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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城裡那麼大,怎麼找?”花展槐不等某人自我滿足完,率先提出了很實際的問題,他們要怎麼找……

一句話畢,跟在兩人身後的鬨鬨耐不住了,“嗷嗚”一聲飛奔出去,跑到一半看到兩人沒跟上來,在原地轉個圈,又一副要走的樣子。

“鬨鬨是鬼,說不定知道你爹在哪。”花羨落想到那些個看似無害實則殺人不眨眼的鬼軍,覺得鬼的話應該無所不能,帶著花展槐就追著鬨鬨一路小跑。

隻見那白色的一小坨跑得虎虎生風,敏捷的躲過街上的每一條%e8%85%bf,倏地在一個小木屋前刹腳,“嗷嗚”一聲長嘯,衝著木屋搖尾巴,樣子甚是歡快。

後麵二花跟上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滿臉通紅,加之小木屋裡飄出來的奇異味道,麵色發青。

狗改不了吃屎啊!就算是鬼了都改不了啊!花羨落看著麵前的茅廁,差點沒吐魂,對著守在茅廁門口的鬨鬨喚:“鬨鬨,走了!”

鬨鬨“嗷嗚”的看一眼花羨落,再回看茅廁,尾巴搖起一陣風,坐在茅廁門口不肯動。

花展槐也好不到哪裡去,對著茅廁喊:“鬨鬨,快過來!”

忽然,廁所門“嘎吱”一聲打開,裡麵走出一表情怪異的男子,瞧見圍著廁所又是喊又是喚的兩人,嫌棄的情感擋都擋不住的浮現在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鬨鬨趁著茅廁門打開,跐溜鑽進去,身子過半,被感受到氣息的花展槐撲過去扯住後%e8%85%bf抓了個正著。

柯星寶十分不解這一係列動作,看不清正低頭貌似在抓什麼東西的男孩後,方才仔細看看這孩子的母%e4%ba%b2。一抬頭,傻眼了。這,這不是那個……

“柯星寶?!”花羨落比他還激動,瞧著這張臉就忍不住要揍上一拳。當初在廟裡他是怎麼賣她的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彆激動啊,我又沒殺人放火。”柯星寶想著廟裡的事也怪不好意思的,端詳這張多了幾分女人味的臉,還有和那小男孩一樣的衣衫,不可置信的道:“成%e4%ba%b2了?”

花展槐順利將鬨鬨馴服,一雙湖藍色的大眼睛看仔細麵前的人,加之剛才娘和他的對話,就覺得此人不是什麼好人,自然警惕心也提高了好幾倍。打算看情況行事,他此次可是要好好保護娘來著。

“這事跟你無關!”冤家碰麵仇更生,花羨落一腳踩過去,轉身就走。

整個過程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連柯星寶這個神偷都沒躲過。他不由得感歎,這女子什麼來頭?!熟不知花某在死人林裡的訓練那是非人的。對花羨落另眼相看,他打量母子兩的行頭,笑嘻嘻的上前道:“出來找人的吧?我能幫你。”

“你幫我?”花羨落從鼻子裡哼出氣,完全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

這柯星寶是誰?小偷啊,而且還是死皮賴臉的那種!被人拒絕了沒事,他又湊上去:“我那不也是打不過彆人啊,這次我幫你算是贖罪,何況你知道那個人在哪嗎?”

耳根子軟,花羨落停下來,狐疑的看著他,心覺此人或許是真的悔改:“真的幫我?”

一見有效,柯星寶笑得天花亂墜:“當然啊,我怎麼可能騙你?”

現下也沒頭緒,花羨落暫且也隻能讓他幫一幫,便告訴他季嶼的名字,跟著他去了。

花展槐帶著鬨鬨跟在後麵,湖藍色的大眼睛斜盯著柯星寶。哼,想騙我娘,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四章 玉冠公子好生媚人

花羨落跟在柯星寶身後,說是相信實則保持著警惕。她可沒那麼傻,被騙了第一次還會被騙第二次。

剛走過一條街,前麵推推嚷嚷的聚集了群女人,皆圍著什麼,說說笑笑好不歡快。對於化州本地人,已經見怪不怪。誰不知道那玉冠公子呂子繁是個女人緣極好的主?一張生的桃花遍地開的俊臉不說,與人交談起來還風趣,以至於與誰都談得來,這帝都怕是沒地方不有他的熟人。不過外鄉人來就好奇了,都想湊過去看看熱鬨。

柯星寶雖不是本地人,也在這呆了幾天,自然憑著職業本能查清了呂子繁的家世背景和風花雪月之事,誰讓這玉冠公子是個有錢的主?而且聽說還喜歡美麗的事物,那寶貝當然不可能少。當即遇到這樣的事就會過去看看能不能撈著點好處,畢竟撈不著他的還有那些女人的。

二花和鬨鬨走在後麵,湊過去看則是出於好奇,那些個女人都在做什麼那麼歡快?

一乾人等好不容易擠進去,隻見女人之中一男子玉冠束發,麵容姣好似月,談笑間眉眼透出絲絲溫潤,眼眸一低一揚顧盼間仿佛有一隻手探出來勾人心魂。那一身淺粉色的長袍之上秀有伯牙摔琴圖,一絲一線精致而不失大氣,好生耀眼。

花羨落露出半個腦袋,艱難的掃過去,誰知剛好對上呂子繁勾人的眼,他眯眼一笑,花開遍地。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著,她不自在的轉過身,就對上柯星寶那欠揍的嘴臉。

“嘿嘿,夠美吧?走啦,帶你去找人。”柯星寶嬉皮笑臉的笑,心情甚好。今個算是賺大了,呂子繁的腰間玉佩,隨便拿出來也是天價啊!看看這色澤,嘖嘖,他偷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圓潤,通體冰涼的玉。

花羨落懶得搭理他,想著很快就會見到季嶼,不由心跳加快,帶著花展槐一並跟出去。

鬨鬨“嗷嗚”哼哼,進來時有花展槐在前麵開路它幸得沒碰到人,現在剛想跟上,誰知花展槐比來時走得快,它就被落下了。縱使身體再嬌小也被一個個紗裙斷了去路,一急之下,白色的一小坨橫衝直撞,小腳踩過一雙雙繡花鞋飛奔出去追二花。

一時間,眾女哎喲哎喲的叫喚,讓出一條縫隙,抱怨是誰踩了自己。

呂子繁碰巧看過去,縫隙的另一端,是剛才與他對視的女子和一個與女子同樣衣衫的小男孩。他淺淡的笑,風華絕代,引得那些吵嚷的女子歎讚一片,更甚有暈厥的。那女子的眼,好乾淨,好漂亮。

再走了約摸五十步,柯星寶停了下來,對著麵前用黑布遮著的店鋪道:“進去這裡麵問坐在軟墊上的老婆子,她知道奚季嶼在哪裡。”

花羨落有些狐疑,抬頭看看鋪子,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真不是她能看懂的。現下沒有頭緒,也隻能進去問問,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點頭準備進去,柯星寶再次嬉皮笑臉的發話:“誒誒誒~等等,你把這個放到那老婆子桌上,她就知道是我讓你來的了,一定不會騙你的!”說完,從衣袖裡拿出一塊通體圓潤的玉佩遞給花羨落,一蹦一跳的走了。熟不知柯星寶是看到一身耀眼的粉紅正大步朝這邊過來,他準備跑路。那些個大戶人家不平常都不在乎這些錢財,丟了便罷,要是追來,說明那東西是一定要要的,他可不想惹。

花羨落不明所以的接過,以為是信物,看也沒看的走進鋪子。

花展槐則早就等著抓柯星寶的小辮子,看他這樣子就是要做壞事,情急之下追過去,連帶鬨鬨也“嗷嗚”的狂奔起來,隻留一句:“娘,等我一下,那哥哥東西掉了,我還給他。”

從小展槐就懂事,花羨落也放心,答應了聲就走進去。

鋪子裡很黑,陽光照到這裡來都顯得吃力,花羨落站了一會,適應了這裡的微弱光線後往裡走。

鋪子的儘頭,一張紅漆木桌後盤%e8%85%bf坐著一個頭戴大牛角,滿身掛著奇異飾品的老人。她發現有客人來,一雙三角眼銳利無比,朝那人看過去。

花羨落小心翼翼的走到老人麵前,有禮貌的點了下頭,盤%e8%85%bf坐在木桌前,把玉佩放到桌上問:“請問,你知道奚季嶼在哪嗎?”

老人咳嗽兩聲,直勾勾的看那塊玉,三角眼對上桌上的水晶球:“此人是平凡人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恩……不是吧。”想了片刻,花羨落答。

老人斂聲,又看了一眼玉佩。這找人她倒不是很擅長,但江湖裡那些道聽途說的消息她還是有不少。今天看這塊玉價值不菲,她怎麼地也得給人弄出一個來。不過,擁有這種玉的人應該也不是傻子,她編也要摻合點真實的不是?一聽不是平凡人,那就更好了,江湖裡哪裡會傳平凡人?說不定她還真知道來著。

“他外號叫甚?”乾咳兩聲,老人三角眼抬起來,神秘的問。

一聽是這口氣,花羨落心覺有著落,想起山穀那次大鐵錘說的,答:“彆人都叫他‘鬼王’。”

鬼王?!居然要找鬼王!這她絕對知道,江湖上誰不知道鬼王那就白混了。不過,她還聽說了些虛無的,說是鬼王不是陽世的人,那是陰間來的,不然怎麼能用妖術?不過聽說七年前鬼王就死了,在斷崖山,原因她不太清楚,現在有人來找,怕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這鬼王屬陰,勢必於世間至陰之處,你不妨到那裡去看看。”故弄玄虛一番,老人打算再多撈點錢。

花羨落不懂,沿著老人的話問下去:“至陰之處在哪?”

“恐怕是在斷崖山吧?”還沒等到老人回答,身後清朗的男聲想起,花羨落轉頭看過去,正是剛才的美男子。他眉眼溫潤,笑得勾人,緩緩跨步走來,漆瞳掃過木桌上的玉佩。

老人瞧見真正的大人物來了,識趣的閉上嘴,不再搭話,隻想此人快走,彆妨礙她做生意。

“季嶼怎麼可能在那裡?彆騙我了。”花羨落並不是沒有找過,至少她所熟悉的斷崖山是找了無數遍,說什麼在那裡她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哦?”呂子繁一聽這肯定的口氣,還有“季嶼”這個%e4%ba%b2昵的稱呼是在叫鬼王,說明這女子跟鬼王關係不淺,眉眼彎彎道:“那你可得說說為何?”

花羨落一時被堵住,想起過往,心下刺痛,不願意回答,一口咬定:“反正我知道就對了。”

呂子繁也不強迫,俯下`身去取那塊玉,月牙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玉上的篆刻:“這玉好像是我的吧?”

他一句詢問,聽似輕,卻比什麼都重,砸得花羨落和老人都是心裡一震,繼而道:“看看,上麵還有我們呂家的標誌呢。”

一抬頭,花羨落看清那真的有刻字,加之這人的表情,相信這就是他的東西了。暗自唾罵:該死的柯星寶,彆讓我逮到,絕對饒不了你!

一時間說不出話,她隻得滿臉通紅卻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澈的雙眸在黑漆漆的鋪子裡更加明媚似陽。

呂子繁仔仔細細的盯著那雙眼睛看,笑得花開遍地,這雙眼睛怎麼能那麼乾淨?旋即道:“是送官?還是送官?”

“我,我……”花羨落越是急越是說不好話,磕磕巴巴之際那呂子繁又開口了。

他將薄%e5%94%87湊到花羨落的耳邊,低低的聲音伴著清香:“給你一個機會,如何?”言語之清軟之曖昧,惹得花某耳根子也染上一層酡紅,彆扭的壓低身子,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