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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73 字 2個月前

眉心輕輕一%e5%90%bb,“是我。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我會守著你。以後,除了死亡,再也沒能將你我分開。”

她卻如同做夢一般,這話在夢中出現過多回,今日終於從夢幻走到了現實。她哭著,將這些年累積的淚悉數在今日爆發。她忍了太久,她空了太久,她累了太久,今日……再也無法忍耐。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我是誰,而是我在你麵前可以是誰。

她放肆的哭著,不必顧及自己是誰,什麼皇後,什麼天下之尊,都比不過他那一句“可願”。

“你可知這三年我是如何過的?你可知我想你想得發瘋?你可知每當逸兒問我,父皇何在,我無言以對時的痛楚?軒轅墨,你知道嗎?”她泣不成聲,淚如雨下,“午夜夢回時,我次次都在問我自己,為何當日沒能留下你?為何你連屍體都不給我?我已為你守住這大彥江山,為何你還要食言,久久不肯歸來?軒轅墨!軒轅墨!你如何能忍心?你如何能舍得?”

她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整個人伏在他的懷裡聲淚俱下。

軒轅墨淚流滿麵,“以後,有我。”

慕青放下軒轅逸,“逸兒,去吧!”

軒轅逸飛奔著過去,一把抱住了軒轅墨的%e8%85%bf,仰著稚嫩的麵頰笑得何其乾淨,“父皇!”

軒轅墨蹲下`身子,一手將孩子抱在懷裡,一手攬了葉貞入懷,一家三口總算圓了。彼時葉貞欣羨的天倫之樂,如今她總算得到了。

慕青轉身走進去,沒去身影。

外頭響起了清晰的馬蹄聲,而後是大批的錦衣衛蜂擁而至。

葉貞驟然抬頭望著軒轅墨,卻聽見他依舊從容的聲音,“他總算還了我一局。自此兩不欠,隻身江湖行。”

錦衣衛齊刷刷的跪地,嶄齊高喊,“恭迎皇上、皇後娘娘、太子爺回宮。”

音落,順著軒轅墨的視線,葉貞看見那抹銀白色的身影快速策馬而去。銀白色的麵具被拋上半空,終於隨風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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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放下的不該放下的,愛恨情仇都隨風去吧。既然留不得,那就放手。

貞兒,我終於可以對你放了手。

終於可以,原諒了自己。

以後,他終於不再是替身。

以後,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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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九千歲1

“師父?師父你放我出去!”石室內,慕白拚命撕扯著門口的鎖鏈,“師父你放我出去,再不出去,蓮兒就會……師父,我求你我求你!”

“混賬東西,你難道不知道,你我這門功夫的弱處嗎?”昆侖子冷然站在門外。[**]

慕白撲通給他跪下,透過門縫焦灼的望著外頭,“師父,隻這一次,唯這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蓮兒被他們糟蹋,師父我求你,隻要我去贖了蓮兒,我立刻回來,絕對不會與蓮兒再糾纏不清。師父……”

他狠狠的給昆侖子磕頭,那份絕然教人感動。

昆侖子拂袖而去,“你好好反省,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許去。那個風塵女子,就隨她去吧!萬般皆是命,你何必苦苦執著。”

“師父!師父!”慕白瘋狂的撕扯著鐵索。

外頭空無一人。

拚儘全身功力,他終於扯斷了鐵索,瘋似的衝出去。顧不得體內翻滾的血氣,顧不得險些氣竭而亡的身子,翻身上馬。

他何嘗不知道,這一去,定然會被逐出師門。

可是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滿腦子都是一張張腦滿腸肥的垂涎畫麵。

他剛剛籌措了為她贖身的銀子,卻不料被昆侖子發現,愣是將他囚禁起來。快馬加鞭,他隻願此生還來得及。

淮月樓裡,歌舞升平。

美麗的女子站在花台正中央,今日是她淪落風塵被開苞的日子。她就那麼定定的望著眼前一張張垂涎的容臉,心裡頭隻期盼著,期盼著那個叫慕白的男子,能一擲千金的帶她走。

慕白,你會嗎?會來嗎?

可惜,她沒能等到記憶中的竹馬,卻等到了當空一聲禮炮響。

她抬頭,看見外頭的焰火絢爛綻放,如她此生,繁華過後就會終結。

可是……

她忽然不甘心,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如何能甘心呢?

他騙了她?真的騙了她?!他沒有來,可是底下的競價卻越來越高。

一聲高喊,她看見魁梧的男子疾步走入華堂。她認得,那是當朝魯國公葉惠征,手握重兵,身份何其尊貴。

“你叫什麼?”葉惠征已過而立之年,卻一身軍人氣質,往這堂內一站,無人敢與之匹敵。他用冰冷的劍鞘挑起她精致的下顎,一雙銳利如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精致無雙的臉。

“妾身花娘。”她眸中含情,低低輕語。

今日,她難逃一劫,他到底還是沒來。

既然如此,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就這樣付與他人。就算要掙紮,她也要掙紮在最高層。難得今日能逢著葉惠征,她決意不會放過。

慕白,你騙了我。

為何要騙我?

你說過,會帶我走!原來,都是騙人的話,卻讓我苦苦當了真。

葉惠征一擲千金,打橫將她抱起。

花娘原就生得嬌豔,明媚如花,秋水剪眸略略含情,一張紅%e5%94%87飽滿欲滴。稍稍挽%e5%94%87,變成風韻,教人見著宛若欲說還休。纖瘦的腰肢,盈盈一握,越發惹人垂憐。

早前便有人聽聞,淮月樓的花娘,花顏如玉,便是當朝國公爺也忍不住前來競價。

葉惠征抱著她,一步一頓的走上木質台階,她聽見那木樓梯發出清晰的咯吱咯吱聲。心,高高懸起,卻還在期盼著,期盼著最後的希冀。她想著,隻要他出現,她就會跟他走。吃糠咽菜,粗茶淡飯她也甘願。

他說過,等著贖了她的身,他們就回老家。

那個渭河邊的寧靜小漁村!

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惜……

她扭頭望著案上的紅燭,看到那燭光搖曳中,葉惠征的臉在她的視線裡無限放大。下意識的用手抵住他的%e8%83%b8膛,花娘的麵色怔了怔,“國公爺,我……”

“怎麼?本公已經置了銀子,你卻不肯?你該清楚,本公是什麼身份。若你願意,本公納你為妾也不無可能。”葉惠征濃眉挑起,他哪裡容得旁人反抗他的意思。坐慣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豈容旁人悖逆。

花娘的手稍稍一顫,“國公爺,妾身還沒、沒準備好。”

低眉望著花娘嬌羞的容顏,葉惠征朗聲大笑,“無妨。等你做了本公的女人,本公自然會好好待你。若將你留給外頭的那些狗東西,倒也浪費。”

語罷,他全然不顧花娘的抵觸,狠狠撕碎了她的衣衫。

花娘眼底的驚慌失措,最後化作抵死的掙紮。可惜,她越掙紮,葉惠征越發來了興致。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眼淚隨即沿著眼角徐徐而落。

“怎麼,你不喜歡?”葉惠征怒然眯起眸子。

“疼……”花娘垂下眉睫。燭光下,肌膚瑩潤泛著淺色,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越發楚楚動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葉惠征才算勾了勾%e5%94%87角,“這還差不多!”

她咬著牙,任憑他在自己身上馳騁。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若磨盤碾過一般,疼痛難忍。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的愛痕,到處都是斑駁的印記,她披了件衣衫顫顫巍巍的走到梳妝鏡前,望著一聲狼狽的自己,瞳孔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身上還留有令人作嘔的腥味,她便走到門口,想要喊人備水沐浴。

一開門,外頭站著熟悉的男子。

她愣在那裡,看著他站在外頭,一雙通赤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在那雙血色之瞳裡,她看見了他的憤怒。

“你一直站在這裡?”花娘冷了聲音。

慕白定定的看著她,眼底的慍怒清晰可見,“我都聽見了。”

她忽然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他臉上,顫唞的%e5%94%87狠狠匍出一個字,“滾!”這輩子,她都不想看見他。

“我來遲了。其實是……”

“你不必跟我解釋。”花娘的臉色青白相間,“你自去做你的仁義俠士,我隻當是我瞎了眼,繼續做我的風塵女子。早前我們還有可能,而今……我們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青梅竹馬,什麼承諾,都不過是個笑話。現在我看明白了,也看透了。慕白,你給我滾!永遠都彆讓我看見你!”

門,砰的合上。

至此兩不相見,至此恩斷義絕。

可是,真的能絕嗎?

此刻他的懷裡,就揣著為她贖身的銀子。隻是……真的來晚了,隻聽見他們一夜旖旎的聲音。

袖中五指緊握成拳,慕白轉了身,一步一頓走出了淮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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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處,花娘定定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瞬時淚流滿麵。

臟了,就回不去了……

兩個月後,花娘有孕,葉惠征納了花娘為妾。彼時風光無限好,國公府內容顏俏。那時候的花娘,頗得葉惠征的寵愛,又因為身懷有孕,更是成了葉惠征手心裡的寶。正妻側室,都不及她分毫。

慕白沒有走遠,就在國公府外頭遊蕩。

然而便是如此,依舊招致了禍端,也是這個禍端,讓他走上了萬劫不複的地步。也讓他心愛的女子,成了畢生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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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九千歲2

大彥朝崇光十三年,魯國公府側房花氏生下一子,取名葉年。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葉惠征大悅,滿月宴大擺三日,邀請朝中各府官員。

花娘生下兒子,府中地位自然是與日俱增。葉惠征尤為寵愛葉年,卻使得更招致正房和二房的嫉恨。但那又怎樣,自古女子隻要得夫君寵愛,什麼正房什麼妾室又有什麼區彆。漸漸地,連府中之人也勢力起來,連帶著二房都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