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是辛苦了。”媽媽一臉歉疚的看著放在門口的菜籃子,“我應該叫爸爸陪著你去的!”

“啊,薩拉大嬸叫了西薩卡把我送到家門口。”我上前擁抱媽媽,笑嘻嘻的告訴她,“結果西薩卡又不高興了呢!”

“哈哈哈,薩拉每次都拿你當借口折騰西薩卡呢!”媽媽笑著把籃子拎進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上下打量我,“說起來,我們的小芬妮也長大了,莫不是薩拉看上了你,要娶你當兒媳婦?”

“哎呦,媽媽,哪兒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我對她做鬼臉,撒嬌似的跺腳。

“哈哈,小芬妮害羞了!”媽媽一邊把籃子裡的肉菜歸類放置,一邊笑得很開心。

“你們在笑什麼?也說給我聽聽?”爸爸推門進來,看見我和媽媽笑成一團,也就笑著追問。

“我在說芬妮哦……”媽媽手上不停,嘴裡笑著跟爸爸講剛剛說過的話。

“誒呀,媽媽!”我捂著臉往自己的屋子逃。

“那可是我的乖女兒,哪兒能叫什麼臭小子隨隨便便就娶回家?哼哼!”離開之前。最後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跑回自己的臥室,我重重的關上門,一頭紮在床上。

“小滿,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少年清澈的聲音在我耳邊溫柔的說著。

不,我不是小滿,現在我叫芬妮!是萊茵家的養女,是剛剛失去了女兒的萊茵夫婦最珍貴的寶物!我不是二十三歲,我隻有十六歲,我沒有之前的記憶,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我隻有珍貴的養父養母,還有相處了一年多,對我充滿熱情和喜愛的鄉鄰。

收拾好心情,我推門出去。

媽媽看到我就開始大驚小怪:“芬妮,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舒服了麼?”說著她來拉我的手,之後就大叫起來,“老頭子,快點來啊~咱們的乖女兒不舒服了!”

爸爸聞聲趕來,跟著媽媽摸摸我的前額:“也不燙手啊,不過怎麼就這麼沒精神呢?小芬妮你怎麼了?”

“我沒事。”聽他們這麼說,我也覺得頭有點暈暈的。

“乖孩子,彆逞強了,乖乖回屋躺著吧。”媽媽扶著我躺在床上,一臉慈愛的幫我把額前的頭發撥到一邊,“這幾天生意好,我也沒有好好的照顧你,是媽媽不對。”

“不,媽媽。”我抓著媽媽的手,貼在臉上。

“乖孩子,這幾天你也累著了,好好睡一會兒,媽媽給你弄點好吃的。”媽媽幫我掩好被子,轉身離開。

在這個世界擁有記憶開始,已經八年多了,隻有剛剛那對夫妻,是用那種眼神看我呢。那種對待自己心頭珍寶的眼神。這種被疼愛的感覺,真好!我閉上眼睛。

明明應該被伊爾迷殺掉我卻莫名其妙的在陌生的山林中醒來。

一路跌跌撞撞,數不清吃了多少虧才遇到了有人煙的地方,終於暈倒在一個山腳下的墓園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房間。

守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一直流淚的婦人,後來變成了我的媽媽;站在門口嘴%e5%94%87顫唞眼睛發紅的看著我的男人,後來變成了我的爸爸;我則變成了芬妮萊茵。

我對他們說,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暈倒,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很輕易的相信了我的話,毫無戒心的把我留在家裡做了養女,還把他們去世了一年的獨生女兒的名字給了我。

我見過他們女兒的照片。和我很相似的臉龐,和我很相似的茶色頭發,連眼睛的顏色,都和我很相似。我對著鏡子露出了和真正的芬妮很相似的笑容:也許我該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我的身份就這樣從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變成了小鎮上某個家庭旅館主人的女兒。

我也很輕易的適應了這種生活。養身體,討好爸爸媽媽,過平凡的日子,偶爾客串一把旅館服務生。爸爸媽媽對我的乖巧很驚喜,也越來越喜歡我。這種被人疼愛的日子,真想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新的一卷了喵!

我問好基友:你猜我第二卷寫誰?

好基友:西索。

我:額?你怎麼猜到的?

好基友:我太了解你了。

我:我可什麼都麼說呢……QAQ

沒錯這一卷是寫西索的。

說實話我不會寫bt啊!繼續ooc好了!

☆、1994.5(2)

小鎮的居民很少,大家彼此都認得。大概是我真的很像死去的芬妮,大家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我的存在。令小鎮顯得很熱鬨的,是絡繹不絕的遊客。

小鎮依靠著的那座高聳的死火山,就是傳說中的殺手之家的大本營。每年慕名前來參觀的人們給小鎮帶來豐富的收益。我所在的家庭旅館也是靠著這個才維持下來的。

剛開始聽說這裡距離揍敵客家那麼近,我簡直嚇得晚上都睡不好覺。在刑訊室的那段經曆太過刻骨銘心,即使現在身體安然無恙,可鐫刻在記憶裡的疼痛卻怎麼都抹不掉。想過要逃走,想過要離這裡遠遠的,卻有心無力。我當時沒有錢,甚至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我也許可以靠雙%e8%85%bf走出一百公裡,可那段距離,對於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家族來說,太微不足道了。我能逃到哪裡去?我哪兒都去不了。

膽戰心驚的留在這裡,我漸漸發現,雖然小鎮是依附著山上那個家族過生活,卻和那些人並沒有什麼交流。也許,這裡是安全的吧。我這麼想著,也就安心住下。反正如果他要找我,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我早就已經有這個認知。

一年多以來,我也漸漸習慣了。習慣了人們麵帶笑容的提起揍敵客家,仿佛說著很友好的鄰居;習慣了驚歎的失望的或者一臉匪氣來找茬的遊客們來來去去;習慣了街頭雜貨店裡賣油的大叔一臉猥瑣的總是少給半勺;習慣了薩拉大嬸中氣十足的叫喊:“西薩卡,去把芬妮送回家!”

現在已經是五月,依靠著山林的小鎮人們還穿停留在春季。天氣不冷不熱,現在正是旅遊高峰的時段。

“小芬妮,要不要來做導遊?”在每天一班的觀光巴士上麵做解說導遊的妮可姐姐曾經招呼我,“很簡單,隻要背過一段解說詞就可以了!”

“不,我還要幫著爸爸媽媽乾活兒。”我低著頭,裝作很害羞,其實一想到那座威嚴聳立的巨大石門,噩夢般的記憶就幾乎將我淹沒。

“哎呀,小芬妮的手在抖呢!”妮可姐姐握著我的手吃吃的笑,“難道是害怕人多?”

“其實,我比較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我還是低著頭,看著妮可姐姐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握著我的手,充滿安撫的意味。

“啊,小芬妮以後可是要繼承萊茵伯伯的旅館的人哦,怎麼可以害怕陌生人呢?”妮可姐姐笑著摟住我的肩膀,“你得多加練習哦!”

我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山上那個人,努力的對著妮可姐姐的善意露出笑容。

揍敵客這個詞,於我來說,不啻可怕的魔咒。

要離開麼?一旦離開,就再也沒有慈祥的父母對我噓寒問暖了;不離開麼?一旦被揍敵客家任何一個人發現,那場噩夢就要再一次重演了吧?

我胡思亂想著,昏沉沉的睡去。

晚飯,媽媽熬了好喝的粥。加上幾片蒸的軟糯的自製肉腸,就是很美味的晚餐。

沒有讓我收拾東西,媽媽把我推回床上,柔聲哼著歌兒拍我入睡。即使下午剛剛睡了一大覺,我還是忍不住閉上眼。也許,我可以在這裡再住一陣子。也許,一輩子不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

媽媽看著我臉色很好,又逼著我吃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早餐,才允許我出門。

很想吃媽媽做的蘿卜湯,家裡又正好沒有了,我便打算在市場上買一根蘿卜回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挑好蘿卜,心情愉悅的往家裡走。五月的陽光很是燦爛,從山上吹來的微風讓步履也輕快起來。如果那山上沒有住著那一家,該多好?忍不住開始走神:沒有住著那一家,這個小鎮就不如現在繁榮,家裡的旅館也就開不下去,不過我也不用來到這裡,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這麼想著,忽然就撞到了人。

雖然鼻子被撞得很痛,我的第一反應卻是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哼,小妞兒!走路不長眼睛麼?”頭頂的聲音相當粗魯,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錯。

好吧,走路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確實是我的不對。我繼續鞠躬道歉:“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哼!”我一直不敢看的被撞的那位似乎還要說什麼,卻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

“好啦好啦,布魯姆,彆那麼大火氣!看看人家小姑娘都被你嚇壞了!”咦?竟然有人替我說話了誒,這位先生真是好心腸。雖然聲音好難聽。

我趕緊抬頭對著他們笑笑表示感謝,然後讓開道路。

那個粗魯的布魯姆“切”了一聲,低聲嘟囔著什麼:“又開始了啊該死的裘克……”這幾個人都不認得,應該是遊客吧?

我從他們的背影移開眼睛,就發現西薩卡站在我麵前,臉上還是十分的不耐煩。

“西薩卡?”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西薩卡一臉嫌棄的斜著眼瞥我,“我媽媽叫我來看看你。”

“啊,謝謝,我沒事。”西薩卡這個彆扭孩子聽見我這麼說,立刻扭頭就走。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想要笑,準備往前走,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手:“這位小姐。”

我吃了一驚,回頭就看到剛剛替我解圍的那位先生,趕快堆起笑容:“啊,是剛剛替我解圍的先生,還沒感謝您呢。”

“不用那麼客氣,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我叫裘克。”裘克先生很和氣的對我點點頭。

“裘克先生叫我芬妮就好了。”我也對他點點頭,“請問裘克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麼?”

“哦,是這樣,我們來這裡觀光,可是來的人太多,旅館住不下,不知道芬妮小姐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一些住的地方?”裘克先生微笑著打量我,“芬妮小姐看著像是本地人,應該對這裡很熟悉才對。”

“哦,這樣。”雖然裘克先生看上去很和善,我卻十分的不想和他接近,原因說不清楚,“其實這個小鎮幾乎家家都開著家庭旅館呢,裘克先生隻要看到門口有綠色的小房子的標示的房子,就可以敲門入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就謝謝芬妮小姐了。”裘克先生很禮貌的對我點點頭,轉身去看街邊的房子。

我也轉身往家裡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西索對小滿沒興趣啊,所以怎麼把他寫出來這件事叫我很糾結!

☆、199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