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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各做各事,各睡各覺。

如我所料一般,淩禛並沒有回我一句‘晚安’,而是興致濃厚,眼神滾燙的盯著我,森森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要是睡得著便罷,要是睡不著,那一晚上就不要睡了……”

“呃……”我頓住,劇情有點兒%e8%84%b1軌啊!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原本要是不被威脅,我說不定還真睡得著,但是現在,一被威脅,我竟然有點兒亢奮的意思。難道,剛才我也動情了。下意識的夾住雙%e8%85%bf,我覺得我的臉變得更紅了……

一刻鐘很快的走過,我努力的裝睡。儘量呼吸平穩,想借此瞞過淩禛。

不過淩禛是什麼人呢,他會管你是真睡還是假睡嗎?二話不說,扳過我的後腦勺,就重重的%e5%90%bb了上去。狠狠的碾壓著,一直%e5%90%bb得我無法呼吸,才慢吞吞的鬆開我,薄情道:“醒了嗎?”

“禽-獸!”我冷哼,戳著他的%e8%83%b8膛質問:“你是一早就沒打算放過我是吧!”

“不然呢!”淩禛從善如流,完全不介意自己從此之後會被我冠上什麼樣的惡名,隻是猴急的伸手一拽,將我扯向他,便帶我做起了夫妻間的運動。

第二天中午,我睜開眼,第一時間被大腦接受的感覺,就是酸,手酸,快要斷掉的那種酸。

心中不由低歎,唉,淩禛那丫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被人伺候著用過午膳,偏偏那丫頭還是個不長眼的,竟然略帶深意的問了一句:“主子的手,也傷了嗎?”

“沒。”我搖頭,臉不紅心也不跳的扯了個謊:“就是眼睛不方便,感覺手也不太利索了。”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隔會兒,又勸:“不過主子也不用擔心,就算你眼睛治不好,不是還有奴婢嘛,相信到時候,四王爺也不會嫌棄你的。或者就算四王爺嫌棄你,那不是還有三個小阿哥嘛,他們一定會認您這個%e4%ba%b2娘的。就算他們不認您這個瞎子%e4%ba%b2娘……”

“停!”見她越說越口無遮攔,我不禁出聲,打斷了她:“你的意思是,就算這世界上所有的人拋棄我,我還可以出家為尼,孝敬西天我佛對不對。”

“好像,是這樣的。”知道現在,小丫頭竟然還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是傻笑著附和我。這讓我不禁懷疑起淩禛選人的能力了。

再說,當天晚上我跟淩禛說起這事的時候,淩禛卻十分驚訝的回問一句:“那不是你選中的人嗎?”

“我選中的……”呢喃著這四個字,我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那個天真無邪的丫頭。

“難道那兄妹不是你讓沈小姐送過來的?”淩禛又一次疑惑出聲,語氣不禁嚴肅起來。

“兄妹?”直到聽到這兩個字,我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收留過一對兄妹的。隻是奇怪的是,過來伺候的怎麼不是那個可愛的小太監,而是這個奇葩的妹妹……看來,我有必要找小太監問問了。

“對對對,是我選中的。”有些尷尬的摸摸頭,我又問:“那個小太監呢,我怎麼沒看見。”

“你本來就是看不見的……”淩禛捏捏我的手,一副你還有我的樣子。但我卻平白感激,他竟然沒有直接說我是個瞎子。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應該向我請個安,複個命嗎?”清清嗓子,我望向彆處,又問了一句。

“他來的時候。你還在病裡,所以我就把他打發到外院做粗使去了。”

“好吧。”我點頭,想想,又道:“其實這兩個人,我是準備給咱三個兒子用的,他們總要長大,身邊不能沒有個可靠的人,你說是不?”

“這點我會安排的。”淩禛伸手,摸摸我的頭:“你要做的隻是保護好自己,孩子交給我,我發誓,一定把他們養成人中龍鳳,我們四個一起保護你,好不好?”

“不好!”我搖頭,不滿的咕噥:“孩子是我的,自然要我來養。不是說爹爹都跟女兒%e4%ba%b2嗎?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女兒,再自己帶身邊吧。”

“……”淩禛無話,一副無語的樣子。我則笑的歡暢,繼續跟他探討我們孩子的以後,甚至就連他會登基的話也不小心蹦了出來。

淩禛聽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摸摸我的頭,表示:“這種話不敢在外人麵前說。”

“那內人呢,是不是就可以了?”我美滋滋的問著。第一次覺得,內人兩個字,是如此的美好。

第二天,衝破淩禛的重重阻攔,我終於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太監。

小太監明顯知道我的狀況,也不多問,隻是相當麻溜兒的跪地,請了個安。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叫殷則,他妹妹叫殷若。

“起來吧。”朝他伸了伸手,我示意他無須多禮。頓頓,又問:“你們都想好了,將自己的一輩子都交給我。”

“回主子的話,想好了。”回話的是小太監,他一字一頓,嚴肅道:“奴才從前能為了家人能進宮做太監,以後便能為主子丟掉小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奴才雖然不是君子,但是道理卻是明白的。至於能不能做到,還請主子拭目以待。”

“好一個拭目以待。”我滿意的點點頭,又令殷若將一包銀子賞給他,說:“男人的誘-惑,無非權力,金錢,女人這三類。你須記得,這三樣東西,彆人能給你,我也能給你,而且絕不比彆人給的少。另外,作為你的主子,你的朋友,我還想再提醒你一句,光明磊落,心無旁騖,才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父母,無愧於你的妹妹。”

“是,奴才省得了。”小太監應著,之後我聽見他磕頭的聲音,也聽見他抽泣的聲音。心中不禁更是滿意。

“最後,再多問一句,我能幫你們改個名字嗎?”

“主,子請說。”小太監明顯沒想到我竟然會過問他的意見,一時之間,竟有點兒癡愣。

☆、123:危險迫近

“既然你們不介意,那從今往後,你就叫傅春,你妹妹叫傅夏,都跟我姓,如何?”

“主子肯讓奴才跟您姓,自然是極好的。”小太監高高興興的回話,又帶著她妹妹一起謝恩。

“既然沒問題。就先下去吧,等時機到了,我再派你去做該做的事情。”

“是,主子,奴才在外麵侯著。”話落,又磕了幾個頭,才窸窸窣窣的退出去。

他這一走,房裡又隻剩下我跟傅夏。

傅夏是個簡單的姑娘,我不主動說話,她就悶頭站在那。看起來老實,但真一張口,卻讓人有一種分分鐘想拍死她的衝動。

當初之所以收下她,本來就是看了傅春的麵子。現在再瞧她的品性,更是不堪重用。因此對她,難免冷了幾分。

兩相無言很長一段時間,到最後,實在冷不下去,我才若有所思的問了她一句“” 你家裡以前是做什麼的。“

“回主子的話,奴婢的老父是教書先生,母%e4%ba%b2是鎮上有名的繡娘。”

“唔,這麼說來,也算是殷實之家呢。”

“不過這都是老父在世時候的事了。自從老父去世,母%e4%ba%b2殉情,奴婢和哥哥就再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當時年紀小,眼皮子淺,因為一串冰糖葫蘆就被哄的賣進花樓去。也是在那時候,哥哥切了他的命根子,用一輩子做賭注,換了銀錢,為奴婢贖身。”

“那你哥哥對你還真是好呢。”聽她說到這裡,我有些尷尬的偏了偏頭,乾巴巴的應了一聲。

“是呢!”傅夏點點頭,顯得很驕傲:“哥哥的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思▽兔▽在▽線▽閱▽讀▽

“嗯。”我點點頭,又詞窮起來。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淩歡喜清亮的請安聲給打斷了。

“什麼主子不主子的。”我嗔她一句,示意她到我身邊來握著我的手。誰知歡喜卻不依,非但不過來,還特欠揍的笑了一聲:“你的手我可不敢碰,不然淩小四會虐死我的。”

“就你借口多。”我不情不願的收回自己的手,臉上浮起一絲落寞:“不拉著你的手,我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怪沒安全感的。”

“安全感又不能吃。”淩歡喜嘴上這般咕噥,但手卻是遞了過來,一麵輕捏著我的手,一麵淡淡道:“我是來給你換藥的。”

“我知道。”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我指指自己的眼睛,問:“到底能不能醫的好,什麼時候醫好,敢不敢給句準話?”

“不好說。”歡喜應聲,顯得有些無辜:“不用你催,為這事,淩小四已經快把我院子的屋頂掀翻了,還不給我請工匠,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房頂都是漏的。”

“不知道。”我很沒良心的搖搖頭,順手掐上她的腰:“況且,以天為蓋地為爐,不是挺瀟灑恣意的嘛,何必急著拒絕。”

“就知道說風涼話。”淩歡喜扯回自己的手,又將我重新擺了個姿勢,道:“我擅長的是刀傷劍傷,眼睛的話,金陵城西的崔家應該更能行,你放心,不出三日,不便可以見到崔家大小姐了。”

“當真?”想到阿梳那張冷漠的臉,我又忍不住聯想到阿蕪。當下,順口又問了一聲:“那舞妃呢,還在彆莊嗎?抑或是,已經被接回宮了?”

“都沒。”歡喜略帶振奮的否認,然後又十分疑惑的問:“難道淩小四從來沒有告訴過你,蘇舞已經交給崔家大小姐了嗎?”

“沒。”我搖頭,顯得有些意外:“難道,你們把蘇舞送去了金陵?”

“不然呢?”歡喜輕嗔:“畢竟金陵才是崔大小姐的大本營,送到那裡,總比窩在京城好處理。” “也是。”我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處置蘇舞的。”

“沒查過。”歡喜興致缺缺的否定。反將話題一轉,說起另一件我讓她查探的事情來。

最近幾年,八歲夭折的嫡子,真的隻有雍王府一家。

這個已經確定的消息再一次淩遲著我。我突然不想等淩禛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

我想我終究還是等不及了……

“淩禛和徐繪,你知道多少?”微微顫唞的聲音,從嗓子眼擠出來。我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難看。

“我要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不會。”

“既然這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歡喜重重的歎了口氣,跟著又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娓娓而道:“說起來,那兩個人也算青梅竹馬,隻不過遺憾的是,蘭姑隻是德妃身邊的三等宮女,所以就算她的女兒和淩小四情深意篤,也改變不了什麼。皇上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