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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她心知今天自己的情緒出現了問題,但是想起那天晚上的噩夢和這些天來自己家裡的微妙氣氛,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唾罵羅洋,即使現在他已經死無全屍,也不能平複她心裡的痛恨。

辛辛苦苦維持了十年的愛情,被他,被這個猥瑣無能的男人,一舉毀滅。

這時候喬初初的高跟鞋的聲音清晰地響了起來,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喉嚨。

她想過,如果來的是男警官,她就痛哭,能拖一時就是一時,但她沒想過,如果來人同為女人。

她沒有辦法。

喬初初眼尖,很明白現在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她扭著纖細的腰肢,姿態優雅的半靠在椅子上,結果靠了不到半分鐘,她就不滿的起身,打開門對著外麵喊,“大隊長,我要一個靠枕!”

躲在牆角剛剛吸了一口煙的大隊長有一種□□的感覺,過去的這三十幾年裡他從來沒想過,未來會有一天,他會被某個女人嚇得張口咬掉半支煙。

滾燙的感覺讓他炸毛一樣的吐出嘴裡的東西,但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很淡定的跑去跟李程程要了一個靠枕送給喬初初。

“你們女人,就是事多。”

這個過程從頭到尾都是如此平常有淡定,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

當然,要忽略他後來躲在辦公室連喝了四瓶礦泉水的事件。

好好安置了自己的椅子,半靠上去鬆鬆軟軟,現在時間將近八點,她實在覺得體力有些不支,能給的時間也到了她的極限,“好了,陳佳琴,我已經給了你夠多的時間來編造一個混亂的故事。”

“在你陳述以前,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在這種安保水平嚴重低下的老舊小區,你們家為什麼在一周之前才安裝了防護欄?”

聽見問題的陳佳琴慌亂的抬頭,她試圖醞釀情緒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真誠,眼睛裡見見升騰的水汽配上保養極好的麵龐,顯得楚楚動人,“我們家以前的防護欄使用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質量又不好,都已經生鏽了,所以我們......”

“可是給你們安裝的工人說你們家並沒有任何安裝過這種東西的痕跡,因為你老公曾經在電視上多次出現過,他對你們的記憶很深刻,拍著%e8%83%b8脯說絕對不會記錯。”

“我......”

正當她不知如何辯解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齊思昊手裡拿著一張類似於檢測書之類的東西,照舊陰沉著臉說:“好在最近羅洋都沒有出門,我們按你說的檢測了他每雙鞋子上的泥土,和曲文家窗台下的泥土進行比較,事實證明,羅洋確實出現在他家窗外過。”

說罷,嘴裡的不適讓他有點煩躁,把文件塞給她,齊思昊就著急想走。

哪知道喬初初根本不如他所願,纖細小手一把扣住他粗壯的胳膊,他回頭,一雙充滿關切的大眼睛眨呀眨,因為口渴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似乎魅惑的感覺,“隊長,你嘴巴怎麼了,說話好奇怪。”

“......”

一臉不解的看著某人耍酷離開的的背影,噢,真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男人。

轉而看向眼珠四處轉動的陳佳琴,她把手裡的檢測結果推給她,“我們在羅洋的家裡搜出了你的照片,再根據這上麵的檢測,我猜測你們家突然安裝防護欄是因為羅洋半夜從後窗進入你家,趁你熟睡堵住了你的嘴,並對你進行了侵犯。”

照片兩個字像一把尖刀,帶著倒掛的刺,狠狠紮進陳佳琴的心裡,繼而,鮮血淋漓。

那天晚上曲文被人去市台做節目,節目結束將近十一點,他打電話回家說節目組安排了賓館,他就不回來住了。

兩人在電話裡互道了晚安,她收拾好剩菜剩飯,帶著做家務的酸痛身體,躺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的進入了睡眠。

香甜睡夢間,她猛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趕緊睜開眼睛,一片黑暗中她清楚的聽見了有個人的喘熄聲,那一定不是曲文。

她想叫出來,結果一團不明的東西就被用力的塞進了她的嘴裡。

身上的衣服被人撩起,冰涼個感覺讓她忍不住一哆嗦,慢慢適應黑暗的眼睛驚恐的看著那個人影漸漸清晰,窗簾被夜風撩起,清冷的月光有一絲越到屋裡麵,那個人是,羅洋。

陳佳琴發不出聲音就隻能手腳並用的想要掙紮開這個男人,奈何她一個較弱女人的力氣在這個一米九的男人麵前簡直就是小%e9%b8%a1啄米,絲毫起不來作用,但是這樣不老實顯然惹怒了他,狠狠兩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十足的力道簡直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後來羅洋到儘興出甚至打開燈拍下了那些照片。

那一夜,現在想起來,簡直讓人羞恥的想立刻死掉。

“曲文知道嗎?”

長久的沉默之後,喬初初斟酌的問她。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的往下掉,她捂住自己的臉,哽咽的說,“我沒敢告訴他,他是名人啊,我也不能報警,就隻能這樣遮遮掩掩的過活,但是羅洋就住在這棟樓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好幾次他都趁著沒人在樓道裡對我動手動腳,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就......”

“你就殺了他?”

她沒說話,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

看見喬初初歎著氣走進辦公室,已經恢複正常的齊思昊問道。

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咽了幾大口,她說:“她確實被羅洋性侵過,對整個謀殺案供認不諱。但是顯然,她撒謊了。”

那瓶水.....

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喬初初十分不解的問,“你乾嘛,我喝你一瓶水你小氣成這樣!”說著孩子氣的又灌了幾大口。

“沒,沒事,隨便喝。”

如果你不嫌棄,這瓶水在你進來之前剛剛經過了我的嘴巴。

看了這個審訊的經過,林子龍十分不解的問:“初初姐,你看這個陳佳琴,真情流露,眼神裡的痛苦絕對不是假裝的,根據湯淼森的交代,他之所以恨羅洋是因為他□□了湯淼森的女朋友,導致他女朋友自殺,由此可見,這件事也完全有可能是真的呀。”

“你看這裡。”喬初初快進了一段錄像,“你看她這裡說,她丈夫是個善良的男人,明明對貓狗的毛發過敏還每年都拿出稿費來讚助小動物收容所,對於這樣一個品德高尚的男人來說,她犯的就是滔天大罪,她已經無言麵對自己深愛的丈夫。”

一旁的齊思昊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出真諦:“我們調查的時候,曲文說他經常和小區的流浪貓玩耍,以至於手背不小心受了傷。”

讚同的點了點頭,喬初初補充道,“除此之外我還從羅洋阿姨那裡聽說,羅洋有一隻養了兩年的貓,現在卻不知去向。”

在這樣的拙劣的謊言之下,剩下的隻有曲文殘暴之後的怯懦和陳佳琴帶著愛意的包庇。

作者有話要說:

☆、麵癱病治好了?!

望著已經空蕩蕩的屋子,曲文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孤單。

他在殺死羅洋的時候釋放了心中最陰暗的一麵,卻在冷靜下來之後,後悔不已,他是學者,是人人敬仰的知識分子,卻做了這樣罪惡的事情。

但是當時的他無法控製,他聽見妻子的哭訴,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覺得人生已然不再完好,他辛苦維持了十年的甜蜜婚姻被這麼一個混蛋抹黑,他無法忍受。

他趕緊找人來安裝了防護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寬度均勻規律分部的不鏽鋼柱並沒有安慰他的心,麵對妻子的擁抱他開始閃躲,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想起有那樣一個猥瑣的男人曾經碰過她,他就覺得抗拒。

後來他看見妻子半夜裡躲在洗手間裡麵痛哭流涕,憐惜和愧疚滿滿滋長,終於變成了仇恨。

他殺了羅洋。

為了名聲,他又犧牲了自己的妻子。

警察來帶他走的時候,他的心已經變得波瀾無驚,就應該是這樣的,佳琴已經受過傷,自已又憑什麼借著妻子對自己的愛意逃%e8%84%b1法網。

他接受製裁。

麵前的男人出人意料的安靜,今天下午還自視清高的眼神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一個犯人該有的懺悔。

不等警察說話,他老老實實交代了整個過程,“警察先生,你們不用提出證據,我認罪。”

林子龍不驚訝,因為在去抓人之前,喬初初就說過,如果這個曲文還有一絲良知,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代替自己鋃鐺入獄。

事實證明,這個男人還不算狼心狗肺。

“既然這樣,你就詳細交代一下作案經過吧。”他問道。

曲文微微頜首,多年來的說話習慣使得他連交代犯罪經過都是這樣不疾不徐:“羅洋侵犯了我的妻子,破壞了我的家庭,我對他懷恨在心。昨天晚上我喝了白酒,情緒激動的離開家裡,其實那時候我是去樓下走走。”

“我妻子以為我去找羅洋理論,就直接上了樓,恰好羅洋正要出門,看見我妻子就把她往家裡搡,我在樓道裡聽見細微響動還以為是老鼠,結果一看他們正在拉扯,我妻子幾乎已經被搡到屋裡去了。”

“為了我的名譽,維護這個家庭,我妻子焦急但是不敢出聲,那個表情徹底激怒了我,於是我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直接在後麵給了他一刀。”

整個描述符合情理,犯人表情猶如一汪死水,林子龍想起剛才的推理,順嘴問道,“那你手上的傷到底哪裡來的。”

去問苦笑著看了自己的右手手背,看來真的是紙包不住火,這樣的小細節也逃不過法眼,“我殺死羅洋的時候,他養的黑貓撓了我,後來就不知去向了。”

整個案子算是結了,一天一個案子,也算是效率極高的了,但是全警隊的人並沒有那麼高興。

李程程整理案件過程,內心竟然十分的惋惜,她轉身問齊思昊,“隊長,你說羅洋糟蹋了兩個姑娘,害的彆人家破人亡,他的死,值不值得同情?”

“不管他值不值得同情,法律都會製裁他,兩個女人都選擇了不報案,她們不給予警察以信任,因此也沒人能拯救她們。”

他理智的說著,順手想要摸一根香煙,結果看見一旁喬初初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心裡一緊,竟然不敢拿出來了。

看他這麼聽話,喬初初立馬笑顏如花,高高興興的說:“彆去管彆人的生死價值觀了,刑警的職責是破案,至於是非對錯,一人一個看法呢。”然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衝齊思昊說:“隊長,趕緊送我回家吧,我快餓死了。”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出去了,李程程敏[gǎn]的說:“哎,我覺得咱們隊長要栽了。”

一旁的劉晴好奇的湊過來,帶著特彆八卦的表情說:“我也這麼覺得,你看咱們隊長以前那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