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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怎麼現在跟喬初初在一起就這麼聽話,就像一個跟班。”

那邊林子龍正認真打著報告,耳朵尖就聽見了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內容,心裡不那麼是滋味,不滿的阻止她們,“你們女的怎麼這麼八卦啊。”

“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看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路邊的飯館還有不少開著的,齊思昊有點餓,想起白天答應喬初初帶她去吃黃燜%e9%b8%a1,下意識的想要詢問她,結果叫了兩聲都沒人答應。

前方綠燈轉紅,他往旁邊一瞅,立馬失笑,這女的真是瞌睡蟲轉世啊,他這一天開車來來回回,就沒有一次她不睡的。

中途他下車打包了一份黃燜%e9%b8%a1,開門關門的聲音竟然沒有吵醒她,一直到她家樓下,齊思昊側身細細打量這個女人,才猛然驚覺,她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安靜睡著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許的嬰兒肥,這樣毫無防備的休息,竟然令齊思昊感到自己被信任的快樂。

他用了三十幾年來最輕柔的力氣拍了拍她,喬初初撒嬌一樣的囈語了幾聲才慢慢睜開眼睛,今天晚上的月亮十分清亮,被擦拭的乾淨的車窗傳送著那些光芒照在齊思昊的臉上,棱角分明,帶著點邪魅狷狂的感覺,她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好看。

當然花癡不能太久,否則影響形象,緩過神來她隱隱聞到一股香氣,瞬間眼前一亮,“有好吃的!”

看見她饞貓的樣子,齊思昊竟也破天荒的笑了笑,“給你買的,回去熱熱再吃。”

直到汽車揚長而去,喬初初還呆在原地,麵癱症晚期居然笑了,這肯定是醫學奇跡啊!

分屍案完成的非常好,上麵領導專門開了例會表揚,喬初初和齊思昊自然也去參加了。

公安部門的特點就是狼多肉少,以前吳悅和李程程這種美女簡直就是這些男人眼裡的女神,現在見了喬初初,他們瞬間醒悟,一山更比一山高,這完全就是女神中的戰鬥機啊!

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喬初初一點都不害羞,她見過太多大世麵,更奇葩的表白方式她都見識過,這些普通水平簡直不能放在眼裡。

可在齊思昊這裡事件性質就大大的變了,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人,被其他隊那些毛頭小子惦記上了,他這個隊長絕對不能允許這件事,於是做完相關報告,對局長的誇獎表示感謝之後,立刻帶著人揚長而去。

看見他這個架勢,老局長立馬笑了,“這個齊思昊,還知道護短了這。”

雖說一個案子解決了,但是還有千萬個案子站起來,想起至今還沒解決的奪臉案,喬初初又唉聲歎氣起來,想自己一個弱女子,這是要時時刻刻獻命為祖國啊!

“乾嘛這麼不情願,”齊思昊接了一杯水給她,“你有什麼難處你說啊。”

喬初初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長褲,因此動作也不拘小節,說話間也不在乎有沒有直接一個二郎%e8%85%bf蹺起來,“我說我花樣年華女青年一個,至今單身無婚配,每天除了和屍體打交道就是和犯人打交道,再這樣下去,我說不定就要危害祖國了。”

冷哼了一聲,“果然你們女人啊,吃穿愛情,一樣少不得。”

不理會他的冷言冷語,喬初初繼續懶洋洋的說:“聽林子龍說了,夏冉當天經過的那條路隻有兩家夜店,一家是男同性戀的主題酒吧,另一家就是藍色,當然夏冉隻能去後者。”

話題一下子轉到案件上來,齊思昊立馬認真起來,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嚴肅的說:“沒錯,如果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那麼夏冉受害的那天晚上,一定出現在了那裡。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鄙視的瞥了他一眼,“隊長你彆逗我了,哪有人大白天去夜店玩,你不得晚上去啊!”

想了想,也對,夜店的人不好打發,直接那警察證反而問不出什麼來,畢竟,誰希望自己的客人出問題啊。

彆看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越是走在懸崖邊的行業,越是害怕出事。

當天晚上他們去了這家叫做藍色的酒吧,這實在不算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一眼望過去,他們幾乎可以直接確定有幾個人是吸毒分子,曖昧,欲望,放縱,貪恨嗔念,這就像一個大染缸,包容著人類各種的劣性根。

嘈雜的尖叫聲和音樂聲下,喬初初仔細的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無一不是享受。

空虛的享受。

手裡的%e9%b8%a1尾酒呈現出好看的淡黃色,就像一顆巨大的寶石,她無聊的晃晃杯子,看著裡麵的液體來回搖晃,她看了旁邊一臉嫌棄的齊思昊,無奈地說,“隊長,你這張臉就像在告訴這裡的每一個人:我真不很不想呆在這個地方,誰來救救我。”

“我隻是不想看見這些人,白天的挫折不想著去彌補,隻能在這裡逃避,有什麼用。”

喬初初沒說話。

是啊,在這種地方,墮落著,逃避著,有什麼用?

她%e4%ba%b2身試驗過,真的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

☆、藍色酒吧殺人事件

整個夜店的顏色以紅色為主,來往行人看見這邊的俊男美女自然會過來搭訕,這邊喬初初剛剛送走了兩個麵有不甘的帥哥,那邊就有人衝著齊思昊來了。

來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美女,目測身高將近180,喬初初自視是一個各方麵完美的女人,隻有身高是她的痛腳,因此看見這樣一個海拔高度帶有壓迫感的美女來搶人,她心裡某種意識又發作了。

那女人半倚半靠在齊思昊旁邊,一雙畫著煙熏妝的大眼睛帶著挑逗的誘惑,聲音極儘柔軟,“帥哥,要不要喝一杯?”

結果正主還沒說話,這邊喬初初卻直接一隻手擋在兩個人之間,“抱歉,我這個朋友身有惡疾,看見濃妝就想自殺。”

“噢,對了,他還非常的討厭熊貓。”

“有主了就早說啊,真以為我稀罕。”可能是從來沒被人這麼挑釁過,那女人氣的幾乎眼睛冒火,隨即裝做一臉不屑的樣子,扭著腰離開了。

好笑的看著她,齊思昊發現分析案件的時候挺冷靜的一個人,到了日常生活裡就成了一個小孩子,哪知喬初初得意洋洋的回過頭看見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立馬憤憤不平的教育他:“齊隊長,我這是為你好,男人到了你這個歲數難免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所以我保持理智幫你擋住,免得你一失身成千古恨。”

他沒說什麼,具有強烈領地意識的懶貓一隻,偏要跟一個大他七八歲的男人討論控製力的問題,他還能說什麼,說多了肯定被撓一把。

兩個人就這麼繼續坐著,七繞八繞問著麵前的調酒師以及經過的各個服務員,竟然都沒打聽出這家酒吧老板的身份和現在人在哪裡。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喬初初這個嗜睡症晚期患者幾乎趴在吧台上爬不起來,齊思昊也覺得繼續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叫她回去。

結果喬初初撒嬌賣萌說什麼都走不動,“我現在想睡覺到頭都發暈了,你背我回去吧。”

這個要求要是彆的女孩子提出來,大概他會覺得無理取鬨不知羞恥,但是她提出來,齊思昊敢肯定,她真的是太想睡覺了。

也難怪,看她瘦弱的身材,身體條件也不一定好,剛從美國回來還沒倒過時差來,白天又跟著他東奔西跑,誰也受不了這種罪啊。

想到這,在看看她嘟嘴撒嬌的臉,沒辦法。◢思◢兔◢網◢

這就是他的克星,他認了。

齊思昊是警隊的主力,不論從智商(當然,不能和我們初初比)還是體力,都比警隊的其他人要出色的多,他本就生的高大,平時鍛煉的又多,因此整張背都又寬又厚,喬初初趴上去簡直有種移動席夢思的錯覺。

他背著她穿過嘈雜的人海,舞動的人群,他一直明白,這個混亂的世界與他們無關。

背上的重量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第一次發現喬初初居然這麼輕,他背著她跑個十圈都沒問題,對方顯然對他的身材滿意,即使夜店裡舞曲聲音那麼大,她也還是沉沉睡著了。

出了藍色的大門,街外行人三三兩兩,想著沿著這條街再往前一直走,不知道什麼地方就可能埋伏著一個連環殺人犯,他的心裡沉甸甸的。

前所未有的挑戰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覺得壓力之大難以言喻。

但是後麵嬌小的身體傳來絲絲暖意,從他的脊背一直滲入到%e8%83%b8`前心臟,在這樣荒涼的夜裡陪伴著自己,想起這些天她帶給自己的幫助,他又覺得自己如此幸運。

打開車門,依依不舍的把某個熟睡、對外界改變一無所知的女人放在副駕駛座位上,他感覺自己的後背涼涼的。

一路無話,一個睡覺,一個感慨,在這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疾馳著,就像前方沒有儘頭,就像所有的案件都被拋擲腦後。

接下來的很多天他們都在藍色打聽消息,然而那個傳說中的老板居然一直行蹤不明,隊裡也對這個人做了嚴密的調查,結果出人意料又令人失望,因為一無所獲。

鬱悶的摳著自己的下巴,喬初初也陷入了困境,坦白的講,她智商高,視野寬闊,專業水平豐富,但是對於這種前期準備調查的過程,她實在不太通透,對她而言,這些都是體力活。

“再這麼下去不行啊,實在不行就找緝毒科的抓了他們那裡吸毒的小混混,一個一個審了。”林子龍暴躁的說。

依舊是鄙視的眼神,她說:“每天吸毒人員也不是固定的,況且中間販毒的人藏得深著呢,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咱們什麼都撈不到。”喝了一口上好的普洱茶,她安慰道,“放心,如果這條路是在走不通,我們肯定也要上報,製止那裡的犯罪行為。”

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扣著光滑的桌麵,她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一個老板就這麼放心的把自己的店放著不管?

大腦高速運轉了一圈,意識裡回放了一遍這些天在藍色所有見的人和事,舞女,痞子,搭訕男,靦腆的服務員,調酒師......

畫麵暫停,喬初初猛地睜開眼睛,和一臉恍然大悟的齊思昊兩兩相望,不約而同的%e8%84%b1口而出:“是調酒師!”

他們在藍色蹲點一個星期,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一直在他們的視線裡,那就是對於他們的問題一問三不知的調酒師。

“像這種夜店的調酒師都是通宵工作的,所以都會做一歇一,但是他這一周都沒有離開過。”喬初初認真的分析道。

讚同的點了點頭,齊思昊麵無表情的說:“看來,晚上還得走一趟。”

今天的的夜店格外熱鬨,明天就是周六,各行業的白領精英在經過了一周的工作壓力之後,急切的需要一個地方來發泄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反正明天不用上班,不用出門,不用怕打了瞌睡睜眼就看見老板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