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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白蓮花 晴小雪 4040 字 2個月前

,難不成自己還要以德報怨?這孩子隨是他的,可……吳清昕轉頭偷偷看了一眼司成醫,隻見得司成醫麵容五官出眾,同當年相比,簡直絲毫未變,他心念一動,手指重新握緊了那枚玉佩。

指不定阿蘭生下孩子,孩子也隨她心思狹隘。吳清昕對自己道,還是莫要惹個麻煩了,隨她去吧。有弟子們照料,她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回到房間,寧澤心思不寧,見秋晚歌房裡沒有動靜,便悄悄溜去找墨璽。

墨璽倚在床邊看書,抬手把書放下了,才道:“不歇會?”

寧澤苦笑道:“太長老準備如何處置他們?”

墨璽抬眼看向他,沉黑的眸子平靜如水。

寧澤道:“我還是不希望他落得……太慘淡。”

寧澤勉強笑道,“畢竟他是我爹。”

墨璽道:“我知道。”

三個字,寧澤卻覺得有什麼包袱被放下來了。他小聲道:“太長老,你……”

話到嘴邊又有點兒問不出口。

墨璽眼角彎的厲害,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什麼?”

寧澤連忙搖頭。

墨璽朝他伸出了手。

寧澤跌跌撞撞被他拽過去,一頭撞上他的下巴,疼的齜牙咧嘴的。

墨璽抱著人,揉揉他的頭,心滿意足道:“彆亂想,有我。”

第二天一大早,青木門那郭姓弟子就找上門來,說是陳硯青罪大惡極,他們已經在陳硯青的住處找到證據,要在所有門派前揭發他的罪行。

他們義正言辭,天玄門也沒有理由拒絕。

中午時分的時候,各門派都已經接到弟子的傳訊,重新聚集到了比武場。本著熱鬨不看白不看的心態,比武場裡擠得到處都是人,比比試的時候熱鬨多了。

☆、第90章 逝者如斯夫

寧澤拖著步子過去,秋晚歌一晚上沒睡好,一臉疲倦的打了個哈欠。等看到寧澤跟在墨璽後麵亦步亦趨的出現,她精神一震,差點就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跳起來,一劍劈了墨璽。

天玄門的諸位弟子嚇得都紛紛準備布陣迎敵。

寧澤陪著笑搖著尾巴蹭過去:“娘。”

秋晚歌看在眼裡更心煩,抬手把他一巴掌拍開:“滾開。”

寧澤隻好灰溜溜的鑽回到太長老背後。

秋晚歌怒道:“你去哪裡?!”

寧澤狗%e8%85%bf的又蹭過去。

秋晚歌道:“娘給你找個好女孩吧,你喜歡什麼樣的?”

“……”寧澤說:有沒有太長老那樣的?”

秋晚歌:“滾!”眉毛一挑,又道,“不準去那邊!”

墨璽泰然自若,在一邊坐下。

青木門那弟子全名叫郭有光,是陳硯青的得意弟子。他今天穿了身青色的袍子,金絲滾邊繡著鬆樹仙鶴,麵色沉重的站著,手裡捧著個小盒子。

陳硯青和幾個弟子站在另一邊,麵無表情的聽他說話。

郭有光聲音沉痛:“……禍害廣靈門,利用妖獸傷了天玄門的弟子,昨晚還懷恨在心,偷襲天玄門弟子,實乃青木門之恥。因而青木門上下商議,將陳硯青逐出青木門,從此不再是青木門之主。”

郭有光洋洋灑灑的數落著陳硯青的罪行。

下麵的人一邊嘖嘖議論著八卦,一邊又義憤填膺的痛斥郭有光不要臉。誰家沒點齷齪事,這麼把自己師父拿出來說,豈不早就是對門主之位虎視眈眈。真是個白眼狼。

寧澤明知不是這麼回事,心裡又不知道是氣陳硯青留了一手還是佩服他犧牲大義,思來想去反而有點同情頂上來的郭有光。

議論聲不絕於耳,作為修真之人哪裡會聽不到。郭有光恍若未聞,打開盒子:“這裡有我們昨夜從陳硯青住處搜出來的玉簡,上麵都是他和其他人的往來書信,可以證實我方才所說的事。”

刨開看熱鬨的大多數,還有不少有頭有臉的門派被請來作見證,玉簡在場上傳了一周,最後過到天玄門這裡。易楚成先看了一遍,然後遞給墨璽。

照顧寧澤的情緒,墨璽看也沒看,擺手叫他拿回去:“門主看過就行了。”

寧澤偷眼去看陳硯青,陳硯青也正好看過來,兩父子在這喧鬨的場合再一次對上目光。

寧澤再一次偏開了頭。

“青木門出此敗類,實在是愧對各位。”郭有光道,“然而此人心性惡毒,恐怕日後再有變故,我青木門的決定是,今日廢除陳硯青修為,不許他在踏入修真界一步。”

寧澤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緊接著他看了一眼易楚成,青木門一廂情願的決定,還要看易楚成接受不接受。

先前在長夢穀死了不少弟子,加上這次四名弟子重傷,易楚成宅心仁厚,可也是有仇必報。他眉頭一皺,剛要說話,耳邊傳來墨璽的聲音:“就這樣吧。”

易楚成傳音回去:“難道就此作罷?”

“廢掉他的修為,他也沒辦法興風作浪。”墨璽道。

易楚成若有所思,想到寧澤和陳硯青的關係,點了一下頭。

太長老待他恩重如山,他也想替自己師兄贖罪。

若非楚幕,太長老早就能夠破碎虛空,飛升而去。

易楚成便道:“青木門大義滅%e4%ba%b2,我天玄門並無異議。”

郭有光道:“既然如此,那……”

他忽然住了嘴。

寧澤順著郭有光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人旁若無人的從外麵闖進來。大家都認出來他是天玄門的楚幕楚長老,紛紛讓開一條路。

昨晚楚幕半夜失蹤,天玄門弟子一路都沒有找到人,實在不知道他躲到哪裡去了。清早郭有光又過來,隻好先行作罷。

寧澤現在看他反而不吃醋了,反正墨璽也不喜歡他了,管他過去有什麼。

易楚成道:“師兄?”

誰都不知道昨晚易楚成把楚幕藏了大半個晚上,他昨晚回到房間,就發現楚幕躲在自己房裡。原本他應該抓住楚幕,可最終還是沒下的了手,而是容他藏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清早給他解除了靈力禁錮偷偷放他走了。

臨走前他還叮囑楚幕千萬彆再跑回來,太長老對自己二人恩重如山,如今事已至此,他還是看開些。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楚幕會又跑回來!

除了天玄門自己內部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楚幕的事,所有人麵麵相覷,寧澤已經打起十二分警惕,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楚幕一路走來,目光都落在墨璽身上。墨璽坦然和他對視,此時把過去的事都拋去,在看楚幕,墨璽反而覺得楚幕其實還是有些像過去那個喜歡追著他的小孩子。

墨璽的目光溫和了一些,卻少了從前的複雜心緒。

隻是單純的長輩看晚輩的目光。

楚幕向陳硯青走去,郭有光臉色微變,要讓弟子攔住他。陳硯青使了個眼色,郭有光隻好不情不願的作罷。

陳硯青微微笑道:“楚長老。”

楚幕站在他麵前,秀麗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秘的笑容。

正午的陽光之下,楚幕手中閃過一道孤冷的寒光。

這光芒一閃即逝。

“住手!”寧澤心頭一跳,身形一閃就出現在陳硯青身邊。

楚幕右手一抽,一柄短劍從帶著血花被他握在手裡,短劍刃口帶槽,血水順著劍身滴滴拉拉往下落。他目光陰鷙,看向另一處的郭有光:“你們上上下下都和陳硯青沆瀣一氣,當初你們想叫我背叛天玄門,我便存下了證據。你今天想留陳硯青一名,我卻不願意給天玄門留這個後患。”

郭有光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殺了他,此時卻隻能道:“你彆血口噴人。”

陳硯青是他恩師,若不是為了青木門,他絕不會演出今天這場戲。

楚幕側頭笑了一下。

他容貌綺麗若女子,笑起來一派天真的有些好看。

他看著郭有光,卻是對易楚成說:“師兄,昨晚我把東西都留在你房間裡了,你叫人去拿便是了。你們以為我一心要天玄門門主的位置,就會一定跟你們合作?”

郭有光退了一步。

易楚成吩咐弟子:“快去我房裡看看。”││思││兔││網││

楚幕下手極重,他一劍廢了陳硯青丹田,又震碎他經絡和五臟。

寧澤渾身發著抖,把陳硯青抱在懷裡。

寧澤問:“你沒事吧?”

陳硯青眨了好半天眼睛,才看清楚他的臉。

昨夜陳硯青被禁錮靈力,楚幕離這麼近突然動手,他根本沒有辦法躲閃。

陳硯青斷斷續續,小聲說:“有光……青……青木門就交給你了……我……我……沒臉見……師父……”

寧澤渾身發冷。

寧澤說:“是我。”

秋晚歌也走過來,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站住。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去了。

隻是遙遙的看著滿身是血的陳硯青和半跪在地上的寧澤。

“你啊。”陳硯青睜大了眼睛,他說,“你回來了……這具身體……好,好用嗎?”

寧澤咬牙切齒:“你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陳硯青隻是看著他。

寧澤道:“我還沒死,娘也沒死,你很失望吧?”

陳硯青臉上露出了寧澤熟悉的有些寡淡的笑,眼神十分溫情。他艱難道:“你……你娘呢?我……我……對……”

陳硯青伸出手去摸他的臉。

他的手頓在半空。

他的手落了下去。

寧澤睜大了眼睛,死死咬著牙。

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秋晚歌木著臉,把他拉起來,一點一點把他的手指掰開。

寧澤的聲音發著抖:“娘,他……”

秋晚歌拽著他往回走,腳下踉蹌了一下。

寧澤說:“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死了的意思是,不管你愛他也好,恨他也好,不認識他也好,把他刻在心裡也好,這個人他永遠都不會出現了,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以後你在心裡怎麼痛恨,怎麼想念,他都再也不會出現了。

秋晚歌緊緊地拽著寧澤的手,慢慢走到了墨璽旁邊。

她有氣無力道:“我和小澤先走。”

墨璽搖搖頭:“楚城,這裡的事你處理,我先陪她們回去。”

寧澤感覺自己像是飄回去的,等墨璽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