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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話題,不再讓二人尷尬。

妧薇搖搖頭:“我見過的繡工,婉容姑娘為一,雲依小姐為二,我最多排個第三,實在不敢和前兩人居於一位。”

季雲舒想著這二人倒是將付景淵的謙虛學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原滄忽然挑開簾幕走了進來,遞給付景淵一紙信箋:“公子,有密信!”

付景淵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麵上沒有什麼波瀾。

“天乾的信?”季雲舒猜測問道。

付景淵點點頭。

季雲舒勾%e5%94%87一笑:“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是樂正華被立為太子的消息吧?”

“確實。樂正華一回天乾,老皇帝便下了立儲的詔書,之前樂正瑜出事的時候樂正華人在明楚,所以不會有人將事情扯在樂正華頭上,再加上老皇帝一直對於樂正華很是偏向,朝著立儲呼聲高漲,就算老皇帝在不願,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付景淵清淡開口。

“估計要不是前太子這麼些年來小心翼翼,沒有什麼紕漏的話,恐怕早就被廢了吧。”季雲舒忽然極為諷刺地說了一句。

“這位皇帝的心思可是奇怪地很,就算是我一直也是捉摸不透。”付景淵靠在車內,“不過樂正瑜之後應該會大規模動作了,然後便有好戲看了。”

一行人回到祁山的時候,果真接到了天乾再次傳來的消息。明楚鎮國將軍府公子顧文炎帶了密令前去天乾,為樂正瑜開始,言王繼私吞軍餉並不是因為與二皇子有勾結,而是和鎮國將軍府有交易。而且那金子並不是為了貼補軍餉,而是轉交給了鎮國將軍府,想著有朝一日萬一天乾和明楚開戰,王繼故意敗仗,但是明楚會給出長平侯的爵位,保王氏一族安寧。

此言一出,天乾朝堂上下皆驚,尤其是顧文炎還帶來了明楚前太子也就是現在皇帝的一封手信,言鎮國將軍府之前確實派人說過此事,並且遞交上了鎮國將軍府當時的折子,日期與金礦被盜相距無幾。

大批證據湧入,之前給二皇子的罪名一下子有些搖搖欲墜,尤其是王繼當晚在牢中服毒自儘,更加坐實了畏罪自殺的傳言。

天乾對於明楚此舉實在有所懷疑,但是顧文炎說明楚新帝登基,有與天乾結邊境之好的意思,從未有過大動乾戈的念頭,自然不能任由天乾的將軍前往明楚謀職,否則實在是對兩國友好的挑戰,於是才有此一舉,也未免天乾皇帝錯怪忠良,日後悔恨。

王繼已經死無對證,之前的事情也查無可查,尤其是顧文炎交出了一批黃金,言本是天乾之物,自然不能流落明楚,更加坐實了明楚與天乾交好的心態,尤其是金子底部的“賀”字更加證明了此乃賀州金礦無疑。

證據極為全麵,之前給樂正瑜下罪的證據一下子全部被推翻,尤其是王繼還是死無對證,老皇帝無奈之下隻得解了二皇子的禁,抄了王家。

樂正瑜出來之後,之前口口聲聲叫嚷著給二皇子定罪的大臣莫名其妙之前一些貪汙受賄的證據全部被翻了出來,而且基本都是三品以上大員,大理寺一下子罪狀堆積如山。

明明知道是二皇子動的手腳,但是眾人找不到一絲證據,朝堂之上有些人心惶惶,朝廷風向再次發生了變動。

“瑜師兄果真要大動乾戈了!”季雲舒看著密保,淺笑開口。

付景淵點頭:“不然老皇帝該以為他多好拿捏,豈不是在朝中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我倒是比較好奇那些金子是哪裡來的,可是不小一筆財富。”

“自然不是顧家的。”付景淵眯了眯眼,“賀州產金,極為富庶,賀州知州更是從中回扣了不少,他的後院裡這樣的金子多了去了,不過是這麼幾箱罷了。”

“還真是個膽大的。”季雲舒笑意盈盈,想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州罷了,就有這麼大膽子私吞金銀,還真是讓人驚訝。

“自然是朝中有人庇護。”

季雲舒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隨後兩人去了季府,丞相夫人見到季雲舒一陣哭天抹淚,隨後知道了季雲舒腹中有了孩子一陣欣喜,竟要收拾著行禮上山照顧。

季雲舒一陣好說歹說攔了下來,想著祁山那麼多人還差她一個不是?

“丞相夫人是我見過的最為寬容的繼母。”從相府出來的時候,付景淵忍不住感歎,想著剛才不停地給季雲舒布菜並且恨不得將自己腦中所有關於育兒的東西全部都說給季雲舒的場景,忍不住想笑。

“誰說不是呢?”季雲舒淺笑著點點頭,“丞相夫人之前和娘%e4%ba%b2就是閨中好友,並且也是心儀父%e4%ba%b2,但是在娘%e4%ba%b2嫁給父%e4%ba%b2之後沒有一絲嫉妒,尤其是在做了續弦之後對我和哥哥更是視如己出,這般的女子,當真是世間少見。”

“這是爹爹的福分。”付景淵摸著季雲舒的發,溫聲說道。

季雲舒點頭,想著父%e4%ba%b2一生有過兩個妻子,但是每一個都是世間少有的女子,當真是幾輩子的福氣。

兩人正往郊外緩步走著,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冷不丁前方躥出一個身影,頭戴玉冠,手持折扇,錦衣華服,笑意朗朗,顯然是一個翩翩貴公子的形象。

“小生給公子夫人見禮!”來人朝著二人躬身一禮,十足風流地說道。

季雲舒努力看著麵前這個有些年幼的美男子,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印象中有這麼一號人物,不由得轉頭看著付景淵。

付景淵無奈扶額:“醒醒吧,不要再以為你的易容術很是精妙了。”

來人一怔,片刻無奈皺眉,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麵具,一張極為嬌美的麵容露了出來,正是女扮男裝的夕月無疑。

夕月嬌美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無奈之色,想著這麼些年來自己每次易容都被表哥輕而易舉地認出來,這還有沒有翻身之日了?

“人各有所長,你不是這塊材料,不要勉強。”付景淵拍拍夕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夕月真想一頭撞到旁邊的石牆上,想她天資聰穎,學什麼都是登堂入室,單單這易容術,死活不能入門。

“你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自取其辱?”季雲舒琢磨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選了一個神奇兮兮的詞。

夕月一下子來了精神,臉上自然也不是苦菜花般的神情,笑嘻嘻道:“自然不是,我是帶著表哥個表嫂去一個地方。”

然後季雲舒一頭霧水地跟著走來,差點被頭上金光閃閃的“旖紅樓”三個大字亮瞎水眸。

女扮男裝來泡妞?季雲舒轉過頭打量著夕月,最後隻能給出一個“你口味真重”的眼神。

夕月也不多想,隻是十分大爺地打開折扇,頂著臉上那張白了點,嫩了點,五官傾瀉了點的人皮麵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老地方!”夕月給迎上來接待的侍女甩過一張銀票,財大氣粗地說道。

那婢女強忍著笑意,在前邊給夕月引著路。

看著態勢夕月是這裡的常客,季雲舒想著,。

“爺最近是這裡新晉的頭牌的入幕之賓,一會兒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國色天香!”夕月忽然轉過頭,衝著身後的二人賊兮兮地笑了一下。

前邊領路的侍女回過頭看了一眼二人,隨後目光在付景淵麵上停留片刻,臉上閃過一抹驚駭,雖沒說什麼,但是神態愈發地恭敬起來。

“這便是元今姑娘的閨房,幾位請!”那侍女在門口推開了門,衝著幾人恭聲說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夕月再次財大氣粗地甩出一張銀票,那侍女退了下去。

元今?季雲舒品著這兩個字,隨後粲然一笑。

付景淵從懷中掏出一塊天蠶絲的錦帕遞給季雲舒,季雲舒接過來掩住了口鼻,清雅的蓮香遮掩住了房中極為濃鬱的牡丹熏香以及胭脂水粉的味道。

夕月直接走到了桌前摘下了臉上的麵具,衝著裡麵喊道:“元今姑娘!還不出來招待爺?”

緊接著季雲舒隔著房中的輕紗便看到了一抹曼妙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不知為什麼,女子的身影有些搖晃,但是纖細的身影合著被微風拂起的輕紗有種柔美入骨的媚態,搖曳的身姿極為倩約,似乎每一步都能將人的魂魄攝取,恰巧是那些紅樓常客最喜歡的身姿。

但這自然不包括房中青衣風華的男子,付景淵隻是一雙鳳目緊緊定著季雲舒,生怕她因為這房中的熏香生起半分不適。

“表哥無須擔心,這香我特地查過,於孕婦無害。”夕月開口,寬聲說道。

之前接收到付景淵傳來的信知道季雲舒又身孕之後,夕月第一件事情就是跑來這裡把這屋子的香換了掉,就是為今日做準備。

“我無事。”看著付景淵怎麼都掩蓋不住的擔憂神色,季雲舒寬慰道。

那女子腳步生蓮,終於走到了賬前,緩緩抬手挑開了簾幕,露出了一條修長纖細的美%e8%85%bf,隨後是身上粉色的薄紗,下邊身材姣好的軀體若隱若現,緊接著是一大片雪白的%e8%83%b8脯,優美如天鵝頸一般的玉脖,緊接著是一張美豔但是過於濃妝豔抹的麵容。

儘管女子臉上妝容很厚,但是季雲舒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不由玩味笑道:“我是該叫你元今?還是阮琴?”

女子正是之前被夕月弄來妓院的阮琴,現在見到季雲舒,阮琴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刻骨恨意:“今日之辱都是你帶來的,你還問我做什麼?”

季雲舒搖搖頭,笑得輕柔:“你今日所受,不是我帶來的,而是你自取其辱!”

阮琴慘然一笑:“肆言詈辱也好,自取其辱也罷,反正成王敗寇,任人魚肉。如今我為階下囚,還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之前你說會有人來救你,於是我便帶你來了這旖紅樓,讓你做了這裡的頭牌,最能接觸到達官顯貴的身份,並且你也從未掩飾過你是臨風前任女帝的身份,甚至我給你的名字‘元今’就是一個暗示,但是,這時間也不短了,可有人信你一句?”夕月在一邊支著下巴,雙眸極為閃亮地說道。

阮琴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想想真是極為不甘。當初雖然被迫來到這裡,但是她想著總比一輩子呆在那個陰暗的地牢裡好得多,祁城她臨風之人多的是,要是有人接應的話她自然會出去。

但是每次她說出她是臨風前任女帝的時候,都會被當做瘋子一般看待,無論她如何說,都沒有一個人相信,況且她身上也沒有任何證物,所以以至於後來有了傳言說旖紅樓的頭牌雖說美貌,但是卻是個神誌不清的癡兒。

每次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她都忍不住一口血想要吐出來。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為了逃%e8%84%b1,堂堂前女帝居然來這紅瓦朱牆之地做這般勾當,當真是讓人驚訝。”季雲舒打量了阮琴身上遮不住多少肉的輕紗一眼,嘖嘖出聲。

看來那個位置對阮琴的誘惑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大上幾分。

這麼想著,季雲舒更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