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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公主是最好的,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想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公主,隻怕自己給不起,隻怕她看不上。

秦景張口,想說話,但公主俯身,%e4%ba%b2上了他嘴角。

雪花紛飛在他們身後,秦景坐著,公主傾身站著。細雪飄零,天地同色,兩人就在長廊一角,%e5%90%bb得忘我。

平王妃站在院門口,臉色已經鐵青。她很快離開了這裡,等轉過了拐角,問奶嬤嬤,“秦景的底細,打探回來了嗎?”

“是,王妃,消息已經回來了。”奶嬤嬤連忙答,蓋是王妃這幾天因為王爺的事很心煩,秦景和公主就被她放下了。沒想到王妃隻是來看看女兒,就撞見了這一幕。

平王妃沉聲,“秦景……這個人不能再留了。”

她已經給了宜安幾日開懷,宜安該知足了,該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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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千裡追夫

平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奶嬤嬤侍候她喝了杯熱茶,她的氣色才緩解了一些。平王妃重新恢複了平靜自若的神態,讓奶嬤嬤請調查的侍衛進來,準備過問秦景的事。

侍衛將自己調查的事情整理成了折子給平王妃,平王妃拿著翻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深,甚至有些許驚訝。

按照調查來的結果看,秦景為人寡淡,不喜說話,性格堅毅正派。他從小到大的事情,真的沒什麼好提的,既沒有對賭鬥之類的有興趣,也沒有玩弄過女人。就算他是南明王府武功最好的影衛,他在影衛中的存在感也是很低的。陳世子正是看中了他的低調不多事,多年來才信任他。

恐怕秦景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以特彆強硬的態度背叛了南明王府,打了陳世子個措手不及。但即便這場背叛,也是為了宜安公主。平王妃要從這裡找借口說秦景人品差,公主也不同意啊。

秦景沒做過什麼了不得的奇葩事件,在調查中,反而是她女兒針對秦景做了不少壞事。這個折子上就寫了公主兩件大事:第一件,是公主當初為得到秦侍衛,命令自己的人一起做戲,用春,藥放倒了秦景,秦景至今以為是他酒後失德,是他對不起公主,之後才會百般想補償公主;第二件事,秦景有個青梅竹馬,宜安公主直接設計那個姑娘和一個沒本事的紈絝小子訂了%e4%ba%b2,隻為了讓那個姑娘對秦景死心。

平王妃合上折子,對公主的行為真是頭疼。她知道自己女兒從小任性,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定要得到的。但是把這種心放在對付男人上,很光彩嗎?

平王妃看折子前,是氣惱秦景;看過折子後,開始氣宜安公主的胡作非為了。

奶嬤嬤湊過來,和平王妃一起看完了折子。她的老臉也有些紅,喏喏道,“公主這……王妃,這要怎麼對付秦景啊?”

平王妃高貴冷豔慣了,一會兒時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也想到了辦法,“前一樁事已經過去很久了,秦景可能不太在意;但後一樁事是在秦景和公主關係%e4%ba%b2密之後發生的,沒過去多久,直麵的還是秦景唯一的青梅竹馬。我雖然不讚同宜安這麼自我,但事情已經做下了,正好利用一番。”

“秦景從來就隻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就算他感情再含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公主設計嫁給一個沒本事的紈絝之徒,也會對公主產生不滿吧?而我們宜安的脾氣,又豈是受得了彆人質問的?”

“讓秦景主動提起離開之意了,我不信像他那樣的為人,會不在意自己的朋友被推向火坑,還能與公主好好相處。”

奶嬤嬤聽著連點頭,沒錯,平王妃出手的話,公主反彈可能很大。如果秦景自己提出離開,公主也沒辦法怪到他們頭上啊。

她積極地問,“老奴這就著人去請秦景過來?”

“不急,”平王妃吩咐人把證據給她呈上來,“等到好時機再說。”

平王妃想要的好時機,並沒有讓她等多久。大雪已經下了三天,宜安公主因為不小心,得了風寒躺下了。王府連夜派人進宮,向皇後娘娘請意,請了太醫院院使帶著數禦醫,一起出宮來為公主坐診。因為老神醫不在,平王府上下特彆緊張,就怕在老神醫不在的時候,公主出個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

好在經過院使大人的診斷,公主真的隻是著了涼,並沒有帶著彆的重症。但就算這樣,公主也發了燒,被燒得昏昏迷迷,人事不省。

平王妃來看過女兒後,囑咐各位禦醫小心看護自己女兒,不得有失,便又回去了。平王妃走之前,掃了一圈侍候的公主身邊下人們。第一眼,她並沒有看到秦景。她心中詫異,耐心地又認真找尋了一番,才見到秦景。

青年立在人群中,身形挺拔頎長,顏色冷峻。他感覺很敏銳,當平王妃將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立刻轉眼,犀冷的目光看了過來,與平王妃打了個照麵。

青年目色沉穩地與平王妃對視半晌,並沒有在平王妃的雍容高貴下自慚形愧。他點下頭,就移開了目光,重新落向了床上生病的公主。

平王妃心中慨歎:秦景性格真夠有個性的,見到比他身份高那麼多的,他也沒有驚慌失措的醜態。又能在人群中將自己的存在感成功減弱,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跟她的女兒不清不楚,她都有些想用他了。

平王妃回到自己地方,吩咐人,“請秦景過來。”這正是個攤開說的好時機。

小郡主劉鬱靜戴著兜帽,被自己的奶娘陪著,一起走在雪地中,準備去看望生病的姐姐。小姑娘嘀咕,“可不是我想去看她的,是我要不去看她,她肯定跟娘告狀,我得挨娘罵。哼,她還說我愛告狀,她不也是個告狀經?!”

奶嬤嬤看小主子大雪天的晚上,還要出門,走得步履蹣跚。她對小主子心疼極了,對宜安公主的不滿也很強烈。她抱怨道,“宜安公主這總生病的,大家都該習慣了啊,怎麼好每次都這麼一驚一乍。”

“就是!”小郡主很讚同奶嬤嬤的話。

“老奴看公主這病歪歪的樣子,恐怕危險。等她哪天不在了,郡主可是府上唯一的姑娘,王爺王妃也不知道多疼些郡主……”

“……”劉鬱靜蹙眉,她心裡有些不舒服,跟針刺啦過一樣。什麼叫大姊不在了?大姊一直生病,但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嗎?怎麼能說她不在呢?

一想到總跟自己吵的大姊會不在,劉鬱靜的心裡就一陣酸疼,難受得喘不過氣。

她正要訓斥自己的奶嬤嬤,眼尖之下,看到一個靛衣青年被數個侍衛帶走。小郡主認出那靛衣青年是公主身邊的秦侍衛嘛,她叫住人,“等等!你不陪著我大姊,你這是要去哪裡?”

“王妃召見。”秦景簡單總結,向小郡主請過安,就走了。

劉鬱靜眉頭一直皺著,看他們走遠,她的神色也沒有輕鬆下來。娘對秦侍衛的不喜,可是很嚴重的啊。在大姊生病的時候,把秦景從大姊身邊叫走,會有什麼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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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章!”她叫道。

她身後,一位黑衣青年即刻現身,向小郡主請安。

劉鬱靜吩咐,“你偷偷跟上去,幫我聽聽娘叫秦景過去,是要說什麼,回來說給我聽。”

“這……我的武功不如秦景。”意思就是自己偷聽的話,秦景可能會很快發現的。

小郡主皺鼻子,驕橫道,“發現就發現,怕什麼?他敢告狀嗎?我是郡主,你是我的人,你怕什麼?快去!對了對了,得小心,彆讓娘的人發現了。”

季章一點頭,人就消失了。他怕自己武功不如秦景,無法完成郡主的任務。他卻並不怕府上彆的侍衛,就算彼此武功不相上下,但在多年的磨合與鬥智鬥勇中,知道對方的習慣,想躲開那些侍衛的眼線,也並不難。

秦景被平王妃叫去,門關上後,平王妃就將所有的證據扔到了秦景麵前。奶嬤嬤站在平王妃身邊,心中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景。

秦景拿起折子看過去,經過公主的常日折磨,簡單的讀寫,他的問題都不是很大,因此能看懂折子上寫的事情。他麵上沒表情,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那時候,他不是酒醉,而是被公主下的藥?!

他心中啞然,一時不知道該對公主產生什麼想法。公主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對他出手了,他卻一直被公主瞞著。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景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公主,自己毀了公主。他每次見到公主,麵上不顯,心中卻一直有愧疚感。

愧疚感那麼濃烈,如同一塊立在頭上的牌坊,讓他的心理壓力那個大的……可現在,經過證明,錯的人卻是公主?!根本和他無關?

秦景心裡有些彆扭,但他一會兒也就想通了。雖然公主的手段太過簡單粗暴,但公主這麼做,也是為了得到他。他能在那麼早的時候被公主看上,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秦景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便也沒那麼怪公主了。他又往後翻,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第二件事上,卻漸漸凝重了……他拿著折子的手攛得很緊,盯著那幾行字反複看,長久沒動作。

平王妃知道他是看進去了,就淡淡開口,“這件事,是公主做錯了,她對不住你。我已經讓人打探清楚了,徐姑娘過年的時候就要嫁給那個紈絝了。”

秦景的目光從折子上移開,他還是沒說什麼,平王妃卻看到他的手一直握得很緊。原來他心裡,並不如他表現的這麼平靜。

平王妃看向她的奶嬤嬤,奶嬤嬤知道有些話平王妃不便說,就自己主動上前。奶嬤嬤替自家公主道了歉,口%e5%90%bb真誠,說自家公主不是有意的,但是女子的因緣向來重要,公主這麼毀了人家一生,也是不應該的……

秦景依然不開口,他沉著眉,也不知道將對方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