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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唯一稱得上改善的,就是丈夫對她還算不錯。隻可惜嫁過去三年有餘都沒有任何喜訊,本就因為丈夫護著她而導致不滿的婆婆對她就更加惡劣了。

前陣子聽說她婆婆還在趕集的當日,在眾人麵前辱罵她是不下蛋的母%e9%b8%a1,淨占坑,還不如風*流街的寡*婦老*鴇。那個老*鴇墜入風塵之前生過一個男孩,隻可惜孩子不足月就死了,她婆婆說她比之寡*婦老*鴇不如,這番羞辱簡直比讓她去死還要來得嚴重!

那女人是個受氣包,吃了虧受了委屈也隻敢往肚子裡咽,長久下來心裡的積怨越來越深,時不時地偷偷躲在無人之處自殘、詛咒,借此來發泄內心的怨恨不滿。

如此濃重的怨氣和心結,要是不產生心魔就有鬼了,但是這個還不足夠證明她身上冒出來的黑霧就是魔氣。所以,淩笑著重讓淩一去查了那個女人,自那晚自己吸走她身上的黑霧之後精神狀態的變化情況。

結果就是,她變得開朗了。鬱鬱寡歡、哀怨自憐這樣的詞彙,現在根本與她沾不上邊,整個人好像褪去了陰鬱的皮囊,慢慢從過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開始朝著健康向上的狀態發展。

哪怕淩笑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一再證明,那玩意兒有超過九成九的可能是魔氣!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晚她不僅僅是吸走了那女人身上的魔氣,還在不經意間將對方的心魔魔根一並粉碎,不然那個女人身上也不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

將資料扔在一邊,淩笑把自己摔在床榻上,雙手枕在腦後,仰躺著望著天花板發呆。證明了那股黑霧是魔氣,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切又回到問題的原點,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第7章 誰在喚她?

遺留的問題還有很多,諸如,她為什麼可以吸收魔氣?

彆人心魔爆發,魔氣外放的時候都會性情大變,偏偏隻有她絲毫不受影響,吸收魔氣之後反倒身體更加健康?

假如身體內部有個“淨化器”,能夠將魔氣淨化之後變成能量供她使用,那這個“淨化器”是什麼,怎麼形成的?

如果她是個人類,或者是半人半魔,那可以肯定她身體內部一定有這樣一個特殊的“淨化器”!隻是,誰那麼無聊,在她身上弄這樣一個費事兒又容易出岔子的玩意兒?

倘若她真的是人類或者半人半魔,那麼對方弄這個“淨化器”給她,應該就是想要彌補她不能使用玄氣這個弊端,這樣一來,就隻有兩派人會這麼做。

原身是遺腹子,戰神父%e4%ba%b2在她出世前就為國捐軀了,憂傷過度的母%e4%ba%b2在生下她之後身體大虧,一個月內也追隨她死鬼父%e4%ba%b2去了,淩家的人沒這麼好心會冒這麼大的險為她這個廢材準備這樣的東西。

那麼,就隻剩下外祖柳丞相一家了,不過細想之下這個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為她弄來如此逆天的“淨化器”的話,原身何至於會被貶到祁陽鎮?

能夠吸收魔氣,將之轉化為純淨無害的力量使用,這種能力絲毫不輸給那些武道高手。要知道,武王級是踏入強者門檻的重點階段,稱之為入門。凡人入門,可將玄氣外放以色示人,在這個階段最容易受到心魔的誘*惑而導致入門失敗。

若是有“魔氣淨化器”這種逆天存在,武者入門的安全率和成功率就會大大提升,雖不說能夠達到百分之百成功,但至少也可以保證九成以上的成功率。

一旦柳家為原身整出了“淨化器”,那麼,她整個人就是一具會移動的超級作弊器,前有柳家深厚底蘊作為後盾,後有一身逆天的能力作為輔助,不誇張地說,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天啟大陸第一至寶!

哪個武者敢保證自己在突破武王級的時候,能夠守住心靈平台不受心魔蠱惑?哪個武王之上的強者高手敢保證,他們在今後的修煉當中,不會遭遇心魔侵襲?

一旦他們遇到上述的情況,如果原身高興,隻要那麼輕輕一揮手,將魔氣吸走,不僅可以免去墜入魔道的悲慘後果,還可以精純玄力,增進修為,誰不想得到她的青睞?

這樣的人放在哪兒都是備受推崇的存在,她要是一個不爽,多的是強者高手為她出頭坐鎮,試問普天之下,誰敢動她?

當然,這一切的假設,是建立在柳家為原身弄出了這身淨化本事兒的基礎上。但是以原身之前的遭遇來看,彆說柳家為她作出如此大的貢獻了,隻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異常。

所以,淩笑是人類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半人半魔,這個可能性也幾乎可以忽略不提了。半人半魔,比單純的魔更加貼近怪物這個名詞,因為他們沒有理智可言,無法控製自己。

並且,淩笑感覺自己體內並沒有那所謂的“淨化器”。淨化需要過程,同時淨化也意味著淩笑與魔氣是互不相容,需要一方壓製另一方,這與淩笑本身的情況與之嚴重不符!

淩笑對魔氣有著天然的%e4%ba%b2和力,隻需一個意念,魔氣便會自主地跑來“找”她,融入她體內,像設定的程序一樣自行運轉,從而轉化成為她的力量,完全不用她自己去驅動。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除了純正的魔族之人外,還有彆的嗎?

自己不是半人半魔,淩笑鬆了口氣,而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該慶幸自己是個魔嗎?兩個人類生出的孩子,竟然是個魔族,這算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基因突變啊?

伸出右手,將氣流使出凝結於掌心,看著球形氣流,淩笑滿目迷茫,接下來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似乎是察覺到淩笑內心的迷茫雜亂,球形氣流活潑地彈了起來,繞著她的四周晃來晃去,一會兒近一會兒遠,左彈右閃的,好像一個調皮的孩子歪著腦袋繞著她打圈,問她在煩什麼。

很奇妙的感覺!

“嘁,不過是一團氣兒!”這麼人性化,是要鬨哪樣兒啊!

聽著淩笑調笑般的語氣和無所謂的口%e5%90%bb,球形氣流炸毛了,雖然它沒有毛。

圓潤的邊緣變成尖銳的鋸齒形,呲呲地蒸騰出縷縷白煙,變了形的刺球氣流不停地繞著淩笑上跳下竄,頻率高得都看不見具形,隻見到一團白影彈來彈去的好不樂乎。

對於某“毛球”的抽風,淩笑好整以暇地雙手環%e8%83%b8坐在床榻上,時不時地投過去帶有挑釁味道的一瞥,嘴角扯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說,你繼續鬨啊,爺我在這兒看著。

用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姿態將某“毛球”鄙視了個徹底,也將它刺激得抓狂,一直逗弄它直到自己乏味了,淩笑無謂地聳聳肩,一股腦兒倒在床榻上睡著了,徒留某失去控製的“毛球”哀怨怨慘戚戚地湮沒於空氣中。

靜謐的房間內,安靜平和,唯有淺淺的呼吸聲有韻律地起伏著……

這一覺,淩笑睡得極不安穩。

夢裡,迷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淩笑在裡頭徘徊著,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個輕柔的女音一直在她耳邊響著,呼喊著一個陌生的但是感覺又很熟悉的名字。

阿淩。

阿淩!阿淩!

阿淩,你去哪兒了?

阿淩,你不要我們了嗎?

……

女音“阿淩阿淩”的煩得要死,如同魔音繞耳,聲聲不息,一句句刺入淩笑耳裡。她很想告訴那個女人,她不是她要找的“阿淩”,可是,她發現自己開不了口,隻能任憑那喋喋不休的女音儘情荼毒著她的耳朵,淩虐著她的精神,無法逃離!

阿淩,不要走!

阿淩,不要放棄我們!

阿淩,大家都在等你回來!

……

入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對方就是在她耳畔輕語,可是淩笑眼前隻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沒有第二個生物的存在!

誰?

是誰在她耳邊吵鬨不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誰?那個女人是誰?阿淩又是誰?

那個女人一直在碎碎念,傾述著她對那個“阿淩”的思念和憂思。可她的叨念卻對淩笑的腦海造成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聲量不大,不會震破耳膜,明明隻是令人厭煩的絮叨而已,可是淩笑卻抱著頭跪在地上大喊大叫,頭痛不已。

為什麼?

為什麼聽著這個聲音,會覺得熟悉?

為什麼聽著這些絮叨,她的心裡會那麼難受?

零星碎片的記憶殘骸像個調皮的孩子,在白霧中一閃而過,快得叫人來不及去把握住,就這樣從淩笑麵前溜走了。

一個黑色掠影忽閃忽閃地,看不清是什麼,猛地跳到淩笑麵前,可她依舊看不清楚黑色掠影的真實麵貌。

頭抵在地麵上,淩笑就這樣看著癡癡地看著懸在半空中的黑色掠影,眼眶裡蓄滿淚,想要伸出手去觸摸它,卻始終夠不到。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眼裡投露出來的那抹情感,飽含懷念,飽含愧疚。

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眼淚不受控製地往外淌著,淩笑麻木地凝望著空中的黑色掠影,徹底失去了動彈的能力。在她緩緩閉上眼睛之後,那選在空中一動不動的黑色掠影突然朝她俯衝而來,直接竄入她的額頭,消失無蹤……

華燈初上。

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淩笑,終於醒過來了。她慢慢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把抹掉臉上未乾的淚痕,泛白的%e5%94%87瓣小幅度地顫唞著,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麵發呆。

記不清做了什麼夢,隻知道,有個女人一直在耳邊喊著,好像是在喊她,又好像不是。呆滯的目光終於回神,在掃及右手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總感覺右手上似乎少了點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

淩笑茫然地搖了搖頭,算作是對自己的回答,然後從床榻上起來,拖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走了出去。

吩咐侍女準備沐浴,這期間淩笑的精神一直很恍惚,以至於讓淩宅上下所有人都以為她又變回之前那個呆呆傻傻的九少。

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裡,全身舒展開的毛孔被熱水滋潤著,淩笑恍惚的魂兒才逐漸回體。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在擦乾身上水珠穿衣服的時候,淩笑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坐在右手上。

為什麼總有一種右手上以前佩戴過什麼東西的奇怪感覺呢?

原身很討厭在脖子上、手上戴各種飾品,淩笑自己也沒有這樣的習慣,可是這種突兀的違和感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若非她神智夠堅定,隻怕她真的要屈服於感覺,相信自己以前是真的有戴東西在右手上的習慣了。

草草地用了膳,睡了一整個下午的淩笑此刻沒有絲毫睡意,儘管下午的時候她睡得並不安穩。麵無表情地在院子裡散著步,看著隨風而來的紫黑色霧氣在她四周打著旋兒,伴著落葉嬉鬨著,淩笑的心情並沒有絲毫的轉好。

晃蕩到石桌附近就著石椅坐下,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黑霧的動靜,觀察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