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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在看到她眸中近乎絕望的情感後,怒氣突然又冒了上來,但他絕對是個守信的人:“康成,將她帶去西苑!”

說罷轉身,再也不想看到她。

康成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暗自呼出一口氣,走上前領命,扶花羨落去衣物院收拾衣物,去西苑。

雖說西苑荒涼常年無人住,可總比丟了命好吧?

一路上,花羨落捂著肚子,疼痛感隨著遠離萬鬼殿漸漸減少。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動,虛弱得仿佛一陣清風就能將她吹倒。

“我抱你回去吧?”康成看這夜色已深,再這樣走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將事辦好?況且她現下狀況極差,應該多多休息,輕聲問。

花羨落勾%e5%94%87,笑得很苦,默默的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衣物院,就見花展槐帶著鬨鬨守在門外。花展槐遠遠看到她這般模樣,便哭著跑過來扶她:“娘,你怎麼了?”

鬨鬨也跟著跑過來,小聲哼哼,樣子十分惹人心疼。

花羨落不敢告訴展槐季嶼的事,搖搖頭,儘量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答:“沒什麼,娘隻是帶你去西苑住。”

這鬼都對“子嗣”十分敏[gǎn],突然冒出個小男孩來,著實驚到了康成,他嘴一張一合,半天才說出一句:“要好好注意孩子。”

花羨落知道他是好心,點點頭,收拾好東西,便向西苑去。

二花加一狗很快在西苑住下來,雖然那裡荒涼得飯食都要自己動手,但憑著超強的生存技能,他們還是過得很好。隻是花羨落自那次以後,總時不時的歎氣,惹得花展槐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想問發生了什麼?又怕傷了娘。

這日,花羨落趴在石桌上,無精打采的歎氣,忽然一個黑影擋住了陽光。她以為是花展槐,抬頭一看,竟然是一位男子!

此男子不言自笑,一雙細眉如柳,生的好生秀氣,不正是那天在“緣來客棧”見到的人嘛?

“請問有什麼事嗎?”花羨落懶洋洋的坐直身子,仰頭看他,還是沒精神。

“沒事,就來看看我們康成的媳婦。”蕭月嬉皮笑臉的,話語卻是溫柔地緊:“嫂子,我叫蕭月。”

啥時候她成了康成的媳婦了?這廝沒看到那麼一大個孩子在院子裡嘛?她已經為人母了,知不知道?

花羨落還在失落中,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不跟你開玩笑,請問蕭月公子你有什麼事?”

人家心情不好,蕭月也不再作弄,在花羨落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神秘道:“想不想知道一個秘密?”

懶洋洋的看他,花羨落雙目無神:“不想。”

她自己的事都還想不通,還去想彆的事乾嘛?

蕭月落得個自討沒趣,不放棄的說:“這鬼都裡秘密多,而鬼都是帝君的,你還是不想知道嗎?”

一聽到鬼帝二字,花羨落像打了%e9%b8%a1血似得,雙目炯炯的看他:“什麼秘密?!”

蕭月得逞,笑了。看她眸中一汪清澈,不禁搖頭。此女子才認識他多久啊?怎麼就這麼沒警惕心?康成要是真看上她,可得要當老母%e9%b8%a1了。

“來,我告訴你!”他看一眼院子裡的小男孩,悄聲招手,示意花羨落湊過去,怕花展槐聽到。

☆、第五章 他不是我的季嶼

花羨落當真湊過身子,把耳朵放在蕭月的耳邊,一副好奇的樣子,跟著看了院子裡的展槐一眼

“噗嗤!”蕭月莞爾,這女子怎麼這麼好騙?秘密要是告訴人就不是秘密啦嘛~不過有些秘密還是可以自己去發現的,比如說一會……

他昨日聽說萬鬼殿裡的事,說是有個宮婢惹得那萬年冰山震怒,新奇覺得是誰,悄悄去看,不料撞見康成,還說些要抱人女子的話,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這女子居然將康成生生撇直了!所以,他今日特地前來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花羨落看他那欠揍的臉,氣得牙癢癢,不留情的一腳踹過去。

“誒!但我可以讓你發現秘密啊!”蕭月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女子能有這等速度,避之不及被踹了個正著,懊惱的看著自己素袍上的腳印,笑意不減,顯得一點都不在意。

有了前車之鑒,花羨落側頭,聲音明顯淡了許多:“鬼都的?”

嗬嗬,看來這女子是真喜歡鬼帝?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無情帝王哪裡好?完全跟她乾淨的眸不和。

不過喜歡這種事也很難琢磨,就像他……

深深埋住自己的心事,蕭月左右看了一眼,主動湊近花羨落:“告訴你,君上今天會在南苑的小竹林裡出現!”

“哈?”花羨落雖然是很想看奚季嶼,但腦海中再次浮現他暴戾的眸子,那顆激動的心就靜了一半。再說,他在哪裡出現,不正常?

蕭月瞧她心有餘悸的樣子,繼續慫恿:“不去?要知道南苑那裡人很少,而且君上去那裡從不帶隨從的喲~難道沒有原因嗎?”

“那是他自己的秘密,不想讓彆人知道也不要刻意去追究啊。”花羨落被勾起了興趣,但秉持著尊重他人的思想,還是不打算去。

蕭月想再勸,可看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也放棄了。哎,本來還可以看好戲的呢~說不定還能幫她一把,看來是不行了。

抱手道彆,蕭月仿佛從來沒有來過,消失在石凳上。

花羨落無聊的抬頭看天,似乎有要下雨的跡象。那季嶼不帶隨從去南苑,那裡人又少,豈不是要淋雨了?不行,她得去給他送傘!

是的,不是看他的借口,她要去送傘!

蔫的花某再次打%e9%b8%a1血,雄赳赳氣昂昂的對著院子裡的小男孩喊:“展槐,去給你爹送傘了~”

花展槐抬頭往亭子裡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重重的點頭。娘終於想通了!

二花將鬨鬨留在院子裡,擔心帶著它不便行動,悄悄出門往南苑走去。

院門外,看守的鬼兵奇奇怪怪的盯著二花看,沒有出手阻止,放他們離去。

彎彎繞繞,來到南苑的時候,天真的是快要下雨了。

花羨落在草叢裡,遠遠就看見一身幽蘭身後跟著一名穿著華貴的女子,往竹林中走去。

天色不好,他們出來匆忙沒帶傘,又怕跟丟了。花羨落隻好讓花展槐去拿傘來,自己先跟過去以後再在前麵的竹林空地處會和。

二人分工,花羨落則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

奚季嶼身後的女子她認得,是丁妃,看她一臉不情不願又唯唯諾諾的樣子,倒真激起了花羨落的好奇心。他們來這做什麼?

越往裡,就隱約能看見有一座小木屋。奚季嶼走到木屋前,打開屋門帶著丁妃走進去後又將門關上了。

花羨落不敢走過去,她怕奚季嶼發現,隻好躲在竹葉較茂盛的地方靜觀其變。

不一會,裡麵開始傳來女子的微喘,還有木床嘎吱嘎吱的晃動聲,接著連男子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夾雜著女子的,混合著,一聽就知道裡麵在做什麼。

花羨落擰眉,季嶼是在和彆的女子做那樣的事嗎?就像成%e4%ba%b2那天一樣,接著她就懷上展槐。意思是,那女子也會在這次以後懷上季嶼的孩子?

心莫名的被壓得很沉,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她的季嶼,不再隻是她的,說不定甲乙丙妃都和他……

一步步往後退,花羨落不想再聽到那個聲音,低著頭,想舒%e8%83%b8一笑,卻笑得萬般苦澀。

不料忽然撞到一個堅實的東西,轉過頭一看,一身幽蘭立在她麵前,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充滿警戒和探究的看著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嗬嗬,能耐還挺大?敢跟蹤本君?”奚季嶼邪妄的笑,映襯了%e8%83%b8`前的彼岸花,讓人心生畏懼。

花羨落不明白,她分明看到季嶼進去了,而且……那麼,做那樣的事的不是季嶼嗎?季嶼還隻是她的季嶼嗎?

沉下去的心得到釋放,她不禁笑開,如三月暖陽,清澈的眸波光粼粼的看著他:“季嶼,我看快要下雨了,來給你送傘。”

奚季嶼說過,不準她叫他的名,這女子似乎聽不進去?抬頭看一眼天,烏雲密布,真有要下雨的跡象,但他會相信她嗎?當然不!跟蹤他先不說,能從鬼軍看守的西苑出來,就說明了她還有同黨,不然她怎麼能出得來?

冷哼一聲,他諷刺道:“送傘?還是窺探本君?”

剛才由於高興,一下子忘了奚季嶼不記得她,花羨落這才反應過來,擔心他誤會自己,小聲答:“送傘。”

這女人!還真敢說是來送傘!他原諒她第一次,不代表仁慈第二次,看來不好好處理這女人是不行了?

“傘呢?”奚季嶼瞥一眼她的手,話語間儘是不屑和鄙夷。

花羨落被問得一愣,想起詩序和康成的囑咐,沒有說“展槐去拿了”,而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她從不會騙他,也絕不會騙他!

奚季嶼看她這樣,笑了,陰冷無比,加之俊美的容顏,竟似一朵絕壁上豔麗的花,若你想要,必死!

他伸出手,掐住她白皙的頸,高舉至半空,咬牙切齒道:“怎麼?沒話說了?”

花羨落雙腳離地,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雙帶有一絲幽藍的眸,呼吸困難起來,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確實,奚季嶼的力道,在那細瘦的頸上一握,不就像殺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

她看著那雙眸,緊緊的,注視那幽藍,再次失望了。

那次事件以後,她就猶豫著這是不是她的季嶼。曾幾何時,她一次又一次的說服自己,這就是!一定就是!隻是他不記得她罷了,一切可以像在死人林裡那樣重來。可,他現在是要殺了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舍身救她的季嶼呢?

他,不是我的季嶼!

☆、第六章 混淆的心

奚季嶼凝眸,將她眼裡的變化看儘。為何,他會有些不忍?但作為帝王,仁慈的放過這樣危險的存在,是不允許的,容不得他有半點馬虎。

南苑他這是第四次來,每次來他都會帶上一位鬼妃,讓彆的男人拿掉她們的貞潔。並不是想要給自己戴綠帽子,那些他不在乎的女人也沒有讓他有羞辱感的資格。何況,進這竹林是她們自願來的,而他隻是給她們僅此一次機會而已,否則這樣的事也不會到現在都還沒人發現了。他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朝中的那兩個老匹夫,整天催促他延續子嗣,他不想的事,有誰能讓他做?為了讓那些妃子的守宮砂消失,他便當作是讓那幾個女人獨守這麼多年的施舍。

而這一直是一個秘密,如今這女人敢探到這個地步,此事傳出去,豈不落人笑話?他不能留她。

加大手中的力度,奚季嶼冷聲道:“今天,你必須死!”

本已絕望,再加之這一語,花羨落半年多以來的希望瞬間破滅,幻化成灰飄散在空中。

曆經坎坷,還差點丟了展槐的命,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