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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泛著柔順的光澤,將那張白得近乎透明的絕世容顏半遮半掩,此刻的他雖是麵無表情,卻給人以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高貴,看得門外的人不禁有些出神。

感覺到門外熟悉的氣息,奚季嶼眼都沒抬一下,毫無波瀾的啟齒:“怎麼?不打算進來?”

花羨落這才反應過來,提腳跨過門檻,走到大廳中央,停住,難得的還行了一個禮:“參見君上。”

嗬嗬,這女人什麼時候也懂得禮數了?

修長的大手一揮,門被一陣無形的風關上,奚季嶼抬眸,瞳中的微藍倒映著大殿中消瘦的身軀。

“西苑的生活,可好?”他沒有直接進入正題,慢慢的從軟榻上起來,走到她的身邊。

花羨落點頭,依然弓著身子,道:“還好。”

明顯的疏離。

奚季嶼莫明的就有些窩火,想起前幾次她看他的眼神,華光流轉,仿佛他就是她的所有,與此刻形成鮮明對比。難道是因為那一晚?還是那一句話?

“抬起頭來,看著本君。”他低頭,看著她的頭頂,想要知道她現在的表情。

沒有預想中的反抗,花羨落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揚起下巴,看他,一雙清澈的眸複雜萬千。

這女人,為何用這樣的眼神?

突然之間,奚季嶼猜不透了。在他的記憶裡,她總是看著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毫不遮掩,而這次,那汪清澈裡居然複雜起來。才那麼些時日,就變了?

“為何這樣看著本君?”他的心裡激起怒氣,說話間透出不悅,但口氣依然是淡淡的。

花羨落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滿腦都是來時想的問題,被這麼一問,反倒不知怎麼回答,而是繼續看著他。

一個總覺得能夠看透的人忽然看不透了,讓身為帝王的奚季嶼不免有些煩躁,再加之心裡莫明的東西沉沉的,他的話語裡終於帶了怒氣:“本君問你話!”

一時間大殿之中就回蕩起這暴戾的一句,壓得人喘不過氣,也弄得花羨落有些無厘頭。

我為什麼這樣看你?我怎麼看你了我?不就看唄,還能為什麼?明明是你叫我看的好不好?

如泉水的眸子裡閃現出抱怨,花羨落依是不答,複雜的中多了一絲疑惑。

好啊!這女人一來就要跟他對著乾?可偏偏他一打算下手就會想起那天她哀傷的神情,便舍不得了。這世上,出現了一個能影響他的女人!

奚季嶼壓著怒火,俯身靠近她,轉而不打算追究那個表情,曖昧道:“那本君問你,做本君的女人,如何?”

他的聲音極具蠱惑,環繞在花羨落的耳邊,呼得她的耳朵癢癢的,一種奇妙的感覺傳到心底。

可感覺是感覺,跟他是不是她的季嶼沒關係。花羨落早就想好了,若他是她便應,若他不是,她便拒絕。

清澈的雙眼泛著波光,她直直的看儘那幽藍之中,誠摯的問:“那你是我的季嶼嗎?”

又是那句話,女人都是如此嗎?

奚季嶼不明白她所問的含義,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他的女人非要這麼在意這些,那麼他不要也罷。

聞他如此答,花羨落沒說話,隻是抬頭看他,目不轉睛的,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可能對於他來說沒關係,但對她就是非知道不可的。她希望能察覺到一點點與他的季嶼相似的東西,就像那時候他們差點錯過,她尋找他眸裡的不舍一樣。

對了!季嶼不是不記得她了嘛?她這樣問他怎麼會知道?

恍然大悟,花羨落一拍腦袋,應該問七年前的事嘛!

“那你還記得七……”

一語未必,門外傳來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臣有急事,求見君上!”

劉清站在殿外,俯身求見。

其實他早就到了,裡麵的對話也被他聽得一清二楚,現下他知道花羨落要問七年前的事,故意打斷,目的就是不想讓君上查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他得策劃好了,到了時機才能說出來。

而殿裡的奚季嶼早就知道這老匹夫在門外偷聽,也好,他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納妃的事,才容得他聽到現在。

他說他現在有事商量,恐怕也是這封妃的事吧?想想也對,遵守禮教綱常的老匹夫怎麼會允許他納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為妃,這不是丟了皇家臉麵麼?

“進來吧。”奚季嶼挑眉,薄%e5%94%87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但本君的決定,沒人能阻止!

劉清領旨進門,行了禮,看到殿裡的花羨落後裝作驚訝的打了個招呼,道:“不知君上有事,臣打擾了。”

打擾?老匹夫果然是老匹夫啊~

奚季嶼不著痕跡的攬過花羨落,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落在她消瘦的肩上,輕輕握著,告訴劉清他的決定:“丞相覺得如何?本君打算封妃。”

一係列的動作之%e4%ba%b2密,明明白白的告訴劉清——休想改變本君的主意!

可這天算是要下紅雨了,劉清看著居然笑起來,一張老臉彆提多開心了:“君上!您總算要主動封妃了,甚好啊!”

天知道若是花羨落的孩子不是鬼子,劉清恐怕得跪死在這都不讓帝君毀了皇家顏麵。

本以為劉清會不同意,沒想到他會如此,奚季嶼倒多了幾分警惕,繡眉輕蹙:“丞相也覺甚好?”

他不信,這老匹夫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但他偏偏就這麼爽快!

隻見劉清%e4%ba%b2切的走到花羨落麵前,一臉的慈祥,好似要嫁女兒一般,隻差掛機滴眼淚了,感慨道:“羨落姑娘,你得好好伺候君上啊~”

喂喂!我還沒同意呢!

花羨落終是站不住了,怎麼他兩一來二去的,就變得她已經答應了?

抱歉的看了劉清一眼,她%e8%84%b1離奚季嶼的懷抱,雖然她很不舍,然後道:“我不做鬼妃。”

什麼?羨落姑娘瘋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君上,現在怎麼又不答應了?這,從何說起?

劉清露出探究的眼神,想要問什麼,突然感受到周圍的氣溫下降,一轉頭,才發現他們家君上現在是要發火的節奏。

哎喲!他這麼老了,可遭不起這個罪!

不等劉某開口,奚季嶼也不打算讓他繼續在這,立即下了逐客令:“丞相你就先回吧,門外也不是你呆的地方,改日再議。”

僅一秒,門被打開又關上。劉清本想繼續偷聽,擔心花羨落說七年前的事,奈何君上發話了,他也隻好趕快離去。

殿中,隻剩下一身幽蘭和消瘦的身影。

花羨落,你不願意,本君自然有辦法讓你願意!

☆、第十七章 囧囧懷孕觀

奚季嶼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忽明忽暗,看著身旁的女人,忽的笑開,邪妄似妖:“想不到你也以為本君會為了你而廢了整個後宮嗎?”

這女人總是問他是不是她的?除了吃醋一理由,他再想不出其它。

至此,奚季嶼%e5%94%87角的笑更大了,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站在一旁的花羨落看著,心就“咯噔”一下,突然狂跳起來。

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卻是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天知道最容易讓她混亂的東西就是他這樣的笑,仿佛要剝了她一般似得。

“你,我,我……”

好半天,明顯驚慌起來的女子都沒答出個所以然,奚季嶼自然會往他是正確的方麵想。

踏步上前,一身幽蘭嚴嚴實實的蓋住麵前消瘦的身軀,他一伸手,微彎手臂,輕得令人驚訝的她就落在他的懷裡。

這女人,好瘦!

不免蹙眉,奚季嶼盯著那雙澄澈,手不安分的動起來:“你怎麼了?那晚還不夠享受嗎?”

花羨落隻覺腰間麻酥酥的,癢得她受不了,笑出聲來:“我才沒,沒那麼想!哎喲~停!我是問正事來著,哎喲~”③思③兔③網③

不停的扭動身子,某女就像一隻蟲,在堅實的懷裡動來動去,卻怎麼也逃%e8%84%b1不了那雙靈活的手。

笑聲一陣陣就這樣傳開來,在大殿裡回轉,為這一屋空曠添上了生氣。

奚季嶼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見她笑若三月暖陽,直直照進他心底,那一種從未有過的舒心感湧了上來。

心下跟著變得愉悅,他還是不肯放她,薄%e5%94%87上揚之間似紫羅蘭花海盛開,漫天的花瓣美得人移不開眼。

“你的正事會有本君封妃重要?”他滿眼都是笑得“咯咯咯”的女子,哪裡還管她那正事?他打算要了她不更重要嗎?

但他沒發現,他此刻的眼神有多像花羨落所迷戀的眼神,甚至讓笑得腰疼的她就認為他就是她的季嶼。

“哎喲,我,你,彆撓了,腰疼!”

率先放棄,花羨落想要思考,奈何身體上的反應容不得她大腦運轉,隻好求饒,抓著那雙有力的大手是怎麼也讓他停不下來。

奚季嶼感覺到她到了極限,終於不撓了,雙手反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好給她一個支撐,半威脅道:“還做不做本君的女人了?”

其實他大可不用詢問她的意見,隻是,他想要她自願,這向來都是他的作風,從不逼迫,更不要說是他有感覺的女人了。

才剛停下來,花羨落哪有心思去想那些?抓著那雙結實的手,渾身癱軟,還好他也抓著她,否則她現在就癱在地上了。

丫的還真手下不留情,哎喲!腰疼!

軟趴趴的趴在麵前的“柱子”上,沒了力氣的人也沒想這樣的姿勢會不會太曖昧,就雙眼看著幽蘭的袍子上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金絲暗紋精致無雙。

砰砰……

砰砰……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

心跳?

花羨落稍微回過神,才抬起頭看上麵的人,發現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正對著她,而那雙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完全變為了幽蘭色。

嘛~這個眼神好像有點熟悉啊~

她腦瓜子咕嚕咕嚕的轉,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爬上來。

泥煤!不是要那啥的眼神嗎?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花某像打了%e9%b8%a1血似得就撲騰起來,想要%e8%84%b1離奚季嶼的懷抱,奈何實力差距太大,整個過程隻能用兩個字形容——無謂!

這廂,奚季嶼莞爾,蠱惑人心的眸盯著她,任她動!直到她明白自己在白費力氣後,才悠悠然開口,聲音略微沙啞:“惹了火就想逃?”

這笨女人,那晚上敢給他睡著!今天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花羨落一聽這口氣,哪裡還有勇氣掙紮,很有自知之明的乾笑幾聲:“今天不行……”

硬的不行,咱還不會來軟的?

“哦?為何?”奚季嶼不放,摟住她腰的手一緊,那張泛著紅暈的可愛容顏就近在眼前,逗得他更是笑意濃濃。

旋即,他的手再次不安分了,這次可不是撓癢那麼簡單。

感受到衣襟裡的冰涼,花羨落身子一僵,不自覺輕顫,腦子從來沒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