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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99 字 2個月前

還沒站穩就能被一腳踹翻在地。身上的涼意一點點地蔓延進心裡,她有些難過和絕望。

或許是如此配合,身上那隻暴跳如雷的火球似乎得不到一個應有的發泄,見勢如此也有一些意興闌珊,明曄終於不再那麼近乎殘暴地掐住她,略略地鬆開了手,身體依舊沒有放鬆,隻是漆黑的瞳死死地盯著她,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像是捉到一隻耗子的貓,好整以暇地儘情戲弄。

陸瑾佩並不喜歡這樣的比喻,可惜的很,她就是那隻被逮住的老鼠。

“怎麼,你也學會了順從?還是說有了那個男人,”他不明情緒地壓下眼簾修長冰涼的指順著她優雅的頸徐徐向下,“你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哀家反抗也打不過你,何必多此一舉。”陸瑾佩斜過臉默默地瞥了一眼停在她抹%e8%83%b8上的手,目光又掠開了。

“哦?你倒是識時務,也可以呼救找人,很多辦法。”他的手指頓了一下又緩緩地向下,嘴角勾著莫名的笑意。

“都這個時候了,哀家還叫的來人麼?何況哀家不喜歡這個調調,掙紮反抗什麼的滿足了你辛苦了哀家,沒意思。”陸瑾佩看著偶爾晃動的秋和絲,無奈地笑了笑。

“你明白便好。”明曄胡作非為的手又溜達回了她的臉頰,細細地摩挲,柔和地描摹,半張猙獰的臉平靜的很,“隻是沒有昨日的香,你的身子又沒複原,接下來要辛苦你了。”

“沒關係,明公子你不必客氣,想必明公子精於此道,哀家也不會遭受什麼痛苦。”陸瑾佩轉過頭呲了呲牙,很是配合地笑了笑。

明曄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哀家的意思明公子不要誤會,雖然說昨日明公子沒有如願,哀家成了彆人的人。今日明公子不嫌棄,哀家也斷然沒有嫌棄明公子非是清白之身,如此你情我願,說這些就太客氣了。”她不過是在賭,如明曄這樣的男人,尊嚴到底在他心中所占幾何。勝,死地而後生;敗,她隻能與他同歸於儘。

“我是非清白之身,”明曄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她,淡淡地笑道:“秦作庭妃嬪眾多,論起臟來,我隻有一個妻子的人怎麼也是比不過他的。”

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吐字帶著魅惑:“秦作庭清不清白,你心裡一清二楚,何必呢?”

許是夜風吹多了,陸瑾佩覺得頭有些疼,將淩亂的目光收拾齊整了抬頭看著上方的男人,“明公子未免過於自信了些,雖說你生的好看,我向來都喜歡好看的人。因為這樣,你的那些過分的行為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並不奢求你有完全的心思來對待我,但是你想要的遠遠比這些多,比這些複雜,甚至算計在其中。所以,我為何要將你和皇上相比?”

“哦?”明曄淡淡地笑著似乎對這些指責置若罔聞,又摸了摸自己那半張完好的臉,“你竟然也會喜歡我,可惜啊,這麼微不足道的喜歡怎麼能和你的皇上相比?”

“你如此明白,又何必追問那些外物。我喜歡他,愛他,並不是要和世俗反抗,並不因為難得才會如此去愛。那樣朝夕相處不知不覺產生的感情,它就在那裡,在那裡紮根發芽開花,和其他的都不相乾。我不會追問他的過去,與我無關的東西,我要的不過是他的未來,”她看著明曄越發黯淡的臉色,勾起了%e5%94%87角,“傾其所有。”

準備好了粉身碎骨,可那暴怒的人卻遲遲不曾動作。

“好。”明曄平靜地閉了眼,良久才睜開,將她抱起靠在榻上,“你要他的未來,你的傾其所有……也對,你們現在仍是名義上的母子,卻有了夫妻之實,確實對得起你所說的。不過,阿佩,等他一無所有淪為階下之囚身首異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勞明公子費心。”陸瑾佩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明曄起身離榻撣了撣皺起的衣服,行了兩步又道,“昨夜我並沒有走,你那樣的聲音偽裝的再好也不過是徒勞,我就在院子裡,看見他進來,聽見他喚你……阿佩,你對我還能再殘忍些麼?”

屋子裡很安靜,外頭敲門的聲音重得像是悶雷。

明曄緩步走了出去,就聽見門吱呀一聲,外頭有人道:“殿下,大事已成,以此物為證。”

不多時,明曄又緩步走了回來,手裡拿著通體墨黑的一物,到了榻邊坐下遞到陸瑾佩的眼前,“可還識得這是何物?”

……那隻墨玉玉佩,曾經被秦作庭譏笑為野%e9%b8%a1山雀的玉佩……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碾成齏粉還給了傅堯徽怎麼還在這裡。秦作庭倒也是個癡情的,偷偷地留了下來放在懷中,如今就到了我的手裡。”

心口有些涼,形狀怪異的玉佩躺在他的掌心,似乎沒有了溫度。

“他……人呢?”陸瑾佩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那麼乾啞和枯燥。

明曄笑笑,將玉佩遞到她手裡揚聲道:“祖大人,太後娘娘詢問皇上人呢?”

“回殿下和娘娘的話——”祖世倫蒼老的聲音一板一眼地傳了進來,像釘子一樣往她心裡頭砸,“邊隘叛亂,傅堯徽將軍下落不明,四國舉兵來犯。昏君不思進取,沉溺酒色,置若罔聞,大靖危在旦夕。多虧殿下殫精竭慮,挽救大靖於危難存亡之計,擒的不顧人倫枉顧禮法的昏庸君王秦作庭及一乾昏庸無能之輩,權謀善斷力挽狂瀾,如今宮中安寧,天下太平。”

陸瑾佩翻身而下,赤著腳三步兩步到了門口,劈手對著侃侃而談的祖世倫就是一劍,“亂臣賊子,由得你胡說八道——”

壽昌宮上下全是被明曄的人牢牢地把守,拿把劍還未劈到祖世倫的頭上就被人擋開,“煩請娘娘勿要傷了玉體。”

明曄拿著她一雙鳳頭履到得身後蹲在地上,“數九寒天,也不怕傷著身子。”

陸瑾佩看也未看他,冷冷地瞧著對著明曄卑躬屈膝的祖世倫道,“滿口仁義道德,到頭來卻行著罔顧人臣之舉,祖大人真是好大的能耐。”

“昏君他不顧綱常禮法,為了保大靖江山,老夫也算是替天行道……”

“你閉嘴!”陸瑾佩劈手又是一劍,這次卻直指負手而立的明曄,明曄不為所動地瞧著她,“你這把劍終究是劈到我身上了……”

“對,我想讓你死!”

那把劍裹著寒風當%e8%83%b8向明曄刺去!

明曄仍舊含著笑負手而立,安然地看著拿把雪亮的鋒芒飛速地穿透齊整白淨的衣衫,沒入骨肉之中。他隨勢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低著頭看了眼印透鮮血的衣衫,又抬起頭黯然地朝著陸瑾佩笑了笑,瞬間臉色急變——

一隻鋒利的羽箭直直地向她後心射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最近情節變化有點快……大家新年過得開心不?

22號是下一章,大家吃好喝好呀!!!

☆、人不風流枉少年

壽昌宮寢殿的漆雕扇門大敞,迎著從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裡擠進來冬日極其冷冽的寒風,吹得殿中僵持的二人衣裙翻飛,發絲散亂。

明曄倚在陸瑾佩的肩頭,臉白的嚇人,他擋在陸瑾佩身側堪堪護她避開那支飛來橫箭,右肩卻被淩厲的箭風劃傷,加上先前硬是掙%e8%84%b1劍尖帶出來的血水,一身雪白的衣衫布上了猙獰的血跡,似數九寒冬綻放的大朵紅梅,端的妖冶。

陸瑾佩望了一眼門口滿麵怒色的祖世倫,又轉頭看著明曄笑道:“怎麼,如此情景,明曄殿下還要行那英雄救美之事,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話音落,手裡的劍便又是狠狠地一刺,沒入明曄的肩頭。

外麵立時有人怒氣衝衝地大叫,“殿下——”

幾名護衛手持刀劍欲要衝過來解救,但是礙於陸瑾佩手中的利劍也遲遲不敢上前。

“你還是不舍得殺我的不是?”明曄優雅地笑著,眼睛清亮如星,泛著點點的水光,“若是想殺我,何不朝我的心口處來?”

“你莫要會錯意了,我不殺你是給我自己留條活路,”陸瑾佩一把推開他,反手抽出沒入他肌骨的利劍,牽出連連的血滴,灑在一旁的秋和絲上,“我要殺了你,他們怎能放我去看皇上。”

屋子裡詭異的安靜。

明曄在笑,笑得淒涼,他一手捂住傷口,血水卻滲透了指縫順著他%e8%83%b8`前雲紋的暗繡蜿蜒而下,另一隻手卻飛出一柄短刃沒入那張弓搭箭的侍衛的%e8%83%b8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瑾佩取了帕子擦乾淨劍上的血跡,隨手攏了攏散亂的頭發,勾著%e5%94%87角向門外瞧了瞧,對上敢怒不敢言的祖世倫道:“祖大人這種表情哀家可不歡喜,哀家這一不歡喜手中的劍就不知道往哪裡揮,到時候你們的殿下傷在哪處,像哀家這般禍國殃民的妖孽可不負責。”

興許是她麵上的殺意太過強烈,圍攏的侍衛躑躅著退了幾步,警惕地盯著她瞧,生怕她做出什麼過分舉動。

陸瑾佩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軟劍纏回腰上,“說吧,接下來你準備怎麼樣?”

“煩請太後娘娘交出陸老將軍的信物?”

祖世倫這人果然是最討厭的存在,沒有之一。

陸老頭還有什麼信物?

陸瑾佩淡淡地瞟了祖世倫一眼,“不知道祖大人要的是什麼信物,和陸老將軍永結秦晉之好還是義結金蘭,不過,你都沒這個福氣了。”

“……娘娘莫要說笑,乃是號令陸家軍的信物。”

“沒有!”

“懇請太後娘娘莫要推辭。”

“哀家給了你然後呢?”

“此後便是殿下的安邦定國的大責,和娘娘無關。”

陸瑾佩嬌嬌俏俏地笑著,“要了哀家的東西還不許哀家知道用途,祖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盤,日後告老還鄉憑借如此經營也斷然餓不死自己了。”

明曄瞧了祖世倫一眼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阿佩你知道了隻會徒增煩惱,還是交出來,安安心心地在這裡生活,沒有人會再來打攪你。”

“啊,徒增煩惱,那哀家更不能給你了,明公子請便吧,哀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要就寢了。你們男人安邦定國的大計也彆來煩哀家,哀家年歲大了不感興趣。”

明曄抬起頭幽幽地看著她:“秦作庭的命,你感不感興趣?”

陸瑾佩往裡走的腳步頓了頓,頭也未回扯起嘴角笑了笑,“哀家隻對能活著感興趣,其他的一概不過問。”

也沒有人攔住她,她便一徑回了內室的床上和衣而眠。

天再次黑下來的時候,陸瑾佩抱著那隻白貓坐在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白日裡除了苑鵑給她送過兩次飯也沒旁的熟悉的麵孔,這壽昌宮上下估計都被明曄徹底換了個乾淨。

她瞧見苑鵑進來的時候,有些事情不言而喻,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攀高枝什麼的在這宮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況明曄又生得好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