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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情深,便是一輩子膩在一起,都是好的。”

“嗯。”阿梳點點頭,牽著我又落座到小榻上,揚聲吩咐傅夏去打水。傅夏可能是見我們兩人%e4%ba%b2近非常,沒有反對,噔噔噔就跑了出去。

聽見銅盆落地的聲音,阿梳捏捏我的手,利落道:“我先淨手,幫你看眼睛,完了再說話。”

“也好。”我點點頭,鬆開那雙柔嫩的小手,放她去了。

而就在這個當口,傅夏卻跑到我跟前,掩了嘴,低聲笑道:“主子,這位姑娘的情人小夥,好英俊呢!”

“什麼?”我低喃一聲,靠近她:“你再說一遍,阿梳她有情人?”

“是呢!”傅夏的聲音更低了:“那小夥是陪著醫女姑娘一起來的,現在還等在外麵,您是不知道,那兩人的衣衫好相像,就連腰帶上懸著的玉佩,都是一對兒!”

“是嗎?”我突然揚起音調,心裡明明知道,以阿梳的修為,是絕對聽得到傅夏的聲音的。但就是不出聲打斷她,反而由著她說了下去。因為我也很想知道,那丫頭是否真的轉了心性,被淩禛麾下的某人感動了!

“當然了,要是主子不信的話,我立馬把那兩位的模樣做成繡樣,然乎繡出來,保存好,等您什麼時候好了,窩在給您看。到時候,你可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好啊!”我努力的點點頭,心中暗歎,沒想到,這傻姑娘還會這一手。

…………

“不過一個癡人說夢的傻瓜罷了。”終於,在我和傅夏低語了小半個時辰後,阿梳開口了。雖然話說得很不客氣,但是眉眼之間的小情緒,卻是被傅夏捕捉到了,然後又極為生動的說給了我聽。

我聽後,也是覺得十分歡喜。因此,就連她給我瞧病,我也是極其的配合。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有再多的人跟我說眼睛能治好,我都半信半疑,但是聽阿梳說,我卻覺得很溫暖,心裡也信得過。便是臉上笑容,都多了四五分。

看我這樣,阿梳自然也放心。臨出門前,又告訴我:“你要你乖乖的,半個月之內,我一定讓你複明。”

“嗯,我一定會聽話的。”隔著一段距離,我用力的點點頭。而關於那個男人的問題,在嘴邊滾了又滾,還是沒敢問出。

半個月的時間,本來過的就快,再加上又阿梳和歡喜姐姐陪著,那就更如彈指一瞬了。

今天,是阿梳承諾好的,幫我複明的日子。

☆、125:得知舊事

拆紗布之前,我一直緊握著拳頭,洗耳恭聽周圍一圈子人亂糟糟的安慰。剛開始,還勉強能接受,因為大家都是為我好,怕我小心臟負荷能力差。但是聽著聽著,就變味了,合著我還真成了一個病入膏肓的特大病號,沒點兒厭世情緒就不正常?

可事實上,我是真的不緊張好吧,我相信阿梳的醫術,比相信她的人品還要相信。既然她說能複明,那就一定能複明。

“停!”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最後,我選擇了爆發。

在落針可聞的寂靜裡,我含蓄而又一針見血的表示:“本來你們不說啥,我一點兒都不緊張,可是拜你們這麼一說,我有點兒覺得,我不緊張都對不起你們了。所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我決定,除了阿梳,其他人全都出去。”

“這不好吧!王爺王妃姐妹們都是來探望妹妹的,沒有看到妹妹徹底痊愈,我們怎麼好提前離開呢,您說是吧,王爺?”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這第一個出頭的,自然就是薛錦蓉那隻二貨了。而且通常情況下,這種二貨一出馬,都是被人唾棄鄙視的,根本輪不到我張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沒有人說她一句,甚至就連吭一聲的人都沒有。

我想,他們都在等我的意思吧。沒辦法,我隻能乾咳兩聲,清清嗓子,更加委婉道:“其實,王爺和王妃,以及眾位姐妹們出去,就已經幫我大忙了。”

“這不行!”薛錦蓉還在胡攪蠻纏,。

揚高音調,理所應當道:“我還是覺得,應該眼看著妹妹好起來,再離開。”

“那你就一個人看吧!”這次,接話的是淩禛,而且話落之後,便首先帶頭,踩著穩重的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接著,王妃提出告辭,其他三位側妃也提出告辭。

這麼一來,房裡便隻剩我、傅夏和阿梳。傅夏是給阿梳打下手的,阿梳是給我瞧病的,這兩人都有留下的理由。那薛錦蓉呢,此時此刻,我真想不通,為啥皇上會把縣主這麼好的爵位封給她,給薛錦菡不好嗎,給薛錦荷不好嗎?真是怪事。

“敢問側妃,您確定您要呆在這裡,觀瞻我的醫術?”沉默一會子後,話音又起,但是這次轟人的卻是脾氣最好,性子最清冷的阿梳。我沒辦法看到她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姿態,我隻隱約感覺出,她的氣勢是很強大的,態度是特咄咄逼人的。

強大到,就連一向最強勢的薛錦蓉都唯唯諾諾起來,弱弱道:“難道我還不能看了?”

“當然能!”阿梳輕笑,轉瞬之間,音色又輕快起來,聽起來像是被薛錦蓉製住了,但我知道,那丫頭不是這種人。至少在我理解範圍之內,她不會被權貴所嚇退。果然,下一刻,她虛無縹緲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不過側妃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若是過會兒,我拆開阿嫻眼睛處的紗布,她的眼睛又沒有治好,那麼那種毒,很有可能殘留在她身上,而這房間又是封閉的,我隻怕……”

“怕什麼?”薛錦蓉輕巧的腳步聲漸遠,聲音傳進我耳中,不禁更弱。

“當然是怕毒素通過空氣,傳到您身上,毀了您那一雙漂亮的大眼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

“你騙我!”薛錦蓉嘴上說著不信,腳步聲卻更遠。

“那您可以留下啊,我又沒伸手,非要將您退出去,您說是不!”阿梳的聲音更柔,一顰一語,都是好商量的意味,但明眼人都知道,薛錦蓉的臉色有多差。

好不容易,終於將那人弄了出去,阿梳這才恢複慣常溫度,走到我跟前,以免利落的伸手為我拆紗布,一麵和氣教導:“你就不能那麼包子,不然人人都想踩到你頭上去。”

“我知道。”目不斜視的低應一句,我照著她的意思繼續道:“現在不比從前,我已經是三個阿哥的母%e4%ba%b2,就算不為自己,我也得為他們考慮。”

“對!”阿梳聽我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亦附和道:“三個阿哥本來就紮眼,你又是側妃,這庶出的名分很容易招人眼球……現在把眼睛閉上,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聽她的話,我身體和思想慢慢的分開,一麵輕合雙眼,一麵想著自己和那三個孩子的出路。

如阿梳所說,這雍王府裡隻有我生的三個阿哥,偏偏我又是個側妃。孩子小點兒倒沒什麼,等他們長大了,走出去了,待遇就相形見絀了。

畢竟,嫡阿哥和庶阿哥之間的鴻溝是蓄積千年的。

唉,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剛準備問問阿梳,看她有什麼意見,卻聽她再次吩咐出聲:“可以睜眼了。”

“嗯。”我點頭,如她所交代一般,將一個眨眼的動作分解成十幾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剛開始,我隻覺得眼部涼颼颼的,再往後,眼前出現一條光線,很細很窄的那種,不過,這已經足夠我激動了。再往後,能感知到的光明越來越多,阿梳久違的臉也慢慢映入我眼簾。

“看來是成功了。”她緊緊地扣住我肩膀,眼角一紅,竟是喜極而泣。

“嗯,成功了。”我起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難以抑製的啜泣道:“隻是,這份大恩大德,你讓我該怎麼還呢!”

“……”阿梳沉默,似乎並不能接受這般煽情的我。

我知她素來少言,也不在意,隻是儘情宣泄著自己的感情,一直感動夠了,才放開她。然後就在我剛準備跟她談那個情侶裝、同款玉佩小情人兒的事兒時,她卻幽幽的說了句:“我先去跟王爺王妃回話,你且歇息一會兒,切莫讓眼睛勞累。”

“哦!”不怎麼樂意的點點頭,又看著她出去,我才再躺回到榻上,做出閉目養神的樣子。

之後,再沒人來打擾我,也不知道是淩禛的原因,還是阿梳的原因。

最近幾天,淩歡喜也肯將三隻小寶抱到我跟前,讓我逗弄一二。不過有阿梳在側,總是不能太多長久。對此我也不滿過,但是卻被阿梳的一記冷眼給震懾下來。

興起時,我也問過她,為何當初在莊子時那般低眉順眼,現在卻變得這麼有範兒。誰知她沉思許久,開口後卻不是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什麼叫有範兒!

我被她氣的差點兒吐血三升。又屢次追問,她才興致缺缺道:“做丫鬟得有做丫鬟的樣子,做大小姐得有大小姐的樣子,做側妃姐妹又要有側妃姐妹的樣子,我這個人從來沒有改變,

改變的,隻是身邊的環境,這一點,你該明白的。”

“也是。”我點點頭,又訕訕一笑,便彆過頭去。沉默一會兒,又反問起三個阿哥以後的出路。

阿梳沉思良久,一雙眉眼朝四周看了幾回,%e8%84%b1口而出的卻是另一個答案:“你的眼神太過平反,往後可讓傅夏提一塊玉佩,在你眼前晃動,玉佩往哪兒走,你眼睛跟著便是。”

“唔……”我點點頭,不置可否。過會,她又壓低聲音,切切道:“我看得出王妃是個聰明的人,她自己應該也知道,隻要她不犯錯,那麼大慶國的國母之位,永遠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你的孩子,也會變成她的孩子。所以,你必須逼她犯錯,或者幫她犯錯。”

“竟是這般複雜!”我有些疲憊的往後倒去,隻是頭剛一碰到引枕,又像想起什麼一般的跳起來,問:“那蘇舞呢,你是怎樣處置她的……”

“斷去手腳,醉死酒中,多年之後,便是連屍骨都不會留。”阿梳張口,眼中淚意斑駁。

對她,我不禁更是心疼。再想到那個愛慕阿梳的男子,五臟之內,竟是如火灼一般疼痛。憑阿梳說起那人的模樣,這哪裡是不動心,那分明是自卑啊!隱在高傲下的自卑,深可及骨的自卑……

拍拍她的手,我想此時此刻,我已經不需要說什麼。因為不管是說什麼,都會惹她傷心。

“還有一件事。”見我一直低頭沉默,阿梳不禁苦笑兩聲,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那個女人被我折磨到不行的時候,曾經交代,她隻負責將我弄出府,至於找人……我的,卻是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