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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他可記得清楚,她是一個領地意識很強的小孩子脾氣,這些天她一直坐在副駕駛,現在要是彆人坐了,指不定要發脾氣。

清了清嗓子,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的,他叫了叫那個等在車邊的人,“吳悅,你坐後麵吧。”

吳悅依舊微笑,乖巧的答應了。

沒人知道,她心裡已經流血了。

和她一片創痍的心交相輝映的,是喬初初瞬間綻放的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歸來

眾人都沒想到,奪臉案還沒有塵埃落定,在藍色的多天蹲點沒有得到一點線索,剛剛有點希望的曙光的時候,新的案子就發生了。

夜店人多嘴雜,洗手間發生人命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媒體的耳朵裡,不顧警察的壓力,很多非主流小報希望搶到獨家新聞,甚至胡亂編撰,更大的壓力籠罩在刑警隊上空,更重要的是,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在這裡找到有關夏冉的消息,難上加難了。

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多天來的高強度工作讓喬初初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有點吃不消,許久沒犯的胃病也跟著來騷擾她,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此時卻明顯的出現了一層灰黃的感覺。

麵前冷掉的盒飯讓她一點下咽的衝動都沒有,即使已經餓得兩眼昏花,但是她沒有雜草般柔韌的性格,生活品質稍稍下降她就難以接受。

正在抱怨間,一份香噴噴油亮亮的粉蒸排骨飯擺在麵前,映入眼簾的還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她驚喜的抬頭,果然齊思昊那張麵癱臉正對著她,不帶一絲情感的說:“吃吧。”

吃吧。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說的人覺得很正常,心裡很了解她有多嬌慣,看見她原本瘦弱的身體簡直要瘦骨嶙峋,眼窩深深的凹了下去,麵對冷掉的簡易盒飯心有不滿又不敢提建議的委屈表情,他覺得很有必要買點好吃的安慰一下這隻貓。

被喂了高級貓糧的貓就不這樣想了,這份排骨飯在她眼裡簡直就是雪中送炭,源源不斷的溫暖感覺像冬日裡的一杯熱水,悄無聲息的融化了她的心。

麵癱是病,麵冷心熱,就還有救。

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大口扒飯的人,難得齊思昊也心情飛揚,趁人不注意勾起了嘴角,但是情商無下限的大隊長職業病突然犯了,張口就問:“藍色的那件案子,有什麼進展了嗎?”

當然,問完他莫名接到了一個大白眼。

木訥如他,隻能在心裡默念,怎麼女人變個臉比我翻書還快。

三口兩口的啃完最後一根肋排,喬初初在紙抽裡抽出一張麵紙,優雅的擦了擦嘴,才無奈的聳聳肩,解釋道:“那清潔工說案發現場其實是片凶地,但是藍色開張不過一年,在此之前這裡整條街都是一片荒地,拆了建,建了拆,附近的人都不清楚,過去這個地方到底是乾嘛的,林子龍他們又去問了那阿姨,結果她死活不肯再解釋什麼,隻是說這是陰魂不散。”

不出所料的結果,想起今天自己又被找去談話,輿論壓力也變得更大,甚至有人利用網絡危言聳聽,齊思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上麵找我談話次數也有點多了,影響我辦案,從今天開始,整個刑警隊禁止參加任何會議。”

這話一說出口,擺明了就是不想再理那些隻說不做的官員。

當然對於這一點,喬初初必須點頭讚同。

兩個人商量再去藍色看看,順便叫藍色的老板肖乾來了解一些情況,就一起出了辦公室。

經過一眾正在吃飯的警員的時候,喬初初靈敏的聽力捕捉到李程程對一個同事的抱怨,“你知道嗎,我爸媽非說我做的警員危險,非得讓我在私人手機裝GPS,說要對我實時監控,我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聽見她的話,喬初初深有同感,記得當時自己曾經幫助FBI追蹤一起綁架案,郭昔非說怕打擊報複,硬在她手機裡裝了GPS,時時刻刻要監視她的方位。

等等,GPS......

自己真是傻了,這麼好用的高科技居然被她忽視了。

“隊長,”齊思昊長%e8%85%bf剛要邁出辦公廳大門,就被她笑意盈盈的叫住了,“咱們來查查,這個凶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埋頭苦吃的眾人突然被喬初初的拍手聲嚇到,一群人齊刷刷的看著她,信任和希望的眼神一瞬間集中到她的身上。

“技術部的人員辛苦一些,我們把十年來所有的案發資料整合一下,利用GPS來定位每一件命案的第一案發地點,然後選出和藍色命案地址相同的案子交給我。”

命令一下,大家瞬間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心裡一喜,這樣簡單的辦法,在此之前居然沒人想到。

相關人員趕緊放下手裡的盒飯,乾勁十足的跑到自己的電腦前麵,幾個負責跑%e8%85%bf的新警員也匆匆跑到資料室調資料,一時間,整個刑警廳都滿載著希望。

沒有一個警察不希望破案,每一條線索都是一條小路,再狹窄,他們也願意走。

心情突然大好的喬初初正打算叫上齊思昊一起回辦公室重新分析案情,辦公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來人竟然又是局長。

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一個她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的男人。

齊思昊察覺到她情緒的波瀾,挺拔高大的身體不動聲色的擋在她前麵,命令式的說:“你帶著他們去會議室整理資料,我帶局長去辦公室談。”

哪知老局長根本不領情,聽見他這麼說立馬聲如洪鐘的說:“彆彆彆,我今天又給你們帶來一員猛將,他和初初認識,理當在場啊。”

氣氛被莫名營造的熱鬨,其他警員也紛紛好奇的看過來,局長身後的男人清俊高大,深黑的的呢子大衣直達膝蓋,沾染這外麵的風雪的冰冷,渾身散發著讓人移不開眼的獨特魅力。

從進門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沒有離開過那個滿臉抗拒的女人。

正當男警員咂%e8%88%8c,女警員花癡的時候,一個清亮帶著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局長,我不認識他。”

早在,我回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和他從此蕭郎是路人了。

局長臉色略顯尷尬,但是和喬初初的交情擺在那裡,心知她雖平時心高氣傲,但也不是這麼沒有眼力的人,除非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個優秀的青年相認。

一旁的齊思昊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看了一眼自己身後一臉疏離的人兒,果斷的說:“既然不認識,那就去會議室工作吧。”

得到支持的喬初初一刻都不想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多帶,點了點頭走去了會議室。

威脅性的眼神掃了一圈那群等著看好戲的人,果然,眾人收拾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也跟著進了會議室。

他和那個陌生男人眼神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不分勝負。

局長眼看局勢不對,連忙打著哈哈說:“我說小齊啊,我這是帶了客人來的,不趕緊拿出你的好茶給我們砸吧砸吧。”

淡淡的收回視線,他沒說什麼,隻是往辦公室走去,局長苦笑了一下,帶著那年輕人跟上。

“小齊啊,我知道最近大案很多,你們受的壓力也很大,你對外宣布刑警隊近期不參與任何報告性會議,我也理解你,可是我也身不由己,隻能聽他們的給你們加個外援。”局長喝了一口泡好的普洱,繼續說道,“先趕緊把藍色的案子破了,我也好有個交代。”

齊思昊沒說話。

“這是馬裡蘭學校的副教授,餘青書,這件案子他來幫你們,畢竟初初剛剛離開學校,還不習慣中國的辦案形式,餘教授更加有經驗嘛。”

依舊是沉默。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眼皮盯著對麵穩如泰山的男人,說道:“我認為不需要,喬初初也不會同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喬初初麵無表情的臉看著屋裡的三個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來,我走。”

餘青書依舊嘴角含笑,緩緩起身,像是寵溺的看著她,“初初,人命關天,破案為重,你不要耍脾氣。”

烏黑清亮的眼睛看了他良久,慢慢的居然彙聚出一種笑意,自信和美麗取代了剛才的淡漠和抗拒,她語速平緩,毫無波瀾,卻說出餘青書在日後那麼多年,想起來都心痛的話。

“出於禮貌,我希望您能稱呼我為喬女士。而且您似乎是誤會了,對於不相乾的人,我從來不會耍脾氣。”

我當我從不認識你,我也試著釋懷你給的傷害。

所以我希望,我們就做陌生人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線索中斷

兩個人眼神交錯,一個驚訝,一個平靜,竟然僵持了下去。

最先低下頭的是喬初初,她含笑望向齊思昊,“我們有了發現,過來討論一下吧。”說罷沒有任何留戀,轉身走了。

她已經放下了,不應該再斤斤計較了。

小丫頭的表現顯然出乎他的預料,嘴角微微的彎起來,幸災樂禍看了看麵前臉色不豫的局長和餘青書,大手揣在兜裡,“走吧。”

至於那兩個人,自生自滅吧。

收拾好心情,喬初初打開投影儀,公事公辦的樣子使得想看熱鬨的警員們也收起玩心,嚴肅的等待她的彙報。

“根據剛才技術部提供的數據,我們可以發現,在這個地方,也就是藍色殺人案的現場方位,曾經發生過四起殺人案,巧合的是,每起案件的發生時間都是在十二月三日,檔案記錄,死者均死於頸動脈被割斷而引起的失血過多。”

齊思昊認真的看著地圖上的方位指示,好看的眉不可抑製的皺了起來,“我們並不能確認凶手是一個人,但是我們可以假設,這些殺人案的目的都是為了某種紀念,甚至祭奠。”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種人,在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之後,心裡的陰暗麵被徹底激發,甚至發誓要讓所有有關無關的人遭受到一樣的痛苦,於是許多的無辜受害者出現,死於一個陌生人的執念裡。

喬初初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根據前三起案件的記錄檔案來看,並沒有在現場發現血字,這是最值得探討的一點。”

“這些案件的發生年份有什麼規律?”

“時間跨度很長,第一期案件距離今年已經過去九年了。”

說到這裡,齊思昊突然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和師父還查了上一起發生在這裡的殺人案,死者是個年輕男子。

“那時候我還沒有獨立辦案的權利,但是我師父肯定接觸了每一個案子,我想應該叫他回來,畢竟這些檔案的詳細程度比不上當年一個認真調查過的老警察的記憶。”他提議道。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喬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