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棄!”反正就這一次……

該叮囑的叮囑玩,便上綱上線的做起了正事。

…………

半晌歡愉,漫漫而過。

再清醒時,我隻覺全身疼痛。摸了摸身上薄薄的衣料,抬頭掃視一周,卻沒有發現四四的影子。

回憶,一點一滴的飆回大腦。我無語的揉了揉枯草似的頭發,然後穿衣起身。

一瘸一拐的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鐵青的四四。

“四爺……”我拖著音調,長長的叫了一聲。

“嗯。”四四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我,那眼神,就跟見了自己打不過的殺父仇人一般,隱忍而憤恨。

“怎麼了?”我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心中浮起一抹疑惑。

“你還有臉問本王怎麼了?”四四仍舊直直的望著我,一瞬間仿佛化身修羅。

“到底怎麼了?”我扶著身邊兩米多高的花瓶,疲憊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要做出這副不陰不陽的樣子,我看著,除了難受就是惡心。”

沒想到,經我這麼一問,他反而更沉默了。眼中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微微偏頭,開聲,沉沉問:“你說你是處-子?”

“是!”我點頭,一臉問心無愧。

“那,你的落-紅呢?彆告訴本王,它被你吃了!”

“你才會吃這種東西呢!”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丫的簡直是欺人太甚。

占了我這麼大的便宜,還惡人先告狀,這男人到底要不要臉,有沒有良心!

不過冷靜下來,我又忍不住想,我不會真的沒有那玩意兒吧,畢竟咱也是受過現代文化熏陶的,知道那東西容易丟。

騎個自行車,跌跌撞撞,沒了也正常。

不過不幸的是,這裡的人卻並不這麼認為。所以這回,我可能是真攤上大事兒了!

☆、026:兩廂對峙

“不潔,還敢頂撞本王!傅嫻,本王看你是活膩味了!”更苦逼的是,我還沒想清楚事情的態勢,便聽四四怒氣衝衝的低吼出聲。

然後頓時,我就慌了,原本便酸痛的雙%e8%85%bf,此時更是難受起來,幾乎站都站不穩。

“怎麼,沒話說了吧?”見我沉默,丫的更加小人得誌了。那眼神,那表情,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竟是完全不在乎我的柔弱。

“……”我無辜的扶著花瓶,將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給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溫熱的眼淚,簌簌而下,難堪的流了出來。

我從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清白竟然會葬送在這樣一個人的手裡。

此刻此刻,我真是極儘瘋狂的怨恨著他,也怨恨我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麼殘忍的對待我,為什麼我那麼輕易的就付出了自己。

怒火越燒越旺,我的身子卻越來越虛,等不得再多辯解,人已經軟軟的往地上滑去……

再次醒來,入目的,還是四四那張臉。

我偏過頭,不看他,隻一味的淌淚。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我。像是要在我後背燒一個洞。

“方才,是本王的不是。”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卻是道歉。

我沉默,一個字都不想說。因為我怕我一開口,就是克製不住的謾罵詛咒。

良久後,他離開,留下一聲沉重的歎息。

腳步聲漸漸消失,我%e8%88%94%e8%88%94發乾的嘴%e5%94%87,那些不堪的畫麵再次撞入腦海。

心被反複撕裂,整個人都委屈的不成樣子,卻又沒辦法嚎啕大哭,隻能咬著被角嗚嗚咽咽……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聽到一串細碎的腳步聲。這才擦乾眼淚,輕揉著紅核桃一般的大眼,啞著嗓子吩咐:“你不要進來,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是,小姐”阿梳擔憂卻又無奈的聲音傳了進來,我不禁更加委屈。

%e4%ba%b2者信,遠者疑。

我想,四爺之所以會懷疑我,不過是因為他厭惡之前的傅嫻,而又不把現在的我當自己人。或者說,於他來說,我根本就是外人一枚。所以被冤枉被誤判,都是應該。

而我呢,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會%e8%83%b8懷坦蕩,像初見時那樣麵對他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我傅嫻從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但同時,我也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我信奉的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所以我們兩人,此後可能真的是殊途了……

整個人恢複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天。聽阿蕪說,金陵郡的郡守、林正淳已被革職查辦。罪名是結黨營私,買官賣官,貪墨稅收。按律例來說,本該當斬,但念其祖父是開國大將,立國有功,故網開一麵,改判充軍。

“嗬嗬!”我扯%e5%94%87乾笑一聲,臉上的表情諷刺極了。但過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當他陰差陽錯,為我掃平了莊子裡最大的障礙。

“小姐!四爺請你去春暉堂用膳!”見我梳洗打扮完畢,阿梳怯生生的上前兩步,低低的稟道。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因為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掌權者嘛!骨子裡總是帶著那麼一點兒變態的。人家可以鞭笞你,冷落你,甚至殺了你,但是你卻隻能感恩戴德。

淩禛是堂堂四王爺,高高在上慣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這種傾向的。對此,我很理解,也願意安他的心。

隻是這一切,卻不是為他,而是為我自己。

說是去春暉堂用膳,但實際上在去之前,我卻事先用了一碗米粥,又吞了幾塊點心,一口涼茶。

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知道待會兒我一定吃不下去。或者你可以試想一下,你對麵正坐著一個傷你至深的禽-獸,同時眼前擺滿了山珍海味,看你到底吃不吃得下去!

此時此刻,我對淩禛的厭惡便到了這種地步。

站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鏡前,我慵懶至極的微合著眸子,任阿梳用鬥篷將我裹的嚴實。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反應。

隻在走出牡丹閣的前一刻,突然停了步子,扭頭對著身後的丫鬟們吩咐:“我不想再看到牡丹閣的那副匾額,在我回來之前,希望你們能把它換掉,至於舊的,就送到小廚房劈了當柴燒!”

“……是!小姐”幾個小丫鬟互相對視幾眼,而後麵帶為難的應下。

“……算了!”看著她們畏縮的樣子,我落寞一笑,改了主意:“你們換個新的匾額就好,舊的,稍後我自己劈!”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春暉堂,顧名思義,就是灑滿初陽的屋子,是莊子裡采光最好的屋子。同時也是淩禛這個主子住的屋子。

一路上,我並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而退縮。相反,還為了那一點兒可憐的自尊心而越走越快。至少現在的我,真是一廂情願的以為,隻要自己再裝的像點兒,就可以真的不在乎了……

那日之後的事情,我本是不想問的。不過有時候,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不想知道的事情,就越有人想讓你知道;相反,你越想的事情,卻是怎麼也搞不清楚。

聽兩個守夜的小丫鬟說,在我暈倒後,淩禛馬上為我請來了大夫。

當然,大夫是女的,是淩禛自己的隨行大夫。

女大夫隻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我的傷勢,就斷定我是因為那位的不配合才受傷的。●思●兔●網●

不過諷刺的是,淩禛最在乎的卻不是這。甚至在那時候他還不死心的追問,我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

女大夫是他的,自然不會騙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將我的情況講給了他聽。並且嚴肅告訴他,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會有落-紅,像一些晚嫁的農家女,或者一些發育較好的貴族女,都是極可能沒有落-紅的。

當然,他們的丈夫也可能因此而責怪她們,不過最後卻都能妥善解決。隻有極個彆的會被休棄,或是沉塘處死。可是事實上,那些女子又有什麼錯呢!難道發育的太好也是錯嗎?難道意外跌倒受傷也是錯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該考慮的。我隻知道,在女大夫的徹底洗腦下,淩禛還真相信了我的清白。

隻是這相信,卻需要太多證據的佐證。

思量間,我們已經走到了春暉堂外。

“奴婢秭歸拜見小姐!”

隻聽一聲曼妙的聲音入耳,我認得那是給我指過路的某位姑娘。

這要是擱在從前,我肯定會上前兩步,與她攀談一二,在現代的話,說不定還會交換個球球號,微信號什麼的,但此時,我卻隻想避過。

倒是阿蕪,十分%e4%ba%b2切的上前,挽了姑娘的胳膊,%e4%ba%b2熱道:“姐姐在此,可是為了等我們小姐!”

“正是!”秭歸伶俐的聲音傳來,頓頓,又道:“爺已經吩咐過了,小姐一人進去就好,不用通報。”

“知道了。”我點頭,一把甩開阿梳的手,往裡走去。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e8%83%b8膛裡的心跳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震耳欲聾。我甚至感覺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但腳步,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發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屈服在淩禛的長袍之下。

蒼白的手指碰上顏色深重的木門,我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推。

“吱呀”一聲,門咧開九十度,透過充足的光線,我不需抬頭,已經準確定位了淩禛的位置。

“拜見四爺!”兩隻腳一前一後的踏進門坎,我平靜無波的跪地磕頭。眉裡眼裡,都是沉寂。

“……你,還在怪本王嗎?”藏青色的馬靴,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他聲音的沙啞程度,不亞於我的當初。

“不敢!”我依舊低垂著腦袋,隻想把自己伏進塵埃裡。

但他卻不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半是怒氣,半是強勢的拽起我。

我被他緊緊的掣肘著,胳膊疼的快要斷掉,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知道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念著,死不了就還好。

我們兩人這麼僵持著,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一個出生低賤的小妾賭氣,他估計也不知道。所以兩個人隻能傻子一般的我行我素。

終於,他放開了我。但是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又被人打橫抱起。

他大步甩開,我青絲飛散。兩人去的自然不是用膳的地方,而是困覺的地方。

他沉重的喘-息著,將我壓在身-下,我撇過頭,實在不想看他。

“看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