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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皇後鄭重道:“說話注意點分寸,佟佳皇貴妃。”

聞言,佟佳氏遽然失笑出聲:“怎麼,又要端出皇後的架子來壓我,我若是怕今日就不會來找你。”

皇後手下一緊,到底克製住了衝動,“如果你覺得明月的意外與本宮有關,那我大可告訴你,此事與本宮無關你愛信不信。”

佟佳氏自然不信皇後所言,這便舊事重提道:“你我膝下均無子嗣,如今你有太子孝敬又養了八阿哥,卻為何要阻止我認養四阿哥?”

皇後一噎,矢口道:“那是皇上的意思,你不要因為自己當不上皇後就把什麼歹事都算到本宮頭上,若非看在你我姐妹一場……”餘下的話皇後沒再說出口,轉而說道:“如果你來這兒隻為胡攪蠻纏,還是不來得好,免得兩相生厭。”

話已至此,佟佳氏自然沒再逗留,臨走前留下一句話,道是明月肚子裡的孩子不論是男是女她都認定了。

八阿哥盯著出神的太子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縮了縮脖子上前去輕輕推了下,“太子哥,皇貴妃已經走了。”

胤礽暮然回神,看著一臉探究地打量自己的八阿哥笑道:“字寫完了?”

八阿哥一窘,立馬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提筆蘸墨的時候還偷偷朝太子瞅了眼。

胤礽也感覺到了皇後的變化,不是因為佟佳皇貴妃來這兒說了那些話才有所感知,記憶裡那個寬厚仁德的皇後正在一點一滴地模糊,取而代之是善妒易怒的皇後,他覺得讓皇後長生似乎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不僅打亂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許多事情也會因此受到牽連而改變原有的軌跡,之前自己所篤定的事似乎並不是自己完全可控的。

帶著這個擔憂,胤礽進了位麵空間,丘東笙並不在線上,就連梅琳跟米勒也不在。最後胤礽在公共平台上發布了一條求助信息,大意是服用長生藥後如何使其恢複正常。

因為現在是白天,胤礽沒怎麼逗留就離開位麵空間了,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皇後皺著眉頭走來。

胤礽起身問道:“額娘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兒臣命人去傳太來。”

皇後擺了擺手,“額娘沒什麼大礙,歇會兒就好了,太子帶八阿哥去毓慶宮看書罷。”

出了坤寧宮,八阿哥就像是隻被放出籠子的鳥兒,彆提多雀躍。

“太子哥,你在想什麼呢?”因為從剛才到在就沒看到胤礽舒展過眉頭,這便小心翼翼詢問:“是不是胤禩又惹你不高興了。”

胤礽摸了摸八阿哥的頭,“我還有事,八弟可要去你額娘處。”

八阿哥自然是樂意的,隻是,“皇額娘不喜歡我去找額娘。”

胤礽笑道:“沒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於是胤礽將八阿哥送到衛氏處就匆匆離開了,回到毓慶宮後便把自己關在了寢宮內,從百寶袋內掏出傳送門就出宮去了。

不巧的是尹德並不在作坊,就連花圃的工人也說兩天沒見尹德來了,胤礽心下著急,生怕再出現尹榮的事,這便問了夜。夜說:“你放心,它的頻率還在,隻是處於休眠狀態了。”

“怎麼回事?”因為這幾天在宮中忙著為來年出閣講書做準備,胤礽特意交代夜沒什麼要緊事不要打擾自己,沒想到尹德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狀況。

夜這便把尹德在前出狀況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胤礽,原來在三天前尹德說要出門去談生意,一直到夜裡都還和夜保持著同一頻率,不想到了後半夜就跳頻了,接著就進入了休眠狀態,夜無法聯係上,隻是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在哪。

因為不能離宮太久,胤礽這便讓夜把尹德此刻所在的坐標告訴自己,通過傳送門,胤礽來到了永定門外的西堂子胡同,在這一片居住的大多是鑲白旗旗人,其中不乏朝中大員,胤礽怕在此會遇上相識的官員,便又問夜:“可知道尹德具體在哪?”

夜說:“最小檢索範圍在百米,它就在這百米之內。”

這光天白日的,未免被人認出來,胤礽不得已放棄了找尋,起碼也要等到夜裡的時候再來,不想才剛轉身就撞上了一人。

“怎麼走路的你。”王長欽揉了揉了被撞疼的%e8%83%b8口,惱怒道。一抬頭才看清是誰,不免更是嫌惡,“是你?”

胤礽不想與王長欽糾纏,卻還是被攔住。“你來的正好,我正找你呢。”

胤礽本能避開了王長欽的觸碰,以為他還在為上次之事不快,遂說道:“我無意那姑娘,你喜歡請自便。”

王長欽怔忡了下,赫然瞪起眼“你什麼意思啊你?你是說我們家蕙寧倒貼給你你都不要是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碰上這樣蠻不講理的人,胤礽感到很是頭疼,這便丟下一句“我無意跟你爭,你愛怎麼想隨便你。”說罷就要離開。

“你彆走,我話還沒說完。”王長欽一把就揪住胤礽,卻不知怎的就%e8%84%b1了手,掌心甚至有灼熱感傳來,見胤礽沒停下腳步,便揚聲道:“你倒是把你舅舅帶回去啊,他在我這兒都睡兩天了。”

帶尹德回去後,胤礽先是檢查了一下它的續航情況,發現還有七成能源可用,而且備用電池也完好無損,看著沉睡中的尹德怎麼也喚不醒,胤礽又問了夜,“它這個情況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夜說:“機械人不像機器人,它的自我保護裝置幾乎是零缺陷,不說刀槍不入,就是水與火也不怕,除非它的內部進水了。”

胤礽這才想起來,從王長欽處把尹德帶回來的時候曾聽他說過,他們當時是喝了酒,不想尹德竟是個滴酒不能沾之人,才一杯下肚便就劂倒了,如果不是呼吸尚存,王長欽都以為它死了,所以才會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讓他趕緊把人帶走。

夜又說:“那就對了,機械內部遇水會自動閉合所有關鍵部位以防止線路短路造成的癱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替它風乾殘餘水份。”

在夜的指導下,胤礽第一次拆開了尹德的偽裝,沒有血腥可怖的場麵,尹德的偽裝就像是瓷器外麵那一層薄薄的胞漿,隻要尋到鏈接處輕輕一撕便就將整個人形偽裝給卸了下來,再打開腹部的保險蓋,內裡赫然可見一個茶碗大小的黑色盒子,正有一下沒一下地閃著紅光,周圍可見點點酒漬。夜說那個就是尹德的主機,脈衝信號便傳自那裡。聽夜這樣說,胤礽更是小心翼翼地拿綿布輕輕擦拭,生怕不小心碰壞了。

短暫的等待後,尹德終於恢複了過來,胤礽並沒有追問尹德為何會犯這樣的錯誤,而是問了它有關長生藥的事,尹德的回答很令胤礽氣餒,“像藥品這類吸收性的物品,一旦進入人體就很難改變它的性質乃至使其失效。而且還從來沒有人在得到那種藥後會後悔,正常情況下人類都希望自己能夠長生不死,尤其是位高權重者。”

說到後悔,胤礽也不全然是,他隻是在懊惱自己當初的不謹慎,其實要讓皇後不死不一定要不死藥,延年益壽或是續命丹都可以,如今這個局麵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這便又問尹德,“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起碼變回一個正常人,去經曆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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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德毫不遲疑地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過這個先例,不過世事無絕對,可以找擁有此藥的修真者問問,或許還有一點希望。”

連尹德都這樣說了,胤礽隻好先回宮去,至於能否找到曾經贈予他不死藥的那位修真者就難說了,但這件事他已掛在心上,總歸是要想辦法來解決的。

回宮後胤礽就得到了一個消息,原本商議秋天的時候巡幸塞外被提前了,就定在下個月初,除了隨行的文官武將外,此番太子與大阿哥也在同往之列。

第34章

因為是康熙登基以來第一次巡幸塞外,遂決議在熱河避暑山莊接見各部貴族,其中參與圍班者包括了內外劄薩克、回部各王公頭領以及各部喇嘛,再按其爵位高低輪班到避暑山莊朝覲,最後再隨皇帝一行至木蘭圍場行圍……對於初次巡幸塞外的時間,地點,隨行人等都與胤礽記憶一般無二,唯一有所偏差的大概是在臨行前又增了三、四阿哥入列,這無疑讓這趟塞外之行增添些許不確定因素。

才剛出了順天府,四阿哥便就有些按捺不住,這是他第一次離開皇宮,還是去到那麼遠的壩上草原,興奮之情無以言表,拉著一旁的太子直說:“太子哥,原來宮外的景致如此美好,想必草原更甚吧!”

三阿哥嗤笑了聲:“四弟怎麼總喜歡裝無知呢?太子哥除了前時陪皇阿瑪下過一次江南,他又哪裡去過草原了,你這樣問不是在為難太子哥嗎?”

四阿哥頓感羞愧,忙解釋道:“太子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太子說著瞥了眼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大阿哥,徐徐說道:“雖然我也是第一次去塞外草原,但我相信那裡的景致是任何一個地方所無法相提並論的,不是因為它的草原有多麼的蔥翠遼闊、牛羊有多麼的肥美,隻因為它是塞外唯一的景致,好比江南水鄉更側重於風景如畫的園林造詣是一個道理。”

待胤礽說完,四阿哥早已點頭不住,神情向往,道:“若有機會,太子哥帶我下江南罷!”

“四弟,彆儘說傻話,你太子哥卻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功夫陪你去這兒往那兒,待你日後長大了還愁沒機會不成。”大阿哥不知何時醒過神來,這會兒正撣了撣衣邊懶懶的說著。

四阿哥囁嚅著縮了縮脖子,“……大哥,我。”

“大哥過於嚴苛了,四弟這會兒還小,等過幾年你就是讓他跟著他還不稀罕了呢。你看三弟,不也是從來就不跟我,你就彆操這個心了。”胤礽笑說著拍了拍四阿哥的肩,好讓他放輕鬆些。

三阿哥嫌棄地瞥了眼四阿哥,“不是我說,太子哥,四弟也不小了,這成天腳前腳後的跟著你像什麼話,前兩年也就算了,如今這都進了上書房也不改改,教人瞧著成何體統。”

“三弟。”大阿哥低喚了聲,“怎麼說話的。”

胤礽卻不在意地說:“大哥,不妨事,素日在宮裡謹禮便是了,如今難得出宮,大家還是放鬆些的好,否則哪還有心思去欣賞草原上的風光。”

大阿哥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