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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不同意,即便她生下雍王府的長子,還是沒有作用。就連孩子,也隻能養在四王妃的名下。”

“那後來呢,他們又是怎麼分手的?。蘭姑是怎麼出宮的?”

“那就得問德妃了。”歡喜不怎麼高興的哼了一聲。聽得出,她對德妃的印象並不好。或者至少在徐繪這件事上,她是瞧不起德妃的。

“德妃怎麼了?”我又問,心高高的懸了起來。想著那女人,畢竟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婆婆呢!

“德妃那智商,能怎麼做,還不是光明正大的威脅徐繪,要孩子就不能要娘%e4%ba%b2,要娘%e4%ba%b2就不能要雍王和孩子。然後徐繪那個傻蛋,還真放棄了四王府的一切,跟蘭姑落腳在煙雨樓裡。”

“那四爺呢,四爺就沒找過徐繪,沒挽回過嗎?”

“沒。”歡喜特肯定的拍拍我的肩,認真道:“這點倒是沒有,他隻是整整三年沒有笑過,沒有進過後院。”

“好嚴重……”我皺眉。心想,難道傅嫻本尊被打包送人的時間正是那三年嗎?不然,又有什麼理由,讓淩禛那般對待一個嬌滴滴的,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子呢。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一口惡氣終於疏導出去……對淩禛的印象,也好了幾分。雖然他癡情過的人不是我,但至少,我沒愛錯人,你說是不?

“喂,你傻了!”淩歡喜見我傻笑,一個沒忍住,就吼出聲來,又揪著我的耳朵問:“聽到自家夫君的風流韻事,你不覺得你應該傷心一會兒,吃個小飛醋嗎?”

“哼,那有什麼好傷心的!”我撇嘴,笑的很是欠扁,其中又帶了些炫耀意味:“反正他現在是我的,至於以前怎麼樣,關我啥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關我的事,那現在也改變不了啊!既然改變不了,我又為什麼要生氣,你說對不對!” “好,好像是對的。”歡喜小聲地囁嚅。見她吃癟,我心情更是好到爆,頓頓,又補充:“改變雖然改變不了,但是小小的懲罰,還是得有的。”

“怎麼罰?”歡喜又捏住我的手,似乎對淩禛受罰很感興趣。

“管你什麼事。”我偏頭,昂起尖尖的小下巴,倨傲道:“我要怎麼罰他,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有種體罰叫家法,家法你懂不懂,我們家的家法跟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讓你知道!”

“算你狠!”淩歡喜又甩開我的手,憤憤道:“你信不信我讓淩小四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不信!”我搖頭,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促狹。

“嗬,還敢不信!”歡喜不滿的咕噥一句,衣料一抖,轉身就要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說:“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老虎不發威,你還……你還”

“還什麼?”我抿嘴輕笑,偏偏頭,又問:“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跑呢,是不是想做個啞巴呢?”

“淩——雍王爺好,雍王爺午安,雍王爺債見!”歡喜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我笑得不禁更加歡暢。啟%e5%94%87,又對著淩禛大喊一聲:“歡喜姐姐說要讓你不能人……道!”

“傅嫻!”歡喜飛快轉身,帶起一陣涼風,戳著我的肩膀質問:“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這般陷害我!”

“你說了,你要讓四爺不能人—道。”眼中的促狹早已消失不見,此時此刻,那一雙瞳仁裡,隻剩下真誠二字。

話落,房裡的溫度果然又下降不少。

“淩——雍王爺,你不能隻聽信傅嫻的片麵之詞!”眼看我這邊走不通,淩歡喜隻好收拾心情,想要求得淩禛的寬恕。

但是淩禛會是一個寬容的人嗎?以我對他的了解,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不,我心裡的小九九還沒打完,他就已經沉沉的哼了一聲,悶悶道:“不聽信阿嫻的片麵之詞,難道要聽信你的片麵之詞嗎?淩宸珺,咱說好的智商呢?掩飾你現在這熊樣,皇阿瑪估計會氣的跳起來的。”

“那他不是看不到嘛!”歡喜還在拚命狡辯:“再說了,誰說我是一麵之詞,那分明是金玉良言好不好!”

“聒噪!”淩禛冷哼一聲,身上的龍涎香味越來越濃。我知道,他在朝我靠近,我甚至已經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這是一個危險的兆頭。

☆、124:治好眼睛

“雍王爺再見,側妃娘娘再見!”晃神間,淩歡喜已經迅速的跑了出去,隻留下一連串活潑的聲調兒。

身邊的溫度還在不要命的降低。我努力的運轉大腦,思前想後,終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處。

淩禛卻離我越來越近,最後直接落座在我身邊。

“爺怎麼不多跟歡喜姐姐說幾句,難道,您沒聽見她剛才所說之話?”我盤%e8%85%bf往後縮了縮,訥訥而道

“爺不是聾子。”淩禛淩厲的目光朝我掃來,沉%e5%90%9f良久,又道:“倒是你,似乎對本王很不滿意呢?”

“怎麼會?”我乾笑,嗓子一陣發癢。心下不由低歎,怎麼到了這時候,還是改不了見淩禛就緊張這毛病呢!

見他長久不語,我隻得假咳幾聲,又殷殷勤勤的繼續道:“您可是我我的夫君,是我的天,是我的心肝,是我的肚腸,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我怎能對您不滿意?”又怎麼敢對您不滿意,這不是開國際大玩笑嘛!

“爺是不是從來沒跟你說過那些讓人耳根子發熱的情話?”聽著我的世紀大馬%e5%b1%81,淩禛卻仿佛沒有半點兒受用的趕腳,隻是淡淡的哼了兩聲,然後便是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拷問。

“怎麼會!”我猛一搖頭,繼續反駁,目光真誠的就像是看到了一箱子毛爺爺。

其實,要是我眼睛還沒瞎,麵前再有麵鏡子的話,那我絕對會為自己哈巴狗一般的形象而自慚。不過遺憾的是,整個屋子裡都沒有一麵放得下我這張大臉的鏡子,我又是個瞎子,所以我的馬%e5%b1%81還是那麼生動,生動的連我自己都陶醉起來,當下更是再接再厲,將一個仰慕夫君又柔腸百轉的小女兒的形象發揮到了極致,望著淩禛,如詩朗誦一般的大聲道:“有您在的地方就是故鄉,有您笑的地方就是天堂,您皺一皺眉頭,我整個世界都是陰雲密布,您勾勾%e5%94%87角,我就又燦燦的如同春日裡的油菜花……”

“油菜花……”詩朗誦完畢後,淩禛沉著聲,專門從台詞裡挑出這極具標誌性的三個字。然後,我憂鬱了,因為我一開始想說的是迎春花。

“嗯,的確挺形象的。”百轉千回之極,淩禛又在我心上補了重重一刀。我小心臟猛地一抽,張嘴卻是不敢多說,隻是涎笑附和著:“四爺說的是,說的是。”

“但願。”淩禛言簡意賅的給了我這兩個字。頓頓,又抬手,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警告:“這一筆賬,我會給你記著,等什麼時候病好了,我再跟你清算。”

“那要是永遠都好不了呢!”我接話。然後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我就後悔了。幾乎滿腦子都是我後知後覺的的哀叫,歎息。我始終搞不懂,為何在四爺的麵前,我永遠都是那麼的沒腦子,而且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定律,奇怪而又自然的定律。

果然,聽我這麼說,四爺發話了,捧著我的臉,輕軟而又嫌棄的呢喃道:“傅嫻,我不是告訴過你,人醜要多讀書,人蠢要少說話,你為什麼就不肯聽呢!”

“嗚嗚嗚……”我哭喪著一張臉,心裡委屈的要死,嘴上卻不敢說。

“乖,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可能怕我真的哭出來,暈壞眼睛上的藥膏吧,侮辱完我之後,淩禛又開始哄我,一麵輕拍著我的後背,一麵好生好氣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你醜死了,蠢死了,本王也不會嫌棄你的。畢竟花瓶這東西,府裡有那麼五六七八個就夠了,你呀,還是保持初心,繼續蠢下去吧!”

“嗚嗚嗚……”我哼唧的更厲害了,同時心裡也在詛咒某人!聽聽,聽聽!你這是安慰人嗎?你這分明是傷口上撒鹽再塗辣椒水好不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行!我一定要扳回一局!心裡委屈的不行,我又沒辦法跟淩禛硬碰硬,最後隻好把目光放在淩歡喜的身上。嗯哼!誰讓她是罪魁禍首呢!

此時此刻,我絕對沒反應過來,最開始是我陷害人家的。唉,這估計就是笨人的好處吧,記仇,並且永遠覺得自己不會錯,永遠都以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於是,沉%e5%90%9f片刻後,我亂扯著淩禛的袍子,不滿道:“那歡喜姐姐呢,就這麼放過了?”

“小壞蛋!”淩禛刮了下我的鼻子,繼續溫溫柔柔的安慰:“當然不會。”

“嗯,那我就放心了!”壞壞的一笑,我思緒一轉,又對著淩禛問了句:“今晚過來吃飯嗎?”

“不了。”淩禛隨口否決:“離開京城許久,公事積壓太多了,這段時間都會宿在書房,你不必等我。”

“好。”我利利落落的應了句。隔會兒,又不情不願的警告:“可不許再背著我去看你那個小格格,你要是真想要的話,我給你生,三個五個都給你生!”

“知道了!”淩禛站起身來,又拍拍我的頭:“小醋壇子,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

言下之意,那個小格格果然是他的骨肉了。嗬嗬嗬,我麵上半喜半嗔,心裡卻在冷笑。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那絕對不是他的孩子嘛,現在怎麼不辯解了!

果然啊果然,男人說話可靠,除非母豬上樹……

“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壓下心中的惱怒,我又扯扯他的衣擺,撒嬌:“我也不是不想讓你見你閨女,就是,害怕有些人借著你看閨女,又往你身邊湊,這回,誰有敢保證,生出來的還是格格!”

“嗯。”淩禛陰陰沉沉的應了一聲,然後匆匆離開。。

而我,明知道這樣說會讓他心裡不舒服,最後還是由著自己,說了個徹底。後來,我又想,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我這麼做,可能真的很苛刻。畢竟,在這個朝代,平常百姓還養著幾房妾室呢!

不過想雖想得通,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些疲憊的合了眼,我放緩身子,靠在了身後的迎枕上。想,我和淩禛的未來……

阿梳正式來拜見我,果然是在三日之後。

聽著她略微回暖的聲音,我一眨眼,淚就滾了出來:“阿梳,阿梳,終於又看見你了!”

“哭什麼呢!”越過守在我身邊的傅夏,阿梳一麵溫柔的為我拭淚,一麵動容道:“如若有緣,江湖再見,這本來就是尋常事。再說我們兩個,又豈止是有緣呢!”

“對對對!”我激動的點頭:“我們二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