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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53 字 2個月前

竅,我隻是……”

“好了,進去照辦!彆讓我聽見一個字的解釋!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作為承擔後果,這些虛偽的解釋,就留著你自己慢慢%e5%90%9f誦,隻是不消告訴我。我不聽,也不信,你說了也是白搭。”葉貞眉目沉冷,%e5%94%87邊笑意清淺。

離歌冷笑,“還不快滾進去!”

聞言,葉杏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國公府。

葉貞依舊站在門外,看著繁華不再的家門,可笑她竟然是從這裡走出去的。他們可曾想過,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是真實存在的。而她,如今要一口一口的咬死他們。

十六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她要寸寸討還,誰都彆想跑。

“你想怎麼做?”離歌問。

“想不想看看,我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北苑,誠然是個極好的場所,安靜陰冷,就像人間煉獄。”葉貞拾階而上,終於堂而皇之的踏入了國公府的大門。

門口兩側,皆是禦林軍重重把守。

因為過不了多久,等著太監們清點完宮府名冊,就該一個個的趕著他們上斷頭台了。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準踏入國公府半步,也不準一人逃出國公府。

出逃者,格殺勿論。

如今有了皇帝和慕青的命令,世間所有人都視魯國公府為瘟疫,唯恐避之不及。整個國公府,陷入哀嚎與痛哭的悲慘氛圍裡。回廊裡重兵把守,所有人都被趕到正殿裡,挨個的驗明正身預備共赴斷頭台。

魂夢碎,離人淚,誰家小曲唱古今?

鴛鴦帕,紅燭儘,彈指素手負奢華。

娘,您可看見,女兒做到了!終於光明正大的走遍國公府的每一寸土地,看著那些曾經視你我如豬如狗的人,痛哭流涕的哀嚎,女兒真的好痛快!娘,你在天有靈,都看見了嗎?你該睜眼看看,看看你曾經深愛的男人,此刻該有怎樣的悲壯!

魯國公府,從今日,將在女兒的手上徹底覆滅,徹底的不複存在。

185.我要你磕三個響頭

冰冷無溫的北苑,這裡曾經是人人可踐的死亡之地,多少回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的苦苦掙紮。 而她所謂的父%e4%ba%b2,十多年來從未關心過她的死生。就連當日她被葉杏他們殘忍的對待,葉惠征也不曾出現,甚至於在後來,她都未曾聽見葉杏受過分毫的責難。

誠然她在他們的心裡是個已死之人,甚至於她會想,葉惠征早就巴不得自己死,所以才會任由葉杏下狠手。

清脆的鐵鏈拖在地上,死囚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否則葉惠征這樣好的功夫,若然掙%e8%84%b1豈非麻煩?禦林軍驅趕著眾人入了北苑,原本冷清如地獄的地方,瞬時多了幾分生氣。

葉貞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這樣大的陣勢,耳邊傳來禦林軍們挨個的遵呼,“尚宮大人!”

太監們快速的端來一張太師椅,葉貞不緊不慢的坐定,冷眼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片。那一張張容臉,她是最熟悉不過的,“各位不要這般看著我,到底要你們死的不是我。何況你們是自作孽,要怪就怪你們的小公爺還有你們的國公爺。是他們爺兩一道毀了你們,你們若是有仇有恨,下了閻王殿,就跟他們清算!”

“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小的尚宮,也敢在這裡頤指氣使。”葉惠征怒目圓睜,若非手銬腳鐐,此刻定然已經動了手。

葉貞低低的笑著,“國公爺的性子還是這般焦躁,難怪……教出這麼些個敗家子,如今也算是報應。卑職是尚宮不假,但是國公爺如今可是階下囚,外頭的斷頭台上,還等著國公爺的腦袋咕嚕嚕的滾落在地呢!”

“您沒瞧見葉貴人如今也是卑賤如狗嗎?隻要卑職動動手指頭,您那一雙兒女,都會死得很難看。以前國公爺可以為所欲為,如今還弄不清楚狀況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難道還不夠明顯?”

語罷,葉貞轉身進了屋內,“帶他進來。”

雀兒使個眼色,便有禦林軍押著葉惠征強行進了屋子。

屋內黝黑一片,葉惠征環顧四周,卻見葉貞極為嫻熟的拿著火折子,將剛剛從櫃子裡取出的半截蠟燭點燃。燭光跳躍,她眉目分明,卻因為羽睫輕垂,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那一刻,葉惠征有片刻的晃神,這樣的笑,這樣的姿態像極了花娘!

“國公爺方才問我是個什麼東西,我現下就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葉貞長袖輕拂,眉目微挑,眼中淩厲如刃般劃過葉惠征的臉,“我在這裡活了十六年,也將畢生最珍貴的東西都留在這裡。比如我娘的命,我哥的痛,以及我的臉。”

“山水輪流轉,昔日卑賤女子一朝躍為人上,可主宰宮闈奴婢生殺,可堂而皇之的踏入國公府,亦可%e4%ba%b2自送你們上路。你還有臉問我是什麼東西,我不過是你棄而不理的女兒。十六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如今也算是熬到頭了。”

“淩辱踐踏,死生不能自己。你可知這北苑的日子何等艱難?自生自滅尚且掙紮,奈何你們這些個畜生般的,還要過來落井下石。你們自當風華無限,與我們何乾,為何動不動便要我們生不如死!”

“葉惠征,你可知我娘死前,是怎樣叫喊的?她說,葉惠征,就算我做了鬼,我都不會放過你。如今我便是替我娘完成她最後的心願,這一切的一切,生也好死也罷,都在我的手裡。我要你們國公府滿門誅滅,要你們葉氏一族舉族來葬!”

葉貞站在那裡,眸光利利。

黑暗中,她眸色如血,緊抿著%e5%94%87,恨不能讓這裡的一切頃刻間灰飛煙滅。

“竟然是你!”葉惠征的%e5%94%87,止不住顫唞,終於匍出了一句話。

“沒錯,我就是你們未能斬草除根的葉貞,偏房花娘的女兒。如今,我回來了!而你們,也該落幕了。”葉貞不急不慢的坐下,雀兒自外頭進來,領著兩個酒壺。

睨了雀兒一眼,葉貞道,“讓她進來。到底是父女一場,臨了也該送一送的。這樣的父女情深,若現下不哭一哭,豈非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

話音剛落,雀兒便領著葉杏進門。

“爹?”葉杏低低的喊了一聲,始終不敢抬頭。

隻一眼葉杏瘦如枯槁的麵孔,葉惠征的眸子便微微眯起,顫唞的%e5%94%87隻是吐出兩個字,“孽障!”

“爹!我、我沒辦法,我不得不這麼做!”葉杏一下子跪在葉惠征的跟前,慣來府裡的人都懼怕葉惠征,葉杏也不例外。如今瞧著葉惠征麵色黑沉,葉杏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隻是一味的哭喊著,“爹,彆怪我,我如今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跟你們陪葬。我想活著,我不想去冷宮。”

“你這個賤人!”葉惠征狠狠的朝著葉貞怒吼,“你不得好死!”

葉貞挑眉,“哦,是嗎?不得好死?我早已死過一次,還有什麼可怕的?左不過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是看不見的。不過現下,你卻能看見你最鐘愛的兩個女兒,會有怎樣的下場。葉蓉的臉毀了,她用了我給的五石散,一旦停止供應,她就是個醜八怪。而葉杏……”

她俯身,笑得邪魅無比,“雀兒,把東西給她!”

雀兒將兩個酒壺放在葉杏跟前,“這是大人賞的,多謝小主當日的盛情款待。彼時一壺,現下多贈一壺。還望小主快些喝了,免得辜負了大人的一番盛情。”

“這是什麼?”葉杏驚恐的瞪大眸子,眼淚不斷的滾落。

“你說呢?”葉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離歌上前一步,“這可是上等的紅花,尋日裡難得一見,唯有宮中的太醫院才有。小主還是乖乖的喝了,免得奴婢動手,弄疼了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貞!”葉惠征怒吼著想要衝上來,離歌身形一動,一記響亮的耳光便直接將葉惠征甩出去,身子狠狠撞在門框處。離歌出手,素來不會留情。

葉惠征掙紮了良久,才算勉力起身,%e5%94%87角不斷的溢出鮮血,眸光凶狠如猛獸。

卻見葉杏雙手顫唞的拿起了酒壺,一閉眼將壺中的紅花喝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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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貞冷笑著對上葉惠征恨得發紅的眼睛,“怎麼,國公爺這就心疼了?若你瞧著葉杏五石散發作的樣子,怕是更要恨我的。左不過,你已年老,我便不與你計較。隻不過……離歌,把東西拿上來。”

離歌頷首,不多時便拿著一塊被綢布覆蓋的東西回來。

“葉惠征,我隻要你三個響頭,今日就給你個痛快!”葉貞忽然麵寒如霜,素手驟然掀開綢布。漆黑如墨的靈位上頭,清晰寫著先妣花娘之靈位。

長袖輕拂,葉貞眸色如血,傲然佇立,“給我跪下!”

186.真好,滅了自己九族

“賤人休想!”葉惠征冷喝。[**]

葉貞深吸一口氣,“離歌!”

話音剛落,離歌已經彈指,明亮的光暈瞬時落在葉惠征的%e8%85%bf肘處,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跌跪在地,掙紮了良久也無法起身。

懷裡抱著自己母%e4%ba%b2的靈位,葉貞冷睨葉杏一眼,嚇得葉杏急忙爬到葉貞跟前苦苦哀求,“葉貞……不不不,三妹,我不是有心要傷害姨娘的。當時當時不過是一時意氣,何況動手的不是我,是葉赫。你若是有仇就去找葉赫,不然就找大夫人。子債母償,大夫人肯定是願意的。”

“好。”葉貞冷笑著,“離歌,卸了大夫人的一條胳膊,就說是二小姐的意思。”

離歌頷首,隨即出了門。

等到回來的時候,一條血淋淋的胳膊直接就丟在了葉杏的身上,嚇得葉杏驚叫一聲當場暈厥過去。

“廢物。”離歌嗤冷。

不過是一條胳膊,至於嚇成這樣?彼時害人都不害怕,如今矯情什麼?比之葉貞母%e4%ba%b2的剝皮拆骨,這點血還算輕的。

葉惠征怒不可遏的瞪著葉貞,“賤人,你到底想怎樣?”

“你問我想怎樣?”葉貞俯身蹲在葉惠征身前,嘴角微揚,眸色如雪,“我隻是來替母%e4%ba%b2討債的,你們國公府欠了我娘太多,如今隻這麼一點點,你就覺得心疼了?你可曾想過,你們風光無限的時候,我們還在忍饑挨餓,你們視人命為草芥的時候,我們就任人踐踏。這看似光耀無比的門楣,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