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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來,這九位山賊雖然痞氣十足,看上去十分強壯,可與前麵那兩人來說,就普通多了。

縣令大人看見葉瑾夕也是稍微一愣,接著便冷笑道:“沒想到葉老大竟是個年紀輕輕的美人,隻是像你這般女子不乖乖在家嫁人生子,怎麼會淪落到山賊行業?真是可惜!”

直到這個時候,縣令竟然還擺出一副為民為國的好模樣來,讓葉瑾夕很是無奈。

“將他們綁起來!”閔千夫長下了命令,周圍便立馬有士兵上前,將九名山賊老大與第一醫綁了起來,接著幾人來到葉瑾夕與步非宸麵前。

步非宸氣勢太足,而且身上的貴氣讓人不敢直視,士兵們即便是低著頭,來到他麵前也是戰戰兢兢地,總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高大男人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伸出一個小指頭便能掐死自己。

不敢綁步非宸,葉瑾夕卻笑%e5%90%9f%e5%90%9f伸出手腕,看著閔千夫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綁我?小女子我體質瘦弱,根本就跑不了,而且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哦,綁我容易,為我解開可是難!”

俏皮清脆的聲音,讓人覺得心裡發癢,這群士兵都好久沒有碰過女人,聽到葉瑾夕的話也都憐香惜玉的看向閔千夫長。

閔千夫長冷哼一聲:“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山賊老大,綁起來!”

這話落下,士兵們便拿著繩子要將葉瑾夕綁起來,步非宸深邃的眸子一掃,那幾名士兵便覺得壓力十足,竟不敢上前,可在閔千夫長的催促下,隻能硬著頭皮來到葉瑾夕身邊,象征性的將手腕綁上後,恨不得馬上離葉瑾夕十萬八千裡。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看著步非宸的眼神,就覺得全身發冷,背後發寒。

閔千夫長暗暗歎道,這人好強的氣勢,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步非宸的眼睛卻落在綁著葉瑾夕的手腕上,濃眉一挑,略有些不悅,葉瑾夕衝他璀璨一笑,表示自己無事,步非宸卻仍舊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難得的沒有拒絕。

幾人在士兵們的推囊下走出大安裡縣城,就在距離大安裡縣城五十裡處,十萬大秦軍隊安營紮寨,正在訓練。

縣令大人與閔千夫長兩人騎馬而來,其餘之人都是步行,九大山賊頭目被人推推囔囔,罵罵咧咧,隻有葉瑾夕與步非宸兩人一路前行,有心人會發現,他們腳不沾塵,走了五十裡的距離竟然仍舊精神奕奕,好似沒有體力的消耗。

兩人走路姿勢極其優雅散漫,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的速度卻不慢,身形輕盈,讓人看著嘖嘖稱奇。

一行人很快進入大營,向教練場走去,此刻教練場高台上,一名身形魁梧的大將身著將軍鎧甲,一手叉腰,一手握在腰間的大刀上,在高台上來回走動,查看士兵們練習。

有副將在旁邊忍不住抱怨:“將軍,我們這都到了好幾日了,朝廷裡派來的監軍怎麼還不到?”

王大將軍冷哼一聲,聲如洪鐘:“這個問什麼,等著便是!”

副將忍不住再次開口:“將軍,你可聽說這次朝廷裡派來的人,是個女人?”

王將軍腳步一停,看向自己的副將,眼中卻露出傾慕的神情:“聽聞這位監軍乃是學院中人,年僅二十歲便已經是行修七境,如此修行天才,皇上必該重用!而且據聞這個女人是君將軍和葉將軍的女兒!他們的女兒,必定不差!”

那副將哪裡知道葉瑾夕的身份,聽見王將軍說完這些話,當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竟然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

兩人說著話,注意到遠處走來的一群人,王將軍立馬望了過去。

葉瑾夕正在觀看大秦軍隊,但見那些士兵一個一個身著鮮亮的衣服,手拿利器,大刀長槍被他們打磨的鋥光瓦亮,一揮一舞間氣勢十足,吆喝聲響徹天際,其間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練習,哪怕這動作已經重複了千百遍,卻仍舊不知疲倦,每一位戰士都好似天兵天將,認真無比。

葉瑾夕心中感歎一聲大秦軍隊的縝密與嚴謹,感歎大秦的實力非凡,正自觀看著,突然一抹視線定格在自己身上,讓她抬頭遠望,但見高台上站立的雄偉男人,那雙目光如炬,直逼自己,那位將軍的目光坦蕩中帶著一絲迷惑,與葉瑾夕對視時卻是煞氣十足!

離京時,君晚蘇便對葉瑾夕說過,這位王將軍曾經是她的手下,而葉瑾夕與君晚蘇雖然氣質不同,五官卻也有幾分相似,所以這位將軍剛剛看見自己時,應該是覺得有些眼熟吧,可在自己對上時便又充滿煞氣,顯然是在試探自己。

葉瑾夕冷笑一下,坦然對上將軍的打量,她嘴角掛著淡然自在的微笑,腳步邁的從容優雅,好似根本就沒有受到那位大將軍的半分影響。

反觀她身後幾名山賊,天生對官府對軍方的懼怕讓他們一個一個垂下了平日裡高揚的頭,便連押解他們的士兵,都忍不住在自己的將軍麵前低頭,這群人中,隻有步非宸,葉瑾夕,第一醫不受到王將軍目光的影響。

王將軍乍然看見葉瑾夕時,好似看到年輕時的君晚蘇,可君晚蘇一向是英姿勃勃的,這位少女身上更多的卻是爽快,卻沒有君晚蘇那種揮斥千秋的氣度,然而這少女看見自己的目光,竟分毫沒有懼怕,反而坦蕩迎上,到讓王將軍心中一淩,差一點就要腳步微移前去迎接。

可就在這時候,王將軍看見女孩手上的繩子,他一瞬間,搞不清楚女孩的身份了。

☆、164 我相信便足已!

這女孩,若不是跟在這群人中緩緩走來,王將軍一定會立馬認出這人定是葉瑾夕,可此刻她跟在一群山賊之中,被自己的士兵押解著前來,讓王將軍打翻了自己的猜想,隻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依著君晚蘇的風格,那位葉瑾夕監軍前來,必定也是擺足了派頭,肯定不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這時縣令與閔千夫長已經來到王將軍麵前,兩人對王將軍行了一禮,縣令畢竟從未見過這麼多軍隊,嚇得有些顫唞,袖子頻頻去擦拭額頭的汗跡。

王將軍免了兩人的禮,目光一轉定格在葉瑾夕身上,問道:“這些人是誰?”

縣令當下開口:“回大將軍話,這幾人便是山賊頭目,下官用計將他們從山頭詐騙出來,關在衙門裡,聽說大將軍來了便立馬將他們帶來交給將軍。”

王將軍眉頭一蹙,目光淡淡掃過縣令,聲如洪鐘道:“你一個小小的縣令,竟還有這等心機,等到監軍來了,我定會為你美言,記上你一功。”

縣令聽到這話頓時大喜,當下對王將軍跪下,磕了一個頭:“下官謝將軍提拔!”

王將軍看見縣令這幅樣子卻有些不耐,當下揮了揮手道:“不用謝我,我們都是為大秦皇帝陛下效命,有功當賞,有過當罰,理所當然!”

縣令再次誠惶誠恐道謝。

葉瑾夕看著兩人的言語,冷笑一下,當下揚聲說道:“都道王將軍英明果斷,賞罰分明,依我看來,不過如此!”

她這話一出,旁邊閔千夫長便頓時大喝一聲放肆,接著龍行虎步來到葉瑾夕麵前,揚起手掌就要落下!

葉瑾夕眸中厲色一閃,腳腕剛抬便聽到王將軍的話:“住手!”

閔千夫長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從死亡邊緣打了一個圈,轉身看向王將軍:“將軍,這女人膽大包天,敢對您不敬,屬下要教訓教訓她!”

王將軍雖然也不喜歡口出狂言的葉瑾夕,可這少女身上那種特有的魅力讓他竟然下意識阻止了閔千夫長,而當他話語說完,便察覺到一股靈氣的湧動,他曾經也在學院學習過,乃是行修境界的修行者,自然明白這少女剛剛做了什麼,若不是自己及時喊住閔千夫長,恐怕此刻閔千夫長已經死在這少女的腳下!

王將軍本對葉瑾夕還有些好感,可見她動輒要殺害自己手下的舉動,心中多少有些不喜,他對閔千夫長揮了揮手看向葉瑾夕:“這位姑娘,敢問你剛剛的話,怎麼說?”

旁邊的虎子,龔老大等人著急看向葉瑾夕,心道老大雖然膽子頗大,可這裡是軍營啊,這裡的人就算不動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然而葉瑾夕卻仍舊笑嘻嘻仰著頭,好似完全不知道身處險境,道:“敢問王將軍來此是為了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將軍眉眼一蹙,閔千夫長再次厲喝一聲:“放肆,大將軍來乾什麼憑什麼告訴你?!”

“你才放肆!”葉瑾夕厲喝一聲,夾雜著靈氣和威壓,直接壓迫的閔千夫長雙%e8%85%bf一軟,跪倒在地上,葉瑾夕站在閔千夫長麵前,笑嘻嘻道:“我與你們將軍說話,你總是插什麼嘴?知錯就改很好,可也用不著給我行這麼大禮吧!”

閔千夫長氣的臉色鐵青,可在葉瑾夕的威壓下竟站不起身。

王將軍望著自己的手下被人這麼欺辱,當下怒急,大手一揮,一股鋪天蓋地的力氣向葉瑾夕襲來!

葉瑾夕雙%e8%85%bf後退兩步,巧妙將那股力量化作空無。

王將軍一愣,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修行竟然不錯!他心中不由得再次產生遲疑,這人……究竟是誰?有了敬重心思,王將軍收起自己的不悅,道:“我等來此,自然是為了剿滅山賊而來。”

“敢問王將軍為何剿滅山賊?剿滅的又是哪一夥山賊?”

王將軍不明白葉瑾夕的意思,當下道:“自然是為了百姓們安居樂業,剿滅的當然是擾民的山賊!”

葉瑾夕笑道:“既然如此,王將軍怎麼能給縣令求賞呢?”

王將軍一愣:“你什麼意思?”

縣令回頭看向葉瑾夕,怒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葉瑾夕冷笑:“王將軍大約還不知道,五年前我收複雲台山九個山頭便定下規矩,不能擾民,隻能劫富濟貧,王將軍為何不想想,這雲台山附近五年來山賊全無,為何獨獨在這一個月裡,打家劫舍的事情頻頻發生?”

葉瑾夕的話剛剛落下,縣令便立馬回頭:“肯定是你們將老本啃光了,這才出來!”

虎子等人聽到這話,怒了:“胡縣令你彆亂說!我們雲台山現在自己開山種地,根本就不需要再為禍人間!”

胡縣令笑道:“笑話,山賊能乖乖種地,那你們為什麼還稱為山賊?”

虎子與龔老大氣急:“胡縣令,你,你這個忘恩負義之人!”

胡縣令笑道:“我怎麼忘恩負義了?我身為大安裡縣縣令,自然是為了人們著想,對你們當然恨之入骨。”

虎子臉色鐵青:“胡縣令!我山賊眾人這些年來安居樂業,早已不是山賊,我們與上一任縣令打好招呼,我們願意從良,且在縣城裡麵有記錄,這次分明是你帶領眾人假冒我們打家劫舍!”

“笑話!我身為縣令,怎麼假冒你們?而且我聽說那些山賊作亂的時候,叫的名字可是你們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