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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緊閉嘴巴,低低的哼了一聲。就在我以為他要放過我時,脖子下的胳膊卻倏的收緊。同時,他沉悶而霸道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凡是本王給的,都是好的,喜歡的要歡天喜地的接,不喜歡的也不能說,知道嗎?”

“知道啦!”調皮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後又往他懷裡縮了縮,再次閉目睡去。

次日早,淩禛已不在,但是桌上,卻有他的墨寶。

類似便條的形式,三言兩語,的交代了他想讓我隻曉得事情。

其一:好好吃飯。

其二:好好睡覺。

其三:心思放寬。

其四:昨日領宴,他見到了熟人,阿蕪已經成為皇上的嬪妃。

看到這句話時,我不知為什麼,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玉鸞昨日的欲言又止。

原來啊原來!我嘴角一抽,心猛的一縮,原來這就是她昨日並未說出口的話。

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些不對呢?我仔細的回憶玉鸞昨日說過的那些話:

皇叔要納新妃了、新妃的封號是舞,跳舞的舞,聽說是煙雨樓的一位清倌、你會明白的……

對啊!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線索忘了呢。新妃可是從煙雨樓出來的,我直接把繪姐找過來問問不就行了。

這樣想著,我一顆心,終於放回到了肚子裡。

午膳時分,小公公帶著徐繪走了進來。故人想見,自然是格外%e4%ba%b2切。

隻不過,因為我的身體情況,不能太過鬨騰罷了。

很明顯,繪姐也是被特意叮囑過的,所以並沒有問太多這方麵的問題,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我說著鴛鴛相抱何時了的情況。

那點子是我出的,如今聽聞它們生意火爆,我自然是相當開心,便央著繪姐講一些典型case講給我聽。

繪姐素來大方,所以並沒有任何推%e8%84%b1,隨便飲口茶,就興致勃勃的說起了她家蘭姑的光明萬丈,翻雲覆雨……

我聽的徑自開心,就連連日來的積鬱,也幾乎一掃而空。

“對了,還有一樁生意,是咱家樓裡的,你要不要聽聽?”

“好啊!”我點點頭,愉快的應了下來,倒不急著問舞妃的事情。

見我願意聽她胡侃,繪姐也不含糊,沒花多少功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煙雨樓裡麵有一個叫晴官的頭牌,人美才高嘴又甜,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優秀。那追求者,可以說是從京城排到金陵。但她就是不動心,總說那些男人太一般,不是腰纏萬貫、臭滿身,就是紈絝子弟、權壓人,怎麼說都不肯從良。

不過,在這個看臉的時代,美女的作都不叫作,人家那叫清高。

然後有一天,晴官的‘至尊寶’終於踩著七彩祥雲,來迎娶他心高氣傲的‘紫霞仙子’了。他不嫌她清高,不嫌她不會居家過日子,不嫌她奢侈亂花錢。他就是一門心思的想娶她,想要她。

但是呢,‘紫霞仙子’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嫁了,於是又開始作了。

☆、089:彆莊甜蜜

各種苛刻條件就不提了,反正那些都是物質的,‘至尊寶先生很大方,隻要不間斷的甩票子就行。最讓人無語的,是那女人竟然讓人家在煙雨樓門口不眠不休的等十一天。

還說什麼隻是小小的考驗,如果短短十一天都做不到,還談什麼一生一世。

臥槽,聽到這裡我就怒了,簡直想穿越時間空間,給那女人一巴掌。臥槽,不眠不休等十一天,還小小的考驗?敢問你丫的知不知道大字怎麼寫?知不知道人七天不吃飯就會直接跑路西天。

而更讓我瞠目的是,‘至尊寶’先生還真等了,不眠不休,連管家遞過來茶水都不喝。

這樣,熬到了第六天。

那時候,好好的小夥可以說是各種悲催。簡單點兒說吧,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過‘至尊寶’先森確實相當有背景,所以他的%e4%ba%b2友自發組團,各種哀求晴官,說,你開個價吧,你放過我家公子吧,你不放他我殺你全家。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晴官這隻作死鬼呢,人家就是不放,還說什麼是為了他們以後的美好生活做打算。就這樣,‘至尊寶’又熬了四天,到第十天結束的時候,他還是不肯吃管家遞過來的茶點。但是人,卻慢慢的站起來,朝煙雨樓另一個普通的清倌走去,問那姑娘,願不願意做他的妻子。

姑娘是見識過某寶的家底的,所以立馬就同意了。

然後,晴官姑娘就開始摔盆子砸碗,憂傷了,不乾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撫掌大笑起來:“哈哈哈……這種女人就該這麼整!不然的話,她還以為自己是太陽係中心呢。”

“太陽係……那是什麼係?”繪姐並不驚訝我的奇葩笑聲,她好奇的是太陽係這三個字。

是啊,太陽係是什麼係呢……我悶頭想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沒辦法,隻能尷尬的笑笑,隨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係,就隨口一說,你彆當真,彆當真。”

“哦。”繪姐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跟著又道:“其實我也想不通,你說那公子都等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就不肯等最後一天呢!”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我戳戳麵前的茶壺,諷刺的笑了笑:“不過是為著各自的尊嚴罷了。你敢這般折辱我的情意,那我為什麼不能讓你後悔終生。”

“可在我看來,公子明明是喜歡晴官的啊!”

“那也是在他不受傷害的前提下。”我搖搖頭,想了想,繼續道:“每個人對彆人的好,都是建立在不違背自己利益的條件下,所以有時候,在你看來很感動的付出,在彆人看來,隻是隨手一擲。”

“……可能吧。”繪姐遲疑道。

“行了,不說這些了,我找你來還有些彆的事情。”略帶尷尬的打了個嗬欠,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便將麵前仿現代的糖果朝她跟前推了推,隨口問:“皇上新封的舞妃,你知道多少?”

“舞妃?”繪姐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皺眉:“她在煙雨樓呆的時間並不長,我隻知道她的本名是蘇舞,祖籍在金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她是什麼時間到煙雨樓的?”

“七八天之前吧,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微微一笑:“就是比較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福氣,一飛衝天……”

“噗,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聽我這麼說,繪姐忙掩了嘴,笑意盈盈的打趣道。

“怎麼就不像是我說的話了!”我橫她一眼,理直氣壯的狡辯:“人家本來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行了行了,你夠了……”繪姐嫌棄的戳了戳我的額頭,甩臉道:“我猜你現在該擔心的並不是舞妃如何,而是你自己的身體吧。”

“我身體?”有些意外的瞅了繪姐一眼,我結結巴巴的問:“我身體怎麼了?”

“還裝!”繪姐瞪我一眼,張口,卻不是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她的身世:“你可能不知道,我娘%e4%ba%b2是苗女。”

“所以呢?”我皺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中的蠱毒,並不是普通的南疆蠱毒或苗疆蠱毒,而是這兩支蠱毒之外的另一脈。”

“什麼?”我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繪姐,希望她能說的再明白些。繪姐明顯知道我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停頓多久,便繼續道:“你身上的蠱名喚懶蠱,顧名思義,就是讓你不得動彈,一旦妄動,便會毒發減壽。”

“然後呢!”我心猛地一沉,耳朵卻愈發靈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毒蠱應該出自蓬萊島,不過你現在也不用太擔心,我看得出,已經有人用藥物抑製了你體內蠱蟲的發育,拖上幾個月半年,都沒問題。”

“那半年後呢?”我問,心又提了起來,雖然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阿梳會保住我的孩子,但是卻從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現在有人知曉,我自然是要問問的。

同時,幸運的是,繪姐是個坦白的人,她並不因為我是她的朋友,怕嚇到我就撒謊,而是認認真真的看著我,一字一頓道:“半年後,如果找得到解藥,那你自然不會有問題,和以前一樣,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會沉睡夢中,無知無覺,一日縮減一寸,直至化為須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堅強的笑了笑,沉默一會兒,又補充:“既能生下寶寶,又能不受任何疼痛的死去,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傷心,反倒覺得,上天對我頗為眷顧。”說著,%e5%94%87角又彎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在安慰自己。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並不是完全釋懷。至少,在後來的談話中,我總是出其不意的走神、走神再走神。

到最後,繪姐都不敢再跟我說話,隻好匆匆離開。

大年初一,照例來說是要走%e4%ba%b2訪友的。隻可憐,在這個地方,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是我不主動的話。

畢竟,沈安若又沈安若的外族淩禛玉鸞有他們的%e4%ba%b2人,就連繪姐,都有蘭姑陪著。隻有我,自己陪自己,寫寫字,喝喝茶……

一直到晚上,淩禛才過來。

還是和昨晚一樣,他先是道歉,道完歉,解釋夠了以後,才擁著我準備睡覺。

這一回,我卻睡不著,我想繪姐今天說起的那個晴官,我想舞妃,還想她說過的我的結局。

左右也是睡不著,我便貼著淩禛的%e8%83%b8膛,硬扯著他跟我聊天。

言語之間,我聽得出淩禛已經累了一天,但自私感作祟,我死活不肯放他入睡。我們一直說了很多話,說到最後,實在沒的說,便將晴官的事也講給了他聽。

還問他:“要是有一天,你惹我生氣,我也讓你不眠不休的等十一天,你會怎麼辦?”

“爬窗戶。”淩禛想了想,很認真的答道。

“那要是沒窗戶呢?”

“走後門!”

“那要是連後門都沒有呢?”

淩禛沉默,過了好久,又道:“我可以讓人把你挪出去。”頓頓,再補充:“阿嫻你太蠢了,這種試探人的問題,以後還是彆問了。

“……”我沉默,尷尬尷尬,好尷尬啊啊啊啊啊……

本來就煩躁的厲害,這麼一攪,更是睡不著,淩禛也不急,隻是好脾氣的陪著我鬨。

鬨到最後,我實在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