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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了,一定會死,卻在臨死前看到了那個她最想看到的人。那抹幽蘭,眸中滿是焦急和緊張,朝她飛速靠近。嗬嗬,這是懸崖啊,他早就走了,怎麼會來?據說臨死前的人都會看到自己的這一生,所以,那個人她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人率先出現了嗎?

花羨落伸出雙手,向著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的輪廓虛空的描摹著,笑似三月陽光般溫暖。她淡淡吐出一句話,輕輕的,卻有著生命一樣的重量:“季嶼,我好愛你。”

奚季嶼逆著風,那一句話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然後,嬌小的身軀被他擁抱住,緊緊的抱住,永遠都不會放開。

“笨女人,我才不在你身邊幾天,就要自殺了麼?”他笑,毫無波瀾的臉上薄%e5%94%87勾出完美的弧度,刹那間紫羅蘭的花海爛漫,紫色的花瓣淩空飛舞。

周身煞氣未退,奚季嶼的身體中冒出飛禽的靈魂,將兩人接住,減緩他們向下的速度。

花羨落聽這口氣,不像是她平常想象的那般,傻傻的蹙眉,不敢相信的道:“你也死了嗎?”

長歎一口氣,奚季嶼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e8%83%b8口問:“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

砰砰……

砰砰……

好像,真的有心跳誒。那麼,是本人咯?花某還沒來得及感動,就想到他們要一起死掉,忙大吼:“你來乾嘛啊?活一個總比死一雙好吧?還說我笨?到底是誰笨啊?”

奚季嶼笑,這樣難得的頻頻勾%e5%94%87任誰都不敢相信他是那個無情無欲的殺人狂魔,無論身為鬼帝還是鬼王的存在。他恢複不濃不淡的口氣道:“死不了。”

隨即,那個不相信從幾千米的懸崖掉下來死不了的花某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咕嚕咕嚕”掉進湍急的河水裡。

確實,他們的速度緩了下來,況且是掉到水中,水性很好的她絕對不可能死掉。

花羨落為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大喜,撲騰幾下在水裡遊,露出頭來:“季嶼,我們真的沒死!”

但,那抹幽蘭呢?怎麼,不見了?為自己突然升起的不良預感捏了一把汗,她栽進水裡,剛好看到順水流下去的幽蘭衣角。

慌忙遊過去,還好,她抓住了他,吃力的將他拖上岸。

奚季嶼躺在河岸的碎石上,呼吸十分微弱,雙?%e5%94%87發紫,眼眸緊閉,本就白得透明的麵頰更是慘白得嚇人。

“季嶼?季嶼?”花羨落不明白,他們輕輕的落入水中,就算季嶼的水性再不好也不可能成這個樣子。她查看他的身體,猛然發現,他的手掌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正發出黑色的煞氣,而且還有正在潰爛的跡象。

不,不會吧?難道他這幾天受了傷?怎麼可能?就算是什麼傷都不可能讓一個人落一下水就成這樣。

死人林裡她落水時模糊看到的一幕似乎,能解釋這個傷口?當時季嶼拿出了一根震鬼針劃破自己的手掌心,用自己的血來救她,而季嶼自己的體質能承載鬼,那根針就會對他有危害。而她明明察覺到了,上岸的時候卻因為看到他沒什麼異樣,想著沒什麼,結痂以後大概會好的,就沒管。沒想到,會弄得這樣一個局麵!到底是誰笨啊!自己有那麼重的傷不說,還來救她,難道說的不會死,指的是她嗎?難道一開始就打算用自己來換她活下去?

淚水瞬間就止不住“啪嗒啪嗒”掉下來,花羨落那麼多年了哪裡哭過?卻心疼他到哭得喘不過氣。怎麼辦?到底怎麼辦啊?

一旦慌亂起來她那些逃生和自救的本能都忘了,好不容易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才想到要去生火,因為現在季嶼的身體冰得嚇人。

溫暖的火升起,花羨落%e8%84%b1下自己的衣服靠近火想要快點烤乾給季嶼裹腳,不顧手被燙的起了泡,強忍著堅持。(注釋君:為什麼是裹腳呢?傻孩紙小時候聽娘說過寒從足起嘛~請不要介意花某無法理解的思維~)

衣服烤的有些糊了,不過還好乾了,她鬆了一口氣,把奚季嶼濕掉的鞋子%e8%84%b1下來,裹上自己衣服。然後覺得還不夠,把昏睡中的某人推到火邊,差點燒了人家一頭飄逸的墨發。順便從隨身背著的小包裡拿出一小瓶治療上口的藥放在他的傷口上,撕下自己裡衣的衣角烤乾了給他包上。

花羨落守在一旁,不時就摸一下奚季嶼的臉,還是很涼,明明都靠火那麼近了,難道還不暖和嗎?

她現在的唯一念想就是他不能死,猶豫了片刻,才在他的身邊躺下,緊緊的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取暖,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

夜很黑,很冷,花羨落跑了半天,又折騰了那麼久,就算很累,也不敢深睡。懷裡的人每蹙一下眉或不舒服的輕哼一聲,她都會醒來,隨之高興一下,這說明他還沒死!

河水輕唱,風搖草動,火光映照著相擁的兩人,一切都無比靜謐,美好。

天微亮,花羨落再次睜開雙眼,發現奚季嶼急促的呼吸著,好像被人勒了脖子出不了氣一般,急得不知道怎麼辦。

難道,他還是會,離開?

☆、第十六章 喜事都帶囧

“笨女人,快把你的豬蹄拿開!”奚季嶼俊臉通紅,帶有一絲幽藍的眸看著身側滿臉焦急,卻半天沒有反應的女子,一麵咳嗽一麵推她的手。

這女人,是真的要勒死他嗎?

“啊,哈?”花羨落不明所以,把手拿開後,看到他開始翻白眼,忙爬起來用手去拍他的臉道:“季嶼,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你不能死啊!”

終於得到新鮮空氣,奚季嶼大口呼吸著,確保自己氣息穩定後才直視上方還在拍他臉的女子,力氣還真不小!

“彆拍了!下次要和我睡一起彆抱著我的脖子。”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居然有了無奈的情緒,坐起身。

“一起睡……”沒抓住重點,花羨落想到爹和娘就是一起睡,不覺臉紅,那麼就是永遠在一起的意思。終於,他們要在一起了!燦爛的笑掛在她的臉上,似陽光照進這陰沉的穀底。

奚季嶼看著她笑,不覺勾起%e5%94%87角,耳旁回響起“當當”聲,讓他剛有的好心情沉入水底。要回去了嗎?還是不能跟這個笨女人在一起嗎?嗬嗬,果然,不可能,注定了。

停住打算抱住她的衝動,他站起來,恢複了麵無表情,隻留一句謝謝便離去。

花羨落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盯著那一抹幽蘭,不是……要在一起嗎?怎麼又要走了?但這一次她才不會那麼傻就讓他走,而且,他從懸崖上跳下來救她不就代表著他也在乎她嗎?和她對他一樣的心情。

鼓起勇氣,花羨落有些顫唞和緊張的聲音回蕩在穀底:“不可以……留下來嗎?”

那抹幽蘭頓了一下,依然向前。不能留下,他不能留下。

“不可以,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嗎?”大聲喊出來,花羨落不打算放棄,她不要錯過,一點也不想。

隻一句,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幽蘭再次停下了,且久久的未再啟步。

奚季嶼凝眸,一絲幽藍波瀾萬千,刹那紫羅蘭花瓣漫天的場景中出現一人,那人擁有陽光一般的笑容,這是隻為她綻放的花海,是隻有她的存在才會有真正的他。

耳邊響起急促的“當當”聲,是在催促他立刻回去,變回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個自己。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誰知道他堂堂鬼帝也會有不得已的時候呢?可他現在想要做自己,從來沒有覺得生命可以如此美好過。

轉身,他看目光緊緊鎖著他的女子,笑容爬上%e5%94%87角,勾出絢爛的百花之豔,薄%e5%94%87之間淡淡吐出幾個字,卻是海枯石爛的承諾:“會比永遠還遠。”

抬手,伸向她,奚季嶼從來沒有這麼舒心過,他如死水般的生活,將會因為她而天翻地覆,這就是幸福嗎?

花羨落被那攝人心魄的笑攝住,呆在原地,傻傻的看他一隻素手朝她,笑落凡塵,然後許出諾言,與她永生相伴。

足底生風,花某小跑過去,裂開嘴笑出聲,一個熊抱撲過去:“那就這麼說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奚季嶼接住她,身體還有些虛弱,搖晃了幾下才站穩,無奈的撫著她的長發,將臉埋入她的頸間,貪婪的聞著專屬於她的溫暖的味道。

“恩,就這麼說定了。”

由於花某喜歡水,美好的開始便源於水邊。他們的家建在河畔,由鬼軍一手建成,到現在花羨落都還記得那天的情形。

一堆鬼或搬木頭或爬在房頂用自己骷髏頭敲釘子,他們的牙齒鋒利到還能裁木頭,著實讓她傻眼了,打死她都不信那麼凶殘的鬼軍居然做著這麼,這麼溫馨的事。但事實最終打敗精神,她也早已習慣了。

“季嶼,那隻鬨鬨今天又圍著我想跟我走了!”花羨落剛下山去村子裡換糧食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奚季嶼劉嬸家的狗有多可愛。盤%e8%85%bf坐在床上看麵上毫無波瀾的他,她笑得似陽春。

“恩。”奚季嶼淡淡的應聲,哪怕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還是想表達自己在聽,告訴這個笨蛋他多需要她,不管是聒噪的她還是犯傻的她。

而花羨落早就知道他不愛說話,隻要他聽就夠了,繼續欣喜的訴說著。

末了,奚季嶼忽然轉過身看她,帶有一絲幽藍的眸裡光華萬千:“笨女人,我們成%e4%ba%b2吧。”

簡單的一句話,太過突然,花羨落半天反應不過來,疑惑道:“哈?”

“我說,我們成%e4%ba%b2。”奚季嶼又重複一遍,安靜的俊顏居然多了期許的情緒。

“好。”花羨落答,雖然她對於“成%e4%ba%b2”二字並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是永遠在一起的約定吧?季嶼那樣的眼神,一定是!

她樂嗬的從床上跑下來,坐到奚季嶼旁邊,繼續道:“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真好。”

“當當當”急促的響聲再次回蕩在奚季嶼的周圍,他一凝氣將那聲音止了,懶散的一手支著桌子,帶有一絲微藍的眸細細看向麵前可愛的她應聲:“恩。明天就成%e4%ba%b2。”

那聲音還是讓他不安,可那樣的決心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花羨落點頭,靜下來盯著那雙慵懶且富有魅惑力的微藍,抿%e5%94%87勾起%e5%94%87角。

成%e4%ba%b2呐,成%e4%ba%b2是他們誓言的確定呐,好幸福。

時間飛快的過去,鬼帝想要成%e4%ba%b2,布置的事那秒秒鐘就能完成,誰讓人有成千上萬的鬼軍呢?

花羨落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一堆,進進出出,拿紅稠的拿紅綢,拿紅燭的拿紅燭,連酒杯都有,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等等!對啊!彆說這些鬼軍沒有錢,就算有錢一般人看不到他們也沒地方買啊,這些個東西怎麼來的?

憑著不好的預感,她清了清嗓子喊:“大毛,二毛!”

霎時間,所有的鬼都停了下來,皆用黑色的空洞看著她,樣子像極了大毛二毛。

咳咳,難不成,其實以前奚季嶼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