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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說死了!

花羨落也隻是隨便猜猜,看這女人一臉的怨毒,不免汗顏。

那啥,咱認識嗎?我惹到你了嗎?乾嘛這樣看我?你可彆賴我,是你%e4%ba%b2愛的君上要咱說的喂!

清了清嗓子,吊足了彆人的胃口,花羨落才一臉自以為英明的道:“你在我的房裡偷人?”

囧……

頓時天雷滾滾,山崩石裂,一乾人等隻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劈得四分五裂,連帶地上跪坐著的甲妃都身形搖晃了一下,隻差跳起來把她活剝吃了。唯獨奚季嶼,毫無波瀾的看著她,笑神經不斷抽[dòng]。

這笨女人!還敢不敢再笨一點?

奚季嶼啟%e5%94%87,高壓氣場將所有人拉回正軌,那淡淡的語氣說的卻是無比殘忍的話:“甲妃與這同犯,處死!”

處死?!處死!

天呐~果然是他們冷酷無情的帝君啊~娘娘雖然有錯,但怎麼的也是嬪妃啊?就算不念地位,也得念夫妻之情吧?居然就這樣處死了?

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劫的甲妃以為大不了隻是打入冷宮,沒想到君上要為這個還未構成的錯誤而殺了她,心頓時涼的徹底。

她心心念念的愛他,隻盼他一眼,就隻能換回一死?嗬嗬,果真是無情!

到了這個時候,甲妃反而哭不出來了,因為心已經死了,其實心早就死了吧?在他問她,她的貞潔願不願意給某個男人,而不是他!

“君上,那個賤婢才與您相見幾月就能抵過我們五年夫妻之情嗎?”她跪在地上,如死水的眼懇求的看著眼前的幽蘭:“臣妾不明白。”

這是一個女人一生的疑問,是對愛的疑問,聽得太監宮女們都不由有些鼻酸。想想娘娘也入都這麼多年了,從未犯過什麼錯,不料會是這個結局?實在是可惜啊……

花羨落身為女人,看著這一幕,定然也是會有頗深的觸?感,那一汪微藍的眸子倏地就浮現在她的腦海,溫柔至極,深情至極。

抬頭看向麵前的幽蘭,那個疑問再次冒了出來:他,是我的季嶼嗎?

半晌,奚季嶼才開口,不濃不淡的:“不是幾月抵五年,而是一錯毀一生!”

甲妃微愣,笑了,沾了脂粉的淚滑進嘴裡,她也毫不在意。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也好,就算死,也不會不甘心了吧?

花羨落同樣聽著,那一語,不僅傷害了甲妃,也傷害了她。

她忽然低下頭,一種恥辱感從心底最深處洶湧而出。因為長得像就和他做了那樣的事,因為借著酒意就以為可以不負責,那個為了她舍棄生命的季嶼啊,她對得起他嗎?

向來是堅強的她,最近變得頻頻愛哭了,是生活的壓力?還是對自己的痛恨?

視線漸漸模糊了畫麵,淚水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還好,她的頭發很長,遮住了她的臉,不至於顯得太懦弱。

“你當真如此無情嗎?”整理好自己的聲音,埋著頭,她問,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沒想到花羨落忽然會這麼問,奚季嶼轉身,看到低著頭的她,好似能看清秀發遮掩下她那張淚眼婆娑的臉。

心好像疼了,莫明的,被人用線纏了一般。但他是帝王,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去牽動心緒?

將內心的感覺隱藏,他冷笑,如彼岸花,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怎麼?你有什麼意見指教指教?”

糟了!帝君是真的怒了!

老太監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那消瘦的人兒,擔心無比。這死人還不得死一雙啊!

“不要你這賤人可憐本宮!”甲妃怒了,她就算再怎麼不濟也輪不到這個女人來替她說話!

但,下一秒,她就沉默了,甚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借著跪在地上的姿勢,她能隱約看清花羨落的臉,哪怕隻是風吹發揚的一瞬間,她永遠都忘不掉。

那是比她還要哀傷的神情,比她還要憤恨的神情,比她還要自卑的神情。怎樣的事,才會觸動她?難道是剛才君上的那句話?難道,她有隱情?

花羨落沒有回答奚季嶼,也沒有反駁甲妃。隻是握緊了拳頭,默默的走了出去,與剛才進來時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誰都不知道她怎麼了?又好像有人知道,那個身著秀有彼岸花的幽蘭皇服的男人。

她不知道後來怎樣了,因為她擔心自己的懦弱曝露。不過聽說甲妃被逐出鬼都了,而不是被處死。

可奚季嶼,卻是有了變化。

他決定,要納花羨落為妃,他要抓住她,不論是從賭約上還是內心上,他都要宣布占有她!

☆、第十五章 猜測成真

高高的天上偶爾飛過一群候鳥,整個鬼都再度恢複了平靜,就連平常熱鬨的西苑,亦是如此。

花羨落輕歎一口氣,仰頭看著天上那群候鳥,眼神有些迷茫。

自上次的事以後,誰都再沒有來打擾過西苑,除了文相會來送點吃的。表麵上是說與花羨落聊得投緣,實際上是想看看鬼子,畢竟也是鬼都未來的帝王不是?怎麼能跟著吃那些沒有油水的東西?餓出病來誰都擔待不起,雖然他還沒想好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因為七年前的事,他們一直都是瞞著君上的。

花展槐拿著一個%e9%b8%a1%e8%85%bf坐在花羨落身邊,最近很乖,沒有再帶著鬨鬨瘋,包括靜靜趴在地上的鬨鬨也是,難得的一聲不吭。

“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咬一口%e9%b8%a1%e8%85%bf,油滋滋的小嘴嘟著,黝黑的大眼睛閃爍著童真,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消瘦的娘%e4%ba%b2。

其實,他想知道,娘沒回來那晚發生了什麼?致使她現在總是會不經意間露出哀傷和自責的神情,本來就消瘦的身形現在更是瘦了一圈,看得他愣是心疼。但娘好像想逃避,他也隻能支支吾吾再三思量,誰讓蕭叔叔到現在還不出現,讓他無處可問?

好半天,花羨落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久才答:“啊?”

就是這樣,娘心不在焉的,花展槐也放棄了要問的想法。

不遠處,一棵樹微微晃動了一下,一個素白的身影出現在樹下。

蕭月看著涼亭裡的一母一子,未言先笑,邁開輕快的步子走過去。

“嘖嘖,怎麼了?得到想要的了還那麼不開心?”快到涼亭的時候,他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明裡暗裡都是強調那晚上的魚水之歡。

被調侃的人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愁人倒是開心得緊,即刻從是石凳上跳下去,走到石子小路上迎接:“蕭叔叔你可來了。”

蕭月溫和的笑,摸摸花展槐的頭:“幾日不見,看來長胖了嘛?”

說完看著他手裡的%e9%b8%a1%e8%85%bf,柳眉彎彎,看來老頑固也是知道些道理的嘛~

這廂,花羨落才回過神,一提起那晚上,眉頭的更皺了幾分:“得到了?”

她得到了什麼?這樣一說起來,好像她是因為寂寞不可耐才纏著季嶼似的,不由表情有些憤憤。

蕭月看著她清澈的眸,倒映著溫暖的光,無奈的搖搖頭:“你還不知道吧?君上還沒臨幸過誰呢。”

牽著花展槐肉?肉的小手走到涼亭裡坐下,他毫不避諱的說著“臨幸”二字,看一眼花展槐,仿佛在說“小子,知道你娘那晚為什麼沒回來了吧?”

花羨落正不悅著,一聞奚季嶼居然是第一次……心裡有些叫做甜的味道湧上來。先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季嶼,都先說明了他還是隻屬於她的嗎?

但,隨後他的一句話在腦海裡閃過,她的興奮落了下去,聲音沉沉的:“那又如何呢?”

她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背叛而苦惱嗎?

蕭月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柳眉的弧度依然完美著,單手支著桌子看她:“然後,你就不是我嫂子了,恐怕是鬼妃了呢。”

一句話倒是說得雲淡風輕,震得二花皆是一愣一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娘,太危險了!”花展槐有些急了,那男人上次狠到差點殺了娘,才不是他爹!娘怎麼可能做鬼妃?何況,還有其她個壞女人,指不定什麼時候要害娘呢!上次能%e8%84%b1險,是因為蕭叔叔在這裡能幫忙,下次可就說不定了。

花羨落想的倒是和花展槐不同,而是安慰的笑著看看展槐,再對上蕭月的道:“你說,他是我的季嶼嗎?”

雖然蕭月認識她不算太久,有些事想打聽也是能清楚的。早就聽說她似乎認錯人的樣子,他就猜到了些什麼,經她一問,還真是肯定了。

“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可以幫你找找。”懶散的打了個嗬欠,他好心道:“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鬼妃的事,好好想想南苑那天吧。”

花羨落一愣,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蕭月話裡的意思?難道季嶼也會那樣對她嗎?扔給彆的男人……

越想越覺得氣悶,花某陷入絕境無法自拔中……

蕭月細細盯著她的每一個眼神,突然哈哈笑起來:“哎喲,我也是猜測啦!君上的思想我可讀不懂,猜測猜測!”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單純,他倒想看看她能在這鬼都裡活多久?

僵硬的氣氛被這麼一鬨,花羨落真心想一掌拍死他!感情惹她很好玩是吧?丫的!

抓起一個棗就砸過去,被蕭月穩穩接住放在嘴裡,嬉皮笑臉的道:“鬼都裡也不是那麼好呆的,那天你也嘗過滋味了,以後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這開玩笑又說事,花羨落覺著,蕭月好似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氣氛剛熱,央行小石子路上忽就傳來了一聲尖細的腔音:“君上有旨~召見宮婢花羨落~”

三人轉過去,就見一老太監站在石子路上,手裡拿著黃色的詔書,定定的看著花羨落。

“得!我大概猜測對了!”蕭月輕鬆的伸個懶腰,斜眼看花羨落。

本來就已經夠煩了,一件事沒想好,又來一件事,花羨落當真是欲哭無淚,隻好起身過去。

老太監見她不下跪也不行禮,就這樣走到他身邊,無奈的搖搖頭,好心提醒:“羨落姑娘,見了君上和聖旨是要屈身行禮的。”

被這麼一提醒,花羨落才想起來好幾次彆人看她的眼神很怪異,原來還有這種規矩,點點頭現行禮。然後不等彆人開口,就轉身看著涼亭裡的花展槐道:“展槐,乖乖的哦~娘沒事,很快就回來。”

老太監無語,哎~禮數還是慢慢來吧!領著她走出去。

花羨落跟在後麵,看著滿園風景,忐忑的情感才小心的表現在臉上,因為她怕展槐擔心。

也罷,她什麼時候這麼糾結了?直接問奚季嶼不就好了嗎?

好吧!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第十六章 本君要你願意

花羨落由老太監送到大殿外,她站在那裡,一眼就看見一身幽蘭慵懶的坐在軟榻上,翻閱著什麼。

他發絲輕垂,悠悠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