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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靜晗點頭:“嫂子沒有料錯,那女子確實是明楚國鎮國將軍府的人,是母妃娘家派來來給父王賀壽的。”

季雲舒想著那女子一身嬌慣之氣,又被派來賀壽,肯定是賢王妃在明楚那一支很有頭臉的人物,接著問道:“是不是那女子衝著王妃一通告狀,王妃要來為她出氣了?”

付靜晗撇嘴:“她說的好不誇張,旁人聽了還以為嫂子今天在街上殺了她父母呢!”

“那她可是見到你了?”

“見到了。”付靜晗點頭,“一見到我就劍拔弩張極為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賢王府的郡主呢!”

那便是了,季雲舒想著,賢王妃娘家的人和自己夫家的人發生了衝突,她自然舍不得責罵自己的女兒,當然要將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

反正,她看付景淵和她已經不爽了。

“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季雲舒對著付靜晗點頭,防止一會賢王妃來了她難做。

“我不回去!”付靜晗一雙美目瞪得極大,“我倒是看看,那顧昕之當著我的麵還能怎麼誇大其詞!”

原來辣椒叫顧昕之,那潑辣的言行當真是埋沒了一個好名字啊!

“她還能在你嫂子頭上占便宜不成?無事!”付景淵也開口,淺笑著看著付靜晗。

“二哥彆勸我,我就是要看著!”付靜晗是鐵了心要在這裡當證人,順便和嫂子學習一些%e5%94%87槍%e8%88%8c劍的功夫。

“那由你!”付景淵也知道付靜晗的性子,不再說什麼。

得到付景淵的首肯,付靜晗喜滋滋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還自顧自地到了一杯茶,一雙美目在付景淵房裡打量著。

本來一直以為這個二哥是個不學無術的廢柴,每次他被大哥教訓的時候她都出於同情極為不忍,每次都要說上幾句話,雖然經常惹來大哥的不痛快,但是也是對她自己心裡的一個交代。

直到大婚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新郎會變成二哥,那滿城的十裡紅妝,偌大的迎%e4%ba%b2排場,精美的婚服,甚至她五香齋還收到一下子黃金,作為大擺三天流水宴的費用,於是她便明白,她這個二哥,絕對不是外界傳言那般,否則,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錢財?

現在看看這個屋子,儘管擺設不多,但是依照她的目力可是看出,件件都是上品,甚至一些東西,連她靜晗院裡的都不及。

還有嫂子頭上的簪子,耳間的耳鐺,腕間的鐲子,都是價值連城的玉珊珠,而且是這麼一整套首飾,她無法想象是有多珍貴。

看著臨床而靠的兩人,就著手中的野史雜談時不時地發表著意見,而且所言,句句在理,詞詞有道,怎麼可能是不學無術的廢柴?

付靜晗看著兩人,越看越順眼,越看越羨慕。

“公子,夫人,王妃來了!”妧薇再次進來稟告。

付靜晗撇著嘴,這麼快就來要公道了?

比賢王妃先進來的,便是白天見到的辣椒,應該叫顧昕之。顧昕之一進來,見到床邊軟榻上靠著的季雲舒,眸光一亮:“姑母,就是她!”

季雲舒秀眉輕挑,不是她還是誰?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

隨後便見到打扮極為雍容的賢王妃邁步走了進來,妝容極重的眼瞥著互相依偎的兩人,不屑地撇嘴。

知道付景淵不可能像她行禮,賢王妃也沒有找不自在,徑自在付靜晗身邊坐下,開門見山:“我聽說今天在街上你們兩個為難昕之了?”

“不知王妃是聽誰說?”付景淵開口,麵無表情地問著賢王妃。

“自然是昕之本人,還有靜晗。”賢王妃同樣麵無表情。

“母妃,我什麼時候說二哥和嫂子為難她了?”被莫名提到的付靜晗指著坐在一邊的顧昕之,質問著賢王妃。

“這是你和母妃說話的態度?”賢王妃一拍桌子,怒喝著付靜晗,“你最好分清楚本%e4%ba%b2和外%e4%ba%b2!”

季雲舒想笑,外%e4%ba%b2?說的是她?

“我自然分的清楚!”付靜晗毫不示弱地看著賢王妃,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二哥和嫂子自然是本%e4%ba%b2,她,一個外星的人,自然是外%e4%ba%b2!”

“你最好弄清楚誰才是你的哥哥!彆哥哥嫂子亂叫個不停!”賢王妃忽然有種自己的女兒胳膊肘向外拐的感覺,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那麼%e4%ba%b2,那個廢物也受得起?

“母妃你真是不可理喻!”付靜晗看了一眼賢王妃,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當真是……”

“姑母!”顧昕之握著賢王妃的手,一副十分體貼的樣子,阻斷了賢王妃繼續教訓付靜晗的話。

看著自己侄女的眼神飄向窗邊,賢王妃這才想到了要先為侄女出氣,對女兒隨後再進行教育。

“昕之來者是客,你們對昕之多加照顧才是,為何要在街上欺負昕之?”賢王妃轉頭看著依舊沉浸在野史中的二人,聲音嚴厲,一口咬定了二人欺負了她侄女。

“王妃不如讓表小姐說說,我們是怎麼欺負她的?”季雲舒自然不能任由人家給自己潑臟水,也不抬頭,一雙水眸依舊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書,仿佛那上邊能長出一朵花來。

“你們在街上攔著本小姐,不讓我走!”顧昕之說著,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付靜晗正要說話,季雲舒再次開口:“那請問,表小姐為何現在在賢王府裡,而不是在大街上?”

“本小姐好一頓央求,你們才放我離開!”顧昕之在三個當事人麵前睜眼說瞎話當真是半點不帶含糊的,季雲舒都要心生佩服了。

“表小姐所謂的央求,就是讓我天乾百姓跪你?”季雲舒終於抬起頭施舍給了顧昕之一個眼神,“不知表小姐有沒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告訴王妃?”

“本王妃自然聽說了。”賢王妃轉動著手腕的翡翠鐲子,開口,“不過就是一個賤民,驚了昕之,靜晗還小,不懂事也就罷了,你們非但不為昕之出頭,反而幫著那個賤民為難昕之,這是你們身為王府中人的本分?”

“王妃搞清楚。”這次是付景淵開口,“向來是國為上,家次之。這位表小姐,於國層麵講是外國來使,於家層麵講是王府外係。那麼我們幫誰,於國層麵講自然是您口中的賤民,於家層麵將自然是幫著王府%e4%ba%b2女。”

“付二公子好生深明大義,真是讓本王妃驚訝。”賢王妃沒有想到不學無術的付景淵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訝異不小。

“這點是非,本公子還是分的清楚的。”言下之意:你堂堂賢王妃連這麼點小道理都分不清楚,當真是夠丟臉的。

“也罷,你們給昕之道個歉,就算完了。”賢王妃以一種和事老的態度說著。

但是她好像忘記了,付景淵不羈慣了,連皇上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給這麼一個女子道歉?開什麼玩樂?

“我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付景淵看著白癡一般看著賢王妃,“她算什麼東西?”

季雲舒也緊跟著開口,神色冷然:“就算是要我們道歉,也該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們憑什麼給她道歉?”

賢王妃那話說的當真是輕鬆,怎麼說之前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格?

“你們注意言辭!”賢王妃再次拍著桌子。

他們道不道歉關係的可是她的麵子,在這個侄女麵前她自然不能容忍這二人落她的麵子。

“與其讓我們注意言辭不如讓某些人注意身份,一個外來的和本公子沒什麼關係的女人妄想在哪裡耀武揚威?”付景淵說出的話可謂毫不留情,臉色也迅速陰沉了下來,坐在一邊的顧昕之很明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思○兔○在○線○閱○讀○

“付景淵你放肆!”賢王妃指著付景淵厲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極為冷駭。

付景淵冷哼一聲,臉上冷然的表情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暗不明:“本公子放肆已久,難不成王妃現在才知道?”

付靜晗在一邊撇著嘴,她早就知道,母妃來這裡,純屬是找不自在!

“在長輩麵前你怎麼這麼說話?”顧昕之看著付景淵不滿地說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付靜晗蹙眉,看著一臉不平的顧昕之開口。

見過蠢貨,沒見過這麼蠢的!而且還是滿口胡言的蠢貨!

知道付靜晗是賢王府的郡主,在明楚的時候她也聽說過賢王府的名聲,於是很識相地閉了嘴沒有接付靜晗的話。

“表小姐,在街上你讓我天乾子民給你下跪,我就覺得你對國之利義毫無想法。現在在賢王府,你非但不息事寧人,還鼓動王妃來給你討什麼公道,我就知道你家之安寧也是一知半解。剛剛你還很恬不知恥地職責我夫君,我就曉得你身之貴重也是根本不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以何種勇氣這麼瀟灑的?難道就是你滿口胡言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本事麼?”季雲舒看著隨著自己的每一句話臉色就難看一分的顧昕之,以循循善誘的態度說出極為狠毒的話。

顧昕之正欲再開口,季雲舒再次打斷:“出了院子直走十步右拐二十步有一顆合歡樹,要是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衝出去一頭撞上去,反正活的這麼蠢還不如不活。不用謝我,我一直很善良!”

付靜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隻手狠狠地拍打著桌子,一直手捂著自己的%e8%83%b8口,笑得很沒形象,抬頭看看顧昕之漲紅地幾乎要和她的衣服一個顏色的臉,笑得更歡了。

“夫人言之有理。”付景淵淺笑著讚同了季雲舒一句,轉頭嫌棄地施舍給了顧昕之一個眼角的餘光:“小姐趕緊去吧,這麼個距離夠了,不用擔心死不了!”

看著自己的侄女就要哭出來的臉色,賢王妃臉上也掛不住:“你們當真是反了!有你們讓客人去死了?”

“王妃此言差矣。”季雲舒晃晃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我們不是‘讓’,是建議。”

付靜晗正喝著茶平複自己大笑後的餘韻,聽到季雲舒這句話一個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很不厚道地噴了對麵的顧昕之滿臉。

不顧顧昕之快要殺人的目光和賢王妃譴責的麵容,付靜晗一臉怕怕的樣子看著付景淵:“二哥,我糟蹋了你一杯茶,你不會怪我吧?”

聽到這話,顧昕之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站起身就朝著外邊衝了出去。

也對,哪個女子受得了他們這麼合起夥來一而再再而三地諷刺侮辱?

賢王妃給了自己的貼身嬤嬤一個眼神,那嬤嬤會意地追著顧昕之去了。

看著窗邊極為淡然地兩人,賢王妃覺得今天自己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事先不想清楚,付景淵連皇上的賬都不買,王爺這麼多年也是沒轍,怎麼會給她麵子?當真是糊塗!

冷哼一聲站起身,賢王妃斜睨著一邊垂著頭坐著的付靜晗:“靜晗,跟我回去!”

自己這個女兒真是該教訓教訓了,不然連自己是那一邊的人都分不清了!

誰知付靜晗很是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