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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季嶼無限柔情的%e5%90%bb中,澄澈的眸淚水依然未散去,靜靜的看著他。

曾經,他也說過類似的話,她因為不知道而拒絕。現在,她內心的認定感越來越強烈,逼迫她想要答應。

他就是我的季嶼……

除了他不會是彆人……

喉嚨裡腥鹹的液體滑動,她沉默了很久,才答:“恩。”

莫羽苒和芙蓉聞言皆是一驚,難以想象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心口有什麼東西堵得她們喘不過氣,死死的看著那個連她們都不願意碰一下的帝王。

憑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她哪裡不如她?莫羽苒溫柔至極的笑變得極其誇張,她幾近仰著頭張開嘴笑不出聲。

看著奚季嶼的背影,她隻無奈恨不能愛不得。

每一次她想要讓花羨落出醜,被君上懷疑,可次次都似乎是弄巧成拙。還是,君上愛著那個寡婦,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動搖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芙蓉亦是酸楚,左臉還在隱隱作痛。她自嘲的笑,不顧臉上的傷口裂開,無話可說。

有一張漂亮的臉又有何用?君上若是愛她,會冷落她到現在嗎?

“本君封你作鬼妃之首,如何?”奚季嶼輕輕攔花羨落入懷,綿長的聲音讓任何人聽見,都不會以為是他們那個冷血無情的君上。

七年前的事,他要查清。蕭月,他要整治。花羨落,他也要捧在手心。

“……”花羨落不語,隻微笑著回視他。

何種地位對於她來說,並無多大區彆,重要的是——她找到了那個人,她心心念念無法忘懷的人。就算沒有證據證明,她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專屬與他的感覺。

奚季嶼勾%e5%94%87,帶有一絲幽藍的眸似一輪漩渦,惑人無比。

這笨女人,隻是想要留在他身邊吧。他想,第一次不會用惡意去揣測一個人。

線條柔和的嘴角上揚,刹那間紫羅蘭的花海盛開,紫色的汪洋搖曳多姿,美得人移不開眼。

抱起花羨落,他道:“先去本君的寢殿,待暖心苑收拾好了,你再住進去。”

抿%e5%94%87一笑,花羨落還是不言,眉眼彎彎笑開,似三月暖陽,無限的光芒都承載在她的眼底。

終於,他們能在一起了。

花展槐還在氣憤著,境況突然大變,他烏溜溜的大眼睛彆扭的看了花羨落一眼,麵色泛紅。

娘也真是的,乾嘛啊!他現在分明還為了她鬨脾氣呢!她倒好,一會就……

那種男女間的%e4%ba%b2密,他可說不出來。

花羨落自然關注著花展槐,眯眼樂嗬嗬的衝他搖頭,招手讓他一同前去。

奚季嶼順著花羨落的手,也注意到還在生氣的,咳咳,他和笨女人的兒子,俊美的容顏同樣彆扭起來,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正待三人打算離去之時,一個乞求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君上,臣妾的事就不追究了麼?”芙蓉隻覺嘴裡都是苦的,狼狽的抬頭,懷有最後一絲希望,看向她愛戀著的男子。

無關權勢,她單單是想要博得他回眸。

奚季嶼頓住,有些隱隱的不耐煩。

“是啊,君上。芙蓉妹妹一事,若無交代,恐怕以後人心難攏啊。”莫羽苒見有回轉的餘地,忙出口幫腔。

雖然她討厭芙蓉不假,可比起芙蓉,花羨落無疑才是她最大的敵人。不管芙蓉一事對花羨落的損害是大是小,她都不放過。

風水輪流轉,她相信總有一天,君上會愛上她的。

“你的意思是在威脅本君?”奚季嶼聽得莫羽苒的一席話,眸子冷凝,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

這整個陰世,還沒有誰敢威脅他!這女人是想死了吧?

莫羽苒也是一時情急,不料惹怒了奚季嶼,忙下跪認錯,袖子裡的手攥得極緊:“君上恕罪,臣妾無意冒犯。”

她小臉煞白,額頭幾乎碰到地上,丹鳳眼中的妒意更深了幾分。

那個低下寡婦就百般寵愛,難道她還不如一個寡婦嗎?到底為何!

“芙蓉一事,明日本君自會徹查!”奚季嶼冷哼,抱著花羨落往園外走去。

花羨落心中雖然欣喜,卻還是有些擔憂。

看著跪在地上的芙蓉,她心疼;看著另一邊低頭的莫羽苒,她怎麼覺得不安呢?

改日再去道歉吧。

此次花園的事件,很快在都中傳開,花羨落的地位也讓眾人不敢怠慢。太宮女監們連路過暖心苑都得悠著點,彆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主子,什麼時候人頭不保都不好說啊!

花羨落百無聊賴的坐在石凳上,暖心苑跟西苑相比,那真是大的太多,美得太多。就連吃穿住行都奢華得她不敢想象。

過慣窮日子的花某突然受到如此好的待遇,每每都還會點頭哈腰的不好意思吃那麼多,讓周圍的人一同吃。

宮女太監們見了,嚇得跪作一排,連連大喊:“娘娘恕罪,娘娘饒命。”

她當真沒有駭人的意思,看到這狀況,反而成了受害者似的汲汲道歉,%e4%ba%b2自一一將宮女太監們扶起來。

日子久了,大家都發現花羨落為人隨和,也並沒有那麼可怕,才沒有咋咋呼呼,因為一點小事就磕頭請罪。

而芙蓉那邊,奚季嶼給出的結果就是鬨鬨不懂,何必跟一隻狗計較?再加上芙蓉要踢花羨落在先,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花羨落每日都去為芙蓉上藥。她雖是沒有好臉給花羨落看,花羨落還是儘力幫她,至少不留下疤痕是必須的。

至於莫羽苒,花羨落再也沒有與她來往,她總覺得莫羽苒有些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對於自己躲避莫羽苒的事,她還很愧疚。

有人服侍的日子才過了半月,花羨落便忍不住渾身不舒服,帶著宮女出來走走,趁著沒人注意,悄悄開溜,帶著花展槐想獨自透透氣。

逃到一株柳樹旁,她氣喘籲籲的坐下。

另一邊,茂密的樹上便開始晃動。颯颯樹葉落了一地。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除了蕭月不會有誰喜歡用那麼獨特的方式出場了。

果然,一身素白出現在了樹下,柳眉彎彎朝花羨落這邊走來。

他一直在找機會見花羨落,可那些宮女們跟的太緊,他根本沒機會。看來奚季嶼已經有所行動,他的動作也不能慢慢來了。

☆、第十七章 事有進展

蕭月信步在蜿蜒的石子路上,額間的發絲微揚,淺淡的笑,朝花羨落走去。

花展槐見了,彆提有多開心,又蹦又跳的狂奔過去,一把抱住蕭月的大%e8%85%bf,烏溜溜的大眼睛亮得出奇,稚嫩的聲音裡帶了些許埋怨:“蕭叔叔,你怎麼現在才來,展槐想你了。”

“你娘都是妃子了,哪是叔叔想見就能見的?”蕭月笑眯眯的撫摸花展槐的頭,無奈的哀歎。

要找個機會見她們可不是見易事,要知道他在暗中跟了她們幾天,差點沒累死。

“那你告訴展槐你在哪?展槐去找你。”花展槐懊惱,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蕭月的喜愛,主動提出解決辦法。~思~兔~網~

“叔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蕭月不住笑開,柳眉彎彎。

這孩子就是那麼逗人喜歡啊,要不是他的責任關係,說不定能永遠這樣相處吧?

一想到七年前,他修長的手指停頓片刻,眉目複雜的看向花羨落,歎出一口氣。

花展槐以為蕭月歎的是不能常見,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揚起萌萌的小臉,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腰,安慰道:“以後我們常常偷偷溜走,蕭叔叔就可以見我們了。”

“恩,展槐怎麼那麼讓人疼啊?”蕭月應聲,寵溺的拍花展槐的背,整顆心都是暖的。

但他深知,心裡不能動搖,那是不能放下的仇恨。

“我以為你消失了呢。”花羨落慢慢的走到蕭月麵前,停住,笑如三月暖陽。見到蕭月同樣是欣喜的,畢竟整個鬼都裡,她為一相信的,除了季嶼便是蕭月了。

不禁想起那日初見,他還調侃她和康成,現在倒是不怎麼說了。那時候她還對蕭月有滿滿的敵意,不料現在已是摯友。

“怎麼,又有什麼事了?還是無聊了?”她樂嗬嗬的學著蕭月以往的樣子調侃他,全身心都放鬆無比。

其實鬼妃一點都不好當,那些宮女太監左一聲“娘娘恕罪”,右一聲“娘娘”恕罪,害得她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的,擔心一個動作,又嚇到了他們。

她本來就在山中生活,不懂得太多規矩,也不習慣什麼都有人伺候著,哪裡能每時每刻都注意到每一個人的心情?

這不,今早她不小心自己打破了杯子,還是周遭的丫鬟的錯似的,她們跪了一地,求她寬恕。怎麼想怎麼鬨心啊。

“既有事,也無聊。”蕭月答,挑眉反問:“那你是想先聽正事,還是先和我閒聊?”

“正事。”花羨落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澄澈的眸依然是笑的。

彆看蕭月一副閒散儒雅的公子模樣,要是閒談起來,跟村裡的大娘大嬸可差不了多少。如果有村子那樣的環境,她估計蕭月也可以說到誰誰誰家的豬生了幾隻豬崽兒。

“好吧。你上次讓我幫你查你夫君的事,有了些頭緒,還在繼續查。”蕭月調整好語調,注視著花羨落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他要知道她的心裡,才能想好接下來是不是該那樣做。

現在這個節骨眼,容不得他亂來,每一步都必須謹慎。不然,他就真的賭輸了。如果還沒開始就輸掉,他恐怕都不能原諒自己,更對不起那些衷心追隨他的人。

“真的?”花羨落驚喜,不覺笑出聲,眸眼裡閃耀著粼粼波光。

她雖然已經確認了鬼帝就是她的季嶼,不還沒有證據證明嘛?她還是心有餘悸的。現在好了,蕭月有了頭緒,接下來繼續查,不就很快能證明他就是她的季嶼了嗎?

一種說不出來的期待感油然而生,她感激的看向蕭月:“太感謝你了,有機會請你吃飯。”

“你彆高興得太早,那個人可能不在這。”蕭月柳眉輕挑,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哼哼:“請我吃飯,不是山珍海味我可不吃。”

依據花羨落的反應,他大概知道了花羨落已經認定君上就是七年前的那個人,不過從康成那邊的動靜來看,君上自己到現在也還是不知道的。

但那麼快就將她封為鬼妃,可見君上已經愛上了她,且愛的很深。

他那次故作與花羨落%e4%ba%b2密讓乙妃當槍使,就是為了試探君上對花羨落的感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本來認為那次那樣的程度還不夠,打算再找機會試探一次。不料花園事件發生,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嗬嗬,想不到那個冷血無情的人也會有愛?

“哎喲,不就是可能嘛?幾率很小。”花羨落自信的打斷蕭月,想起自己不也憑著很小的幾率找到這裡來了嗎?

那些匆匆歲月從腦海裡一一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