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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白蓮花 晴小雪 4070 字 2個月前

是死在他的算計下。

陳硯青的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他連忙收斂心神,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腦海裡趕出去。

秋晚歌凝視了陳硯青半晌,忽而伸手把臉上的麵具揭下來,她如今對陳硯青已經沒有多餘的感情,隻是平淡的問道:“陳硯青,當年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秋晚歌露麵,連帶司成醫都吃了一驚。

陳硯青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他以為秋晚歌早就死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忽然出現。

“你還活著……”

秋晚歌簡短道:“多謝陳門主手下留情。”

除了寧澤和墨璽,秋晚歌本人以及陳硯青,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有個弟子正要發問,被墨璽打了個手勢阻止了。

陳硯青苦澀道:“想不到你會和天玄門站在一起……”

“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我也不想和你計較從前的事。”秋晚歌聲音抬高了,“我隻想知道小澤到底是怎麼死的。”

陳硯青迎著她的目光,莫名有一絲心虛。他不自覺放低聲音道:“我說過了,他是遇到意外,不慎身亡。”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肯說實話。”秋晚歌歎了口氣。

“你知道了?”陳硯青更加意外,他有把握當年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被秋晚歌知道的?這件事怎麼能被秋晚歌知道?

“陳門主當時下手的時候乾淨利落,現在反而不敢承認了嗎?連自己的%e4%ba%b2身骨肉都不放過,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寧澤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陳門主,你殺妻殺兒,可曾後悔過?”

“後悔?”陳硯青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仔細打量寧澤片刻,驀然一笑,“原來你也沒死。”

原來你也沒死。

原來你也沒死。

寧澤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即使在心中想過一千遍,一萬遍,當陳硯青知道自己沒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原來你也沒死。

☆、第89章 背黑鍋

寧澤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輕輕出了口氣。

這世界上的事,本來就不儘如人意的。

陳硯青瞧也沒多瞧寧澤一眼,青木門的三五個人站在他後麵,俱是一臉擔憂的模樣,隻是現在這種場合,多說多錯,因而沒有陳硯青的首肯,他們也不敢發言。

秋晚歌當年多麼喜歡陳硯青,如今便有多麼恨他。之前她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現在見陳硯青非但毫無悔改之意,反而似乎有些惋惜自己母子兒子沒有死的乾淨,她頓時冷下臉,厲聲道:“陳硯青,我本來不想同你爭個你死我活,當你你做了多少齷齪事,我便一一抖出來給天下人看。你一輩子把青木門看得比什麼都重,我倒要瞧瞧你這門主還做得不做的下去。”

墨璽適時開口道:“陳門主,今日是我們來抓你呢,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太長老,陳硯青老奸巨猾,咱們何必客氣。”寧澤沉默半晌,接話道,“萬一讓他逃了,也是一大後患。”

“小澤……”秋晚歌渾身一顫,看向寧澤的目光中有了一絲不可置信。

寧澤麵無表情,上前一步,拉著秋晚歌一隻手,將她帶回到墨璽身後,淡淡道:“娘,你久傷初愈,當心他們動手。”

墨璽目光看了寧澤一眼,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

察覺到寧澤手指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手掌勒的生疼,秋晚歌心裡無來由一陣發緊,她恨不得自己能夠回到半刻鐘以前,攔住寧澤來這裡。不,她應該早點動手一劍殺了陳硯青才對,怎麼能叫她的孩子聽到這種話……

“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陳硯青抬起頭,遠遠看著天邊那一輪已經開始清減的月亮,而後便收回目光,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青墨色的木牌,丟給背後的弟子。

接到木牌的那弟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眼睛一熱:“門主,你……”

陳硯青背對著他,背著手道:“今後的事,便交給你了。”

那弟子忽然跪倒在地,垂著頭,麵孔深深地藏進陰影之中。他低聲道:“是。”

馬上這弟子起身,收起木牌,沉聲道:“陳硯青任天玄門門主期間,勾結他人,敗壞門風。為一己私利,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如今我便大義滅師,將其擒獲,交於天玄門處置。”

他一臉堅毅,這番話說出來更是大義凜然。

其他人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一臉了然,隻是若是仔細看,仍能看清楚他們眼底的一絲慚愧和傷神。

緊接著有人便出聲了,他們一人一咬牙,道:“我早就覺得陳硯青不對勁,奈何他是門主,我雖心有疑慮。卻不能做什麼。我好在郭師兄無意中得知他今日意圖不軌,我們跟過來,才抓個正著。”

陳硯青似笑非笑:“墨長老現在可滿意?”

他話是對著墨璽講的,目光卻掃向了秋晚歌和寧澤的方向。

寧澤實在不想揣測他的目光裡是什麼含義,徑自偏開了頭。秋晚歌也垂著臉,不去迎合他的目光。陳硯青隻是略微笑了一笑,似乎並不以為意。

然而背對著他的弟子們,都能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而後又鬆開了。

接下令牌的郭姓弟子上前一步,抬手正要封住陳硯青的靈力,然而就在下手的一瞬間,他的手微微頓了一頓。

“門主,得罪了。”他小聲道。

陳硯青微微搖搖頭。

郭姓弟子再未多言,出手如電,封住了陳硯青的靈力。

陳硯青把自己和青木門撇的一乾二淨,哪怕是最不願意去想去聽的寧澤,也能看出來他是為了保住青木門。而且很顯然,他早就想好了這一招退路。

而事情到這個地步,陳硯青擔下所有的事,即使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可若是沒有更多的證據,天玄門也隻能處理陳硯青,而不能動青木門。

寧澤鬆開秋晚歌的手,轉頭問之前被抓住的弟子:“他們說的是實話?”

那幾名弟子都緊緊閉著嘴,隻有一人昂著頭,視死如歸:“如今被你們抓住,我也隻能實話實說,我們確實是聽門……陳硯青的命令前來的,同青木門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可以放過你們。“寧澤放輕了聲音,“隻要你們說實話。”

“呸。”那弟子啐了一口,道,“老子今天出來就不怕死。”

寧澤驀地語氣激烈起來:“你們真以為這樣,青木門就能夠安然無恙嗎?”

“寧澤!”墨璽一聲低喝。

寧澤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他低聲道:“太長老,抱歉。”

“過來。”墨璽伸出了手。

他也是沒有料到陳硯青會在這裡,否則也不會叫寧澤過來。

但這種情形下說什麼也無益。

寧澤沒有動,墨璽便探身往後將他拽過來,也不管他反對,將他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

寧澤這身體還沒成年,足足比墨璽矮了大半個頭,就這麼實打實的被他抱在懷裡。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寧澤心裡的某一角突然就崩潰了。他眼睛一酸差點哭出來,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不好看,隻好胡亂的把臉在墨璽的衣襟上蹭了一下。

“沒事了。”墨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隻手拍拍寧澤的背,這才鬆開他,讓他在自己身邊站好了,對對郭姓弟子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把陳硯青帶回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剛才那一幕叫大家都有些驚訝,郭姓弟子略微遲疑,便點頭道:“如此甚好。”

秋晚歌簡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青木門的人都早就已經離開了,隻剩下陳硯青和另外幾個被抓住的弟子一同被天玄門的弟子抓著。

“墨璽,你!”心裡的惱怒叫秋晚歌幾乎立刻將悲傷拋在了腦後,她抬手指著墨璽,手指還不停的顫唞著,“你剛才乾什麼?”

任何一個母%e4%ba%b2,都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跟另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

墨璽道:“先回去再說。”

“你給我解釋清楚!”噌的一聲輕響,秋晚歌袖子裡抖出一把軟劍,轉眼之間就指向了墨璽的喉嚨,她說完轉頭又看向寧澤,“小澤,過來。”

寧澤陪了個笑臉:“娘……”

秋晚歌咬牙切齒,奈何寧澤賴在墨璽後麵不動,她也實在沒辦法。

三人僵持了好一會,秋晚歌終於放棄似得收回軟劍,低聲罵道:“王八蛋。”

墨璽眼角彎了一下,也不管弟子們包括易楚成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徑自吩咐道:“回去,明兒再處理他們。”

才進了小院子,就看到裡麵人來人往%e9%b8%a1飛狗跳人仰馬翻。

墨璽眉頭一皺,易楚成連忙拽住一個弟子道:“怎麼回事?”

弟子現在才看到他們回來了,鬆了口氣的模樣:“楚幕跑了!”

“什麼?”易楚成一驚,追問道,“怎麼回事?”

弟子道:“應該是趁大家被迷音蟲影響的時候跑的,我們也才發現不久。”

易楚成神色複雜,那弟子連忙道:“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門主放心。不過……”

見他猶豫,易楚成道:“不過什麼?”

“阿蘭師姐剛才身體不適,叫了懂醫術的長老看過了……”弟子看了一眼後麵的吳清昕,道,“她有身孕了。”

吳清昕恍若未聞,一言不發。

寧澤道:“阿蘭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來,現在這個地步,不如還是容她現在天玄門呆著吧……”

易楚成也深以為然:“她也是一念之差,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吧。這可是女修一大劫數。”

修真之人極難有孕,這也是為什麼修真界總是人數稀少的緣故。更何況一旦懷上孩子,女修便不能再隨意動用靈力,要是沒了門派庇護,日後不知會落到何等地步。隻有等到生下孩子,才能緩慢恢複過來。當年秋晚歌也是假意閉關三年,在青木門和天音閣的重重保護之下,才神不知鬼不覺得生下寧澤。

“門主不可。”吳清昕誠心道,“她心思不正,萬一又做出什麼事來,豈不是後患無窮?”

“吳長老。”墨璽語氣暗含警告,吳清昕連忙低頭不說話。

易楚成對弟子道:“便這樣決議吧。吳長老,阿蘭畢竟和你夫妻一場,你還是不要太過涼薄。”

吳清昕不以為然,阿蘭心術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