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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當初把阮琴推上去再拽下來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尤其是見到阮琴眸中掩飾不住的灰白與痛楚,她心裡就有種大仇得報的筷感。

“反正如今我也是這般,任憑你如何羞辱。”阮琴的眸中忽然一片死寂,像是一潭死水,再激不起任何波瀾。

季雲舒忽然站起身,緩緩走到阮琴麵前,聲音像是泉水叮咚般清靈悅耳:“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今日之事,全是當初你多餘的妄想所致,不該是你的東西,你有了肖想,便知道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阮琴直視著季雲舒,眸中滿是譏諷:“每次你都是拿這一套說辭。怎麼著算多餘的妄想?我乃臨風公主,自然有權爭皇位;況且我也是一個女子,自然能為自己的愛情博上一搏,我現在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早點行動,要是早上幾分,說不定顧文易現在就是我的了!”

“啪”的一聲傳來,阮琴被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半邊臉高高腫起,極為可怖。

付景淵抬頭,便看到了季雲舒身邊怒氣極盛的夕月。

“不知悔改!”夕月指著阮琴,指尖隱隱有著顫唞。

阮琴伏在地上,大口喘熄著,悶聲開口:“你打吧,無論你如何折磨我,反正你姚家人都活不過來了,我一條命由滿門之人陪葬,也值了!還有顧文易,我死了之後會纏著他,他躲不過我的……”

說道最後,阮琴居然笑了起來,倉皇的笑著合著縈縈繞繞窒人鼻息的香氣,顯得極為鬼魅。

“我不會讓你死。”過了半晌,季雲舒輕聲開口,阮琴的笑聲戛然而至。

“而且你死了之後,我會將你挫骨揚灰,讓你的靈魂無指可依,讓你的魂魄流落人間,無法輪回,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至於你那些所謂的生生世世纏著師兄的幻想……也隻能是幻想了……”

阮琴抬頭瞪著季雲舒,很想衝上來抓花她的臉,但是無奈身上軟骨散的原因,實在提不起力氣來。

“聽說你的第一次賣了個好價錢?”季雲舒忽然收起了周身的冷駭之氣,輕柔說道。

阮琴不語,想到第一次那個肥的流油的老男人她就想吐,身為臨風之人,她說她是臨風前女帝那老男人居然不信,真是該死的老男人……

“不說話?那你不是很滿意?”季雲舒再次開口,轉頭看著夕月道,“她當初給師兄使絆子,便是很需要男人吧?多找幾個好好伺候她!然後帶回祁山!”

夕月聞言出去,照著季雲舒的話吩咐了下去。

阮琴聽到季雲舒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絕望,知道季雲舒說一不二的性子,忽然覺得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季雲舒轉頭走了出去,不多時便看到了有人領上來幾個男人。

季雲舒打量著麵前幾個男人,點點頭。

“這都是後院做工之人,力氣大的很!表嫂放心!”夕月笑嘻嘻地衝著季雲舒說道,隨後放了那幾個人進去。

季雲舒緩步走出了旖紅樓,沒有在意阮琴的慘叫和祈求。

------題外話------

由於不知悔改,阮琴瘋了,雲舒也瘋了……

☆、第十六章 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季雲舒隻是站在旖紅樓外邊,並能沒有抬步離開,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夕月走了出來。

看著夕月有些蒼白的臉色,季雲舒拉過她,輕聲道:“走吧。”

夕月的%e5%94%87隱隱有些顫唞,看著江浸玥,半晌囁喏不出一個字,隻是說道:“表嫂……我……我好沒用……”

季雲舒勾%e5%94%87淺笑:“說什麼呢!”

夕月垂頭:“剛才我把那幾個男人放進去,不過是嚇唬一下阮琴罷了,我知道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大打擊,所以我下不去手,況且她有一句話沒說錯,就算她再如何,姚家也回不來了。”

“我知道!”季雲舒知道就算夕月再怎麼狠辣地對待阮琴,但是終究有著自己的底線,就像是今天,她根本無法%e4%ba%b2手將阮琴推進那個深淵,儘管她是她的滅門仇人。

“有時我也想,對阮琴是不是太過殘忍,可是每次想到師兄,我對她的恨意就又多了幾分。金光剛開始有消息時候師兄命不久矣,但是我想還有幾年的時間,說不定總有辦法的不是?師兄那般的人,不該這麼早就去的啊……”說道最後的時候,季雲舒的聲音隱隱有著一分飄渺,麵上的神色極為沉痛,似乎是陷於一個極為恐怖的夢魘中無法自拔,甚至是全身都忍不住冷了起來。

付景淵忽然覺得季雲舒又回到了顧文易剛剛逝去的那一段日子,滿心惶恐似是無枝可依,忍不住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頭。

“你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也許她本身沒有惡意,但是她造成的後果卻是她窮其一生都無法承擔之過,她一念之差,夕月自小便流離在外,終身見不到生身父母,姚氏滿族被誅連,樂正瑜原本是最有能力一爭皇位之人,現在生生地被老皇帝排除在外,都是她一己私欲造成!你們可以不懲罰她,但是你們不能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現在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有一絲悔意?”

付景淵的聲音是罕見地淩厲,硬生生地將季雲舒從痛苦的夢魘中拽了出來,將她心中所謂的同情擊打地粉碎。

季雲舒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路邊蕭條了的樹木,內心五味陳雜。

回到祁山的時候,夕月著人將阮琴帶了回來,已經給她換上了合適的衣服,再也不是剛才那副幾乎可以透視的曼妙輕紗。

阮琴依舊渾身軟軟的沒有什麼力氣,坐在椅子上看著季雲舒:“本來以為你會就此毀了我,但是你還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季雲舒沒有表情地看著阮琴,由於驚嚇而微微有些蒼白的麵孔倒影在季雲舒水眸中。季雲舒的聲音像是珠落玉盤般的清脆悅耳:“師姐不是也很害怕麼?”

阮琴一笑,帶了些淒惶,但是這個笑容季雲舒在她臉上見過太多,已經經不起什麼波瀾。

“我不會放過你。”季雲舒啟%e5%94%87,聲音極為輕柔。

“我對你從來沒有那種指望。”阮琴也開口,毫不留情地反%e5%94%87相譏。

季雲舒彆過了眼,看著文蘭:“東西找到了麼?”

文蘭將手中的一個紙包遞過來:“魅香。”

季雲舒纖纖玉指拿著那紙包,在手中隨意把玩著,一雙水眸卻是定定地看著阮琴,將她眼底的害怕與畏懼看的一清二楚,無所遁形。

阮琴是片刻便明白了季雲舒是什麼意思,隨意一笑:“你不過也就是這麼點手段。”

季雲舒緩緩站起身:“難不成師姐認為我要將這藥喂給你,然後找人來伺候你?”

“難道不是?”自從旖紅樓一段時間之後,阮琴已經不對自己抱任何希望,她看了出來,這輩子,恐怕回不去了。

“我自然不會那麼對師姐。”季雲舒淺笑著搖頭,“我隻是想讓師姐體會一下師兄臨死前的滋味。”

阮琴的麵容一下子慘白無比。

“師兄身上所中之藥想必和這魅香相差無幾,師兄整整在寒潭中浸泡一夜才得以解藥,這各種滋味難道師姐就不想體會一番?”

季雲舒清冷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響徹在阮琴腦海中,將她心底的恐懼完全勾出,身子忍不住後退,看著麵前清麗女子%e5%94%87畔的清淺笑容,她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整個人由內而外是滿滿的恐懼。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季雲舒傾身上前捏住下巴將那藥粉灑了進去,頓時整個口腔都是極為苦澀的感覺。

藥力極快,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阮琴便渾身燥熱難耐,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尤其是臉上一道淺淺的疤痕更為突兀,生生破壞了帶著絲絲媚態的美感。

季雲舒低頭看著阮琴,她隻是咬牙忍著,沒有發出一絲難受的呻[yín],儘管她脖頸之下的皮膚全部成了粉紅色,她也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阮琴伏在地上,無聲無息,要不是周身輕微的顫唞季雲舒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昏死過去。不出片刻便濕透了的衣衫更彰顯著難言的痛苦,阮琴手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中,鮮血淋漓。

夕月在一邊看著,驀然眼中閃過一抹欽佩,真是好骨氣!

“把她扔到寒潭裡麵去,彆淹死了。”季雲舒朝著文蘭吩咐道。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文蘭走了過來架起阮琴,手接觸到她的身體就被身上灼熱的溫度所震懾,那溫度極高,幾乎要從她的手心灼入心底。

季雲舒回過頭看著麵色不好的付景淵,不由得坐下`身子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付景淵似乎是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中一般,如玉的手緊緊扣著桌沿,麵色上也是風雨欲來的罕見陰沉。

季雲舒將他的手掰開,攥緊手中慢慢撫著他的手掌,極為嬌軟的手指像是弱柳扶風一般輕輕拂過,莫名地平息了付景淵心頭的怒氣與糾葛。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季雲舒在以這種方式表達著無聲的安慰。

付景淵另外一隻手無奈扶額,聲音有些乾澀:“隻是見到那魅香,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季雲舒一愣,片刻回過神來,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一雙秀眉緊緊地蹙了起來。

------題外話------

胃病犯了,今天先少更一些。

其實每一次胃病犯,我都有種自己就要死掉的感覺。

嗯,醬紫。

☆、第十七章 時不可待,悔之晚矣

“那老皇帝當真是夠損的!”季雲舒忍不住唾棄了一聲。想想也是,兩年前付景淵畢竟也在祁門學了些本事,否則其實那麼容易被老皇帝的暗衛跟蹤並且下手的?

“還好我意誌力足夠堅定!”付景淵忽然長臂一伸,摟過了季雲舒,聲音不複以往的清越,反而有些悶悶。

季雲舒輕輕摟著付景淵的頭,摸著他烏黑順長的發,低低歎了一聲。

“怎麼沒有動靜?”付景淵的頭正好貼著季雲舒的小腹,忍不住蹙眉問道。

季雲舒失笑:“月份大了才有胎動,現在還不足兩月,你哪裡聽得到動靜?”

付景淵不甘心摸著季雲舒尚且平坦的小腹,半晌,仍然沒有半分動靜,不由得有些挫敗。

妧霞啃著一個蘋果從外邊走了進來,見到二人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先生有請公子和少夫人!”

說罷叼著蘋果走到了院子裡,看著麵前祁山後山摘下來的一籮筐蘋果,眉開眼笑。這祁山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就連蘋果的味道也不是外邊的那些地方可比的。

付景淵和季雲舒對視一眼,隨後緩步走了出去。

逍遙子的院中種著許多合歡,深秋時節依舊蒼翠,並沒有增添多少秋日的蕭條氣息。一襲葛衣的男子正在院中琢磨著一盤棋,感受到二人來,並未抬頭,凝眉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