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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58 字 2個月前

著夏侯淵,風陰來拿人的時候,夏侯淵還坐在那裡死死盯著洛英。

彼時聽得風陰低低喊了一聲師傅,就被夏侯淵一記白眼給瞪回去。

“死老頭,你看你收的什麼破徒弟,一個拾掇完了我,一個就讓你下大獄。你說你祖上缺了什麼德,這輩子被人往死裡坑。彆人有個好爹,吃香喝辣,我特麼隻有一個坑爹。你丫的坑誰不好啊,非得坑我。我欠你還是該你的,我是……”

夏侯舞趴在牢門口柵欄出,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叫什麼叫什麼?乾嚎有用嗎?”那頭傳來夏侯淵不悅的回聲,“你特麼才坑爹,我……不對,我不是你坑爹,是你公公刨的坑,怨我乾嘛?若不是我守著你那個小子,你以為他還能活著嗎?走出國公府,他就是個橫屍街頭的命。”

一提起洛英,夏侯舞就開始蹦躂了,“夏侯淵,你有本事給我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非饒不了你!敢情你什麼都知道,就打量著蒙我!你跟大師兄小師兄給我下套,一個個都是……”

砰的一記脆音,夏侯淵看了看掌心的銅鎖,鎖心整個被他用掌力抽出,瞬時作廢。無奈的聳了聳肩,顧自打開門出去,終於走到了夏侯舞跟前,“我現下過來了,你怎麼個饒不的我啊?嗯哼?死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我是你爹!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給我開門。”夏侯舞撇撇嘴,“我就知道,不罵你就不會過來。爹,你會救洛英的對吧?”

“救那小子乾嘛?他老爹是亂臣賊子,那小子又沒放你在心上。不救不救。”夏侯淵隨意一扯,那鎖門的鐵鏈便如同豆腐般被隨手扯斷,砰然落在地上,“趕緊走,這地方晦氣太重。等出去了,爹給你找門好%e4%ba%b2事。你那兩個師兄都還沒娶%e4%ba%b2,不如你就湊合一下,勉為其難的嫁給他們得了。”

夏侯舞走出大牢的門,用眼神活活剮了夏侯淵一眼,“我跟洛英成了%e4%ba%b2,那就是你女婿。你真的不救?”

“不救。”夏侯淵賭氣般背過身去,打量著四周沒個守衛,便扯了夏侯舞往外走。

方才是風陰送他們進來的,離開時見著風陰與那些人交代了幾聲,大抵有些名堂在內。那夏侯舞聽得老爹這般不近人情,一把就甩了他的手,“爹,我跟你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夏侯淵麵色一頓,“我也說真的,比珍珠還真。”

這一聽,夏侯舞急的直跳腳,“爹,那是你女婿。”

“沒睡過就不算。”夏侯淵一本認真。

“睡過了!”夏侯舞瞪大眼睛,咬牙切齒。

夏侯淵一把撩起她的袖子,“這是什麼?”

“守宮砂。”夏侯舞眨了眨眼睛,自然明白夏侯淵什麼意思,當下哼哼了兩聲,“我把他摸遍了,就算睡過了。這東西以後……以後會沒的。”

“找死的丫頭。”夏侯淵罵罵咧咧,“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罪?死罪!滅九族的!若不是我守著你們,你以為皇帝會拿你們怎樣?那洛英,如果不是我盯著他,隻要出了國公府的大門,勤王大軍一準就撕巴了他。你彆不知好歹,趕緊走。”

夏侯舞咬著牙,“那你把東西給我。”

“不給!”夏侯淵一口回絕。

“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是什麼東西?拒絕得那麼快!”夏侯舞哼哼。

夏侯淵是誰,自己的女兒撅一撅嘴,他就知道要放什麼%e5%b1%81。當下拂袖而去,“那丹書鐵劵怎麼能隨便拿出來,那可是先帝……”

身後撲通一聲,夏侯淵心驚,慢慢悠悠的轉身,冷眼看著跪在身後的夏侯舞。

“爹,我不是開玩笑的。”夏侯舞的臉上一掃方才的慍怒,而是一種淡淡的憂傷,一種清淺的低迷之色,“我是認真的。我喜歡洛英,是真的喜歡。從我第一眼看見他,我就覺得我想睡了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死丫頭,你也不害臊?”夏侯淵吞了吞口水,鮮少能看見夏侯舞這般認真執著的模樣。她一貫胡鬨慣了,如今這樣子誠懇,反倒讓人不適應。心裡有些輕歎,夏侯淵的嘴裡卻還是不依不饒,“你見著葉年的時候,不也這麼說嗎?”

“那不一樣,那時候還小,現在……”夏侯舞吸了吸鼻子,“我想救他。爹,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那個丹書鐵劵反正你也用不著,留著也是廢物,還不如救洛英一命。”

“如果你救了他,他還是不要你,那爹豈不是虧老本了?”夏侯淵搖頭,“丹書鐵劵隻能用一次,就好似你的守宮砂,隻可以不可二。”

夏侯舞紅著眼眶,跪在夏侯淵跟前,“爹,我不後悔。如果他還是不要我,那就當我福薄,要不起。反正不管結果怎樣,我就是喜歡他。爹你若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去救。就算劫牢劫法場,我都會去。大不了跟他一起死,爹你就自己給自己養老送終吧!橫豎你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教訓,我是看不到的。你就自己慢慢體會吧!”

“你威脅我?”夏侯淵鼓起兩腮,“臭丫頭,我是你爹。”

“一句話,我丈夫你女婿,你到底救不救?”夏侯舞挑眉,看上起意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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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搔了搔腦袋,就是不肯作聲,卻嘟噥的罵了一句,“該死的葉年,亂點鴛鴦譜,鬨出這玩意,真是氣死我了。”

這廂還沒說完,夏侯舞卻突然起身,衝向牢門口。

“哎哎哎,你……”夏侯淵腳下飛旋,若流光閃電般迅速追趕。

門外頭,風陰與葉年等在外頭。聽得夏侯家父女被牽連入獄,葉年便從承歡宮趕來,見著這一對國寶級的父女,葉年與風陰對視一眼,隻能輕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295.夏侯舞救夫

狠狠瞪著眼前的風陰與葉年,夏侯舞大步流星走過去,指尖忽然狠狠戳著葉年,“你還有臉來見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這麼傷害我,還敢來見我,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那都是輕的。”

夏侯舞戳一下,葉年退一步,這連戳了好幾下,葉年乾脆就跳到了風陰身後,“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子!”夏侯舞憤怒。

“師傅,你管管你女兒,如果不是我給你塞出去,這丫頭八成要留成老姑娘。”葉年委屈的望著一臉黑線的夏侯淵。

這不開口倒好,一開口,那夏侯淵也開始罵罵咧咧。風陰急忙退開手底下的人,若不是他吩咐了獄卒不許任何人攔著他們父女,這天牢不定要怎麼翻天。

“臭小子,你還敢說。誰家嫁女兒用那麼貴重的東西,你那是幫我嗎?”夏侯淵怒目圓睜。

葉年嘴角抽搐,眼底流光微轉,“師傅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不是?”

“廢話。”夏侯淵跺腳,“當然是。”

“哦哦哦。那嫁妝就是拿不回來對吧?”葉年摸了摸額頭,略作無奈之狀,“丫頭啊,你那嫁妝都放哪了?”

“什麼狗%e5%b1%81嫁妝啊,就那一塊破門匾你們還惦記著,你們師徒兩個就是狼狽為奸,就是沆瀣一氣。一句話,洛英救不救?”夏侯舞哪有心思跟他們囉嗦,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梟首之刑,遲一步誰能賠她一個丈夫。

葉年連連點頭,卻還是躲在風陰身後不肯出來。風陰不善言語,此刻也隻能看著他們三個演猴戲,眼底儘是無可奈何。│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照我所說,我就幫你保洛英一命。”葉年眼珠子轉了轉。

夏侯舞眯著眼睛看他,“每次你那眼珠子一轉,嘴角一笑,我就覺得心底發毛。總覺得沒什麼好事,然後每次都被你設計。”

葉年連連搖頭,“不會不會,這次人命關天,可不敢再玩你。”

“可是你每次都這麼說的。”夏侯舞對葉年那是一百二十個不放心。這就是典型的狼來了的故事。

“師傅,你是不是先……先保住夏侯府上下啊?這小舞是世子妃,打量著你們也在九族之內,是不是……”葉年戳了戳腦袋,“吃飯的家夥很重要。”

下意識的推了風陰一把,風陰急忙斂了神上前,躬身行禮,“師傅,皇上有意放過夏侯府,想來不會太過絕情。到底夏侯府曾經有功朝廷,與先帝亦是有約在先。此次雖說是在九族之內,但皇上遲遲不肯對你們下手,亦不曾對夏侯府動手,想來是有意放過。是而……”

“廢話太多。”夏侯淵挑眉,“說重點。”

風陰低咳幾聲,“徒兒的意思是皇上念及夏侯家於先帝於朝廷有功,不會怪罪師傅與小師妹。所以你們不必擔心,隻需向皇上討個人情便罷。”

“然後呢?”夏侯舞急不可耐。

“沒有然後。”風陰斂了眉色。他自然知道,皇帝不會放過洛英,洛雲中死去,舊部或被生擒或斬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下洛英,萬一以後洛英心存不軌,召集餘孽卷土重來,豈非養虎為患?

軒轅墨素來心思縝密,所以斷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知不可為,風陰自然不會為之。

葉年卻是眸色微恙,看著夏侯舞用一種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剜著風陰。風陰常年在皇帝身邊,哪裡分得清夏侯舞的心思,這丫頭素來不是好惹的。否則夏侯淵也不至於每次都被氣的跳腳,最後乾脆將女兒甩給葉年,自己溜之大吉。

“哎哎哎,你急什麼,大姑娘家家的。來來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保管一擊必中。”葉年笑得邪肆,眼底的光卻不起波瀾,風陰看了一眼,倒是與葉貞有幾分神似。這兩兄妹容色極好,但心思卻一個比一個腹黑,不知是襲承了誰的秉性。

乍一看,一個溫婉如玉,一個溫潤如玉。

實則,一個七竅玲瓏,一個心思細密。

聞言,夏侯舞將信將疑的將耳朵湊過去,聽著葉年在她耳朵裡唧唧歪歪了好一陣。言罷,葉年道,“聽明白沒有?”

夏侯舞點頭,“聽明白了,但你確信可行?”

“橫豎你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有招不比沒招強嗎?”葉年挑眉。

歪著嘴,夏侯舞凝了眉頭,“權且信你最後一次,如果再騙我,我就用世間最惡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