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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的說了什麼,後者突然臉色大變,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就請你按我說的查一下,我再去勘查一下周圍可好?”喬初初禮貌的問。

雖然眼前的女孩是一個優秀的情敵,但是吳悅卻是十分敬業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恩怨情仇的好時候,她壓下心裡的滋味,莊重的點了點頭,走向屍體準備重新檢查。

齊思昊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秉著信任的原則,他也沒有多問,隻是提醒道,“這次的現場附近有監控攝像,就在那裡,”他指著一個方向說,“不過那人穿著連帽衫看不清具體的長相,我們已經找技術部調出犯人逃跑方向的所有沿路攝像,希望可以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喬初初抬頭看著那個電子攝像頭所對的方位,恰巧就是被害人屍體所在的位置。

眼神徘徊在攝像頭和屍體之間,喬初初疑惑的問道,“被害者的資料調查出來了嗎?”

齊思昊無奈的解釋道,“死者身上的所有證件都被拿走了,因為傷口的原因,我們也無法辨彆她的長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難以確定,不過根據她的穿著和行進方向,我們調查了昨天留員工加班的幾家公司,懷疑她是這個人。”

說罷,他自然的遞過來一遝資料,上麵是一名女孩的簡略資料:

劉佳瑩,女,23歲,出生地河北唐山,現居地羅城市清河區,高中畢業,現供職於至美紡織公司,無配偶,獨居。

“她的所屬公司主管說,昨天晚上她加班到大概淩晨一點四十,眾人勸她在職工宿舍住一晚,可是她說自己養的小狗沒有喂食,說什麼都要回家,結果今天早上,主管發現她並沒有來上班。”

喬初初仔細琢磨著這一連串的信息,再看看那個顯眼的攝像頭,猛然問道,“如果,這個死者確定是劉佳瑩的話,那麼她回家的方向是哪裡?”

“往北。”

聽了他的話,喬初初站在死者的旁邊,往北走了五六米,緊接著走回原地,再往南走了五六米,行進的過程中她的眼睛死盯著那攝像頭,瞬間了悟了。

“原來是這樣。”

一旁的林子龍看她來回的折騰,心裡不解,終於忍不住問道,“初初姐,你這是在乾什麼?”

“你過來看,”她一把將提問的人拉過來,“你站在死者這裡看這個攝像頭,有什麼感覺?”

林子龍皺著眉瞅了好久,也沒看出什麼蹊蹺,隻能老實的說道,“攝像頭是老式的,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轉,而且仔細看,也不是廣角的,隻能照到我們,還有……還有……”

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喬初初笑道,“不需要彆的了,這些就夠了,”說著她又推他,“你繼續,按照我剛才的走法走一遍,記得觀察攝像頭。”

林子龍照她的說法老老實實的走了個來回,隱約覺得是有個地方不對勁,於是他又走了幾個來回,果然過了一會,他就福至心靈,“我明白了!這個攝像頭,隻能照到這裡,不管是往南還是往北,都不一定能拍到這裡的情況。”

驚喜完了,他又陷入了疑惑,轉身問微笑的喬初初和一臉若有所思的齊思昊,“凶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被拍到豈不是惹禍上身,早一點動手或者晚一點動手多好,何必急於這幾分鐘呢?”

喬初初不說話,一臉我就是要吊著你的高深莫測。

還是齊思昊不忍心憋著自己的手下,言簡意駭的說道,“就是為了暴露,讓我們都看見他。”

或許,殺人是次要的,讓警察們看見他,才是主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走就走

“我查過了,死者卻是受到了性侵犯。”正當林子龍驚疑不定的時候,吳悅也走過來拋下了一顆□□。

看著眾人聞聲而去的背影深深刺激到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林子龍,河水澄澈反射著刺眼的陽光,他幾乎飆淚,忍住沒有長嘯出聲:你們這些人,非得說一半留一半嗎?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這種普通智商的群眾啊。

“我剛才在觀察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e8%83%b8`前的第二顆扣子不見了,於是我就想,也許是兩人產生了打鬥,也或者是,發生了某種侵犯行為。於是,我就讓吳法醫再次做了屍檢,果然不出所料。”喬初初指著死者的衣服解釋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思昊也明白過來,“又是故意暴露,又是性侵,那這個人肯定不是剝臉案的凶手。”

看著躺在地上死相可怖的屍體,涼颼颼的冬風吹過,喬初初心生不忍,解下自己的價值不菲的香奈兒披肩,蓋在死者身上,“安息吧。”

“這樣,先把屍體帶回去,現場繼續封鎖,我回去%e4%ba%b2自調查監控錄像。”

眾人領命歸去,隻有齊思昊站在原地十分不滿,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調查完錄像怎麼也要十一二點了,喬初初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汽車疾馳在公路上,齊思昊仍舊在苦口婆心的勸著,“調查錄像是技術部的事情,如果你不放心,我肯定也要%e4%ba%b2自去監督的,你沒有必要從頭到尾都跟著,早點回去休息……”

某人從包包裡掏出耳機,連接手機,播放歌曲,一氣嗬成,實打實的把自己男朋友的聲音堵在外界。

看著喬初初油鹽不進的樣子,齊思昊也無可奈何,自己好歹也是人見人怕的麵癱大隊長,怎麼碰上這個小妮子就一點威信都沒有了呢。

凶手穿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衫,清河壩的攝像顯示他行凶之後往東邊的野地逃去,繼續前走就到了順德區,是羅城市有名的不夜區,淩晨兩三點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這樣不起眼的裝束,在監控裡找到實在是難上加難。

林子龍帶人跑去順德區挨家酒吧盤問,喬初初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再看看對麵某個老男人幽怨的眼神,那感覺,就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沒辦法,她隻好退一步,“行了,查的也差不多了,送我回家吧。”

“哼,”齊思昊傲嬌的站起來,不忘在衣架上拿起外套給她披上,“你還知道回家呢。“

“什麼人啊,陰陽怪氣的。”

因為要去順德區找林子龍,齊思昊送她到家也沒有停留,直接驅車走了。

喬初初甩著酸痛的胳膊進到家門,一下子就癱軟在沙發上,本來想簡單洗漱一下就湊活睡覺的,誰知道肚子鬨起了抗議,嘰裡咕嚕響個不停,秉著委屈什麼都不能委屈肚子的人生信條,她光著腳跑到冰箱前麵,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小氣哥哥,臨走都不知道補充點食物。

手機顯示已經十二點半了,窗戶外麵漆黑一片,一個人暴躁的在玄關和臥室之間徘徊,拿不準主意要不要出去買點吃的,半個小時之後,還是抵不住誘惑,套上大衣出了門。

新開發區,治安好,建築新,綠化也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像老城有那麼多的商店,大半夜的出門想找個24小時便利店都沒戲。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小區,喬初初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也沒有睡意,空蕩蕩的大房子,她也沒有特彆想回去的欲望,便突然湧出了一個念想——想去找齊思昊,看看他們的調查到了哪一步,順便損損他,然後抱抱他。

最重要的,要讓男朋友請個夜宵。

不過從這裡到德順區也不算近,想著齊思昊為了忙案子已經天旋地轉了,再讓他開車來接實在太不人道了,好在這樣的晚上還有勤勞的司機師傅可以拯救她。

坐在出租上,感受汽車疾馳時產生的微小振動,她感覺十分奇妙,從很多很多年以前,這樣說走就走,毫無顧忌,一心一意隻想去找一個心愛的人,這樣的衝動和感情,都沒有出現過了。

所以說愛情是一樣神奇的東西,它讓人義無反顧,所向披靡,隻為了最後的那一點點的雙方驚喜。-思-兔-在-線-閱-讀-

出租停在順德區的酒吧一條街上,付了錢喬初初就要下車,司機師傅憋了一路的話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這位小姐,我勸你,這麼晚不要來這種地方,尤其是你長得這麼好看,太危險了。”

這樣樸實的勸告,喬初初已經很久沒有從一個陌生人的嘴裡聽到了,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裡,一個憨厚的出租車司機,給她的感動卻是前所未有的,研究犯罪心理這些年,人情冷暖看儘了,心也漸漸地冷了。

她結果司機找的零錢,暖心的一笑,“謝謝您,我是來查案的,我同事也在這裡,沒事的。”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汽車絕塵而去,喬初初仍舊微笑著撥通了齊思昊的電話。

正在一家酒吧拿著錄像截圖挨個詢問的齊思昊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禁皺眉,“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你怎麼每天都活的跟我爸一樣,”緊了緊自己的圍巾,喬初初不滿的說道,“你在哪家酒吧啊,我在路口呢。”

“胡鬨!”

齊思昊氣急敗壞的一嗓子,本來喧囂的酒吧瞬間冷場,一旁的林子龍被嚇得心臟差點停止,還以為自己的查案方式哪裡出了錯,結果回頭一看,自家隊長正衝著電話怒火滔天。

得,肯定又是小兩口打情罵俏,李程程說了,遇見這種情況,旁觀者還是先走為好。

被吼的喬初初也蒙了,過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大眼睛立刻溢出了淚水,不知道哪來的委屈,直接就對著聽筒抽抽噎噎的哭上了,“我大半夜的來找你,你居然凶我……齊思昊,我真的生氣了。”

世界上有的人對外人永遠都是金剛不壞之身,每天都是雲淡風輕,也無風雨也無晴,但是一旦麵對自己最重要的那個人,就總是一副手足無措的笨拙樣子,本來是因為安全問題所以一時生氣的齊思昊,聽見對方委屈的哭聲,立馬就亂了陣腳,“你,你,你彆哭,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啊。”

某人也會自己找台階下,也不矯情,立馬說道,“我在DA酒吧門口,你趕緊過來,讓我當麵指責你的無情無義!”

撅著嘴掛斷了電話,站在寒風裡的喬初初觀察著來來往往的夜晚不歸人,感慨現在生活壓力實在是大,不然晚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借酒消愁、形態各異的人呢。

對麵酒吧陸陸續續出來一些人,看裝修,大概是個消費比較高的地方,進出的人不如彆的酒吧多,這麼看著看著,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

“吳法醫!”

喬初初小步走過去,開朗的打了個招呼。

被叫住的女人正是喝的神誌不清的吳悅,她看著迎麵走來的人,還以為出現了幻覺,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也沒有了平日的嫻靜,嘲笑的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為你醉酒,你就出現在麵前。

難道是,還嫌我傷的不夠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