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1 / 1)

,她自然知道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顏,隻是她不知道,為何玉女晚顏會出現在這裡,介入他臨風的皇室糾紛之中。

季雲舒是玉女晚顏的事情,祁門之內不過隻有幾個人知道,阮琴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一個,她隻是覺得那雙沉靜冷情的明眸,憑得熟悉。

轉頭看著早就被五皇子接過的半死不活的太子,季雲舒給了付景淵一個“走了”的眼神,二人旁若無人地朝著前邊走去。

路過阮琴和敏貴妃身邊的時候,季雲舒水袖一揮,伴隨著二人的痛呼,身上的幾根玉箸再次飛回季雲舒袖中,沒有沾染一絲鮮血。

“這人。”季雲舒伸出纖指指著五皇子懷中的太子,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我保。”

眾人隻覺得渾身像是被初春剛剛融化的冰水浸過一般,極冷極冰,原來不隻,女子可以有這般冷情的聲音。

隻是他們不知道季雲舒的話是對誰說,但是,他們又覺得,是說給他們每一個人聽的。

況且他們還知道,從今往後,琴公主怕是再也沒有辦法取太子的性命了。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離開,阮琴想要出聲喚住,但是蒼白的%e5%94%87囁喏半天,發出的隻是破碎的呻[yín],再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聽到季雲舒的聲音,五皇子大喜:“多謝顏姑娘!”

謝罷趕緊扶太子上了自己騎來的馬,趕回五皇子府醫治去了。

阮琴真是恨得可以,由於內傷極重,又失血過多,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看著身邊早就暈過去的母妃,覺得今天贏得實在是慘,怒氣攻心下,一口鮮血再次湧上喉頭,自%e5%94%87角流出。

她自然也知道太子以後怕是除不掉了,不過不是因為季雲舒的那句她保了,而是除了這次之外,怕是再難找到一個處置太子的理由。

皇位之爭本就是醜聞,皇家自然不希望傳出去,隻是今天大隊兵馬入京,無論如何都瞞不住。

她還要登基,還要服眾,自然不能讓自己對太子下殺手之事傳出去,否則落一個心%e8%83%b8狹隘毫無容人之量的名聲,她這女帝還要不要做了。

想到自己吃的這些個的啞巴虧,阮琴真是恨極,但是又不能在這麼多士兵麵前倒下,強撐著對劉元帥說了一句:“多謝大元帥相助!”

緊接著捂著肩膀轉身朝著落琴宮走去。

還要現在就是在落琴宮門口,不甚遠,早就有宮女出來攙扶著她踉蹌地走進去,看著自家公主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宮女們都心驚不已。

一走到自己寢宮的床榻邊上,阮琴便支撐不住一頭栽了下去,宮女們趕緊手忙腳亂地去請太醫了。

劉元帥也帶著士兵%e4%ba%b2自輕點著在這場皇位爭奪中犧牲的人數,都是他麾下的將士,他自然痛心不已。

往往百姓和士兵,會成為一切權利的附庸,爭奪之下的犧牲品。

季雲舒和付景淵特意從金檀門路過,看到那裡大理石的地麵上纖塵不染,沒有一絲血跡,便明白想必是五皇子早早地就將九城兵馬司的人調走了,兩方的人馬並沒有刀劍相向。

“你說阮琴會不會推遲登基大典?”回到那處四合院中,季雲舒趕緊斟了一杯清茶潤了嗓子,清聲問道。

付景淵則是在門口撣了撣外衫上並沒有的灰塵,思量片刻:“不會。”

季雲舒撇撇嘴,她也覺得不會。

“阮琴此人極愛麵子,況且登基大典已經昭告天下,她推遲之後更是讓人們聯係著今天的事情胡亂猜想,對她的名聲百害而無一利。”付景淵接著解釋著自己的看法。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得堅持著登基大典,實在是太可憐了。”季雲舒晃著滿頭的青絲,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出了極為同情的話。

付景淵一笑,皓白的臉像是暖玉發出的陣陣熏光:“要是你去安慰一下?”

“如何安慰?”付景淵側頭,語氣慵懶地問道。

“我記得登基大典上有一項是祭天。”

“然?”

“若是祭天這一環節出了差錯定是會惹人遐想。”

“你太惡毒了。”季雲舒一笑,朝著付景淵擺手,清冷的眸子笑意融融。

付景淵不說話,一雙鳳目也帶了深深的笑意,如開滿芙蕖的碧塘一般,隻覺池麵光彩非凡,看不到池底一分光彩。

“什麼時候去?”

付景淵沉%e5%90%9f片刻:“今晚。”

又有好玩的了,這是季雲舒唯一的想法。

“公子,夫人,晚上帶我們去好不好?”從兩人一回來就開始在外邊聽的妧薇和妧霞再也耐不住心下的激動,急忙奔了進來。

看著兩人眼中躍躍欲試的光芒,季雲舒自然知道這兩人是“我輩中人”,於是轉頭看著付景淵,等他決定。

“這是你們公子的主意,問他!”

兩人跟隨季雲舒的聲音轉向了付景淵,四隻眼睛波光閃閃,讓人狠不下心拒絕。

“你們兩個明天看成果就可以了。”付景淵很是不厚道地拒絕了二人的請求。

看著兩人眼中黯淡下去的光芒,付景淵沒有一絲內疚。

我為什麼要帶著你們兩個電燈泡?

“公子,真的不行嗎?”妧霞不死心地問道。

實在是太狠心了,今晚的動作可是事關明天的登基大典的啊!而且對方是臨風未來的女帝好不好?錯過這次機會真的再也沒有了好嗎?

付景淵微微閉目,輕輕搖搖頭。

“少夫人,你替我們勸勸公子!”妧薇倒是聰明地很,知道從季雲舒這裡找突破口。

季雲舒低頭喝著茶,不是我不幫你們啊,而是我根本勸不動你們主子啊。

被兩人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的實在是不自在,付景淵隻得開口:“今晚你們兩個不用和我倆去,不過你倆有彆的任務,也很是重要。”

兩人連連點頭,如小%e9%b8%a1啄米一般,隻要有好玩的就行,不和公子和少夫人在一起也好,省得被嫌棄。

於是四人兵分兩路開始行動,直到快寅時的時候才回到了彆院,季雲舒一到屋子裡就一頭栽到了床上,睡覺。

付景淵想著今天白天在外邊曬了半天太陽,晚上又去忙活了半天,怪不得累,於是很體貼地給季雲舒蓋好被子,抱著她入眠。

季雲舒的覺一向很少,快到辰時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見到身邊這人還沒醒,季雲舒覺得這倒是稀奇,以往這人不是都比她醒的早麼?

也不著急起身,季雲舒就這麼側著頭看著付景淵的睡顏,忽然覺得這麼近連他臉上的汗毛都看不清,白色的中衣更加襯得臉麵如冠玉,閉著的眼睛再也不現睜開時候的幽暗深邃,而是在長長睫毛的映襯下,隻存了兩條深色的線,就像是白色的瑪瑙裡麵的黑色的紋理。再加上薄薄的%e5%94%87,挺翹的鼻,看著看著,季雲舒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不可遏製地狂跳起來。

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季雲舒覺得自己實在是奇怪的很,怎麼看著看著看得自己一臉窘迫了呢?

付景淵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季雲舒捂著自己的臉,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些什麼,嫣紅的臉色陪著一副懊惱的神情實在是可愛的很。

“在想什麼?”付景淵出聲,聲音的帶了一抹暗啞。

季雲舒聽到這聲音一怔,忽然驚慌失措地抬頭看著付景淵,連連搖頭。

付景淵搞不懂她在慌什麼,季雲舒也搞不懂。

看自己的丈夫慌什麼?季雲舒將自己從頭到尾鄙視了個遍。

“趕緊起吧,今天可是偉大的女皇陛下的登基大典!”季雲舒拍了拍付景淵,極為喜悅地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還早……”付景淵懶懶地答了一聲,順便伸出自己長長的胳膊摟過季雲舒,“再睡一會兒……”

“不早了……”季雲舒推著付景淵,解救著自己的胳膊%e8%85%bf兒。

“登基大典繁瑣地很,估計等到祭天的時候都要午時了。”付景淵閉著眼睛說道,聲音暗啞,顯然還有一絲睡意。

“可是我餓了……”季雲舒看著緊緊閉著眼的付景淵,可憐兮兮地說道。

昨天白天回來的時候她就隨便吃了兩口飯,就開始去準備晚上的東西,晚上回來的時候一頭倒到了床上睡覺,現在早就餓的前%e8%83%b8貼後背了。

季雲舒沒說的時候付景淵不覺得餓,她這麼一說卻又覺得餓得很,權衡了一下吃飯和睡覺的輕重:“來,吃飯!”

季雲舒歡天喜地地拿過二人的衣服穿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五個人就在想著昨天晚上的布置,然後又幻想了一下今天可能發的狀況,都覺得有趣得很,吃飯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果真不出付景淵所料,幾人到達祭天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了,但是即將成為女帝的阮琴卻還沒有來。

“我們的動作會不會已經被人發現了?”妧霞搓著手,忽然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

“你是不相信公子和少夫人,還是不相信咱們倆的布置?”妧薇倒是淡定得很,安撫了妧霞一句。

“不是,我就是在想,登基大典這麼隆重的事情,他們的戒心一定很重,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豈不是就白忙活了?”妧霞還是十分擔憂。

她倒不是怕被人發現惹來追查怎麼樣,查自然查不到他們身上,她是怕,萬一讓這阮琴舒坦了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妧薇拍拍妧霞的胳膊,安撫道。

妧霞抬頭,看著自家公子微微勾起的%e5%94%87以及少夫人雲淡風輕的臉,忽然就安下了心。

一定不會被發現的,妧霞最後給自己打了一股氣。

“公主嫁到!”忽然傳來了司禮官的唱喊聲,觀禮的人全部都抬頭望去。

祭天的場所是在皇宮的摘星樓上,摘星樓有著整整九十九道台階,全部都是玉石打造,潔淨無瑕,長長高高的一條,像是一條潔白流暢的玉河,緊緊承接著下邊的紅毯,像是被河流滋潤綻開的絕豔牡丹。

摘星樓其實不是一個樓,而是台階上邊的一個平台,是平時皇家祭祀以及新帝登基時幾天所用。

今天是新帝登基,所以百信們被準了今天觀看盛典,幾人混在人群當中,倒不是極為顯眼。

一行人從紅毯蔓延的地方而來,季雲舒隻能看到當頭的阮琴的一身金光閃閃在一種人之間極為耀眼,不由得想著這阮琴今天是不是將進貢國一年進宮的珠寶全部帶在身上了。

伴隨著阮琴的走進,季雲舒實在是驚了一大跳,好家夥,這妝畫得,那臉還是臉麼?除了兩個臉蛋的地方通紅通紅的以為,彆的地方都是一片慘白,她好像還看到了跟隨著阮琴每一步的邁動似乎有粉末狀的東西飄下來。

這是多少胭脂水粉啊,季雲舒想著。

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進宮的時候把臉化成了那副德行,和阮琴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肯定是因為阮琴的臉色太蒼白精神太不好了,季雲舒想著,可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