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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316 字 2個月前

的手勁,我怕你一個控製不住弑君。”

陸瑾佩:“……”你方才明明說的是怕自己控製不住好不好?

“既然皇上無礙,我也就回去了,告辭告辭。”陸瑾佩放下了袖子,儀態萬千地笑了一下,邁步就要往下去。

“等等,剛才的事,你不解釋一下麼?”

陸瑾佩回頭,就看著秦作庭背著手,站在桌子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慘白慘白的臉色,隻是目光裡分明有些她瞧不出的情緒。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句剛才的事給吸引了,所以很是好心情地又轉了回來,又很狗%e8%85%bf地伸著手過去,還沒挨著秦作庭的袖子,這人就麵色大變,如臨大敵似的往後一閃道:“有話好好說,彆碰我。”

陸瑾佩:“……哦。”這人吃錯藥了?

“你剛才和傅堯徽是怎麼回事?”來者不善。

“我下午幫你撿折子,傅堯徽來幫你拿折子。他伸手去夠,我想著吧,男女授受不%e4%ba%b2,像往後退一退避避嫌,哪知道%e8%85%bf蹲麻了,就摔了,然後傅堯徽伸手扶我,結果他被桌腳勾住了,就摔在了一處。”雖然有些水分,但好歹主要內容沒有變化。

秦作庭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朕怎麼看像是他想摸你的臉呢?”

“動作吧,這個,每個人理解不一樣,皇上你站的遠,可能理解有些偏差。”就算你理解對了,哀家也要給你掰錯了。

“是麼?”

“是,千真萬確。”

“僅僅是這樣,那他為什麼向你求%e4%ba%b2。”

他有病,陸瑾佩心裡來回把傅堯徽給詛咒了幾萬遍,你沒自覺性,你活夠了,哀家可不想死啊。

“那什麼,好歹以前是舊識,許是他怕陛下誤會,所以……”所以,他還是有病啊啊啊。

秦作庭走了幾步,低下頭,湊近了陸瑾佩道:“隻是舊識?”

陸瑾佩:“……陛下其實,也知道的。”

秦作庭的臉色很難看,簡直拖進冷窖千年不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喜也不怒,又回了禦案後麵拿了筆,準備批折子。

陸瑾佩訝然地將他望了一眼,又望一眼,這算是怎麼回事,陸三和傅堯徽的事情滿京城哪個不知道,你老爹棒打鴛鴦,你知道了還擺出個後爹臉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的錯麼?

“你知錯麼?”良久,秦作庭幽幽地來上這麼一句。

陸瑾佩:“……知。”

“哪錯了?”秦作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幽幽。

陸瑾佩:“……”

我不該來清華殿,我不該給你抹藥,我不該膽小,我不該當你後娘,我不該心裡罵你嘴上不敢說……

如此該如何說起啊。

秦作庭手裡的筆都能瞧出來火冒三丈,若是她再不說話估摸著那批複的內容就寫到她臉上來了,所以陸太後很是心虛地道:“我……不該,和傅堯徽共處一室,不該蹲那麼長時間%e8%85%bf麻了,不該摔著,他來扶,我應該把他踹走……”

秦作庭輕輕地咳了咳,壓抑了嘴角的笑容,正色道:“你如今還在喜歡著他麼?”

陸瑾佩撇著嘴搖了搖頭:“不喜歡。”

一把年紀,都成了彆人的後娘,哪有那麼多心思說這些風花雪月的過去;以前年紀小,總要乾點出類拔萃的事情,好教現在來緬懷那悲慘的豆蔻年華,不然多沒意思。

“朕記得你以前是非君不嫁啊,這麼快就忘乾淨了?”他擺明了不信。

陸瑾佩無辜地道:“可我現在已經嫁進宮裡來了。”

秦作庭低著頭,專心致誌地寫字:“你們可以私相授個受,到時候來和朕商量商量,你們都如此年輕,當年也是佳話一段,朕興許能答應呢?”

陸瑾佩默默地捏了捏手骨道:“皇上,你這話就不對了,打從你問我何為敬慎,何為婦行,我就好好修習了,雖說哀家愚笨,但如今也算是心領神會。”

秦作庭養著一張虛弱的臉,和陸瑾佩對視了一眼,了然道:“如此的話,你可以教他做你的男寵,你也不用嫁,就可以日日夜夜和他一處,難道你也不願意麼?”

……總覺得秦作庭一臉的不懷好意,就像一個惡毒的巫婆,手裡拿著布偶和糖在誘惑著一個純潔的小老太太-陸瑾佩,而傅堯徽就是那好看的布偶,和好吃的糖。

陸瑾佩又狠狠地捏了捏手骨,悲憤道:“皇上你彆開玩笑了,我要是把安平世子收了當男寵,安平郡王不得拿把刀衝進來砍死我。他居心叵測,你皇位還沒做幾天,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那你究竟是害怕傅孜遠他砍你,還是為朕的江山考慮,才不肯收了傅堯徽當男寵?”

承認前者說明有意覬覦這廝的江山,承認後者……說明她忍痛割愛,還是想要傅堯徽啊。

……她是怎麼把自己給逼到這個份上的,不說怕傅老頭砍她,她壓根就沒想過和傅堯徽重新在一起啊,更彆說男寵了。

還有啊,順帶一句皇位,純屬是對傅老頭積怨已深,找個機會敲敲邊鼓,落井下石而已,她哪有那麼偉大的情操,為了這個小心眼的江山考慮,而棄感情於不顧,她是他繼母,又不是他繼室。

“……皇上,最主要的是守衛秦家這片江山,還有,我就沒打算和傅堯徽有什麼。”這麼解釋,算是妥帖些吧。

秦作庭也不批折子了,連筆帶折子一塊擱到了一邊,手肘倚在桌子上,望著陸瑾佩笑得很迷離,很誘人,估摸著重傷未愈:“我想想小佩你如今姓秦就很激動呢。”

……靠之,秦作庭今兒果真沒按時敷藥,腦子壞了麼,這麼勾魂的笑容對著一把年紀的老子是幾個意思。

陸瑾佩莫名地哆嗦了一下,撫了撫亂抖的皮膚,尷尬地沒有接話。

秦作庭的眼神有些暗淡,那麼僅有的亮光,都許是在傷口的疼痛裡掙紮出來的:“很少有人為我考慮這麼多,小佩你如今說出了肺腑之言,想不想聽聽我怎麼說呢?”

……不想,陸瑾佩打心底裡覺得秦作庭今天很不同尋常,若不是看他有傷在身,沒什麼危險性,指不定拔%e8%85%bf就跑。

還沒待陸太後說兩句,秦作庭接著自言自語:“有人真心替自己考慮一些事情的感覺很好啊,溫暖乾淨,我鮮少有這種感覺,那小佩,你以前有麼?”

……沒有,一個影衛,除了自己,誰會替你考慮,不給你暗地裡來一刀就不錯了。

秦作庭也沒打算聽她的回答,接著道:“你以前肯定有,至少傅堯徽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唉,你說,真心真意的感情是什麼樣子的?”

陸瑾佩暗歎了一聲道:“就是像你去禦花園挖了一株花回來,悉心栽培,精心照顧,不管它以後是否開花,是否結果,你都不會再去禦花園了,即使那裡好看的花比比皆是,你都會心甘情願照顧那株花一輩子。”

這廝是個帝王,為了自己的江山,感情這種虛無的東西若不是真的情之所至,哪能真的願意放下一切做到真心真意,至少,往上數秦家三代,都沒曾出現過這種異象。

他想象不出來也很正常,聽聞他母妃早逝,先皇又逐漸變成了後爹,若不是兩個哥哥早死,一個弟弟殘疾,隻剩了他這麼一個皇子,儲君之位哪能有他的份。

這麼想著,瞧一瞧麵色蒼白的皇上,陸瑾佩便心生了幾分同情,若是以後能遇著一位妃嬪也好,皇後也罷,隻要對這廝真心真意的,也是個好事啊。

秦作庭瞧著她的眼睛,神情有些恍惚:“一輩子,隻和一株花在一起,還是心甘情願的,不問結果?”

陸瑾佩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你現在沒碰上那樣的姑娘,等到以後碰上了,也就理解了。”

至少她以前對傅堯徽就是這麼想的,喜歡他,就想一心一意地和他過一輩子,她也為此努力來著。

雖然結果和想象的背道而馳,她仍然希望,秦作庭這個情竇未開的,還能保持著一顆純潔的心,相信愛情,好好對待那個不知在何方的姑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作庭仍然勤學好問:“那怎麼才知道,誰才是我想和她過一生的姑娘?”

陸瑾佩把自己的護甲扭了個遍,腆了一張老臉,清了清嗓子才道:“就像剛才我說的對待那株花一樣,心甘情願地和她在一處,事事為她考慮,為她辟一方所在,免她煩惱苦難,無論平淡富貴,都要相濡以沫,成為對方最堅定的信念。”

秦作庭又不願意瞧她了,隨手抓了一支筆,有些詭異地問道:“你以前,也是這麼對傅堯徽的麼?”

“……都過去了,我們現在是在說你以後遇上的那個姑娘。”你妹,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到先前的話題上去了,傅堯徽,傅堯徽,怎麼每句話都繞不開傅堯徽啊啊。

“其實……我挺嫉妒傅堯徽的。”

陸瑾佩:“……”

就是他遇上了真心喜歡的陸三,你沒有遇上麼,這人果然小心眼。

秦作庭又接茬說了一句:“不過,他不知道珍惜,我很欣慰。”

看吧,這人果然小心眼,一副睚眥必報、小人得誌的模樣。

☆、男寵話題引起紛爭(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火山又來啦,大家假期過得怎麼樣(=@__@=)呐,O(∩_∩)O哈哈~良久,陸瑾佩都歪在椅子裡快睡著了,冷不丁秦作庭又喜滋滋地冒出來一句:“今兒在朝上,都是在說你和傅堯徽的事情,我很不開心。不過,現在,我又寬慰了許多。”

若不是袍子太大了,陸瑾佩被唬得險些從椅子裡竄起來,這人到底是有多小心眼啊,瞧著彆人吃癟就能開心成這樣。

“皇上,你重傷未愈,還是去休息吧。”若是在這麼熬下去,不隻是前朝那群老頭,連苦命的哀家都得被折磨到壽終正寢。

“小佩,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想把我當成那株花搬回壽昌宮裡養著啊?”秦作庭笑得一臉奸詐,“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我和小佩一道回去。”

陸瑾佩:“……”

作了個死的,她就純屬關心一句,怎麼到了眼下這種局麵,回哪兒啊?您瞧瞧您那一臉正不勝邪的淒慘模樣,還花呢……你個不要臉的。

“段靂。”

“皇上,你彆……”

秦作庭抬起手來止住了她:“我知道,你要免我煩惱,免我苦難對不對,我就招呼個人,費不了多大力氣。”

“……”陸瑾佩看著段靂架著步履蹣跚的皇帝陛下往外走,悲從中來,難以言表,尤為憤恨剛才滿腔熱血地往外瞎說。

不過,更為憤恨的是,為什麼,秦作庭在她的寢宮裡作威作福,都不覺得難以忍受呢,還覺得理所當然。

難不成在下這一顆赤誠的芳心,遙寄安平世子被摔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在宮裡的平靜生活裡給縫巴縫巴的齊全了,如今又不安分了吧?

不安分到覬覦自己的繼子,雖說年歲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