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吃過午飯,想要午睡卻被客廳裡的聲響吵得無法入睡。

這兩天鎮子裡莫名其妙的湧入了比往常更多的遊客。這些遊客都是彪悍的男性,他們似乎彼此都認識,還好像有什麼約定一樣,給人一種在努力克製的感覺。

即使這樣,他們製造的噪音也讓這個小鎮平添了幾分暴躁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使然,裘克先生也住進了我家。

於是在我買菜,做飯,洗衣服,曬衣服等等的日常活動期間,總是能遇到微笑著的裘克先生。

“芬妮小姐,有沒有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啊?在哪裡都可以巧遇呢!”裘克先生笑著問我。

“對啊,這個小鎮太小了,就是街口賣油的大叔,我也一天要看到他三次呢!”我也笑著這樣回答他。

住進我家第三天的傍晚,裘克先生在我家門口抓著我的手單膝跪下:“芬妮小姐,雖然這麼說有些過於衝動,可是愛情本來就是一種衝動的本能,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再也無法欣賞每一朵鮮花,因為你的笑顏,比任何花朵都要美麗;自從遇到你,我就再也無法領略自然的香氣,因為你的呼吸,比任何香水都要芬芳!芬妮小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一個來自遠方,卻在看到你一眼之後如陷泥沼再也無法移動一步的可憐人呢?”

“我不願意。”我看著爸爸媽媽緊皺的眉頭,還有圍觀的薩拉大嬸握在手裡的切肉刀,心裡突然很鬆快,我不再是無依無靠連記憶都沒有的小滿,在這裡,有疼愛我的人,有關心我的人,我不會再向著任何人妥協!

“芬妮小姐,你可以再考慮考慮!”裘克先生抓著我的手很用力,大概是在對著我示威吧?

“我說過了,我不願意!”我用力甩著他的手,甩不開,於是委屈的看向爸爸,“裘克先生把我的手弄疼了!”

“這位客人,請你離開吧。”爸爸拽回我的手,愛憐的揉了揉,然後擋在我身前,“我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

“哼,如果我不走呢?”裘克很無賴的站在我家門口,“你覺得你們有能力把我趕走麼?”

“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我活著都沒意思。”爸爸高大的身影堅定的擋在我麵前,“裘克先生,請你滾出這個鎮子!”

“肯求婚,是看得起你女兒!”裘克先生抽出一把刀,輕輕一揮,削去我家門廊的一角,“就憑我的實力,想要強占她,你覺得你擋得住我麼?”

“我們寧可死,也不會把心愛的女兒交給你這種人!”媽媽也站到爸爸身邊。

“哼,就怕你們死了,你們心愛的女兒還是要跟我走!”裘克先生點起一支香煙,得意的吸了一口。

薩拉大嬸默默的站到媽媽身邊,西薩卡不高興的跟過來,沒忘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街口賣油的大叔站過來,經常感慨蘿卜賣不出去的大媽站過來。

一個接著一個,他們沉默的和我的父母站在一起,倔強的看著裘克先生。

我透過縫隙偷偷的看,裘克先生身後也站著幾個人,不過更多的人是在圍觀。圍觀的都是遊客,而我身前身後的,全是鎮子上的人。

“裘克!”一個看上去不甚高大,卻很有威嚴的男人撥開人群走過來,“這是在做什麼?”

“無聊,想弄個妞兒玩玩罷了。”裘克毫不在意的說出令人覺得很羞辱的話。

“你想要禍害好人家的姑娘麼?”那個男人吸了一口煙,臉上沒有表情。

“不過是一場豔遇罷了,誰知道他們這麼死板!”裘克砸吧砸吧嘴,冷笑著,“怎麼,細寬先生也有興趣?”

被稱作細寬先生的男人丟下煙頭,用腳撚滅,走到裘克麵前,忽然就一肘擊在他的笑臉上。裘克似乎被打懵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細寬先生拎著裘克的脖子,對著他的臉一拳,再一拳。這樣打了不知道多久。等他鬆開手的時候,裘克癱軟在地上,他的臉已經看不出原有的模樣。

“裘克,立刻帶著你的人給我滾!”細寬先生再點起一根香煙,吸了一口,突出白色的煙圈,“這次行動,我拒絕你的參與!”

一直站在裘克身後的兩個人連忙架起他,灰溜溜的就要走。

“再讓我看到他做這種事,我就不再打臉了,我會換個地方打。”細寬先生涼涼的加了一句。

正在離開的三個人跑得更快。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細寬先生對爸爸道歉,“是我約束不力,真的很抱歉。”

“無論如何,請你們離開這個鎮子!”雖然被細寬先生救了,爸爸仍舊不依不饒,“我們的鎮子不歡迎你們!”

“明天我們就會離開!”細寬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卷,回頭看著鎮子儘頭的那座大山,“明天之後,也不會有我們這樣的人來你們的鎮子了!”

他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細寬先生帶著他的人離去。

住在我家的人也被帶走。

剛剛沉默的和我父母站在一起的鎮子上的人,沉默的離去。

我看著憂心的爸爸媽媽,滿腹疑問無從說起。

“他爸。”吃完飯,媽媽終於忍不住開口,“這件事要不要通知……”

“不用,他們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爸爸冷笑著喝茶,“這種程度的人,估計都不用梧桐先生出手吧?”

梧桐?好熟悉的名字!難道爸爸說的是山上那個管家梧桐?

“可是無論如何,也應該稍微提醒一下吧?”媽媽還是不放心。

“算了,這種事我們不需要考慮,鎮長會有安排的。”爸爸繼續喝茶。

“說的也是。”媽媽也放下心似的,端起茶杯。

難道,細寬先生帶著這麼多人來,是想要進攻山上那家人麼?我躺在被窩裡終於有點明白了,這麼說,伊爾迷會有危險?不會的,不會的,他那麼厲害,黃泉之門他可以推開六扇,他怎麼會害怕細寬先生這些人?而且,他那樣對我,我為什麼還要替他擔心?有危險才好!

我翻了個身,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打打殺殺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對對自己不好的人還能產生依賴和愛戀的感情,是叫什麼什麼綜合症

(快點閉嘴吧你這文盲!)

☆、1995.5(4)

果然,第二天細寬先生那幫人早早的就登上了去往那座門的巴士。

鎮子裡突然就安靜下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山上突然傳出了轟隆隆的聲響,接著就寂靜無聲了。

山上那一家似乎安然無恙。

細寬先生那群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那座山好像一個魔獸,把人一個一個的往肚子裡吃,卻連渣都不吐。對著山發呆的時候,我就這麼想。

五月已經過去一半了,夜晚的風還是帶著微微的涼意。客廳傳來的巨響,喚回我的思緒。怎麼了?我跑了出去。*思*兔*網*

爸爸媽媽被綁著倒在地上,嘴巴被封著。被細寬先生打得不成人形的裘克坐在沙發上,臉腫的像個豬頭,他身邊站著他的同伴。

他在笑眯眯的打量我,眼神像刀子一樣:“芬妮小姐,又見麵了,緣分是不是很奇妙呢?”

“請不要傷害我的父母。”我垂下頭,爸爸媽媽臉上有被打的痕跡,不知道剛剛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芬妮小姐和父母的感情真的很好啊!”裘克捂著嘴嗬嗬笑著,滿臉揶揄,“明明才被這對夫妻收養了不到兩年,不是麼?芬妮小姐真是很容易動感情呢!”

“請彆傷害我的父母。”我孤零零的站在客廳中央,身後是倒在地上的父母,麵前是笑得開心的裘克。

“給你一個忠告,不用太感謝我。”裘克笑眯眯的站起身,慢慢的向我走來,“求彆人的時候,要擺出誠懇的姿態,你這樣生硬,會引發很不好的後果的。”

“請不要傷害我的父母。”我對著他鞠躬,還沒抬頭就被他揪著頭發拎起來。

抬眼就對上裘克腫脹的臉:“芬妮,這就是你的誠意麼?我完全看不到哦!”他笑著%e8%88%94了%e8%88%94我的臉,“所以說,你是不是要再多拿出些誠意來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我不敢掙%e8%84%b1,裘克的兩個手下拿著匕首指著爸爸媽媽的脖子。

“跪下!”裘克把我踹倒,我隻能跪坐在地上,“不知道?那麼老子就好心的教教你!”

我低頭不語。

裘克笑得猖狂:“看來很多事情你的爸爸媽媽也都沒有教你呢,現在我就代替他們,好好告訴你,什麼叫禮貌!”說完,他抬手一掌抽在我臉上。

遠不如伊爾迷那一掌有力道呢!我連鼻血都沒有流。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想著,我沒有動。

“像你這樣的女人,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給老子擦鞋老子都要嫌棄,竟然還敢拒絕?誰給你的膽子拒絕我?”裘克又給了我幾巴掌。

臉蛋並不是很痛,有些麻木的腫脹感,依舊沒有留鼻血,他這幾巴掌加一起都沒有伊爾迷一巴掌厲害呢!雖然這樣,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不好的回憶,我忍不住戰栗。

“害怕了?”裘克捏著我的臉邪佞的笑,“看來你的爸爸媽媽沒教你的事有很多啊,比如,”他拿著匕首在我臉上拍拍,冰涼冰涼的,“不能反抗比你強大的人?”他的匕首從臉上往下滑,帶出一道不知道是冷還是痛的痕跡,“比如,不能拒絕比你強大的人?”匕首伸進領口,向外一挑,割裂了衣服,“比如,裘克先生想要你,你應該快樂的撲進我的懷裡!”

身後的爸爸媽媽嗚嗚的掙紮著,看著他們的心肝寶貝跪在地上被人折磨。

也許看著這一切,比經曆這一切折磨人更甚。

我無話可說。要讓比你強大的人予取予求,這種覺悟我早就有,而且切身實踐過。結局不必多說。如今,又要經曆一次那種噩夢麼?想到這兒我不禁回頭。我的父母在我的身後,身陷桎梏,性命都有危險,而我能做的,就是竭儘全力營救他們。我沒有力量,可是我有你想要的東西,裘克先生,所以,拿走你想要的,放過我的父母吧。我抬眼看裘克。

“芬妮小姐,果然從這個角度看你,是最可愛的!”裘克笑嘻嘻的用匕首一點一點把衣服的破口加大,“這裡麵的風景雖然空乏,卻也可以看看喲!”

頭發被他鬆開,連衣裙的上半部分幾乎全部被剝離,裘克愉悅的手指在我身上遊移:“如果你答應我了,那該多好?你就不用在父母麵前做這些了。”

是的,我在疼愛我如珍寶的父母麵前,被這樣一個惡心的男人毆打,剝掉衣服,肆意侮辱。折磨,他想要的不是我,是折磨我們所有人。我低下頭。不想看父母的表情。

“說起來,有個遊戲我一直想玩,可總是忘記,今天可算想起來了!”裘克對我身後打個手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