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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他懷中乖乖的睡去。

到初二,就不用巴巴的往宮裡跑了,而是各個王府分彆設宴,開流水席。十幾個兄弟姐妹皇叔皇姑姑,今天吃你家,明天吃他家。今天我收禮,明天你收禮。

就是在這種蛋疼的氛圍下,淩禛病了。病的有些嚴重,也有些突然。聽太醫的話,必須得去有溫泉的莊子修養半月。

淩禛平日裡雖然冷酷,但是這種時候還是相當靠譜的,所以十幾封帖子一發,帶著我就往南郊的莊子趕去。

出府時,就算隔著厚厚的車簾,我還是感覺到了身後那一道道刻薄的目光。

沒辦法,作為寵妃,就是這一點兒比較不舒服。嫉恨自己的人太多了。再者,這要是夏天還好,打個噴嚏,就當降溫,可是冬天呢,後背一直冷嗖嗖的,就不爽了。

“阿嚏……阿嚏……”又兩個噴嚏應景而出,淩禛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就在我以為他會教訓我一通的時候,他卻將身上的大氅披到我身上,溫和道:“要不要坐遠點兒,本王的病氣都過給你了。”

“不用。”我連忙擺擺手,捂著鼻子道:“其實也不是風寒,就是惦記我的人太多了。”

“什麼?”淩禛不解。

“沒什麼。”我故作輕鬆的笑笑,開始轉移話題:“你看我現在都不能動,你又病了,就算到了彆莊估計也沒什麼好玩的。”

“混說。”淩禛斜我一眼:“本王既然有心思帶你去,自然便是準備好了一切的,你就等著吧。”

“那最好。”

☆、090:太刻薄了

我不服氣的回瞪過去:“要是到時候本小姐不滿意,你自己看著辦!”

“不會不滿意的。”淩禛伸手,將我攬入懷中,小聲道。可能是因為風寒的緣故,他嗓音都有些發軟。

這樣,我不由得心疼起他,身子都弱成這樣了,還要陪我遊玩。

“想什麼呢?”見我走神,他手上的力道突然發緊。

“舞妃。”我%e5%94%87瓣一動,發出兩個簡單的單字音。

下一刻,淩禛的臉色就變了。頓頓,又呢喃:“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她會跑到那地方去,現在有皇阿瑪做靠山,一時半會兒,隻怕是動不了她。”

“哦。”我點點頭,捏了捏他的手背,算作安慰:“那阿梳呢,我好幾天沒見她了,怪沒意思的。”

“聽秭歸說,她去了祁連山。”

“祁連山?”我皺眉:“好端端的,去哪裡做什麼?都不和我說一聲,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太不像話了。”

“好了,彆皺眉了。”淩禛抬手,幫我撫了撫額頭,不怎麼輕鬆的彎了彎%e5%94%87:“不管說不說,祁連山她都是必須去的,所以這個時候知道和前幾天知道沒什麼分彆。”

“哼。”我冷哼,不置可否。

馬車一直走了整整多半天,到太陽落山前,停了下來。

“到了。”淩禛在我耳邊提醒一聲。接著,我們兩人剛準備下車,又聽外麵傳來一聲高亢引人的‘皇上駕到’。

一時間,我愣在了原地,停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再看淩禛,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看來,又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樣想著,我朝淩禛微微一勾%e5%94%87,低低的勸了句:“抱我下去吧,你先陪皇上進去,然後再出來找我。”

“可是……”淩禛猶豫,看起來非常不樂意。

我也知道他是不願意將我一個人丟在外麵,但是皇上那邊卻又需要交代。

你想,總不能為一個女人無視皇上吧。所以算來算去,還是得委屈我。

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我為什麼不自己先提出來,刷一下好感度呢。

果然,猶豫片刻,淩禛便點頭了。隻是在揭開簾子前,他特意為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穩穩的跳下馬車,我們二人同時跪倒在堅硬的青磚地上,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隻聽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雙明黃的緞鞋已經出現在了我麵前。

“謝(父皇)皇上。”我跟淩禛同時喊道。不過真正起身的,卻隻有他一人。

“這個,是王爺的侍妾嗎?”又一道聲音傳來,我清楚的聽見,這是阿蕪的聲音。

毫無避諱的抬頭,隻見眼前高髻娥冠,美若天仙的女子,不是那個讓我咬牙切齒的蛇蠍女子又是誰!

“老四見過舞妃娘娘。”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僵硬和唐突,淩禛忙上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對著麵前的女人,冷聲道:“多謝舞妃娘娘的關心,老四心領了,但是她的事,本王稍後自會跟皇阿瑪提起。”

“原來還是個沒名沒分的啊!”女子銀鈴般的笑聲破空而來,我拳頭捏的嘎嘣作響,恨不得撲上前去撓爛她的臉,撕爛她的嘴。

但是僅存的理智又告訴我,我必須得對自己的孩子負責,對淩禛負責,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讓我的孩子看不到這個世界,更不能因為我的衝動,讓夫君跟皇位失之交臂。所以我隻能忍,就算被打落牙齒,也隻能和著汙血,一口一口往下吞。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皇上是個好皇上,所以他並沒有由著自己的寵妃口無遮攔,而是適時地打住,讓淩禛扶起我,四人一同往裡走。

九五之尊金口一開,自然是無人敢反駁。四個人的隊列馬上就變成了淩禛和皇上,我和舞妃。

再加上我不方便走路,舞妃又自告奮勇的讓自己的貼身嬤嬤來扶我。兩個人的陣營又成了四個人的橫行。

被兩個粗使嬤嬤架著,一步一步的往裡走。我隻覺得渾身虛軟,昏昏欲睡。但即便這樣,有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一遍又一遍在我耳邊問著阿梳的消息。我被她煩的厲害,刺激的厲害,但是又有沒發怒的權利,隻能低著頭裝死。

可誰知,半路上,兩個嬤嬤竟然同時撒手,害得我一下子撲倒在地。

可憐兮兮的痛呼出聲,‘淩禛’兩個字哽在喉嚨,還沒來得及叫出來,便聽兩個嬤嬤更可憐的跪倒在地,一麵朝我磕頭,一麵迭聲道:“老奴知罪,老奴知罪,還請姑娘饒老奴一命……”

“怎麼了?”皇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還沒來的抬頭,就見阿蕪上前兩步,哀哀的叫了一聲‘皇上’,一副自己被欺負,恨不得一頭碰死的哀怨模樣。

她這樣,皇上自然不會再多問什麼,因為他隻顧給自己的小寵妃擦淚了。

隻有淩禛,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橫衝直撞到我跟前,飛快的朝我嘴裡塞了一顆保胎丸,跟著又問:“肚子有沒有事,痛嗎?難受嗎?”

“沒。”我吃力的搖搖頭,緊閉雙眼,靠在淩禛懷裡,委屈道:“那個女人壞死了,我不要再跟她單獨一起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淩禛隻說了這一個字,然後抱起我,朝皇上高喊一聲“阿嫻動了胎氣,老四稍後找皇阿瑪請罪”便匆匆的跑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躺在淩禛在彆莊的大床上,榻前為我號脈的是總被淩禛坑害的女大夫。

“怎麼樣?”一看淩歡喜的手離開我的胳膊,淩禛立馬就衝上去,死死的捏了她的肩。

淩歡喜也不怒,而是稍稍一抬手,將袖裡暗藏的銀針紮上淩禛的手背,笑罵:“你姐姐我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好姑娘,你又是有婦之夫,這樣動手動腳可不好!”

“好好好,就當你是女人!”淩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同時收回自己的手,拔去銀針,麵不改色的繼續問:“阿嫻到底怎麼樣。”

“能怎麼樣啊!”淩歡喜橫淩禛一眼:“有崔家的秘製保胎丸護著,再加上是你淩禛的種,要是連這點小風小浪都過不了,才不正常,不是嗎?”

“……”淩禛沉默,麵上雖看不出生氣,但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某女張口閉口,實在是太挑戰他的底線了……

“好好好,我懂了,我會在你不動手之前,主動消失……”說著,淩歡喜就背起醫箱,快速的跑了。

“乾嘛這麼橫啊!”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我朝淩禛淡淡一笑:“她畢竟是你的姐姐。”

“什麼姐姐!”淩禛皺眉,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明明是隔了幾代%e4%ba%b2的。”

“那也是姐啊!”我不服輸的咕噥著:“說到底你們也是一個姓,你又用了人家那麼多年,客氣點兒,總歸是好的。”

“行行行!”淩禛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你先歇著,我去看看皇阿瑪,至於你這邊,待會兒那個女人還會再過來。”

“知道了。”我勾了勾%e5%94%87角,看他這一步一步走到門邊,還是忍不住又補充一句:“跟姐姐說話態度好些。”

聽我這麼叮囑,淩禛沒有任何回應,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是明顯一頓。

“哈哈哈……”在他離開後,我笑得前俯後仰,不能自己。心道,男人啊男人,就是這麼的好麵子,心裡明明那樣想,但還是需要人哄。

如淩禛所言,在他離開後沒多久,淩歡喜果然抱著醫箱,又走了回來。

“真沒想到,有一天淩小四會變得這麼聽話。”坐在我的床邊,淩歡喜毫無顧忌的笑鬨著。跟我第一次見她的感覺很是不同。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淩禛不在的緣故。

“淩小四?”重複著這三個字,我%e5%94%87角的弧度更加明顯。

“沒錯啊!”淩歡喜開心的點點頭,一努嘴,道:“雖然我現在被爺爺逐出王府了,但是小時候,也是跟皇家阿哥一起長大的,還記得那時候,上書房隻有我一個女孩子,再加上我比他們都聰明,又比他們大,所以他們都聽我的,尤其是淩小四,那叫一個乖巧……。”

“乖巧?”不可置信的呢喃這這兩個字,我覺得我嘴巴裡能塞下一隻鴨蛋。

“是啊!”淩歡喜很驕傲的點了點頭:“那時候,我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我讓往南,他絕對不會往北……就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聽話,脾氣又臭,一點兒都不近人情,氣死人了。”頓頓,又補充:“不過好在如今又有了你,可以治治他,所以你放心,便是為了這一點,我都會苦心研究醫術、再接再厲,為你解毒的。”

“嗯。”我點點頭,卻並不在乎她說的解毒,而是認認真真的想著,等再見到淩禛,我一定要問問關於淩小四的淵源。還有當初,他為什麼會改變。

接下來,淩歡喜又不打自招的說了許多淩禛的秘事。聽起來也算津津有味。反正就是,有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