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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繚亂 令尹天闌 4375 字 2個月前

你就是那先前被皇上迎娶入宮的大漠‘公主’,也就猜到我的身份了,萬一引來刺客,那我們可有的忙了。”

圖蘭還是有些不滿,終於恢複了一些天真的樣子,嘟著嘴有些氣:“以你的功夫也不見得會被刺客傷到。”

景炎君聞言哈哈大笑:“可為了保護你,我可不一定有精力注意自己啊。”

圖蘭聽這話有些不得勁,輕推了景炎君一把:“彆說這種話……”萬一你真的出了事,我該怎麼辦……

太守姓薛,是個體型發福的中年人,見了朝廷命官自然是諂媚的邀請他們進去端茶倒水,揉腰捶%e8%85%bf,景炎君也沒拒絕。茶自然是比不上貢品的碧螺春,但觀賞美人,即使罩著一層黑紗也賞心悅目,反而有種朦朧之美。

“大人,恕下官冒昧,這位是……”薛太守小心翼翼的詢問,眼神盯著圖蘭從未移開,景炎君因自己的寵妃被人赤果果看著很不悅,皇帝的脾氣上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舉起手中的茶杯,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了薛太守的臉上。

這薛太守也不是個善茬,從小就是被嬌生慣養的少爺,不然以他一千多石的俸祿,也吃不成這種體型,而這也正好成了景炎君徹查他的理由:“聽說薛太守買官賣官在江南的出了名的?”

要是一般的官員,得知了薛太守的秘密,一定是被殺人滅口,而先前派來江南的官員也大都死於非命,這也就成了景炎君此次下江南的理由。可是皇帝的氣勢果然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薛太守剛想像之前一樣,命人拿下這不知好歹的高官,突然發現自己的嘴不會說話了,%e8%85%bf也哆哆嗦嗦,想做什麼都做不到了。

“你給他下藥了?”圖蘭問道。

“我都沒碰過他,被茶潑了也不至於這個死樣。”

“那……”

“他是自己嚇的,沒膽量的東西。”景炎君輕蔑的一腳踢在薛太守的膝部,後者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景炎君抬%e8%85%bf將那圓滾滾的頭踩在腳下,按在地上令薛太守的肥臉摩攃著地麵:“我朝律令規定貪汙受賄者處什麼刑?”

“腰……腰斬。”薛太守當時嚇的臉煞白,可又不敢不回答。

“那我朝律令規定行賄者處什麼刑?”

“抄家……削足……”

“那我朝律令又規定,致他人受傷或死亡處什麼刑?”

“車……裂……”

南朝的刑罰當真苛刻。

“如此一來,你說你該處什麼刑?”

沒有回答,景炎君不悅的低眼去看那被他踩在腳下的人,卻發現薛太守已經嚇暈過去了。“沒膽量。”

朝絕塵一抬下巴,移開了%e8%85%bf,薛太守那肥胖的身體立刻飛了出去,絕塵隻輕輕一踢,連人帶門都滾落到院子裡,景炎君眉頭皺的更緊:“你把門踢走了,圖蘭受涼怎麼辦?”

“下官該死,請……責罰。”絕塵避開了“皇上”二字,但在場的大概也猜出這位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這樣一來,他們想儘辦法隱藏身份也成無用之舉了。

圖蘭不滿的%e8%84%b1下草帽,將散落的長發用布帶隨意一攏,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可服飾卻是極普通的布料製成,比起景炎君那暗繡雲紋的玄色織錦要便宜的不少,看來這位貴人才是真人不露相,也極易%e4%ba%b2近。

於是圖蘭便成了在場其他官員接近的對象。

“直接審判就好,何必多此一舉?”

“守護不了該守護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無論是國家,子民,還是王權,愛人,喪失其中一樣,我就不是景炎。”

圖蘭心裡略有不滿,並且從語氣上表現了出來:“哦?這麼說來,我是最後一者了?”

“不是常說,壓軸才是重頭嗎?”

作者有話要說:

☆、〔貳拾柒〕江南美地

餘下的官員大多也不清白,見薛太守都被這般對待,心裡早就已經打鼓了,說不定下一個被淩遲的就是自己啊。

圖蘭淡然的起身,轉身正好看到了將手巾打在肩上的小二,笑笑,問道:“能帶我去房間嗎?”

小二哪兒見過這麼有禮的高官,自己向來都是被拳打腳踢的呼來喝去,這份溫柔讓小二差點哭了出來,立刻低頭為圖蘭帶路,腰都不敢直起。

景炎君望著圖蘭的背影微笑,自在的將雙%e8%85%bf疊在一起,朝一邊哆哆嗦嗦的官員們勾了勾手指,“下一個誰?乖乖承認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屍。”

官員們早就嚇傻了,哪還敢站出來承認,不過這也正合景炎君的意,看來他們的江南之行不會那麼早的結束。

圖蘭的腳步很急,這讓小二也絲毫不敢怠慢,打開房門鞠躬讓圖蘭進屋,而圖蘭被腰間的傷口痛的心神不寧,那份偽裝出來的有禮也在“啪”的關上門之後卸下。

要是小二看到剛剛還在外麵步履輕盈的貴人,進了房間就痛的上躥下跳,將自己%e8%84%b1得□□躺在榻上嗬氣,一定會嚇得半死。

圖蘭翻出剛剛白瑪在藥鋪買的刀傷藥,打開紙包,抓了一把那白色的粉末,塗在傷口上,本以為這藥能減輕他的痛苦,沒想到卻刺激的更痛,激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景炎君一推門,就看到那濕透了的衣服在地上亂七八糟的堆著,躺在榻上的那人機警的看著他,立刻扯了身下的被子把自己遮住。

“害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看光。”

“……冷。”圖蘭彆開了目光,想去包裹裡拿件衣服披上,卻發現那傷口痛的讓他一動都不想動,連景炎君接近了都推不開他。

“彆動,讓我看看傷。”景炎君隻用一隻手便鉗製住了圖蘭,手指沾了些許圖蘭傷口上的藥粉,放在%e8%88%8c尖品了一口,便立刻吐了出去:“來人!準備洗澡水!”

“你做什麼?”圖蘭的戒心始終沒放下。

“這藥雖然也治傷,但是效果不好,會留下傷痕。”

小二的辦事效率很高,估計是一直在院子裡等候發落,立刻扛了木桶和熱水進來,還有嶄新的長巾。

不由分說,景炎君就將不著寸縷的圖蘭放到了熱水裡,輕柔的擦洗他的傷口。本以為會很痛,卻被一股熱流輕輕觸碰著,舒服得很。

景炎君用內力抹開圖蘭傷口上的藥粉,用熱水擦洗著,露出了被鈍刃割傷的的嫩粉色傷痕,看著就痛得要命,更不要說真的被劃傷了。

圖蘭沒在反抗,舟車勞頓,加上熱水的蒸汽,氤氳的昏昏欲睡,景炎君為這強裝清高的小祖宗按摩完之後,發現他已經靠在木桶的邊緣合上了雙眼。也難怪,忍了一路的痛,現在當然會虛弱。

熟練的用長巾裹住那身體,擦乾,抱到榻上,掖好被角。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似已成為習慣一般。

圖蘭被折騰的清醒過來,見景炎君%e8%84%b1了衣服也要上榻,立刻抬腳踢在那人腰際。景炎君毫無準備的被踢的一愣,但這一腳的力氣確實不小,硬生生把景炎君踢了出來,搖搖晃晃幾步才站穩,景炎君語氣略帶委屈:“以後若是朕死了,凶手一定是你。”一語雙關,意思是我虧欠你太多,即使你殺了我也不會怪罪你,而這世界上能殺我的,也隻有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不是自己有房間麼,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圖蘭自知舉止不妥,卻還是偏過頭去,硬著頭皮說出來了。

“怎麼,還在怨我?”景炎君再次上了榻,這次直接鑽進了被子,伸手環住了圖蘭的腰,雖然小心的避開了傷處,可還是明顯的感到懷中人身體一僵,扔開了他的手。

圖蘭沒再往榻下趕人,但還是不允許景炎君碰自己,也是清楚自己與景炎君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隻是背過身去躺下,不再看景炎君。

景炎君似乎明白了什麼,再次伸手從身後抱住了圖蘭,後者先是一抖,立刻彈起來讓自己遠離他,然後用被子纏住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想要護住什麼似的。

景炎君終於懂了,穿靴,下地,雖然壺中的茶已經涼了,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咽了下去,冰冷的液體也降不下他灼熱心臟的溫度。

沉默了許久,低沉的男聲才發問:“你,是不是和杪筠一樣了?”

圖蘭身體一顫,本不想承認,可既然他問了,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哪裡還有隱瞞的理由。

“看你這樣便是了,就是因為這,你才不肯%e4%ba%b2近朕吧。”

圖蘭還是沒有回答。

“你難道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嗎,還是說你還愛著景淩?”

“景炎,不要逼我。”一開口就是求他不要逼他,可見圖蘭內心有多痛苦。“我對你的愛超乎任何人,可我也對你傷心欲絕,若不是你多次負我,我又怎會不敢與你%e4%ba%b2近,昨日你利用我,即使今日對我寵愛有加的彌補,可沒有人能保證你明日不會利用我的孩子。我已經失去了你的心,失去了我的家人,什麼都沒有,也不奢望擁有,可一旦擁有,便再不想放手……如果真的誕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如此不是很好?”

“可我沒有能力保護他,你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陷於萬劫不複,我又怎敢相信你?景炎……是你自己將我們的關係弄到這個地步的,如此,便不要怪我……”

圖蘭在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哭,或許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恐懼,不安與委屈在這個時候發泄出來,真是可笑,那他之前裝出那副不在乎的樣子,不是沒意義了嗎?

圖蘭把頭埋在兩膝之中,隻感覺瓷器碎裂聲在寂靜的房中顯得格外刺耳,不用想,也知道是景炎君動怒摔了茶杯。他又何嘗不怕,害怕他生氣的樣子,害怕他再次將自己送給肮臟不堪的人□□,使自己本就不值錢的身體變得更加殘破。

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拿回來。

景炎君一言不發的將圖蘭推倒在床上,不顧那孤立無援的反抗,肆意啃咬著那兩片不住顫唞的薄%e5%94%87,輕扼那顎骨,即使圖蘭想咬緊牙關阻止景炎君的進攻也無法,%e8%88%8c頭被瘋狂的撕咬著,血腥味彌漫了兩人的口,圖蘭也不示弱,狠狠咬著那肆虐在自己空中的%e8%88%8c頭,即使如此,那人也未因吃痛而退出,反而更加狂躁,一時間都分不清那是誰的血。

這個暴力的%e5%90%bb一路向下蔓延,在圖蘭的頸子上留下一串紅色的牙印,圖蘭在他進攻到更下方時伸手推著景炎君的臉,想從那人的壓製下掙%e8%84%b1出來,卻是徒勞,再怎麼掙紮,他也是逃不掉的。天下之大,卻都屬於他,連一方供他躲避%e8%88%94傷的地方都沒有……

“為什麼……你傷我還不夠嗎?”

景炎君終於抬眼,而圖蘭也看到了那雙有些發紅的眼睛,並不是像捕食的獅子那樣狂性,而是一種懺悔般的愧疚,不如說那是因流淚造成的紅眼圈更加準確。

圖蘭後悔說了那句話,他竟開始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