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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重新開始,而不是像她一樣,直接瘋掉。

“阿梳、阿梳、阿梳……”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她的名字,但她卻始終沒有醒來過。

她不醒,我就一直守著她,哽咽著,懺悔著。最後還是淩禛敲門進來,才將我帶了出去。

坐在迎客居的花廳裡,很久很久,我還是沉浸在關於阿梳的悲傷裡,無法自拔。見我這樣,淩禛也不淡定起來,自己的位置都不坐了,非要跟我坐在一起,還把我放在他的大%e8%85%bf上。

甚至連我許久不見的笑臉,他都硬擠了一個出來,討好道:“乖!事情都交給我,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好的阿梳,也會把害她的人抓出來交給你,阿嫻,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這樣我總覺得心慌,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你一樣,阿嫻你說句話,好不好?阿嫻?”

“彆吵。”萬分不滿的推開他的臉,我一臉鬱卒的哼唧:“我就是傷心就是難過,就是沒有辦法想象阿梳怎麼會遭遇這種事情,你說,你說她一個女孩子,以後該怎麼辦呢?我真的好害怕,怕她一輩子都好不起來,怕她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不會的。”淩禛信誓旦旦的否定,又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語重心長的安慰:“咱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不是,你要相信太醫院眾位太醫的能力,在他們的醫治下,崔醫女一定會恢複正常的,到時侯,刑部的官員、本王手底下的將軍、副將、士兵任她選好不好?隻要她能看得上,本王發誓那些人一定會死心塌地,照顧她一輩子的?”

“真的嗎?”我又抽噎了兩聲,不可置信的問。

“當然了。”淩禛抬起手幫我擦眼淚,一麵擦拭我的臉頰,一麵繼續安慰:“有本王在,總不會讓你和你在乎的人吃虧的。”

“那我可以留在迎客居照顧阿梳嗎?”我扁扁嘴,問的有些膽戰心驚。

“不可以。”淩禛搖頭,回答的乾脆利索。

“哼,騙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屑的咕噥:“沒事求你的時候,就甜言蜜語,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一有正經事要你批準,便左搖右擺,溜得比狗還快!”

“……”淩禛沉默,眉頭皺的高高的。薄豔的紅%e5%94%87開合半天,麵上的顏色變了好幾種。最後卻隻是擺了擺手,壓著聲音道:“既然你喜歡,就由著你,隻是有一點,你給我記好了,絕對不能累著自己,還有本王的大夫和秭歸,必須常伴你左右,知道嗎?”

“知道了!”一聽她答應我所提的事情。我臉上的表情立馬多雲轉晴,就連跟他說話的聲音,也嬌俏了很多。再看淩禛,明顯被我的溫柔可%e4%ba%b2給迷住了,那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見我看他,忙匆匆避過。抿抿嘴,又道:“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在你離開雍和宮後的第二頁,玉鸞從床塌上摔下來,撞破了額頭,傷勢比較嚴重,所以皇阿瑪準許她先回王府休養一段時間,依她的傷勢再做打算。”

“哦。”我點點頭,心中浮起一抹心疼,不過我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淩禛當初怎麼會在宮裡。那時候,他不是被解除了所有職務,賦閒在家嗎?

這樣想著,我一張嘴,便將自己的不解說了出來。淩禛見我肯放下`身段向他求證,心情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沒做任何思量,便順口道:“我是不能主動進宮,但是母妃可以稟告皇阿瑪,宣我進宮。”

“所以那一日,是德妃娘娘請你進宮的,也是她讓你去了玉鸞的房間?”

“是。”淩禛點頭:“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什麼。”我搖搖頭,下意識的不想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心裡,卻不知不覺的排斥起了德妃這一號人物。

“對了,你說你府上有個側妃是雍和宮從前的女官?”

“是啊!”淩禛不設防的點點頭:“就是柳二的姐姐,柳媗琴柳側妃。”

“唔……”我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同時將這個名字也裝進了心裡。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今天,怎麼對母妃和她周圍的人這麼感興趣的?難道,她上次欺負你了?”

“沒,沒有。”我慌亂的理理頭發,從淩禛%e8%85%bf上跳下來:“德妃娘娘怎麼會欺負我呢,她人很溫柔的,對我很好,還說……”

“說什麼?”淩禛又將我拽回到他懷中,細細的打量著我的眼,強迫道:“忘了告訴你,我母妃可不是個溫柔的人,更不會平白無故跟一個小丫鬟說那麼多的話,所以,你是在撒謊,是嗎?”

“不,不是的。”我不安分的掙紮著,心情更加慌亂。

說到底,都沒把當天的事情告訴他。到最後,他甚至都威脅我,說要自己去問德妃了,我還是不肯鬆口,隻是固執己見的閉著嘴,打死不承認。

見我這般嘴硬,淩禛也是沒了辦法,隻好放我離開。

然後,從此以後,我還真就落戶在了迎客居。值得一提的是,淩禛也不要臉的跟來了。當然,他也不是光明正大跟來的,而是和以前一樣,習慣性的在夜晚摸上我的床。

這天夜裡,我再次被他禁錮在懷裡,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我不舒服的擰了擰身子:“都快要過年了,皇上還沒有赦免你的打算嗎?”

“不知道。”淩禛無所謂的笑笑,頓頓,又道:“左右都是一些簡單無聊的宴會之事,有我沒我都一樣,換句話說,他用我才是給我添麻煩呢。”

“哼!”冷哼一聲,我又挪挪身子,將冰涼的雙腳搭在他溫熱的身上,無意識的撒嬌:“你倒是清閒,隻苦了我家阿梳,人醒不過來就不說了吧,害她的凶手也抓不到,這樣你讓我怎麼跟她交代,淩禛我告訴你,你手下動作再不麻利點兒,我就%e4%ba%b2自出去查探。”

“彆彆彆!”見我放出狠話,淩禛忙堵了我的嘴,認命的安慰:“我答應你,答應你在除夕之前,一定給你一個答複好不好。”

“不信!”抬手,狠狠的拽了把他的耳朵,我望著帳頂,自顧自道:“誰給你那麼長時間,一天,十二個時辰,你要是再查不出來,我就帶著你兒子,我們兩個人去查。”

“你開玩笑吧你!”

☆、081:秀個恩愛

淩禛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不滿的教訓:“孩子還沒出生你就教他搗蛋,哪有你這樣做娘的!”

“誰說我這是在教他搗蛋!”怒瞪男人一眼,我不滿的解釋:“人家分明是在教寶寶明辨是非、古道熱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什麼的。”

“好好好,說不過你還不成嗎?”淩禛環著我腰的胳膊一用力,直勒的我腰眼一麻,差點叫出聲來。

怨氣十足的皺皺眉,我忍不住在心裡腹誹:“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小氣死了!”

“怎麼,又在心裡罵我?”見我驟然不語,淩禛了然的笑笑,不用蠟燭,都能瞧清楚我心裡的盤算。

我自然是不甘心被他看透的,因此想也不想便反駁道:“連你自己都覺得我該罵你了,由此可見你是有多無恥!”頓頓,又補充:“不過遺憾的是,我並不是一個背後嚼人%e8%88%8c根的人!”

“是嗎?”淩禛輕笑:“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呢!明麵上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於是隻好在心裡耍嘴皮子,你說你是不是這種人!”

“當然不是了!”傲嬌的一昂頭,我自他懷中背過身來,到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人家可是個溫婉的女子。”

“騙鬼!”淩禛又在我腰間捏了一把,小聲道:“快睡吧,明天你要照顧崔醫女,我還要查案子呢。”$思$兔$網$

“哼!”我冷哼出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什麼人呢,一占我的便宜就喊停戰,有本事讓我報複回來啊!”

“那你就當本王沒本事咯!”淩禛淡然的笑笑,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有多促狹。也不知道冷麵戰神這稱號是他從那兒偷來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我如舊去了阿梳的屋子,而淩禛則是帶了秭歸他們出府查案。

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起來進食的緣故吧,阿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臉形也消瘦許多,看她這樣,我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拈起銅盆邊緣的熱毛巾,我從臉到手,齊齊幫她擦了一遍。擦完後,便看著她開始發呆,糾結她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醒過來。

早膳是女大夫替丫鬟端過來的,一並拿來的,還有阿梳的藥。

“你放下罷!”我歎口氣,示意女大夫放下食盒。%e4%ba%b2自起身,支起炕桌,然後把藥端到了阿梳嘴邊,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她喝下,因為她整個人都沒有意識,所以偶爾還會有藥汁溢出來。我又不願意彆人幫我,所以一直喂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女大夫規定的藥量喂完。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看著一身白衣,恍若仙子道姑的女大夫,我一麵淨手,一麵悲傷的問了句。

女大夫擺擺手,說了一句很有哲理意味的話。她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刺激呢?”我皺皺眉,依稀記得,有一次被張天師召喚到了虛空境內,是淩禛用繡花針挑破了我的十指,才喚回我的。不知道這方法,對阿梳是不是也奏效!

“這倒沒試過。”女大夫搖搖頭,想了想,又張嘴,說的卻不是我想聽的話,而是拐了個彎,道:“小姐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

“嗯。”我點點頭,應是應了,但卻完全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女大夫也不在意,隻淡淡一笑,解釋:“我叫淩歡喜,是戰老王爺的孫女兒,因為喜歡醫術,所以被爺爺逐出家譜,幸好有四王爺收留我,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哦。”我點點頭,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著,他哪裡是在收留你,分明隻是想利用你的本事罷了。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喚我歡喜。”

“嗯,我知道了。”耐著性子點點頭,我又思量一二,還是決定在她提出新的話題之前,搶先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刺激一法,比如說用銀針刺破十根指頭,十指連心,應該會有一些反應。”

“小姐你確定你跟崔醫女沒仇吧?”聽我這麼說,女大夫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就好像我提出的是什麼殺人放火的惡劣主意一般。但實際上,我隻是將四爺之前針對我的法子說了一遍。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將四爺從前的暴行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敘述,女大夫先是一愣,然後便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笑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一直笑的我心肝脾肺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