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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77 字 2個月前

絳鸞當皇後、除掉陸瑾佩什麼的,隻要自家兄長平安出獄,這些事情早晚都得一一達成,如今受點氣也算不上什麼。

“皇上信也好不信也罷,先皇旨意無人敢偽造。”傅太妃的臉色變了幾變,“既然皇上不好分辨真假,朝中自有我大靖肱骨之臣為先皇儘忠。”

這話簡直就是往秦作庭心口上戳刀子,你數典忘祖認不得你爹的旨意,彆人總能認得。你做不了一個好皇上,也怪不得的彆人。

不過話說回來,傅太妃又不是秦作庭的%e4%ba%b2娘,自古以來後娘看繼子沒幾個順眼的。如今這個繼子又想著怎麼坑自己的娘家,傅太妃當然要費儘心力和秦作庭拚個你死我活,說不定有條出路。所以一個充滿鬥誌的後娘都是不能小覷的,搞不好弄個魚死網破。

陸瑾佩攏了攏袖子,“太妃這話就不對了,恕個罪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們儘忠的是這大靖天下,也不隻是哪一位皇上,難不成先皇去了,眾位都要隨著陪葬去麼?”

傅太妃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陸瑾佩是個禍害。

這個念頭從她見了陸瑾佩第一眼起就越來越沉重。

漂亮的女人都是惹禍的根苗。

她現在雖然頂著個太後的名頭,雖裝模作樣的和秦作庭撇清了界限,但在場的誰不知道兩個人早暗度陳倉了。這個人一旦長得確實漂亮,哪怕做了再討厭的事情都叫人恨不起來,當然了由嫉妒引發的就另當彆論了。她現在特彆後悔,當初怎麼就不好好想辦法把這個陸瑾佩嫁給傅堯徽呢,早知道造成眼下這種瘋狂的局麵哪能管的上世仇家仇的,先把人娶回去再說,傅太妃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秦作庭擺明了她手裡的那道聖旨就是個幌子,就是個威脅他放出傅孜遠的籌碼,一百二十個不相信。一個皇上都不相信的先皇聖旨,其實說出去的可信度微乎其微,她現在得為傅家正名,再忍氣吞聲也要堅持下去。

她現在隻剩手裡的聖旨可以依仗了,誰也靠不住誰也不能依靠。

傅太妃如今都這麼想了,跟來的那群子妃嬪自然也沒有彆的方法,狐媚子太後如今把狐媚子之名坐實了,從裡到外占有了皇上,還能有她們什麼事情。原以為倚著太妃手裡的那道聖旨能打一打陸瑾佩的囂張氣焰,可眼下也隻能惺惺離去。

陸瑾佩沒心思管顧她們的眼光和想法,雖然說昨兒晚上如果不是秦作庭想著儘快趕回來和她過個節,她就真的找了彆人的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究竟是怎麼下的,明曄是誰叫來的。她樹敵頗多這話不假,但是自從從邊隘回來就沒有一日平靜的,這樣的日子到底是要了結了。

壽昌宮寢殿內,八角琉璃盞自廊下迤邐而入,投下半暗不明的光影。

陸瑾佩收拾了裙角獨自在門口占了半響,今日一整日除了傅絳鸞宮裡有個小宮女失手打碎禦賜的送子觀音被貶去了浣衣局,再連個芝麻點大的事情都沒有動靜,各宮安靜的詭異,平靜的像是風暴前的假象,對,這就是個假象。

不過不像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還來了個男人,真是太嚇人了。

陸瑾佩頭疼地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就又被嚇一跳,屋裡還真有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秦作庭連夜和大臣商議怎麼整垮傅孜遠,晚上和她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臨去時交代她不必等他,所以……屋子裡的這位是個什麼情況?

明曄一襲白衣負手站在青銅仙鶴燭台前,慢悠悠地撥著燈燭,抽空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吃驚或者張皇的樣子。這樣來看,這人是有備而來而且來的還是很理直氣壯的。

“你怎麼在哀家的宮裡,做什麼?”

她當然不會是以為明曄大晚上好心好意地來看看她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等你。”

言簡意賅,陸瑾佩簡直有種走錯了屋子的錯覺。

“明曄公子大晚上的不就寢到哀家的寢殿裡有何指教。”陸瑾佩並沒有往屋裡走的打算,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倚在門上,“不會耽誤明兒修纂靖史麼?”

“自然不會耽誤。”明曄放下了銅箸慢慢地走來,在桌子邊倒了一杯茶伸手給她,遙遙的燈光下深情分明和往日不大一樣。

陸瑾佩搖搖手表示敬謝不敏,暗暗地打量了他,模樣還是很好看,隻是往日裡的那份謙遜便成了傲氣和自信,“看來明曄公子是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隻是大靖百年來的曆史,明公子到大靖不多時日,如此迅速真叫人刮目相看。”

明曄柔柔地笑了笑,還是一排安然自若的模樣,把手中的茶水飲了一口,抬起頭平淡地道,“百年的曆史麼……”

陸瑾佩點點頭,繼續倚著門邊舒展了一下筋骨,難不成這人大晚上來她這隻為了不停地喝水?還是壽昌宮的茶水比彆處的有意思?

她正琢磨著這人越發詭異的舉動,忽然,搭在門邊上的袖子就猶豫著落了下來,毫無力氣地垂在門邊搖來晃去。

她似乎……又聞到了那種甜膩的香氣。

昨天她似乎也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陸瑾佩下意識地轉身就準備往外走,今晚她果真來錯了地方。

可惜,有人不願意放過她,秋和絲的紗帳一閃,那道白色的人影就勾住了她的衣袖。

“娘娘在自己的寢宮裡還這麼拘束,大晚上的要去何處?”明曄再次展示了他高手般的功夫,她自然是跑不掉的。

“你在這喝茶,哀家去睡覺。”她在他麵前似乎也沒什麼勝算,隻能步步後退。

明曄順勢一手把門給安穩地闔上,一手把她給逼到漆紅的雕花的牆柱上。陸瑾佩抬頭看著明曄,正好瞧見他眼睛裡燃起莫名的怒意和冷冽。

“這裡就是娘娘的寢宮,怎麼,娘娘還要到彆處?”

“哀家去哪和明曄你有關麼?”陸瑾佩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人的功夫比她好,怎麼才能逃出去呢?

“那倒不是。”他墨色的眼眸裡泛起了柔情的笑意,可惜太過毛骨悚然,“我想留你在此,所以你隻能在這裡。”

這話就有些流氓的成分了不是?“明公子這是……”

明曄眼裡的笑意一點點散儘,隻剩下無儘的冷意和怒氣,手指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頜,陸瑾佩皺著眉頭被迫抬眼看他。

“昨兒晚上,我就那麼一時不忍心沒有強迫你,你瞧瞧你都做了什麼?”

嗯?

明曄神色迷離地在她臉上逡巡,“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昨天我就不該那麼心軟。”

“這麼說,藥是你下的。”

明曄得意地摩挲著她的%e5%94%87角,“對,哦,也不對,藥是我給的,但不是我下的。”

“那你來大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做質子的,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你和傅家聯手了?”傅孜遠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受製於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明曄上身前傾,將她緊緊地抵在柱子上,笑容越發的婉轉,“我和傅家聯手?嗬嗬,傅孜遠那個老東西也配,他忙忙碌碌這麼多年不過就是在為薑國做嫁衣而已,我父皇當初許了他一個願望,可惜啊他為了那個願望奮鬥了一輩子。如今他有些察覺了,我怎麼能不來。而且,我又遇上了你,真是不虛此行。”

陸瑾佩儘力避開他,“明曄你真是好大的謀劃,如今怎麼就這麼急於求成,亮出你的本性了,何不再忍些時日等到傅孜遠死了,你再坐享其成?”

“如今正是時候。”他索性一把將她攬到懷裡,精致的手指曖昧地把玩著她的腰帶,“傅孜遠還有……你的皇上過了今晚……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阿佩,你不需要了解的,以後你就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女人,等我擁有了天下,封你做皇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說你離開秦作庭跟了我好不好?嗯?”

“明曄,你說的笑話還真的不好笑。我為何要和你在一起。你許我的那些如今我已擁有,何須為了那虛偽的諾言放棄已經擁有的。”事到如今,大家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裝腔作勢也沒什麼用途。

“是麼?擁有的?”他柔和而執拗地笑,一如當日初見之時,繁茂的草地,一個柔和溫潤的男子懷抱著一隻受傷的貓,善良淡然,“以後隻能是我給你了。”

說完,便將她狠狠地扔到了一邊的軟榻上,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頜,俯身噬咬她粉嫩的%e5%94%87,一手又在她衣襟上肆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過年了,火山也準備偷懶啦,明天後天就不更了,大年初二(2月20)咱們不見不散!

給大家拜個早年,新年好呀,萬事如意,闔家歡樂!O(∩_∩)O哈!

☆、討厭這個調調

明曄作為遠在北地的太子會選擇傅孜遠作為盟友,從某些方麵來說,陸執和傅孜遠作為大靖兩大影響深遠的國蠹,其存在價值遠比想象中來得更劇烈一些。

當初陸執被下獄之時,一時大意,原以為憑借著自己在朝中的影響要東山再起簡直易如反掌,可惜時運不濟,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急功近利,也沒想到每日大防的君臣二人竟然聯手整他,所以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但是如今的傅孜遠卻和陸執不同,陸執魯莽暴躁,他圓滑內斂,相對於前者這種敵手似的同僚,大家更樂於接受後者,至少在麵子上大家和和樂樂%e4%ba%b2似一家,咱們有什麼矛盾私下解決不要鬨得場麵上過不去,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於是,從這一方麵來說傅孜遠又遠勝了陸執一籌,傅孜遠落難還有人願意救一救。

而且,自從上回傅孜遠在皇上的授意下扳倒了陸執,在普天同慶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哪朝君王都不允許一家獨大的局麵,這簡直等同於在頭上用絲線懸把刀時時刻刻看著。在陸家滿門在京城中消失的那一刻,一種喜憂相伴的感覺就一直圍繞著傅孜遠,儘管權勢逼人,但是還是那從未有過的擔心教他夜不能寐,所以他早早地便為家人想好了後路。

綜上幾種情形來看,傅孜遠下大獄過得日子比陸執舒坦得不要太多,好吃好喝也就算了,至少沒有人來給他添堵,也沒有人騷擾他,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想想怎麼樣度過這次前所未有的危機。

祖世倫領著一群人在外頭如火如荼地找各種各樣的罪狀來證實傅孜遠死得其所,傅孜遠在牢房裡一邊錦衣玉食一邊也是如火如荼地找人商量著怎麼報複。

所以,最近大家都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很如火如荼。

比如壽昌宮的寢殿內。

一向溫柔如水的明曄在對待陸瑾佩那一身雍容的鳳袍也可謂如火如荼。

陸瑾佩被壓在榻上很是平靜地看著明曄一點一點地解決掉她身上的軟劍匕首,很有馬上就要來解決她的意思。並不是她不想反抗,明曄的功夫她見識過,她和他相比就像一隻脆弱的小%e9%b8%a1仔,撲棱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