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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

人們無論活的有多光鮮亮麗,總有垃圾想要找個地方去堆積。

那位年輕帥氣的調酒師依舊在那裡認真的表演著花式調酒,贏來一波一波的喝彩,和許多小女生崇拜的眼光,可他卻像什麼都看不見,麵無表情、從容淡定,隻一心一意的調酒。

情不自禁的跟著動感的舞曲輕輕的扭動著,喬初初湊到齊思昊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咱們現在也沒有證據,這裡人多嘴雜不適合開口,等會找個機會把他約出去好了。”

耳邊女人吐氣如蘭,像羽毛一樣來回搔撓著他的耳根,一種難於言語的灼熱感在體內慢慢升騰,他緊繃著自己的臉,儘量表現的波瀾無驚依舊,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喬初初坐直,他偷偷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有這樣跟一個成年男人說話的嗎!

兩個人的等待一開始是滿懷希翼的,然後慢慢注意力渙散,終於在兩個小時以後喬初初的耐心被消磨殆儘了,“Shit!一個調酒的有什麼好看的!”

這段時間裡他們完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因為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又喝酒,有專門花癡的,還有大膽點的去要電話號碼,總之不是熱鬨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眼前情況不儘人意,她無奈的撫額,所以說男人長的那麼帥乾嘛。

回頭看齊思昊,他也已經被女人團團圍住。

所以說啊,長那麼帥,耽誤事吧!

氣得不行,她乾脆離開座位去衛生間。

藍色雖說平時魚龍混雜,私底下什麼交易都有,但是衛生一直搞得很好,不想彆的夜店,看著來的人不怎麼正經,所以也不在乎整潔度。

喬初初其實非常討厭白熾燈,那種白到刺眼的顏色,讓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每每在這種燈光下照鏡子,不光是皮膚的缺點讓人一目了然,就連表情的一絲一毫的改變都顯得突出。

隨便走進一個沒人的格間。

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觀察一下四周,毫無異常。

她低頭笑了笑,真是多心,做警察做多了,心裡都有鬼了。

走出洗手間,她看見遠處穩如泰山的齊思昊,對於前赴後繼貼上來的火辣美女看都不看一眼,滿意的笑了,雖然外貌有點麻煩,好歹性格老實。

走了兩步,她又想起剛才洗手間裡莫名的感覺。

立馬轉身回去。

站在遠處看自己剛才的隔間,她終於明白了。

就在旁邊的隔間上方,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隱隱的血跡。

齊思昊背這些聒噪的女人甚至男人吵到不勝其擾,轉頭發現喬初初不在座位上,心裡明白她大概也是沒有耐心了,小姑娘一個,他失笑的搖搖頭。

正當疑惑她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鈴聲想起,拿起來看了看,是喬初初,不解的接通:“喂,你在哪?”

那頭冷靜而又嚴肅的聲音響起:“洗手間發現一名死者,趕緊過來。”

掛斷電話他就想往女洗手間跑過去,想了想,回頭衝那個淡定的調酒師大吼了一聲:“彆裝了,趕緊給我過來。”

他沒說明是人命的事情,怕引起恐慌,那人也是見過世麵的,眼見那個大吼的男人一臉的緊張,也明白出了什麼事,沒說什麼,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去。

齊思昊在他耳邊輕聲說:“女洗手間發現一名死者,我建議你趕緊封鎖現場,幫我們控製一下局麵。”說完走了兩步又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反應倒是挺快,沒被人命的事情嚇到,乾脆的回答:“肖乾。”

點了點頭,沒再猶豫,他跑去案發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

☆、法醫吳悅

跑到洗手間門口,他還是有點顧忌的,粗聲粗氣朝裡麵喊了一聲:“喬初初,裡麵還有彆人嗎?

過了好一會,裡麵傳來一個響亮又帶著點彆扭的聲音:“沒有彆人,你趕緊的,快來幫幫我!”

聽見她這麼著急,齊思昊也不再扭捏趕緊就進去了,反鎖上門,回頭一看,忍不住樂了。

喬初初坐在隔板的上麵,下不來回不去,兩條%e8%85%bf在空中胡亂的蹬來蹬去,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看見他進來,趕緊說道:“彆笑話我了,趕緊來幫幫我,%e5%b1%81%e8%82%a1痛死了。”

忍俊不禁的走過去,“你試著轉到這邊來,我接住你。”

隔板的切麵不是光滑的,還帶著木茬,她忍著被刺痛的%e5%b1%81%e8%82%a1,咬著牙轉過去,結果剛剛轉到他這各方向身子一晃差點頭著地摔下去,齊思昊見狀一把抓住她的大%e8%85%bf,往下麵一帶,直接抱住了她。

喬初初嚇得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兩條%e8%85%bf夾在他的腰上,帶著哭腔說:“痛死我了。”

這些年來,努力隔絕各種女人的大隊長第一次被人這麼抱住,軟軟香香的身體就在他寬闊的懷裡,略帶撒嬌的語氣瞬間萌化了他的心。

溫厚的大手不自覺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被,他用前所未有的輕柔語氣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後這些事你等我來做就行了,何必一個人爬上去。”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喬初初想起旁邊的死者,趕緊說道:“你快爬過去,門被在裡麵反鎖了,很奇怪。”

她說這話的時候人還在齊思昊的身上,微微的往後傾斜的了一點,但是她的臉離他還是很近,兩個人以一種%e4%ba%b2密的距離站在那裡,聞得到彼此的氣味,感受到彼此的每一次呼吸。

氣溫慢慢升騰,但是案件還在那裡擺著,兩個人沒說什麼,喬初初從他身邊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思昊乾脆站在了馬桶上,兩隻手抓住隔板,稍稍一助力就爬了上去,看了一眼下麵的情形,找了一個最不會破壞現場的落腳點,穩穩地跳了下去。

至於喬初初剛才的表現,隻能說,對於一個穿著高跟鞋的體育白癡,不能強求,隻能認命。

在裡麵打開門,等在外麵的喬初初趕緊進去了,他出來給警局打電話:“林子龍,平福街藍色酒吧出現一具女屍,趕緊帶人過來。”

這邊事情緊急刻不容緩,剛剛洗完澡正要休息的吳悅也接到了電話,這些年也習慣了半夜被叫去工作,沒有什麼怨言的她穿上了衣服準備出門。

被聲音吵醒的吳媽媽穿著睡衣走到玄關那裡,心疼的看著自己有了黑眼圈的女兒,柔聲說道:“悅悅啊,媽媽知道你們刑警隊忙,但女孩子還是身體重要,你整天忙的腳不沾地,以後成了家,男方難免沒有意見,對了,你跟那齊隊長怎麼樣了?”

吳悅低頭係好鞋帶,安撫的笑了笑,“媽,這些事以後再提,我跟齊思昊還是好朋友,還能怎麼樣?”

說罷,不理會媽媽的歎息,轉身走了。

我愛上一個沒有愛情的男人,我能怎麼樣?

刑警隊很快趕到了現場,喬初初已經通過死者包裡的東西知道了她的身份。

“死者於欣然,性彆女,90年生人,籍貫是羅城本市,根據身上傷口,初步診斷是頸部大動脈被切斷,失血過多而死。”喬初初跟齊思昊說。

“等吳悅來了做進一步的檢查吧。”齊思昊把林子龍帶來的手套給她,“這件案子到處都是疑點啊。”

讚同的點了點頭,她指了指死者的臉說:“死亡的瞬間表情還維持的十分驚恐的樣子,頭微微上揚,再結合隔間門在裡麵被反鎖的事實,我估計凶手實在上麵爬過來,行凶殺人。但是行凶之後他是怎麼逃走還能不在這裡留下任何腳印的,暫時還不能知道。”

於欣然滿身是血的躺在洗手間的一側,齊思昊沉默的看了屍體一會,長%e8%85%bf一邁走過去,瞳孔收縮了一下,招手道:“你過來看。”┅思┅兔┅網┅

喬初初趕緊過去,之間死者的腳下,一個血字。

報。

這時候法醫中心的人帶著吳悅也到了,穿過封鎖線外的重重人群,林子龍一眼看見她,趕緊迎過來招呼,“吳悅姐,你可來了,隊長一定要讓你在第一現場進行鑒定,我們才能把屍體送去鑒定中心。”

她溫柔的笑了笑,“那就趕緊走吧,時間長了他又要著急了。”

她進來的時候,喬初初正靠在冰冷的洗手台上,齊思昊站在一旁難得沒有抽煙。

他破案的時候喜歡抽煙,這是刑警隊人儘皆知的習慣。

“你居然沒有抽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調笑道。

“先檢查屍體吧。”

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她戴著手套的兩隻手滿是血跡,肯定的對兩個人說:“和喬初初推斷的一樣,死者頸動脈被切斷,導致失血過多而死,死前沒有過多掙紮的痕跡。”

這時候林子龍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隊長,剛才一個清潔工大媽跟我說,這個地方是凶地,曾經不少案子都是在這裡發生的。”

喬初初聽聞,一直垂著的腦袋猛地抬起啦,“凶地?”

眾人一致決定封鎖現場,暫時回到隊裡查閱關於這個地方的資料,那個調酒師突然走進來,看著一眾警察不滿的說:“你們把我這封了,我怎麼做生意?”

這個時候,他不在乎死者為什麼會死在自己的店裡,最先在意的居然是怎麼繼續開張賺錢?喬初初氣不打一處來,蔑視的說:“走毒,□□,你還打算做什麼生意,賺錢之前先去警局把你媽給你的良心找回來吧。”

她氣衝衝的離開,沒看見身後這個男人,漸漸蓄起來的淚水。

羅城是南方城市,將近12月份還能下起雨來,喬初初一出門就被撲麵而來的水汽凍的哆嗦了一下,心裡的不滿瞬間爆發,“Shit!”

突然一件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特有的男人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她聞得出來那是齊思昊的氣味,剛剛的難過瞬間蒸發,隻剩下滿滿的感動,回頭看了看他,清脆的聲音帶著俏皮,“謝謝隊長大人。”

齊思昊撐開黑色的大傘,一改在其他人麵前的冷漠表情,帶著些許溫柔的微笑,“天氣太冷了,走吧。”

兩個人相視微笑,默契十足,卻沒看到身後吳悅黯淡的表情。

認識他的時候,和他說話的時候,和他並肩破案的時候,和他相熟吃飯的時候,這麼多年這麼多時候,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溫柔的笑臉。

哪怕是在睡夢裡渴望了這麼多次,她還是要承認,自己在對方的心裡的地位,不過是普通。

非常的普通。

可她,不甘心。

“隊長,能帶我回隊裡嗎?”吳悅聲音輕輕的說。

齊思昊和喬初初一同回頭看她,雲淡清風的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的她開心的往車子走去,不在乎沒人幫他打傘,徑自走到了車子的副駕駛座,齊思昊見此情形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姑娘,果不其然,她的嘴已經不滿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