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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彆莊住一段時間嗎?等過完元宵節我們就去,怎麼樣?”

“好啊!隻要你願意。”淩禛毫不猶豫的點了頭,一副妻奴模樣。

我高挑著%e5%94%87角,又問:“那葉溫柔那邊呢,我聽人說,你讓人把她抓起來了?”

“嗯。”淩禛點點頭,一臉的不欲多說。

不欲多說,那就是有苗頭嘍!這樣想著,我不由得更感興趣,抓著他的衣領便撒起了嬌。淩禛的自控力雖然好,但是碰上自己愛的人,也就那麼一回事,沒過多少時間,就乖乖的舉白旗投降了。

他如此聽話,我心情自然更好。心情好,綻放的笑容,也就更多了。

這樣,我們一直膩歪到夜幕降臨,又相對用了晚膳,他才借機提出告辭。理由是,明天就到除夕了,他這個王府男主人總得處理一些庶務。

我向來以溫婉彪炳,關鍵時候,自然不會扯他後%e8%85%bf。隻是在他離開前,我特意提了一句,希望玉鸞過來陪陪我。

淩禛是知道我們兩人的感情的,所以一點兒都不含糊,前腳剛答應,後腳玉鸞就被打包到了我的屋子。

看著近在咫尺、憔悴不堪的玉鸞,我心疼的一縮,神誌還為清醒,道歉的話已經%e8%84%b1口而出:“對不起。”

“什麼?”玉鸞皺眉,冷冷清清的問了一句。

“我說對不起。”重複著這三個沒有任何意義字眼,我直直的望著她的眼,認認真真的解釋:“不管我有沒有做錯過什麼,惹得你這麼憔悴,就是我的錯,但是現在,你能不能看在你乾兒子的份上,還有我快要死掉的份上,原諒我,好好的陪我幾天。”

“你,你說什麼?你快要死了?”玉鸞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不是好好的嗎/?你,你不要騙我。”

“騙你作甚!”幾分無辜、幾分怨怪的瞅了她一眼,我表現的相當坦蕩:“這樣你就受不了,我我要是再告訴你,我懷著你乾兒子就被你砸了出去,你是不是想自裁謝罪呢!”

“……”玉鸞沉默著,不好意思的咬咬下%e5%94%87,看樣子,是想起了她上次的粗暴。

“好了,沒事了,還不過來坐,是等我請你嗎?”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我刻意打趣,想緩和一下氣氛。

但玉鸞卻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般,依舊定定的站在那裡。

她這樣,我先是一愣,然後抿抿嘴,悶頭又想了一會兒,才再次出聲喊道:“聽到了沒,我再叫你啊!”

“哦哦!”玉鸞不自在的一笑,這才邁開步子,三兩下走到我跟前,略有距離的落了座。

“怎麼,還在糾結從前的那些事情啊!”拍拍她的肩,我話說的雖然隨意,但是語氣卻顯得很小心翼翼。玉鸞偏頭,輕輕的瞥了我一眼,無聲的歎息:“傅閒,你還是不懂。”

“停!”我抬手,打斷她的話,輕輕的合了眼,問:“在你繼續數落我之前,我很想知道,你叫的是哪個傅嫻,是清閒的閒,還是女子邊的嫻。”

“你說呢!”玉鸞相當哀怨的瞪了我一眼,頓頓,又趕在我之前,先開口道:“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既然你要跟我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吧,你的孩子,我會幫你照顧。”

“嗯。”我點點頭,心裡有些開心,也有些愧疚,開心的是,和玉鸞的事終於和平落幕了。愧疚的是,她的接受明顯是被我逼出來的。我想,要不是因為我身中蠱毒,她大概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更有甚者,再扔我一次都不過分。

“那孩子呢,真的沒事嗎?那個……我的力道,我自己是曉得的。”玉鸞低了頭,聲音小小的,跟貓叫一般。

“沒事。”我搖搖頭,淺淺的笑了,隨口道:“就當是跟孩子開的一個玩笑吧,鍛煉他的生命力。”

“你……”玉鸞瞪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眼神,真是跟阿梳一樣一樣的。

想起阿梳,自然想起我對沈安若的叮囑,但是即便這樣,我還是放心不下,於是思前想後,還是對玉鸞也提了一下這件事。

玉鸞跟沈安若一樣,都是極其爽朗的性子,問都不問,便直接同意下來。

“謝謝你。”我彎%e5%94%87,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其實,我真的沒想到,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們還能這麼和諧的相處著。”

“那還不是因為本格格我寬宏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嗎?”玉鸞笑的一臉嬌俏,恍惚間,我依稀見到了她從前的樣子。

☆、088:那麼霸道

但是我又知道,她已不是她。自欺欺人的再逼真,都是假象。可是人呢,往往就習慣沉迷於這種假象。我是人,所以我甘願沉淪。

拉著她又說了很多話,一直說到自己昏昏欲睡,我才提起和%e4%ba%b2的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今聖上的意思隻是延遲婚期,而非不嫁。這樣的話,那她還是危險的。她若危險,我又怎能放下心來,了無牽掛的麵對死亡。

“你說這個啊……”提到和%e4%ba%b2二字,玉鸞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她甚至都沒皺一下眉頭,隻是無所謂道:“看皇叔的意思吧,他讓嫁,我便嫁,他若不讓嫁,那我便休。”

“可你明知道皇上一定會促成此事的!”

“所以隻好嫁嘍。”玉鸞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氣得我牙癢癢。

“好了,你彆生氣了。”見我不爽,她又撲過來捏我臉,一邊捏,一邊強顏歡笑:“你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叔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我叔叔。”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咬牙,差點兒就說出私奔二字。嗯,如果我是男人的話,那我一定會扯著她私奔。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是男人……

“不坐以待斃還能怎麼樣。”玉鸞無辜的笑笑,想想,又摸上自己額頭上的疤痕,僵硬的一彎%e5%94%87,道:“反正有這個疤在,就算拖不上三年五載,幾個月還是搞得定的,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自己會過不了這一關。”

“好吧。”她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我也隻能點頭妥協。

臨走前,她回頭,又問了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是男人,你會喜歡我嗎?”

“會。”我點頭,回答的很肯定。

“那,你要是男人的話,會帶我一起私奔嗎?”

“會。”我在點頭,眉宇之間,哀傷彌漫。

“哦,那我就放心了。”玉鸞開心的昂了昂頭,就像得到心愛糖果的小孩子。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能見她這樣,我自然也樂的高興。

而就在我揮手,準備目送她離開時,她又突然開口,對著我說了一句‘皇叔要納新妃了’。

“哦。”我興致寡淡的點點頭,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新妃的封號是舞,跳舞的舞,聽說是煙雨樓的一位清倌。”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肅起麵容,終於發現了玉鸞的不正常。

玉鸞卻隻是苦澀一笑,丟下一句‘你會明白的’,就匆匆離開了。

我會明白什麼?直勾勾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結果卻是無解。

第二天就是除夕,淩禛沒有再來看我,所以有很多問題,我都得不到答案。

抬頭看窗外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現在這個院子,好像就我一個人住。可是一個時辰前,我為什麼不留下玉鸞呢?我尷尬的笑了笑,自語道:“看來自己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終於有人敲門,我知道是淩禛那邊的人來送飯。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他不在乎的東西,從來都是殺伐果斷,一點兒都不留情難過。但是在乎的東西,卻細心體貼的滴水不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公公走之前,我特意讓他幫我拿了些筆墨過來。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鋪紙研磨,漫不經心的寫下幾行字。

看他的樣子,是有些想看的,但是礙於主仆間地位懸殊,又不敢亂動,最後隻好作罷,弓著身子退了出來。

聽到關門聲響起,我擱下手中毛筆,無聲的笑笑,換了根更細的,繼續寫起來。

可能因為從小到大都有練書法的緣故吧,我的字並不差。至少表麵上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不過有一點兒遺憾,那就是我會的繁體字並不多,所以在真正的古人看來,應該是滿篇錯字。

寫完幾張之後,我又抽出一張白紙,折了個新封,將帶字的紙張都塞進去。

沒錯,我在寫信,是給淩禛的信。

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有機會長相廝守,所以我必須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出來,不然,一切就真的沒意義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除了送膳的人,我都沒再見過任何人。

哦不對,淩禛曾差人送了幾件衣服首飾給我,說是什麼新年份例。我興趣寡淡的接了,卻沒有去看。

每逢佳節倍思%e4%ba%b2。說實話,我現在想得最多的並不是淩禛,而是我在21世紀的父母。我不知道傅嫻本尊有沒有遷怒他們,更不知道他們身體怎麼樣。

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好想再見他們一次。

或者說,這是我臨死前最大的願望。

可是回頭想想,誰能完成我這個願望呢?元大師可以,但是他死了,張大師可以,但他跟我是死對頭啊!他不殺我就算我的運氣好了,又怎麼可能來幫我。

唉,重重的歎口氣。心中明知沒有人會理會我,隻好抽過一旁的手巾,擦擦手,擦擦臉,睡了……

下半夜,我是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的。換算下時間,估摸著,淩禛他們領宴也該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忙裡偷閒來看看我呢。

緊了緊身上的棉被,正想著,門就從外麵被推了開來。

“淩禛,是你嗎?”我低低的叫了句,回應我的,是他冰涼的體溫,

“怎麼還沒睡/?”耳邊傳來他窸窸窣窣的寬衣聲,和著一句詢問。

借著帳頂夜明珠的柔光,我搖搖頭:“本來是睡著了的,但是外麵鞭炮聲太吵,就又醒來了。”

“嗯。”淩禛點點頭,身子已經鑽了進來。很隨意的攬我入懷。

我不舒服的推推他,咕噥:“你放開我。”

“怎麼了?”他有些意外的追問一句,頓頓,又啞著聲音解釋:“這兩天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看你,不過你放心,我也沒有去旁人房裡的。”

“誰說這個!”聽著淩禛的解釋,我心裡有些竊喜,但麵上,卻不表現出來,隻道:“我是嫌你胳膊太硬,枕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