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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意外他是這個作坊的經營者,隻是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一副平庸模樣的土豪竟還會搞研究,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再看一旁的少年人,認真觀摩的態度倒是像個學生,不時地還拿筆記錄著什麼,好像是覺察到什麼,陡然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蕙寧的目光。

胤礽抿了抿%e5%94%87,停下手說:“怎麼把外人放進後院來了。”

因為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尹德並沒有覺察到有人靠近,在胤礽的提示下才看到朝自己招手的王長欽,忙說:“哦,他正是杭州巨賈王善敬之子,幾日前我們見過麵,約好了今日來談江南區胭脂的代理事宜,這一進到實驗室便給忙忘了。”瞥見胤礽神色欠奉,又說:“這裡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先回宮吧!”

因為胤礽身份特殊,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在宮外的活動他都鮮少與人有過交集,所以當尹德這樣說的時候,胤礽也就沒再多逗留,%e8%84%b1下外褂便出門去。偏偏在經過蕙寧身邊的時候被她攔了下來個,“我們在哪見過嗎?”

胤礽瞥了眼被拉住的衣袖,扯了下,淡淡道:“沒有。”

“你是不是去過江南?”蕙寧卻不死心地追問著。她直覺自己在哪見過這個少年,偏偏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見過他。

王長欽忙上前拉回蕙寧邊賠了個不是,好在尹德在這個時候也出來了,示意胤礽離開的同時說道:“我這個外甥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京城,姑娘想必是認錯人了。”

蕙寧張口還想說什麼,被王長欽給摁住了,“尹老板見笑了,寧兒就是愛調皮。”

尹德隻是笑笑,並不介意,轉身將二人往花廳引去。

直到這時蕙寧才知道王長欽帶她來這兒哪裡是為了給她挑選什麼胭脂,分明為談生意而來,這便趁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悄悄退出了花廳。

閒走在翠竹小徑上,迎風而來的空氣裡滿是夾雜著宅子內大量鮮花的花香,清新而不濃鬱,連蕙寧也忍不住閉目重重吸了口氣,再睜開眼的時候竟看到不遠處的渠橋上佇立著一個人,見此情形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赫然間,蕙寧隱約記起了當初在靈隱寺的那一幕,與眼下相較竟如場景再現一般,%e8%84%b1口就說:“原來是你!”

胤礽沒想到會再遇上蕙寧,之所以去而複返是剛剛走的匆忙忘了把手抄帶上,才剛走到渠橋的時候又被夜火急火燎叫進了位麵空間,乍聽有人說話不得不迅速回過神來,卻也因此在橋上佇立了片刻。

胤礽不想再被糾纏,隻是才剛邁步就被蕙寧攔住了,不免無奈:“我真的不認識你。”

蕙寧卻全都想起來似的,“你忘了在今年的春天裡去過杭州的靈隱寺,還有斷橋……”

胤礽神情一滯,似乎在追憶當時,印象裡自己是在斷橋邊救過兩個落水者,隻是當時走的匆忙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形貌,如今再觀眼前這個眉目如畫,笑靨如花的姑娘怎麼也與當時對不上,正待說什麼,就被蕙寧給搶了先。

“呐呐呐,你猶豫了,我就知道是你。”

胤礽大感頭疼,雖說他以前對美色來者不拒,甚至還常常網羅美女入宮,現在卻是今非昔比,對於那些彆有目的的女人他通通敬謝不敏,哪怕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是無害的少女,他也不會放鬆警惕,斂容道:“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罷隔開蕙寧。

蕙寧卻一反常態抱住了胤礽的胳膊,甜甜道:“哥哥~常言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不如小女子以身相許吧!”

“喂,放開寧兒。”恰時聽到王長欽略帶薄怒的聲音從橋那頭傳來。

胤礽很是納悶兒地看著怒氣衝衝趕來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被牢牢抱住的手臂,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吃虧的好像是自己,這便什麼也不說,隻看著對方。

見胤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王長欽更是氣憤,但他並沒有因此而衝動,隻是對蕙寧說道:“寧兒彆怕,快到我這邊來。”

不想蕙寧卻緊了緊胤礽手臂,略帶羞澀道:“長欽哥哥,其實我一直就想對你說,我早已有了屬意之人,往後你就彆在我這兒浪費時光了。”

王長欽驚得%e8%88%8c頭都打結了似的,你了半天才把話說好,“你瞎說什麼呢?這小子你也是今天才見到,早上哪兒屬意去,彆以為隨便拉個人就能糊弄我,快,隨我回去。”說著就要上前來拉人。

蕙寧正緊張著,這狗血的戲碼也沒事先排練下,如果對方不配合,不僅臉丟大了,怕是再難擺%e8%84%b1王長欽的糾纏。

好在,胤礽並沒對蕙寧置之不理,而是在王長欽的手即將觸碰到蕙寧的時候拿手擋住了王長欽,“剛剛她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王長欽怔忡了下,勉力笑道:“寧兒,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道。”

蕙寧訥訥的,胤礽又說:“你覺著我們這像是在開玩笑嗎。”說還尤覺不夠,甚至握住了蕙寧的手揉了揉。

王長欽大概真被氣到了,當下就憤憤然離去。

待王長欽走後,蕙寧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在鬆手後發現自己的還握在人家手裡,這便說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說著用另一隻手掏出一錠十兩銀子給胤礽。

胤礽眉頭一抖,並沒接過蕙寧的銀子,而是陰惻惻道:“是誰剛剛說要以身相許的。”

蕙寧一嚇,像被電了似的猛然掙出手來,“做好事不是都不圖回報嗎?”

胤礽整了整衣服,“是嗎?那是因為你沒遇上我,我從來不做好事。”

蕙寧不自覺地揪緊了自己的衣襟,“這次就當是你破例了。”說著逃似的飛奔而去,沒跑出多遠就在小徑上隱約傳來了她與尹德的對話,道是員外郎周如海府上怎麼走。

原本轉身欲走的胤礽在聽到這句話後嘎然滯下步子,一個肉嘟嘟的孩童形象赫然浮現在自己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加上這一章,這期已經喪心病狂地更二萬五,霸王們可以冒個頭了~

第33章

對於懷孕生子這件事,鈕祜祿皇後已經不再那麼執著,轉而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那些新晉入宮又沒甚家世背景的秀女就是她重點培養的對象。

而章佳氏海寬之女明月在禦前侍奉了一些時日後便入了皇後的眼,隻是不論皇後如何明示暗示她都不領情,道是自己身份低微隻配禦前侍奉,這話皇後自然是愛聽的,偏偏明月生得極好,皇後隻怕現在不將其拉攏過來,待日後她出了頭就更難了,這便有事沒事將她召進宮來。

這日皇後才剛用過早膳便一如往常那樣喚來了明月,明月正值豆蔻年華,不僅眉目秀麗,身姿更是玲瓏有致,行動間娉婷嫋娜很是曼妙,莫說男子見了會心動,便是皇後也不免要多看上幾眼。隻是今日的明月看起來與往日略有不同,皇後不免要問:“你的臉色看起來可不怎麼好,可是生病了。”.思.兔.在.線.閱.讀.

明月微低垂著腦袋,惶恐道:“奴婢隻是染點風寒。”

皇後朝隨侍在側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會意轉身便去取了件披風來給明月披上,並說了句:“娘娘對你這麼好彆不知好歹了。”

“我想你阿瑪把你送進宮來可不是隻為了讓你來為奴為婢的,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得為你的阿瑪想想,你若是實在不願,那便去惠嬪處當差,有的是人想往禦前侍奉。”因為出過德宛這個例子,皇後對禦前侍奉的宮人都十分在意,將明月放在禦前雖說冒險也算是一次試探,不曾想明月表現平平,壓根兒就沒引起皇帝的注意,這讓皇後覺得很不可思意,雖然滿意她的安分守已,卻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所以今次便也把話挑明了。

聞言,明月撲跪到地上,懇求道:“奴婢並沒有太大的想望,隻是希望在宮中安安順順地待幾年後放出宮去,還請皇後娘娘開恩,奴婢寧願做雜役差使。”

惠嬪善妒的名聲由來已久,隻是以往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最離譜的大概就是她身邊的宮女因為多看了皇帝幾眼就被賞了二十仗並攆出宮去,所以一些但凡有點姿貌的宮女都排斥去服侍惠嬪。

皇後吃著茶,笑道:“教你這麼個美人去做粗使豈不糟蹋了,本宮給你三日,該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

皇後給的三天期限還沒到,就傳來了明月有喜的消息,並且康熙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證實了明月懷的是龍嗣,便準備給明月一個名分。看著皇後氣青了臉,明月很是識趣地跪求皇帝不要冊封,隻答應或常在便足以。

即便如此皇後仍是氣不過,哪怕明月最終如願成為常在,也沒能平息皇後的怒火,反而還造成了一發不可收拾局麵。

胤礽自然是知道明月肚子裡懷著的正是十三阿哥胤祥,想當初她也是在沒有名分的前提下服侍的皇帝,雖說沒有太過明顯的爭寵行為,皇帝對他們母子卻是十分厚待。在諸多皇子中,皇帝除了對自己好外,還有就是大阿哥與十三阿哥,而他二人在成年後皆因爭儲之事而受到冷待,若非此,四阿哥與八阿哥很難出頭。

哪怕明月處處表現出無爭寵之心,但那日漸隆起的肚子卻很是讓皇後覺得刺目,遂在明月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因意外跌落池中而差幾導致早產,最後不得不臥榻休養以保胎,至於能否保至足月就難說了。

皇貴妃佟佳氏來坤寧宮的時候胤礽也在,因為陪八阿哥在後頭看書,所以佟佳氏並不知道除了她跟皇後外還有人在場。

“妹妹今兒怎麼得空往本宮這兒來。”對於這個昔日最要好的姐妹,皇後難得露出了久違的笑顏,“坐這兒來。”說著指了指憑幾的另一邊。

因為之前在冊封鈕祜祿氏為皇後的時候就存在著爭議,據說當年本因該是冊封佟佳氏為後的,至於最後為什麼不是她就無人得知,隻是從那以後佟佳氏便再沒與鈕祜祿皇後有過往來,即便遠遠的看到也要繞路走,對於今日的到訪,無不讓人感到意外。

佟佳氏也不與皇後寒暄,坐下後直接道明來意:“明月的事我希望到此為止。”

皇後有那麼一瞬不明所以,待回過神來才聽出佟佳氏話外的意思,不免要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你我二人還有什麼好裝的。”佟佳氏冷笑道,“既然都已經當了皇後,連太子都喊你額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