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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莫鳶和南翼楓的關係如何,與陌芊芊呢?”

嫣兒恍然大悟,萍兒根本就是梅夫人的人,她在郡主身邊,完全就是為了監視郡主的一舉一動,然後來報告給梅夫人。

嫣兒心中道,好險,好在所有的隱秘的事情郡主帶上的都是自己。不然,莫鳶和陌雲清的關係早就公之於眾了。而現在,皇上針對兩人的關係,隻是懷疑,並未找到有力的證據,故此也無法對莫鳶進行定罪。

萍兒把所見所聞如實相告,無非就是往常南府下人都能看到的場景:南翼楓對莫鳶的時而冷漠時而熱情,莫鳶對南翼楓的忽遠忽近;陌芊芊和莫鳶的兩兩相厭,止不住的暗潮湧動;孟老夫人對莫鳶的諂媚和假仁假義。

梅夫人聽完萍兒的講述,喜上眉梢。

“看來,莫鳶在南府不得勢啊,難怪要把爪牙伸到皇宮之中,以為有了太後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她錯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將她連根拔起,休想再有翻身的機會!”

梅夫人想的是,莫鳶現在不得勢,且在南家之中勢單力薄,又有了和陌雲清糾結不清的曖昧關係。隻要把她的名譽損毀,這個人也就徹底的完了,誰管她是不是太後欽點的郡主。起碼在道德譴責聲中,太後無法為她翻帳。

一個人勢力再大,總不可能蓋過那麼多反對的聲音。

現在梅夫人在外人看來是“瘋癲”的,李玉寧又在庵堂中靜心修行,變相地把兩個人置身在了安全的地帶。無論外麵翻天覆地,和兩人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陌雲廊被押送天牢,李玉寧不是還好好的在庵堂中誦經念佛嗎?

認清這一點,梅夫人覺得有些事情就好辦了。陷害往往都不可能發生在瘋癲的人身上,即便她暗中使壞,也沒有人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空口無憑,即使莫鳶知道自己是假裝的,又如何讓他人信服?

“你暫且回去,就說已經把草藥交給了芝兒,正煎著呢。其他的,不許透露半個字。”

梅夫人又拿起桌上的剪刀,“哢嚓,哢嚓”修剪個不停。

嫣兒咂%e8%88%8c,好好的一盆植物,看看被她修剪的,沒了模樣,半點觀賞的價值都沒有了。

在萍兒返回南府之前,嫣兒就趕了回來,把在李家看到的聽到的都儘數告知了莫鳶,末了還感歎兩句:“郡主,打死奴婢都沒想打,萍兒居然是梅夫人的人!看著她平日裡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心機如此之深,我們都被她騙了這麼長時間!”

頓了頓,嫣兒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看著莫鳶:“郡主您早就知道是不是,不然也不會讓奴婢跟蹤她。”

莫鳶淡淡笑著,點點頭。

“所以每次行動您都帶著奴婢,而非是她?”嫣兒又問。

莫鳶還是點頭。

嫣兒剛才的興奮和憤慨瞬間就沒了,低頭耷拉腦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歎了口氣說道:“唉,本以為是郡主重視奴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莫鳶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好了,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心裡美著吧。終於可以獨占我了。”

嫣兒瞬間換了神色,一臉悲傷:“郡主怎麼能這麼說奴婢呢。您不知道,上次萍兒替奴婢挨那三十大板子的時候,奴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真情沒有半絲虛假。奴婢隻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

莫鳶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前世的自己突然間發現愛之如生命,也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如生命的男子忽然在背後捅了你一刀,那種絕望的滋味,咬噬的心疼。

“萍兒回來之後,你暫且回避一下,以後也鮮少和她接觸吧。”

莫鳶的意思嫣兒明白,她怕怕嫣兒忍不住會質問萍兒。

嫣兒艱難的扯動嘴角笑笑,搖了搖頭:“跟了郡主這麼久,多少也學會了一些隱忍和喜怒不形於色。我和萍兒的關係與她的身份並不衝突,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共事的。”

嫣兒隻是舍不得。

然而,舍不得終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種代價,彆人說了不管用,唯有自己%e4%ba%b2身體會,才會明白其中的甘苦,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選擇。而不是再感情用事。

莫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萍兒回來之後,嫣兒還是回避了。

莫鳶簡單地問了幾句梅夫人的狀況,沒有再問過多的話。

從南府到李家,需要途經一座石拱橋,恰好可以看到河道兩旁的景觀。隱藏在冬日裡的綠意悄然萌發,一切都仿佛剛複蘇的樣子,冬日的淒冷寂靜漸漸消失不見。

春天的腳步總是急匆匆,轉眼,楊柳河畔,西子湖旁,早已是鶯鶯嫋嫋一大片,端的是惹眼,更多的則是賞心悅目。

又是一年好景象,連帶著心情也跟著大好。

莫鳶掀起轎簾,看著外麵沾染了綠意的景色,嫣然一笑,醉倒了望向轎中的百姓,惹來一頓混亂。

正如莫鳶所言,她去李家的次數增多了。多數都是去看何夫人,不過有的時候她也會順便去看望梅夫人,看看她“瘋癲”症狀是否好轉。

“這就奇怪了。”莫鳶看著在盤膝在床上撕著書本玩兒的梅夫人,對一同來的何夫人道:“母%e4%ba%b2,女兒那日所請來的大夫可是皇上%e4%ba%b2筆提了字的大夫,醫術堪比宮中的太醫。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怎生不見大娘的病好轉?若是再沒有效果,女兒可是要上報皇上,去告那李大夫的。”

何夫人聞言變色,不由得抓住莫鳶的手,一臉惶恐:“你要告李大夫?可那又怎麼樣呢,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了,你告李大夫也是決計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莫鳶搖頭,清晰地看見梅夫人眼中一抹慌亂閃過,心中更是有了把握。

“不,母%e4%ba%b2,治不好說明李大夫醫術不精,我要請求皇上摘下李家的牌匾。這樣徒有虛名的醫館,不是白白糟踐了皇上還有百姓對‘李家醫館’的信任嗎?還是趁早拆卸了好。”

莫鳶越說越起勁,聲調也越來越高,大有真要前去的架勢。

何夫人下意識偷眼瞄向梅夫人,卻見她手中的紙張越撕越慢,臉上的恨意決絕,卻又在莫鳶看向她的時候收斂的恨意。

莫鳶走後,梅夫人把何夫人留在院落中。

“你都聽見了,莫鳶要把這件事鬨到皇上麵前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阻止她,否則,我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梅夫人一改剛才的癡傻麵容,對何夫人低聲嗬斥。

何夫人麵露難色,莫鳶一向都很有自己的主見,何曾聽過自己的一言一語?

梅夫人當然知道何夫人的話對莫鳶不起任何作用,焦急中,一旁的芝兒說話了:“夫人,為何不讓李大夫為二夫人看病。隻要把二夫人的病看好了,他的名聲自然也就名副其實了。”

梅夫人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

“可是,我沒有病。”何夫人心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梅夫人陰森森地笑著:“你沒有病,但是我可以讓你生病。”

李玉寧所在的庵堂,是京都中一處熱鬨的寺廟——佛山寺。

因為距離比雲山寺近的多,且在京城城內,為了方便,京都中的很多人都來這裡上香求簽,香火也還算旺盛。

但是這些熱鬨和李玉寧都沒有關係,自從被太後罰在此悔過,李玉寧每一天過的都痛苦不堪。

莫鳶曾經去看望過她,寺廟中的尼姑並沒有因為李玉寧是慶王爺的妃子就給她起小灶,吃穿都和常人一樣,吃的是沒有油腥的素食,穿的粗布麻衣。

莫鳶深知李玉寧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卻又是個愛偷懶的人,青燈伴古佛的日子相對她來講實在是比坐牢更為煎熬的事情。

每天天還未亮,庵堂中的姑姑就叫李玉寧起床,打掃院子。~思~兔~網~

一開始,李玉寧仗著自己側王妃的身份作威作福,可是很明顯,沒有人吃她這一套,都是把俗塵往事看淡的人,更何況是太後命她前來,並且事先派人叮囑,要讓她在這裡吃儘苦頭。

故此,沒有人會遷就於她。

時間一長,缺乏鍛煉,又挑食的李玉寧,看上去明顯瘦了一圈,臉色蠟黃如塵封的古董。

莫鳶來看望她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這樣素淨的李玉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先前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中又強硬起來。

李玉寧閉門不見莫鳶,對莫鳶,她是恨到牙癢癢,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這樣一味隻知道把過錯往他人身上推的李玉寧,莫鳶並不陌生。本以為李玉寧在這裡誦經念佛,多少會接受一點善念的洗禮,沒成想卻是讓莫鳶更清楚的認識了她——一個不知悔改,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人。

嫣兒攥緊了拳頭,後槽牙咯吱吱作響:“哪裡有這樣的姐姐,好心來看她,反倒是吃了閉門羹,根本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活該被關在這裡一輩子!”

莫鳶淡淡地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木門,拾級而下。

“像李玉寧這樣的人,即使身在庵堂中,也安生不了。和她母%e4%ba%b2一樣,生來就是個惹事端的主兒。”

裁決性的話莫鳶本不願多說,可是針對李玉寧和梅夫人這種鮮明的人物,莫鳶看透了她們,也徹底的心灰意冷。

還未到南家,就見萍兒站在大門口左顧右盼,看到莫鳶的轎子著急忙慌跑上前來。

“郡主,不好了,何夫人得了風寒,嚴重的很,李家送來消息,讓您趕緊去看看。”

莫鳶聞聽,心中生疑,思忖片刻還是對嫣兒吩咐道:“嫣兒,我先趕去,你去把李大夫帶來。”

嫣兒看了麵帶焦急之色的萍兒一眼,眼中流動著不明的含意,轉身離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喜怒不形於色

莫鳶趕到李家的時候,連管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郡主,何夫人這兩日精神頭不太好,今天一大早,琴兒去叫她起床的時候忽然發現她高燒不退,這才連忙去通知了您。”

管家引著莫鳶往何夫人的院落邊走邊說道。

莫鳶心中著急的不僅僅是何夫人生病的事情,她隻是好奇這次何夫人生病生的蹊蹺。

來到何夫人房間之內,琴兒滿臉焦急,見到莫鳶跟看見救星一般。

莫鳶坐到何夫人床邊,還未開口,琴兒便自顧自說道:“前幾日還好好的,可是這平白無故的,突然間就昏迷不醒,口中還不住地說著胡話,嚇壞奴婢了。本來想著給找個大夫來看看,可是除了郡主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