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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太子妃溫婉了不少。

太子妃沒有回答,隻是垂下了眸子。

落嫣又道:“我猜姐姐是信的。隻是太子爺不信。”頓了頓,垂了下眸子,又道:“其實姐姐,你不用擔心落嫣的。是怎樣的結局便接受怎樣的結局。”

太子妃淡淡看著落嫣,還是沒吭聲。她曾擔心過落嫣。曾經擔心過若是太子真跟密妃倒戈相向,那麼落嫣會不會成為這場權利爭奪戰中的犧牲品。密妃她倒是不擔心,她擔心十五阿哥。十五阿哥會要一個,去疼愛一個母家跟自己母%e4%ba%b2作對的女子嗎?母%e4%ba%b2去世的早,她隻有這麼一個妹妹。

不過很快這樣的顧慮便是沒有了。因為如今的情況是彆無他法的。落嫣不小了,已是十八了。她覺著婚期怎麼著也是近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這結果,便隻當成是上天安排好的。是如何的結果,便接受如何的結果。

太子妃夠堅強,也夠爽利。隻是太子妃沒想到,她這位妹妹竟然也跟自己一樣,這樣從容。隻是未來,若是她嫁給了十五阿哥,太子又跟密妃如此倒戈相向,那麼想來她會幫的也隻是密妃吧。

太子妃又是對著落嫣一笑,接下來的沒多想。

的確是該讓落嫣跟胤禑成%e4%ba%b2的時候了。在這過後沒多久,康熙便是給胤禑和落嫣賜婚了。不過皇子婚禮,著實需要些時日準備,便是定在了四十七年的三月。

南巡時帶回來一個李煦,如今又是賜婚。這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一時之間,整個朝堂後宮都像是換了一種風貌。

自然,除卻一些見風使舵,牆頭草般們的朝臣,還有絕大一部分都還是觀望態度的。但是若是這太子的位置做的太穩當了,恐怕改換陣營也是遲早的事。

九阿哥和十阿哥便是有些著急,又一次在宮裡見識了太子的春風得意。隨即便是出宮去了。趕赴八貝勒府,見了八貝勒爺便是一通說辭。

“八哥,若是再如此下去,恐怕這朝臣漸漸的也都要被太子籠絡了去了。皇阿瑪態度那樣鮮明,縱然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是比不過皇阿瑪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啊。”這是十阿哥。

九阿哥也附和道:“是啊,八哥。我們也不能一直如此毫無舉措啊,縱然如今沒什麼舉措,可你也總該想些對策呀。”

八阿哥倒是還是淡定的模樣,隻是看著外頭漫天的大雪。聽了九阿哥和十阿哥這話,緩緩的扭過了頭,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如何知道我沒什麼對策?或者沒什麼布局?”

一句話叫九阿哥和十阿哥來了精神,立刻便是湊了上去。

隻是八阿哥還是淡定,又緩緩說道:“他本來就是太子,從未有廢除。如今他還是太子,有什麼可著急的?”

“可是八哥,得勢和不得勢又是如何能夠相提並論呢?”十阿哥道。

八阿哥還是那副清淡的模樣:“他能夠失勢一次,便能失勢第二次。他能謀逆第一次,就也能謀逆第二次。”

“八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十阿哥問道。

八阿哥看了一眼十阿哥,卻是沒說話。其實這不過是猜測罷了。不過他總隱隱覺得太子如今的樣子,絕非是他真正的狀態。他覺著,許太子還會謀逆第二次。隻是有了前車之鑒,那麼這個第二次,必定是十分小心的。所以不會如第一次一樣讓外人察覺出一絲的蛛絲馬跡。可是八阿哥覺得,就算再怎麼隱秘,也總有被察覺的那一日。還是那句話,他覺得太子,可以謀逆第一次,那麼就可以謀逆第二次。既然如今察覺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那麼就還如上一次一般,推波助瀾一把。若是太子沒有那謀逆之心,也可以讓太子受挫。

八阿哥如何會沒有籌謀呢?自皇阿瑪宣布李煦為領侍衛內大臣,他便是在想著如何做了。隻是如今,時機未到。待到時日到了,一切自見分曉。

第63章

轉眼,又是除夕家宴了。而這除夕家宴上,最風光的還是莫屬王晚歌了。隻是王晚歌還是保持低調,能多低調便是多低調。

通貴人的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了。通貴人自是那種不考慮太多的,反正看著如今的情景,想著如今後宮裡的形勢。便是一次一次的%e8%83%b8悶,快要憋死人那種的%e8%83%b8悶。有三個兒子便是罷了,如何又平白添了一位公主?

當初,王晚歌懷疑這宮裡頭有人想看她跟德妃過不去,故意在後頭推波助瀾,在芙蕖的%e4%b9%b3母楊氏那說些推波助瀾的話,好讓芙蕖在自己跟前裝可憐,自己不忍心將芙蕖要到自己的身邊來。這事,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便是通貴人無疑。隻是這通貴人背後卻是沒有旁人的。這全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當初她那樣看不得王晚歌好,覺得王晚歌一個窮鄉僻壤裡來的姑娘憑什麼在宮裡那樣得意,便想在她跟前給她找些不痛快。也不知那一日腦袋怎麼就一下子靈光的想到,可以借芙蕖,讓德妃跟王晚歌過不去。那時,她還曾為自己這樣的心思驕傲不已,想著自己當真是聰明。可是卻不想,德妃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她一番苦心白費,如今好像還得出了一個相反的結果,錯上加錯。她如何能不氣的%e8%83%b8悶呢?每每見到芙蕖跟王晚歌那樣%e4%ba%b2,通貴人的心裡便總是如此懊惱著。此時便是。

許是通貴人的目光太過熱烈,王晚歌看向了她。見她卻是愣住似的無有絲毫收斂,便是繼續看著她。目光倒是淡淡的,卻也是威嚴十足。通貴人總算是從愣神中回過神來,發現王晚歌在看自己,便是趕忙垂下了頭。

王晚歌也沒搭理她,繼續跟身邊的芙蕖說著話。

這個年過得跟往年也沒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是過了年,王晚歌較從前有些忙了。十五阿哥其實年紀還不算大,且還要每日授課,所以這出宮建府自然不妥的,所以皇上在阿哥所中單獨賜了一個院子叫他住。如今出宮有府邸的阿哥不少,宮中的阿哥所有空餘,所以賜的還是一個獨院。且頭兩年才翻修過,位置也清靜。隻是屋裡頭的許多擺設布局還是要重新布置的。八阿哥倒是安排的也很妥當。說來,王晚歌也沒什麼可忙的。可身為額娘的,總會想著過去看一看。其實王晚歌去的也倒是也不是太多,但是較過去著實顯得有些忙了。連帶著芙蕖也是沒少跟著往十五阿哥的住所跑。

轉眼,便是到了三月了。三月這個季節選的頗好,陽光暖暖的。

阿哥迎娶福晉,自也是非常熱鬨的。隻是王晚歌看著卻是沒有一個額娘該有的樣子,也倒不是完全沒有樣子。隻是看著似乎不甚喜悅。

王晚歌應該還是如當初一樣,當初沒做好做一個額娘的準備,如今沒做好做一個婆婆的準備。怎麼轉眼間,孩子竟是要大婚了呢!

胤禑這年紀在現代就屬於早婚。可是在古代久了,王晚歌倒是也沒想著什麼早婚不早婚的。況且胤禑的樣子看著也是健壯。

在胤禑的住所裡忙了許久,回去時已經是黑漆漆的時候了。才剛回至寢房剛坐下,竹子床都還未有來得及鋪,便是突然聽見外頭響起了一聲很淒厲的喊叫聲。

言初跟王晚歌說了聲便是趕忙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去了。

這聲音著實顯得有些淒厲,隱隱的叫人有些不好的預感。王晚歌在屋子裡頭坐著,等著言初的回稟。隻是後來來回稟的卻是一個外頭的小宮女,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對王晚歌說道:“娘娘,出事了。”

本能的站起身,王晚歌問道:“怎麼了?”

而隨後,那宮女便是有些不知該怎麼說的樣子。竹子一邊嗬斥道:“到底怎麼了?”

那小宮女被一個驚嚇,又看了眼王晚歌,便是急忙忙說道:“十八阿哥,十八阿哥死在後院的西配殿了。”

十八阿哥死在西配殿了?一聽這話,王晚歌瞬間有些暈眩,像是沒聽清這小丫頭說什麼似的。隻是不過一個瞬間,便是起步往外頭走去。

也不知道腦子裡頭在想著些什麼,急匆匆的來至了和嬪所住的後院,又往西配殿走。西配殿裡頭是沒有住人的,平日裡少有人進去,也落了鎖。此時,房門倒是大開著,言初正在院子一旁問著幾個小宮女什麼,而和嬪則是站在自子所住的正殿的門口看著。

自也顧不了那許多,王晚歌直接走到了西配殿裡頭。言初見王晚歌來了,便是也跟了過來。一進門,王晚歌便看見了十八阿哥躺在地上。而他的身邊則躺著兩個%e4%b9%b3母,再有便是梁上居然還掛了一個人。那人晃晃悠悠的,王晚歌倒是也一下子看明白了那人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居然是蘭香!

心中又是一震,卻也沒想太多,立刻便是朝著十八阿哥走了過去。十八阿哥如今八歲,個頭長的不高不低的。平日裡尤其一雙打眼看著極為靈動,可是此時卻緊緊的閉著。他的樣子看著跟平日裡睡覺也沒什麼不同,隻是王晚歌來至他跟前,十分冷靜的叫了聲:“胤疥。”卻沒人應聲,地上的人也是一動不動的。

王晚歌繼續喊,可是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眼眸中漸漸含了淚,王晚歌跪在地上,就那麼看著十八阿哥,久久不動。

胤疥死了?

好像突然間,王晚歌有些不明白,死了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漸漸的,眼眸中積聚了許多的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隻是王晚歌還是沒吭聲,便那麼跪在那,淡淡的看著胤疥。

康熙到時,看到的便是如此的一副場麵。

她跪在那,不出一聲。一時之間,康熙也有些無措。隨後他打量了屋內的一切,又看了一眼王晚歌,對一旁的言初問道:“怎麼回事?”

這一句話像是一下子讓王晚歌驚醒了。

而康熙的目的也是要將王晚歌驚醒。

王晚歌驚醒過後,看了看一邊的十八阿哥,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康熙,眼淚還在眸子中,卻是一滴都再沒落下來。看著康熙眼中的冷靜,王晚歌也不知看了多久,最後她又回過了眸子,看著地上的十八阿哥,眼淚突然洶湧而至。

再後,是如何都抑製不住的哭聲,撕心裂肺。

顧不得什麼洞房花燭的十五阿哥和落嫣趕到時,便是見到了如此的一幕。

王晚歌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而康熙隻是站在不遠處冷靜的看著。十五阿哥也沒管其他人,直接朝著王晚歌跑了去,然後看著十八阿哥,又看著額娘,傷心過後開始審視這屋子……

言初詢問過後的結果是。

因為十五阿哥今日大婚,又是在宮中辦喜事。所以和嬪和密妃都沒在宮裡,都去了十五阿哥那裡。宮裡留的人手也較少,都去了十五阿哥那裡幫忙。所以並沒有人看見這院子中有任何異常的事,隻是知道,傍晚的時候,十五阿哥來了永壽宮,然後就沒人知道了。因為十五阿哥身邊有%e4%b9%b3母,所以大家就沒有太留意什麼。

之所以發現這西配殿的異常是因為有一個小宮女發現這鎖似乎沒鎖。平日裡這屋子鎖著,所以眾人都沒有多在意。這個小宮女也隻是多看了一眼,才發現有異常。而後發現鎖果然是打開著的,又進屋後,然後就有了那聲淒厲的尖叫聲。

發現異常的小宮女以及今日留守在永壽宮的宮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