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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可以發現她的用心良苦,離開她媽媽,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她現在拿喬初初的爸爸當作借口,實在虛假。

“那就憑著一塊金屬你就能判定凶手是誰嗎?”一直呆在門口的安庭此時已經整理好思緒,挑釁的對喬初初說。

事已至此,喬初初也不生氣,乾脆走兩步,找了個椅子坐下,準備跟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凶手聊聊,“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明白告訴你吧。”

她舉起那塊金屬,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安庭越來越慘白的俊臉,心裡不禁哀歎,好好的美男子,不在家等人包養,還非得出來禍害人間,“這塊材料,很明顯是從乾齊聲最心愛的飛機模型上掰下來的,那架飛機現在已經被我送回警局了,是不是一體的,一試便知,而這上邊的血跡,是誰的,化驗一下就能出結果。”

“哦?是嗎?”安庭似笑非笑的說,“可是在我看來,你所謂的物證,上麵乾乾淨淨,並沒有你說的血跡呢?”

“那這樣呢?”喬初初說著,把那塊機尾橫拿起來,斷裂處正對這安庭,此時日光耀眼,大家清楚的看到上麵的隱隱紅斑。

看到那令人不可置信的一滴血跡,安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他明明記得當時查芷瑜認真擦拭了這個東西,並且說要丟掉,但是,拋開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乾家大宅不說,這似乎被人故意留下的痕跡,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詢問的眼光望向已經淚流滿麵的查芷瑜。

“安庭,你不要怪我,”查芷瑜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腔越來越嚴重,“我不過是想讓你不要離開我。”

於是,她決定,用愛綁架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落下帷幕

安庭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是死機了的劣質計算機,藍屏,黑屏,卻無法重啟。

看著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子,啞口無言,他一直以為查芷瑜不過是一個%e8%83%b8大無腦的女人,借她的手殺了乾齊聲,然後成為乾家女婿的他,憑借過人的經商手段,取代乾齊聲的位置指日可待,再然後,推倒乾齊聲,把整個長風納入自己的麾下。

原本是這樣完美無缺的計劃,最終還是毀在了這個蠢女人的手上。

“你居然給我設下這樣一個陷阱,以此為證據套牢我,威脅我,你以為你逃的開乾係嗎?那安眠藥還不是你%e4%ba%b2手灌進乾齊聲的嘴裡!”他紅著眼,像一隻發怒的野獸,嘶吼的對查芷瑜說道。

喬初初站在一旁,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渾身陣陣發涼,也就沒有耐心給他們互相指責的機會,冷聲打斷到,“就算沒有這個零件,我照樣可以查處你,根據查芷瑜的口供,案發當日,你晚上七點結束會議,兩個人就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各自回家。我派人侵入了你家的和乾家的監控係統,卻發現你們回家的時間是在淩晨一點鐘,也就是說,你們在撒謊。”

“你憑什麼隨便侵入我們的住宅監控,誰給你的權利!”查芷瑜恨恨的叫嚷。

“哼,憑什麼?”喬初初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一個殺人犯在這裡跟我提什麼權利,你們所有的權益已經在犯罪的那一刻被法律剝奪了。”

整個案件,就是一場鬨劇,一家人相互包庇,相互利用,一個為愛衝昏頭腦,一個利用愛人滿足一己私欲,喬初初無奈搖頭,“現在,這個零件是最有力的證據,”說著,她掏出自己衣兜裡的錄音筆,“還有錄音為證,你們剛才已經承認,安眠藥是你們%e4%ba%b2手灌倒乾齊聲的嘴裡,沒有翻盤的餘地了。”

安庭看著眼前這個毫不留情戳穿一切的女人,那麼自信滿滿,和自己的失魂落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旁已經毫無形象的查玉瀾顯然不能袖手旁觀,繼續高聲請求著乾俊一,“俊一,我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我願意承擔一切,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還試圖混淆是非,我有罪,我願意用我這條老命來解你心頭之恨,我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好不好?”

查芷瑜一聽見自己的媽媽這麼說,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很早就後悔了,在齊聲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間,她就後悔自己犯了這樣的滔天大罪,現在,難道還要讓自己的母%e4%ba%b2放下尊嚴,替自己贖罪嗎?

不可以!

“我今天叫你一聲哥哥,是我對不起你們,你放過我媽,冤有頭債有主,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但是,你也不能放過他!”查芷瑜痛苦的說道,手卻指向了安庭的位置。

臉色煞白的他很想破口大罵這個女人,卻沒有了力氣,他毅然的轉身,想要離開這間宅子,卻不想喬初初冷冰冰的說道,“我早就報了警,彆墅外麵都是我們的人,你逃不走的。”

安庭覺得自己聰明一世。

卻終究輸給了自己的貪念。

喬初初把手裡的錄音筆交到乾俊一手裡,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這人也沒有什麼大義凜然的正義感,我認真查案揭露真相,我心裡明白就好,說白了,這件案子比起殺人案更像是你們的家事,現在真正的凶手和願意承擔一切的替罪羊都在這裡,您是委托人,您做的選擇我不會多少。”

接過那個有著冰涼觸?感的電子工具,乾俊一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迷茫的抬眼,視線恰好落在餐廳的老式紅木櫥櫃上,那上麵還擺著一張小小的照片,上麵有自己的%e4%ba%b2生父母,還有自己和齊聲,哦,還有尚在繈褓的乾若玲。

正在這時候,老宅的門再次被打開,門口站著一臉悲愴的乾若玲。

沒有了日常的盛氣淩人,今天的她,顯得格外的脆弱。

她美麗的雙眼望向現在迷霧中的乾俊一,第一次這樣溫柔的開口,“哥,你想好了沒有。”

這對兄妹從小感情並不好,彼此哥哥妹妹也沒叫過幾聲,自從都加入了公司,更是水火不容,連一句好話都不曾說過了,而今天,她這樣真誠的一聲“哥”,卻讓乾俊一撥開了重重迷霧,下定了決心。

“我做好決定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推開死拽著他大衣的查玉瀾,環望著這一屋子的人,堅定的說,“我是個商人,但比這更重要的,我想,我還是個哥哥。”

他邁開長%e8%85%bf走向安庭,一字一句的說道,“查芷瑜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為我弟弟的死承擔責任。”

接到通知的待命警察很快衝進屋子,帶走了安庭和查芷瑜,悲傷欲絕的查玉瀾昏厥在地,被保姆抬進了臥室,等待私人醫生的治療。

一場令人唏噓的戲已落幕,喬初初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正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乾式兄妹,不知道該不該安慰。

算了,還是去警局準備結案報告吧。

“喬小姐,”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乾若玲輕輕的叫住了她,“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請說。”

她示意喬初初邊走邊說,兩個人踱步在已經蕭瑟的花園裡,乾若玲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的幾朵浮雲,“謝謝你。”

都了這麼大的圈子,隻是為了說這兩個字?喬初初不解的看著她。

“我從未把我這兩個哥哥當成敵人,隻是不服氣而已,他們從小形影不離,卻嫌我這個女孩子礙手礙腳,從來不帶著我一起玩。長大後,我從未給過他們好臉色看,也不過是女孩子家賭氣罷了。”她站定,眼看著安庭和查芷瑜上了警車,“我也從未想過,齊聲會去世。”

“節哀順變。”

喬初初想了很久,也隻能說出這句話。

乾若玲笑了笑,“當初我對你們查案那樣反感,其實是怕我大哥查案是假除人是真,幸好,今天他並沒有選擇讓查玉瀾去頂罪。”

“他不會的。”喬初初肯定的說。

“您怎麼這麼確定?”

“不然他不會讓我來查案。隨便雇誰都可以。不是嗎?”

乾若玲了然,兩人相視一笑。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喬初初不好意思的接聽,“您好,我是喬初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筒傳來熟悉的聲音,低沉微啞,“初初,我在乾家門口,清河壩發生了一起命案,”他頓了頓,“我們懷疑是第六起剝臉案。”

作者有話要說:

☆、主動暴露

齊思昊看見乾家大宅外麵的警車,事情發展如何他也已經了然於%e8%83%b8,這件案子拖延的時間太久了,現在這件事情被解決了,那邊又出現了新的情況,他歎了一口氣,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儘頭啊。

喬初初接到電話先是被驚了一下,繼而就收拾了情緒,匆匆趕往大門口。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窈窕背影,乾若玲突然就釋然了,自己比不過她,在這一天,家破人亡的這一天,她深深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怎麼回事?”一上車,喬初初就焦急的詢問。

齊思昊也不拖遝,直接發動汽車,轉彎離開,嘴上解釋道,“我們今天早上接到報案,清河壩河邊出現一具女屍,我們趕往現場發現,死者臉部皮膚被大量剝落,心臟被刺穿,和剝臉案的五個被害人死因極其相。”

汽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案發現場,喬初初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件案子並不屬於剝臉案?”

從他開始介紹,到最後結尾,每一個字眼都用的懷疑兩字,喬初初何其敏[gǎn],從中嗅出了他的意思。

在齊思昊看來,儘管作案手法一樣,被害人的自身條件也一樣,但是他有原因懷疑這隻是一起獨立的殺人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勘查現場之後,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告訴我,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所為。”

“那我們去看看再說。”

兩個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吳悅還沒有離開,她有義務負責屍體的運送工作,當看到齊思昊和喬初初一同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前所未有的酸楚湧上了心頭。

早就聽法醫中心的同事私下裡討論他們兩個的戀情,但是大家對於吳悅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因此總是避開她談論,聽的少了,也沒有機會%e4%ba%b2眼看見,她就總是自我安慰,掩耳盜鈴,告訴自己還有機會。

可當這兩個人如此登對的出現。

她才知道,原來心是可以如此刺痛的。

喬初初急匆匆的走過來,齊思昊在一旁注意著她七厘米的細跟心驚膽戰,根本無暇估計旁人的神色黯淡,當然,平日裡他也根本不會注意。

案發現場人煙稀少,報案者也沒有破壞現場,她帶上橡膠手套小心的翻動著屍體,看外表,這人的死因和那五人的是一樣的,但是她也有著和齊思昊一樣的感覺,總有什麼不對勁。

這是……

她眼神一沉,站起來走向了吳悅的身邊,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裡,她覆在吳悅耳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