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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側妃!”

“柳側妃!”聽到這三個字,我下意識的瞪大眼睛,不過映入腦海的,卻不是嬌花照水的柳媗琴,而是為我可生可死的柳長元。

我不明白,他的姐姐,怎麼會做出這般惡毒的事情。

“對,正是你的舊相識,柳二的姐姐。”阿梳再次強調,我不禁更加糾結。

她卻像是看不見我的糾痛一般,隻是自顧自道:“後來那一次,我也並未去蓬萊島,而是剛好撞見四王爺和薛侍妾的事,然後被薛侍妾調教了幾天,最後救我出來的,是柳二公子。”

“我竟然全不知道……”手緊緊的握成拳狀,我無法想象,我最在乎的姊妹,竟然被一個新入府的侍妾調-教過,而淩禛竟然也不告訴我真相。

一時之間,血氣翻湧。我隻覺喉頭一甜,一口血已經噴薄在阿梳的衣衫上。

“阿嫻!”她大叫一聲,伸手就要提我把脈。

我卻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去,拽著她的手,沉聲道:“我沒事,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受那麼多的苦,還有柳大哥,我真的好難過,自己把你們害成這樣……”

☆、126:一語驚醒

“事情已經過去了。”阿梳看著我,無奈的搖頭:“現在之所以提起,不過是希望你往後行事時,能提防著她些,不要多想。”

“我知道的。”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我一麵往前走,一麵吩咐已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的傅夏:“還不去給崔小姐找件衣服換了!”

“是,主子。”傅夏忙收回自己過分震驚的目光,匆匆的去了。

“那丫頭當真可靠?”阿梳已隨我起身,一麵將臟了的外衫解下,一麵低聲問。

“算是吧。”我搖搖頭,不甚自信:“她哥哥先前給王妃守門,我看著蠻機靈,就討了來玩,剛好那小太監又有個妹妹,便也捎帶著用了。今日之事說小不小,說大也大不起來,且當作一塊試金石,看看那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

“也好。”阿梳滿意的點點頭。

說話間,傅夏已經回來。我抬眼,看她有些通紅的小臉,知道她是跑過來的,不由輕嗔一句:“看你,毛毛躁躁的,怎麼就不知長進呢!”

“是,奴婢知錯了。”傅夏見我板著臉,不自覺的垂下頭去,一副認罪模樣。我擺手,示意她先出去,阿梳這邊,有我就好。

小姑娘卻不肯順從,就那麼大喇喇的站在那裡,昂頭直問:“主子是不是嫌我笨?”

“哪裡的話!”我突然抬頭,瞄了她一眼,解釋:“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隻是現在有些體己話要跟崔醫女說,你在的話,她會不好意思。”

“既然這樣,那奴婢待會兒再過來。”傅夏似信非信的在我和阿梳之間看了個來回,又等待片刻,才拔%e8%85%bf離開。

“彆見外,她就是那性子。”回頭,對阿梳微微一笑,我無可奈何的解釋:“現在想把她哥哥給三隻小寶用,這妹妹,當然不能薄待。”

“那也不至於退忍成這樣。”阿梳不讚同的看了我一眼:“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難不成你真意味,兩個人會是一般心性。”

“能這樣是最好的。”我望著她清淡的眉眼,稍微扯了下%e5%94%87,又問起她在金陵的事情。

阿梳似乎很排斥金陵兩個字,待我鍥而不舍,問到第三遍的時候,她才悶悶道:“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就算有身份壓著,那也是孤家寡人,反正就是沒什麼意思。”

“可那畢竟是你%e4%ba%b2爹,我總想著,比起妾侍的女兒,他會更看重你一些。”

“可能,他也是這麼想的,把祖業傳給我,把現成的銀錢鋪子給庶女。但是我不願意啊!我沒辦法看著他把家裡的現錢都往那個女兒手裡塞,然後我還要再掙自己那一份,我是真的不願意,所以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敗家比賺錢更好玩。”

“所以呢?”直覺告訴我,在金陵的那幾個月,阿梳絕對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果然,我剛問出口,她就迫不及待的跟我炫耀她這小半年來的成就。什麼另起爐灶,把崔家教出來的名醫都挖走,什麼不小心放了把火,把庶女院子燒了個四分之三,什麼補院子時天時地利都不對,一直拖到現在還沒開始……總之,就是各種欺負她那庶女妹妹。

“你%e4%ba%b2爹沒收拾你?”我微微皺眉,有點兒擔心的問了一句。畢竟很多時候,男人們都是善於寵妾滅妻的。

“沒。”阿梳搖頭,眉目之間,突然閃過一抹瀲灩,輕鬆道:“可能是他也覺得那兩人該打吧。”

“這倒沒想到……”我側過頭,低低的笑了一聲:“我先前還以為你是被他趕出來的。”

“你……”阿梳瞪我一眼,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我見她不悅,忙出聲道歉,她被我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又歇了會兒,才十分傲嬌的告訴我:“崔家十分之七的產業都是爺爺留給我的,就連房契地契也早轉到了我的名下,由老管家保管著,老管家是個犟脾氣,爺爺去世前,隻聽爺爺的話,爺爺去世後,隻聽我的話。而我當初之所以選擇放下一切,跑去當丫鬟,不過是想遠離是非,過平靜的日子,可沒想到,有些人非要讓我回崔家。我素來又乖巧聽話,然後,崔家那幾隻蛀蟲就倒黴了。”

“怎麼說著說著又怪到我身上來了!”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明知道那是個玩笑,卻還忍不住打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姨娘,對不起你庶妹。”

“你知道就好!”阿梳戳了下我的肩膀,兩隻眼睛彎成小月牙。頓頓,又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乖乖麵壁思過,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緩緩一笑,道了句“再會”。卻沒想到,不過半個時辰,她又溜了進來。

看著她嘴角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我抿嘴,樂嗬嗬的問:“碰到什麼好事了,看你高興的!”

“也沒什麼好事,就是好不容易見到淩醫女糾結的樣子,有些好笑!”

“淩醫女?你說的是歡喜姐姐吧?”

“對,就是這個名字。”阿梳一改往日冷漠拘謹,%e4%ba%b2切的蹭著我的胳膊,低聲道:“你是不知道,平常她有多冷漠高貴,我幾乎都不敢跟她對視。可是今天,我給她上藥的時候,那模樣,那表情簡直跟小白兔一樣,可愛死了!”

“上藥?”我皺眉,心裡狐疑的厲害,這段時間歡喜連雍王府的大門都沒出,怎麼會受傷?難道……想起上次我對淩禛的撒嬌,我心中不由得一冷,難道淩禛真的跟歡喜動手了?可是這樣也不對啊,聽歡喜說,淩小四是打不過她的。

汗噠噠!左想右想始終想不通這其中原委,我隻好將目光放在阿梳身上。

阿梳也不客氣,三言兩語便講清楚了歡喜受傷的來源以及傷勢輕重。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接阿梳回來的路上受傷的。

當時她們兩人在城外樹林碰麵,剛準備策馬進城,卻被二三十黑衣人從後麵追上。那些黑衣人二話不說,施展起拳腳就要捉了阿梳。歡喜是奉命行事的,又跟我交情頗深,自然不會放任阿梳被捉走,隻好奮力拚搏。

一對三十,就算她功夫再好,最後也被耗得隻剩下喘粗氣。關鍵時候,還是阿梳的一包藥粉救了兩人。待回到府裡,阿梳忙著幫我治病,她又緊著修養,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還被蒙在鼓裡。我敢保證,要不是阿梳今日意外說起,那我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眉頭緊緊的皺起,我小小的心裡,被愧疚塞滿。也沒心情再跟阿梳嘮嗑,隨便幾句打發走她,又讓傅夏喊了淩禛過來。

淩禛來得很快,麵色卻有些灰敗,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

“我幫你捏捏吧。”看著他輕減不少的身形,我麻溜兒的繞到他身後,很殷勤的說道。┆┆思┆┆兔┆┆網┆┆

“不用了。”淩禛緩緩的回了一聲,我腦袋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話裡的意思,人已經被他扯到他麵前,安置在他%e8%85%bf上。

“怎,怎麼了?”不舒服的扭了兩下,我總覺得今日的淩禛有些奇怪。可是具體奇怪在哪兒,我又說不出來。因此,隻好直勾勾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如我所願,露出一點兒大的破綻。

“母妃要見你。”良久後,他避開我的視線,脖子往前一抻,落在我頸窩裡。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無視我的震驚,一直停頓好一會兒,歇夠了,才接著道:“本來封側妃的時候就要進宮謝恩的,那時候你不在,我還能幫你拖著,現在回來了,總是要去打個照麵的。”

“什麼時間?”我狠狠的咽了幾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如果方便的話,就這幾天吧,順便帶上孩子,他們也該見見皇爺爺,皇奶奶。”

“知道了。”我點頭,笑的有些蒼白。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是無話可說。

最後,一直到他起身離開時,我才急急地問了句:“他們會讓我自己帶孩子嗎?”

“不知道。”淩禛回頭,又搖頭,眼神複雜:“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你說話的,你自己也注意點兒。”

“嗯。”我點頭,目送著他離開,然後跌坐在錦榻之上。

你要逼王妃犯錯,你要幫王妃犯錯!阿梳的話,句句響在耳邊。我想,我終於陷進爭鬥的泥沼裡了。為了淩禛,也為了三隻小寶。

午後陽光,懶懶的照在矮炕上。我看著三隻小寶,來來回回的爬行,心裡百轉千回,到了嘴邊,卻隻勾起一抹笑。望著身邊正在做針線的奶嬤嬤,問:“阿哥們晚上睡的怎麼樣?有沒有哭?誰最乖,誰不乖?”

“回主子的話……”三個奶嬤嬤一起抬頭,和藹而安詳的瞅了三隻寶寶一眼,才一一答道:“小主子們都很乖,有時候半夜醒來,會拿著身邊的小玩意兒玩一會兒,也不哭,玩累了,就睡過去了。”

“嗯。”我點點頭,又問:“那吃食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127:被迫沐浴

“吃食的話,都是我們蒹葭院的小廚房一手準備的,層層把關,不會有問題。”

“嗯。”我點點頭,想想,又補充:“你們是孩子的奶娘,要是孩子出了事,我不會找彆人,隻會找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三位奶嬤嬤見我嚴肅,也不敢多言,隻是異常恭順的垂首稱是。

告誡過她們該儘的責任之後,我便不再多言。而是轉向另一邊,興致十足的逗弄起大寶二寶三寶。先前我不陪他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