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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苑走,冰冷的表情哪怕染了陽光都讓人心底發寒。他又變回了那個無情的鬼帝,令聞者生畏。

整個鬼都今天的氣壓極低,沉悶得人喘不過氣,想要逃離,就連跟在幽蘭身後的甲妃都惴惴不安起來。

她強製自己鎮定,邁著步子緊跟眼前修長的身影。

沒事的,她已經確定了,那賤女人今天必死無疑!

一行人來到西苑,這落寞寂寥的小院霎時間就熱鬨起來。

老太監推開西苑的門,隻見裡麵有一小男孩,正是上次帝君釋放的孩子,在院落裡蹲著看什麼,很好奇的樣子。

聽到有人進來,他轉過頭,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奶聲奶氣道:“你們要做什麼?”

現下花展槐的樣子是要多純良有多純良,他記得昨天蕭叔叔說的,今天可得好好表現表現才是,不然那些欺負娘的人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老太監走在前麵帶路,見那小娃娃不下跪,怕是跟著他娘學了。上次他就見過那女子,當真是生得水靈,人也單純,恐怕是山裡不懂事的姑娘,有幸得淑妃娘娘保命,才得以逃生,今個這孩子這般不懂事,不知道君上會不會放過他了。

他想出聲提醒,奈何帝君威嚴,不敢多語,隻得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那孩子。

還好,帝君沒有責罰,反而冷聲道:“你娘呢?”

奚季嶼明知故問,那女人不是很迫不及待的給他看“驚喜”嗎?他還真是想看看,這“驚喜”有多大!

“我娘……”花展槐支支吾吾,故意不說,半遮半掩,一切都按昨天蕭叔叔說的發展。

對!就是這樣演下去!

瞧這小孩這樣子,肯定是有內鬼。甲妃耐不住,出聲道:“快說,你娘在哪?”

末了看到緊關的屋門,尖聲喝出來:“肯定是在那裡麵!君上,望您去查明。”

哼!小賤人!看你還能躲得過?

奚季嶼笑了,嗜血無情,在場的人無不打顫,心想那女子連險中逃生兩次,今天還能躲得過嗎?

“好,那本君立刻查明。”他邁開步子,雖是優雅,卻走得很快。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急著想看這女人懺悔自己敢在他麵前耍心機,拿他當傻子的樣子。

忽的想起一雙清澈的眸,他勾%e5%94%87。他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

一行人往破舊的屋子走去,走到一半,被一個小小的身子擋住了去路。

花展槐著急的擋在眾人麵前,好似裡麵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汲汲道:“不能進去!”

他眼神躲閃,看在甲妃的眼裡那是十分舒服。

“讓開!君上你也敢攔!”她氣焰囂張,繞過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去推開門,看到床上裹著的被子,笑得狠辣至極。

賤女人,這就是你的下場!去死吧!

☆、第十三章 丫的來得正是時候!

甲妃快速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兩個人”裹在被子裡,隻露出他派來的男人的頭,眯起雙眼,話語中儘是遮不住的得意:“君上,請您定奪!”

她轉身看隨後走進來的幽蘭,墨發清揚,含有微藍色的眸子像獵豹的那般,笑得越發嫵媚起來。君上現下的樣子恐怕是暴風雨的前奏,賤胚子,你今天非死不可!

奚季嶼筆挺的立在床前,斜眼,花展槐正滿臉焦急的站在他身後。

他無情的笑,讓人摸不透,也不敢直視,太監們都怕這喜怒無常的帝君一個不爽就那他們開涮,皆顫顫巍巍的俯身在後等待。

“把被褥掀開!”

久久,壓抑的氣氛才被一聲更壓抑的嗬斥打破,氣氛空前的凍人。

甲妃早就等不及了,想著畢竟那賤人也是女人,可憐可憐她,就沒掀開被子,免得這些個太監看了她的身子,自此讓她不能苟活,誰料君上完全不顧情意,畢竟是%e5%90%bb過的人,能做到這地步,無情這個詞倒是完完全全為他創造的吧?

得令,滿臉陰狠的女人也管不了那麼多,越過下人,%e4%ba%b2自去掀開被子。

“呼啦!”,一瞬間,剛剛還在得意的女人愣住了,然後立刻彆過臉去,驚恐的看著她身後眉眼無波的男人。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赤摞著身子的男子,渾身被繩索捆綁住,滿臉的駭然。他正瑟瑟發抖,好似在這之前遭受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瞪大雙眼,其中求救的光直直射向背對著他,衣著華貴的女人。

賤女人呢?那賤女人呢!刺客分明在昨晚傳信告訴她能將那賤女人摧殘到今早,待君上來,現在為何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有人幫那賤胚子?哼!就算如此,她也能將計劃繼續!

“君上,這宮婢居然私自在屋中做此等禽獸不如的事,請您明鑒!”甲妃屈身而下,俯首在奚季嶼身前,隱晦的說出一個女人虐待男人的敗俗之事,恨得咬牙切齒。

花展槐本是默默站著,這麼一聽就不樂意了,稚嫩的聲音在奚季嶼開口前響起來:“不是的,娘昨晚沒回來!這壞人自己這個樣子跑到床上來的!我因為害怕,還在外麵凍了一晚上。”

他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似繁星,投射出的純真怎麼看來都不像是在說假話。再加上那委屈的小臉,無辜的眼神,沒有誰不疼惜的。

甲妃一聽,當下就急了,這不說她栽贓陷害嗎!忙欠身道:“君上……”

不等她說完,奚季嶼不耐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男人,給我扒皮致死!”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嚇得所有人都差點%e8%85%bf軟滾到地上。這就是他們的君上啊,冷酷無情的帝王!

太監們皆是額頭冒汗,更甚者兩股戰戰不能自己,臉唰的煞白一片。

連聽者都如此,更何況被行刑者?床上的男子突然就大喊起來,顫唞著的身子連帶床板一起發出“砰砰”的碰撞聲。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叫喊聲淒慘無比,在靜寂無聲的此刻聽得所有人都起%e9%b8%a1皮疙瘩。

甲妃本就是讓他去做替死鬼的,事情一旦波及自己當然會撇清關係,轉身走過去就給了他一巴掌,用眼神暗示他閉嘴,狠狠道:“你個賤民!想加害本宮?!”

當初此男子答應做這種事,還不都是因為甲妃引誘他,說給他好處,不會讓他家人吃虧?現在東窗事發她就想抹乾淨,男子連好處都還沒得到,就這麼被折磨痛苦的死去,他怎肯願意?何況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扒皮致死!他恐懼的心也不會讓他再忍得下去!

“娘娘,你可不能誑我!昨晚可是你讓我來糟蹋這裡的宮婢的,說會幫我不至於丟了性命,現下想出爾反爾?”他一副不怕死的神情道,就算死他也不會讓騙他的人好活!

甲妃不想這人居然狗急跳牆,也顧不得什麼儀態,大吼起來:“你敢誣賴本宮!君上,你得……”

語未完,她將接下來的話生生咽了進去,因為,現在的君上已經對她露出厭惡的神情,仿佛再看到她一秒,他都覺得想吐。

知道自己此次的事已沒有挽回的餘地,甲妃惶恐之餘“噗通!”一聲跪倒在幽蘭身前,隻希望他能顧念五年的舊情開恩:“君上,臣妾知錯,望君上開恩。”

開恩?在做此事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步?想他繼位以來後宮一直很安寧,那些女人守紀,他也懶得去管,今日倒好,身為後宮之首,帶起頭來耍心機?他真要看看怎麼個開恩法?

“給本君一個饒你的理由。”奚季嶼危險的道,毫無波瀾的眸子裡裝著對所有事都漠不關心,但誰都知道,他這是要怒了,而且怒得無人能夠承受。

站在一旁的老太監看著,眉心微蹙。他服侍帝君這麼多年,也沒見帝君為女人的事這般過,不覺暗自的揣測聖意,難道是因為跟羨落姑娘有關?想想也合理,這陰世裡,能影響到君上情緒的人,就隻有她了吧?

這廂,甲妃已經跪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ω思ω兔ω網ω

她兩手抓住奚季嶼幽蘭的袍子,邊哭邊道:“臣妾知道自己因嫉妒之心犯下大錯,可臣妾不是因為愛您嗎?難道君上不明白?”

頂著盛怒,她隻能走這一步,希望無情的他還是有一點點心的,哪怕是一點點。要知道,她是真的愛他。可他呢?讓彆人奪取她的貞潔,每每到她的房裡也隻是做做樣子便離去,對於每個鬼妃,“雨露均沾”,所以她們無爭。但自從那個賤婢出現,這個定律就打破了,她能不嫉妒嗎?能再像以前那樣坐得住嗎?當然不可能!

聞言,奚季嶼笑了。

這女人是在責怪他?彆忘了,寂寞難耐的是誰人?自願的是誰人?想要依仗他得到家族權勢的是誰人?現在拿出這張牌,還管用嗎?他奚季嶼,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

“如果這是你的愛,還真是廉價!”奚季嶼嗤鼻,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正欲開口,外麵傳來一個聽起來歡快,實則似乎很鬱悶的女聲。

“哎喲,鬨鬨,你彆鬨啦!”花羨落站在門口,大老遠就看到白色的一小坨飛奔過來,抱著她的%e8%85%bf搖尾巴,甚是可愛,讓她將對自己是否背叛了季嶼的沉悶想法拋諸腦後。

不用看都知道來者是誰。

奚季嶼櫻%e5%94%87微勾,線條柔和的臉龐染上淺淺的暖色。

笨女人,來的還真是時候?

☆、第十四章 鬼帝的占有心

不知情況的花羨落跟著鬨鬨往房裡走,一進門就看見一乾宮女太監,其中最顯眼的當然是那一身幽蘭,他正興致勃勃的看向她這邊。

今天早上的事再次浮現在腦海,花某決定無視掉他,繼而看向衣著華麗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滿臉都是黑色淚漬,最後是床上一絲不掛,疑是被虐待過的男子。

“呲~”她深吸一口氣,怪異的眼神在華麗女人與被虐男子之間掃來掃去。

此時本就安靜,無人敢言,聽她這一聲,好像有下文?

所有人都細細盯著屋中眉眼清澈的女子看,她說不定一句話就能改變帝君的決定,前段時間那些事他們可是早就聽說了。

花羨落隻是隨便猜想,不料小小的舉動引來這麼大的關注,好似大家都在等待她的答案,便大著膽子上前,不吊人胃口。

好吧,她其實是在奚季嶼的%e6%b7%ab威下才不得不去走過去解釋自己剛才發那一聲是什麼意思的。

從剛一進門打算無視他起她就錯了,她哪裡能躲過那雙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就算她能,她的心也不能啊!現下那廝一副探究的表情盯著她,若是她不說,指不定還要遭什麼罪呢,還不如主動上前。

隻瞧大堂中央的消瘦女子一臉驚訝的往甲妃處走,連帶一乾人等隨她的步伐轉頭,大有要看出朵花來的架勢。

甲妃當然也在看她,直到她立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雖然她無鄙夷之心,但在甲妃眼裡那就是!

小賤人!看什麼看?本宮就不信你還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