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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又遭綁架!

火樹銀花中的吳悅,笑容更顯得慘淡,本就白皙的臉頰蒼白無色,似乎是忘了補妝,口紅的顏色變得不再鮮豔,整個人站在穿梭的人流中,竟顯得無助,像個迷路的孩子,再也不見白天的氣質。

喬初初對於案件線索十分敏銳,但是因為常年不愛交女性朋友,對於這種事情反而遲鈍,看見吳悅這個樣子,她也深知不對勁,但是這背後的原因,她一時也無法揣摩通透。

怕她被來往的人給碰到,喬初初好心的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說,“吳法醫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樣魂不守舍的磕到碰到多危險。”

這樣溫柔的語氣,吳悅回神看著眼前容貌出眾的女孩,她也知道齊思昊此時在這條街上查案,喬初初又出現在這,背後的意味不言而喻,已經關係好到這個關係了嗎,形影不離?

想到這裡,心裡剛剛壓製的酸楚一陣一陣又湧了上來,往日維持的優雅形象也不見了蹤影,一聲冷哼,她狠狠把自己的手從喬初初的手裡掙了出來,“我怎麼了?我怎麼了你不清楚嗎!”

突然拔高了八度的聲音引來路人紛紛側目,喬初初臉上一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條件反射的拽著她往胡同裡走。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能小點聲嗎?我好心來打招呼,你怎麼能帶上我一起丟人呢?”喬初初不滿意,嘟嘟囔囔的說。

聽到這裡,吳悅更生氣了,她看著喬初初無辜的表情,閃爍的大眼睛裡滿滿的指責,讓她想起了齊思昊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兩個人的影子慢慢融合,讓她在心裡不能不承認,今天自己在這裡怨氣衝天,也改變不了事實。

她心心念念了這些年的男人,最終還是愛上了彆人。

她忍不住,捂住嘴,無聲的哭泣著,喬初初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心裡不禁叫苦連天,這是什麼人啊,說鬨就鬨,說哭就哭,連個理由都不說。

俗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當然,不算她自己。

兩個人站在漆黑的小胡同裡,沒有一盞小燈為她們點亮,料峭的風呼呼的穿過,喬初初覺得有點冷,看著吳悅也哭的差不多了,正想叫她起來,找個酒吧兩個人聊聊。

“吳……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吳悅突然睜大的雙眼。

“小心!”

秦正剛滿意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戰利品,喜悅和痛快一點一點湧上心頭。

齊思昊掛斷電話就往街口走去,結果幾個酒吧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喬初初,他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安,緊接著不停地打電話給她,結果一直都沒人接。

慌忙中,一種不祥的猜想浸沒了他的大腦。

“林子龍,聯係技術部,調查酒吧街街口的監控錄像,看有沒有初初的蹤影。”

“沒錯,找不到人。”

雲裡霧裡的感覺讓喬初初很不舒服,多少年來都沒有這種大腦不清楚的感覺了,因為人一旦迷糊,強烈的不安感就會湧上來。

昏暗的光此時顯得刺眼,她本能的想要用手遮擋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的綁住了。

“醒了?”

陌生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得意又有點不明意味的猥瑣。

喬初初微微閉了一會眼,再次睜開,終於能看清遠處坐在木凳上的人影,黑色連帽衫,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一百五十斤以上,強壯健康。

她敢肯定,這就是清河壩案發現場監控錄像裡的犯罪嫌疑人。

一旁傳來細微的嚶嚀聲,喬初初尋聲看過去,不禁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吳悅,怎麼連逃跑都不會。

這下好了,兩條大魚,任人魚肉。

“這是……”吳悅艱難的正看眼睛,看見被綁在自己身邊的喬初初,又看見遠處坐著的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思路漸漸清晰。

她們被綁架了!

相比之下,喬初初更加沉穩,她明白現在情況不妙,不知道齊思昊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失蹤來,再加上找來的時間,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她也不確定。

既然生死一線之間,現在她認為的當務之急,反而是破案。

“清河壩那具女屍,是你做的?”

那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發現自己被人揭露了,反而更加高興了,“我看過關於你的報道,果然很聰明。”

果然?喬初初敏[gǎn]的抓住了字眼,反問道,“你是不是有目的的抓來我?”

那人一聽提問,想要講述的欲望明顯很強烈,他起身,在一堆雜貨裡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一盒茶葉,“你喝不喝?”

“不喝,謝謝。”

“這你可猜錯了,你今天被我綁來,完全是一次意外的驚喜,我真正的目標,是你身邊的那個美女。”他不介意自己被拒絕,自顧自的泡茶,順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吳悅的位置。

被談論的吳悅嚇了一跳,她仔細打量著這個人,迷茫中又覺得有點眼熟,“我……我在哪裡見過你嗎?”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你的眼裡隻有齊思昊,像我們這種小嘍囉,哪能進吳大法醫的眼呢。”

熟悉的自嘲語氣,高挑的身材,小麥色的臉龐,吳悅的記憶瞬間被激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厲色的男人,磕磕巴巴的叫出了那個很多年也沒有叫過的名字,“你是……秦正剛?”

身為局外人的喬初初深呼吸,無奈的吐一口氣,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被纏進這樣的恩怨情仇裡呢。

“你的目標是她,那你何必殺了劉佳瑩,又何必連我一起綁架?是不是太過大動乾戈了?況且,還要複製剝臉案的犯罪過程,你不覺得麻煩?”喬初初不解的問道。

誰知秦正剛突然跳了起來,生氣的看著喬初初,大喊道,“模仿?誰跟你說我是在模仿!”

看見他情緒如此波動,聰明人都知道這個話題不應該在繼續下去了,喬初初看了一眼這個破舊的倉庫,遠處的小木桌上,擺著她和吳悅的手機。

也許今天,自己就會死在這個簡陋的地方。

“作案地點不隱蔽,死者受過性侵,就連剝臉的手法都不一樣,你敢說,你就是剝臉案的真凶嗎?”

“我敢發誓,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模仿者,崇拜著剝臉案凶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作案手法,因此想要模仿這樣一起殺人案,享受彆人對你的讚譽!”

“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你這樣故作暴露的做法實在是太傻了,像你這麼笨的人,吳悅怎麼可能喜歡上你。”

刺激的言語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狠狠將秦正剛翹起的驕傲拍落在地,滔天的怒火淹沒了唯一的理智,他一步一步走近喬初初,想要結束這個聒噪的女人。

吳悅目瞪口呆。

她坐在後麵,%e4%ba%b2眼看見,喬初初靈活的雙手,僅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就讓她擺%e8%84%b1了束縛。

雙手被解開之後,她將那顆石子偷偷扔給吳悅。

兩個人此事心知肚明。

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拯救

秦正剛是怎樣走上這條殺戮的旅程,還要從他暗戀吳悅開始說起。

高中畢業,成績並不理想的他被迫選擇了很冷門的法醫專業,之後被家裡的人安排進了羅城市的法醫鑒定中心。

他實在不喜歡法醫這樣血腥的工作,發自內心的恐懼讓他總是在工作上出錯,無數次的被上級批評,永無止境的檢查處理,讓他深感力不從心。+思+兔+在+線+閱+讀+

每次分組工作,大家都理秦正剛遠遠地,生怕被他給連累,唯獨一個人,總是在他最窘迫的時候出來解圍,主動和他一組,並且任勞任怨承擔所有的工作。

那就是吳悅。

秦正剛父母的教育方式就是不打不成器,從小被打被罵長大的他,內心自卑,永遠不會拒絕彆人,同學同事講他的壞話,甚至會當著他的麵。

在他漫長的灰色的二十年時光裡,吳悅成為了唯一的光彩。

溫柔的微笑,寬容的原諒以及善良的鼓勵。

那時他從未領會過的善意。

愛情的種子就這樣滋長在他怯懦的心裡,像一顆寶貴的珍珠,用毫不起眼的蚌殼包裹嚴實,生怕被人瞧見。

他注視著吳悅的一舉一動,甚至變態的去跟蹤她,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可以一直看著她,守護她。

後來,他遇見了齊思昊。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他悄悄的跟著吳悅,卻疑惑她下班不回家,來刑警大隊乾什麼。

然後,齊思昊出現了,吳悅拿著今天白天的屍檢報告給他,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同事之間的正常交流,是大家為了破案的共同努力。

隻有秦正剛清楚的知道,吳悅是那樣深愛著齊思昊。

因為她看著齊思昊的眼神,就像是秦正剛看著她的眼神。

熾熱,閃爍,仿佛看見遙遠銀河的星星就在咫尺。

之後他辭職回家,接受了父母的責罵,在一個寂靜的夜晚,離家出走了。

秦正剛一個人流浪在路上,心裡無時無刻都懷念著吳悅的笑容,每天入睡的時候,大街上的寒風刺骨,兩個人的回憶都成了他的安眠藥。

剝臉案發生的時候,他正窩在胡同的角落裡避風睡覺。

細微的聲音驚醒了本來就淺眠的他,迷蒙的睜開雙眼,他循著聲音小心的走過去,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男人,手起刀落一條人命,乾淨利索脆,後來那人開始剝臉,他甚至能在黑暗中看見凶手眼睛裡閃爍的光芒。

落荒而逃之後的很多天裡,他都無法忘記那雙黑夜裡閃著光的眼睛。

嗜血,痛快,清醒。

於是無數次在腦海裡描繪著作案手法,走遍了整個城市選擇最合適的作案地點。

那個凶手已然成為了他的偶像,心裡的神,他期望著,如果自己可以完美的模仿一起剝臉案,或許就能再次見到他。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些專業知識,無情的揭穿一切,將他的努力貶的一文不值,簡直不能忍受。

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想要殺人的衝動,繼那次清河壩的行凶之後,殺戮的筷感已經讓他上癮,他一步步逼近坐在地上的喬初初,黢黑的手掌伸向她白皙的脖子,眸子裡已經布滿了衝動的血絲。

羅城市刑警大隊

“報告隊長,酒吧街的監控錄像拍到了初初姐,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吳法醫,你看,”技術部的劉聰緊張的報告,“這兩家酒吧客流量不大,所以監控拍的很清楚,她們兩個人似乎發生了爭執,之後去了旁邊的小胡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吳悅?”齊思昊不解的重複到,吳悅是什麼人他很清楚,酒吧這種地方似乎也不適合她,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還跟初初產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