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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沒有。”說到這裡,他突然打斷我,看著我的目光亦是更加灼熱,就像是要活生生的吞掉我一般:“若是現在,我讓你跟我走,天涯海角,四海為家,你願意嗎?”

“我……”張口結%e8%88%8c的沉默著,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自己從回憶裡解救出來。

“你願意嗎?”他再次詢問,攬著我肩膀的手隱隱顫唞。

他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嗎?

無言的笑笑,我腦子一熱,就點了頭,一字一句的承諾:“隻要你肯帶我,那麼天涯海角,我都願意跟你,隻要你願意,我就願意。”

☆、078:撲朔迷離

“好,我們現在就離開,天涯海角,我都帶著你。”

“嗯。”我點點頭,很努力的揚起一抹笑,但是心裡卻怎麼都興奮不起來。

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風起時,就會煙消雲散。

坐在出城的馬車上,我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按住了他的手,問:“那孩子呢,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柳長元搖頭,笑的一臉寵溺:“隻要是你的,就都是我想要的,既然是我想要的,那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那……玉鸞呢,你不需要對她有交代嗎?”

“我又不愛她,跟她交代什麼,再說了,她不也不想嫁我嗎?這樣一來婚事剛好作罷,從此男婚女嫁,再不相乾”柳長元耐著性子,慢聲慢氣的回答著我的問題。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凝視我的眼,不給我半分躲閃的機會。

“還……還有淩禛,我們這樣一走了之,你真不擔心他會追上來嗎?”

“不會的。”他抬手,幫我理理頭發,笑的更加溫和:“這一路上都有我的人幫忙打掩護,除非元大師再世,否則沒有任何人能推算出我們的行蹤。”

“這樣啊……”我點點頭,心裡浮起幾分惆悵,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還有問題嗎?”他一手撐在我身側,將我鬆鬆的圈在他懷中,一抬頭、一呼吸,感受到的都是他的溫度和氣息。

“沒,沒了。”我嘴%e5%94%87輕動,跟著又低下頭去,訥訥問了句:“我們現在去哪兒?”

“出城,繞道南詔,再去漠上。”

“漠上?”我疑惑:“怎麼會是漠上,堂堂大慶王朝,都呆不下了嗎?”

“是。”他點頭:“按照當今聖上的身體狀況,還有雍王的手段,用不了三年,便會改朝換代,到時候,要是想找兩個人,哪怕掘地三尺、上窮碧落下黃泉,為他效勞的人都是大有人在。”

“可你不是說除非元大師再世,否則彆人都查不到你我的行蹤嗎?”

“那是短期內。”他解釋:“我的確有在我們停留過的地方布下一些陣法,但是那些陣法必須得在特定的天氣風向下才會起作用,根本無法長期運作。”

“原來是這樣。”我半知半解的點點頭。頓頓,又問:“那那些陣法會憑空消失嗎?會不會乾擾京城人正常的生活。”

“會!”柳長元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我也曉得他隻是不想騙我,但偏偏自己心裡就是要生出一些彆的想法,想也不想,便拍案道:“我們回去。”

“為什麼?”他問,眼中滑過一抹傷色。

“自然是解除那些陣法了。”我嚴肅的解釋著:“我們不能因為自身的緣故,就給京城百姓帶來麻煩,不然我會於心不安。”

“是嗎?”他輕笑,直直的望著我:“你真的是因為這些不安,而不是四王爺嗎?”

“我……”聽他這麼說,我下意識就要反駁,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僵硬的卡殼。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他往外挪了挪,示意車夫回城。

車夫是他雇來的,所以並不理會我們這些私事,隻是急促的應了一聲,馬車便掉了個頭,開始往回趕。

“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後悔。”快要進城的時候,他突然湊近我,說了這麼一句。

我張張嘴,想要安慰他些什麼,但是話還說出口,就被他打斷:“如果是解釋的話,那就不必了,等下我會送你回沈府,今夜的事,就當一場夢,睡醒後忘了它。”

“我……”

“行了,彆說了,在我還沒有反悔之前,你最好安安靜靜的。”

…………

一路沉默。最後如他所言,他又送我回了沈府。

躺在柔軟而舒服的床塌上,我翻來覆去,怎麼睡都睡不著,怎麼想都想不通。

那不是我一直以來,最執著的一個夢嗎?為什麼在它即將成真的時候,我又覺得這麼恐慌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將右手放在左%e8%83%b8口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

但是遺憾的是,一直到天亮,我都沒想出答案。相反,還平白無故的操勞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沈安若一臉沉重的來找我。

“怎麼了?”看著她隱隱發白的臉色,我顫顫巍巍的詢問出聲。

“……阿梳她,不見了。”沈安若猶疑許久,最後猛地一閉眼,將這個足以打垮我的消息說了出來。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強壓著心中澎湃而來的擔憂,我傻傻的又問了一句。

“就是,伺候她的丫鬟,一大早便來稟報,說阿梳房裡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是人消失了。”

“打鬥的痕跡……但是人消失了。”一字一句的重複著沈安若說過的話,我直起身子,披衣就要下床。

關鍵時候,沈安若卻拉住我,急忙勸道:“你身子不好,還是歇著吧,至於阿梳,我已經知會過鐘擎了,他說他會幫忙留意,最遲一個時辰一定給我答複。”

“不必了,”我拜拜頭,彎腰,自顧自的穿起了鞋子:“要是不知道這些消息,我說不定還睡得著,但是已經知道了,就沒辦法裝作不知道,幫我備車,我要回雍王府。”

“回雍王府?”沈安若皺眉:“你不是說你不想再看見雍王爺嗎?”

“隻是氣話罷了。”我尷尬的笑笑,用最快的語速解釋:“你見哪家夫妻在爭吵一次後就老死不相往來的?”

“也是。”安若笑著應了句,又若有所思的偏過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準備馬車火爐一類東西。

臨走前,她又問我,要不要陪我一起。我自然拒絕了,說實話,對於鐘擎那隻小忠犬,我多少是有些忌諱的,尤其是一個時辰後給我答複這句話,更是激起了我的懷疑心。我甚至有感覺,昨天私奔那出戲碼他也是清楚的,更有甚者,他已經連夜告訴了淩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淩禛帶走的,應該不隻是阿梳……推

及此,我心中更是憂急如焚,偏偏這時候,肚子有隱隱約約的疼起來。阿梳不在,我身邊又沒有彆的大夫,情急之下,隻好拿出阿梳專門為我準備的保胎藥。

生怕一粒不夠,我就著茶水,一下子吞了三顆。

此時此刻,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對沈安若說的話是多麼的自然,又是多麼的順理成章。

趕到雍王府的時候,還沒下車,便聽車夫低低的驚叫一聲,隔著簾子小聲道:“傅小姐,雍王爺好像知道你要回來。”

“你說什麼。”我著急的揭開簾子。這不揭還好,一揭,我正好看見,淩禛悠哉悠哉的坐在王府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扇子,喝著茶。

一股濃濃的無力感浮上心頭。我瞬間沒了下車的勇氣,也不敢再抬頭,隻怕跟某人四目相對。^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這樣,一直糾結了好一會兒,我都沒有再動作,就跟被定在那裡一樣。

“傅小姐。”不明所以的馬車夫,低喊一聲,認真的提醒:“雍王爺就在那裡,您還不下來嗎?”

“下啊!”我虛弱的應了一聲,然後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走下實木台階,跟著又在車夫恭送的目光中,朝淩禛走去。

淩禛知道我會回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連蒲團這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亮黃色蒲團,我的心狠狠的縮了兩下,嘴還沒來得及動,膝蓋卻好像被什麼打到一般,無可避免的向前撲去。

然後這不跪不打緊,一跪我就糾結了。因為小腹處的抽痛竟然越來越明顯。明顯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十幾秒鐘吧,我額頭上就沁出了層層冷汗。

“四爺,救孩子!”艱難的抬頭腦袋,我隻來得及對淩禛說這麼一句,就再發不出聲來。

恍惚中,我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但整個人的意識卻漸漸朦朧起來,趕在徹底暈眩前,我貼著他的%e8%83%b8膛,用手指費力的寫下一個‘梳’字。

淩禛的腳步明顯一頓,我知道他讀懂了我的意思。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三天後,我在淩禛的書房清醒過來。身邊伺候的,是秭歸。

“怎麼是你?”費力的吞了口唾沫,我用儘全身力氣,才問了這麼一句。

“是奴婢。”秭歸還是那麼和善,仿佛永遠都不會生氣一般。她殷勤的上前兩步,扶起我,在我背後放了個靠枕,眼看我坐好後,才移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不緊不慢的解釋:“爺去查探崔姑娘的下落了,估計過會兒才會過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阿梳不是四爺抓走的嗎?”

“怎麼可能是爺捉走的呢?”秭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無語的笑笑,跟著又道:“小姐也算因禍得福,您的臉已經換回來了呢!”

“是嗎?”我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摸了好半天,在確定那確實是自己的臉形之後,才放下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阿梳當真不是四爺抓走的?”

☆、079:徹底崩潰

“自然不是。”秭歸認真的搖搖頭,微微垂首,合著眼解釋:“崔姑娘是關鍵時刻能保您命的人,爺又那麼在乎您,怎麼可能將她從您身邊帶走呢!”

“此話當真?”我盯著她又問了一句,心中始終存著一些疑慮。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這一次。”將目光投向彆處,我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之後便是默然無語。

等淩禛處理好事情,來找我,已是午膳時分。

兩人對坐,誰也沒有說話,隻是悄無聲息的用著飯菜。我看得出,他胃口不佳,他同樣看得出,我興致寡淡,但即便這樣,還是沒有人主動開口。

做主子的這樣,底下丫鬟更是不敢多言。是以一頓飯將畢,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