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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春風暖 喬木溪 4311 字 2個月前

洪雄是洪盾的%e4%ba%b2哥哥,他們兄弟二人同為塞北七貴,卻是一個居頭位,一個居末位,居末位的洪盾被蘇玉青所殺,他們就不再是塞北七貴了。

洪雄大喝一聲,怒道:“好大的口氣,素聞你蘇玉青鞭法了得,輕功更是獨一無二,我們塞北七貴這便領教你的高招!”

“你錯了,你們該叫六鬼才是。”蘇玉青側身避過洪雄揮來的狼牙棒,身法果然詭異萬分,她用一副肉掌對六個手握兵器的男人,居然還能談笑風生,一麵回擊,一麵說道:“你們想見識我的鞭法?我看得下輩子啦!”

塞北七貴聞言大怒,變幻各種招數逐一朝蘇玉青打去。

蘇玉青隻是一味的躲避,有時候繞到一個人的身後,橫踢一腳,那人立時跪倒在地。但是,他不知道蘇玉青是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如此,他們不得不承認蘇玉青的輕功確實很了得,以至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踢他們一腳,不禁想道:‘若是她想割掉我的腦袋,隻需輕輕動一下手指即可。’

洪雄的狼牙棒七十二式儘數使將出來,卻連蘇玉青的衣角都不曾碰到過。他比蘇玉青要年長得多,功夫至少也練多了幾年,奈何無論輕功還是掌法,他都不及蘇玉青。思及此處,是又羞又惱,終是惱羞成怒,手中暗器並發。

蘇玉青縱身一躍,站在了被他們砍斷的綠竹之上,微笑道:“以多欺少也就罷了,暗箭傷人卻無恥了些。”

“哼,你殺人的時候難道就不用暗器?”洪雄往前跨了幾步,一臉怒氣,道:“你殺了多少人自己心裡清楚,姑且不論你殺人的原因,單是這些命案,你便死十次八次也是不夠的!少廢話,使暗器也好,以多欺少也罷,今日塞北七貴便與你決一死戰!”

蘇玉青居高臨下,偏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六個人,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e7%a9%b4。他們身上的蓑衣早就被丟在了一邊,大雨肆無忌憚的打在他們身上,受傷的一瘸一拐,沒受傷的同樣十分狼狽。同情過後,她微微一笑,道:“我不想殺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

聞言,塞北七貴裡麵有兩個人拔%e8%85%bf欲走,洪雄喝道:“站住!你們忘了七弟是怎麼死的了?這個女人如此狠毒,就連死也要讓他肢體分離,你們當真如此薄情?”

拔%e8%85%bf欲走其中的一人道:“洪盾生性好色,喪心病狂奸殺少女,死了也就死了,還報什麼仇?他咎由自取,又如何談得上報仇?”

另一人道:“你與洪盾是%e4%ba%b2兄弟,你要報仇,我們自然不會攔你,但是蘇玉青武功如此之高,再打下去亦無勝算的把握,縱使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打她不過。不是我們不想報仇,隻是無能為力,報不了仇!”

洪雄臉色鐵青,深呼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你們要走便走吧!我們洪家的事,與你們再無相乾!”說完狼牙棒一揮,又朝蘇玉青攻去。

死的人是他的%e4%ba%b2弟弟,縱使該殺也得要他自己出手去殺,可是他卻死在蘇玉青的手中,而且死的很慘。此仇不報,他又有何顏麵立足於天地之間?

“不走?那便怪不得我了。”蘇玉青空手迎上,伸手去點他%e8%83%b8`前大%e7%a9%b4,洪雄後退右閃,狼牙棒跟著呼出,擊向蘇玉青後腦,蘇玉青飛身避過。

突然,破空之聲響起,四麵八方同時飛來數枚暗器,地麵上洪雄狼牙棒正兀自揮舞,蘇玉青頓時陷入了絕境。

她太大意了,掉以輕心地以為那些人當真離開了,豈知他們殺了個回馬槍,來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此時蘇玉青四麵受敵,唯一的出路在頭頂,隻要往天上飛起便能%e8%84%b1困,奈何她隻是輕功好,並不是天上那些能夠自由飛翔的大鳥,在無處立足的地方,怎麼可能飛起身來?

突然,麵前白光一閃,飛向她的暗器儘數跌落在地,接二連三的發出哐哐當當的響聲,不過很快就被更加猛烈的大雨淹沒了。

洪雄見到眼前戴麵具的白衣女子,隻覺在這汙泥遍地的竹林中,她便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乾淨得可以忽略掉她靴子上的泥漿。

蘇玉青神色一凝,抽出腰間長鞭,重重地甩在地上,冷聲道:“你們是給臉不要臉,今天一個也不許走!”說完,長鞭如靈蛇般襲向塞北七貴。

她的鞭法果然出神入化,鞭無虛發,每一鞭都重重的甩在了塞北七貴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逐漸染紅了地上的雨水,變成了淡淡的血水。

長鞭擅長遠攻,她更將遠攻的勢頭發揮到了極致,塞北七貴很快就被她的長鞭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她冷哼一聲,將真氣注入長鞭,長鞭立時由軟變硬,居然成了一把鮮紅的長劍,運起輕功,繞到他們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長鞭刺進了他們的心臟,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暴風雨兀自下著,有些雨水由窗口和門外飄了進來,蘇玉青將門掩了,無甚表情的坐在竹椅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她喝了一口,頓覺香醇,瞟了一眼兀自包紮傷口的楚紫遙,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

蘇玉青說過的話很少會做出改變,她要麼不說,要麼說到做到。她說了不會幫楚紫遙包紮傷口,就不會去幫她。

儘管楚紫遙是因為救她才讓傷口沾了水,可她見到楚紫遙十分吃力的用嘴咬著紗布去打結,還是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裡喝酒,並沒有伸手去幫她的意思。

到了晚上,蘇玉青還留在竹屋裡。

楚紫遙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已經感到了驚訝。這些時日來,蘇玉青晚上都不會呆在竹屋,至於她去了哪裡,楚紫遙並不知曉。她隻知道蘇玉青一來竹屋便會帶很多好吃的,一到晚上,人就不見了。

若換作往日,蘇玉青應該已經不在屋內了,今日是怎麼了?楚紫遙不解地看著她,並沒有開口說話。

蘇玉青猜到了楚紫遙看著她的原因,道:“剛下完雨,路不好走,今晚我就睡在這裡。”

楚紫遙點了點頭,梳洗完就倒在床上睡了,她覺得頭有些昏。

蘇玉青見她早早地睡下,便知道自己留下來是對的了。她猜得沒錯,楚紫遙半夜時分便開始發燒,而且燒得很厲害。

蘇玉青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取下掛在架上的毛巾,濕了水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跟著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又將她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又一遍地幫她擦拭身子。

楚紫遙這一發燒,一日後才退了下來,梅蘭竹菊也不再管身上有傷沒傷,一下子就忙開了。

她們一忙,蘇玉青就閒了下來,她倚在門框上看著屋裡的情景,不止一次覺得楚紫遙的腦袋有可能會被燒得不靈光。也許是老天眷顧她吧,楚紫遙依舊很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相處

高燒事件過後,蘇玉青出現在竹屋的次數逐漸減少。

大多數時候,蘇玉青會在清晨出現,把早點擱在竹屋外的方桌上,翹著%e8%85%bf坐在凳子上喝酒。而其他時候,你想找她都找不到。

楚紫遙很想知道蘇玉青不在竹屋的時候去了哪裡,可也隻限於想知道,她從未問起過,也不知道怎麼去問。她不問,蘇玉青自然不會說,也許鼓起勇氣問了,蘇玉青也不會說。

那日晚上,她發著高燒,雖睜不開眼,卻十分清晰地聞到了蘇玉青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同時,她也感覺到了蘇玉青一遍一遍幫她擦拭身子。

本來,她還有些不開心。主要源於蘇玉青眼睜睜看著她艱難地包紮傷口,卻還是醉眼朦朧地在一旁愜意的喝酒。可蘇玉青願意留下來照顧她,足以讓她所有的不開心煙消雲散。

可是,燒退了,見麵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

“嗯,蘇姑娘今日送來的早點是水晶糕…”夏竹手裡拎著食盒,打開一格,看見的是水晶糕,再打開一格,是春卷,下一格是肉包,最底層竟然是一小袋米。

春蘭拿出那袋米墊了墊,笑道:“蘇姑娘是想要我們自己煮麼?”

秋菊道:“小姐身子還很虛弱,不想進食,熬點粥興許能喝上兩碗。”

冬梅道:“蘇姑娘最近忙什麼呢?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春蘭道:“這你就管不著了,蘇姑娘把地方讓給我們住,肯定是跑到外麵住客棧去了。”

夏竹道:“我覺得蘇姑娘是跑出去喝酒了。”

秋菊點頭稱是,“蘇姑娘天天酒壺不離身,十足十像個女酒鬼。”

冬梅捂住秋菊的嘴,低聲道:“小聲點兒,給她聽到了你就等死吧。”-思-兔-在-線-閱-讀-

秋菊撇嘴道:“她又不在。”

春蘭賊兮兮一笑,低聲道:“蘇姑娘輕功高得要命,說不定她神不知鬼不覺站你身後你都不知道。”

“小丫頭,編排我呢!”

聲音很好聽,聲音很熟悉。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春蘭捂著被嚇壞的小心臟,緩緩地轉過頭,便看見蘇玉青舉著酒葫蘆站在她身後,嘴角還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

“哎呀,蘇姑娘。我們正商量煮早飯呢,你肯定沒吃吧,要不要一起?”春蘭隨機應變,亮出她的招牌笑容。

蘇玉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一把攬過春蘭的肩膀,笑道:“你陪我喝酒,她們三個去煮早飯。”

春蘭是梅蘭竹菊四人中酒量最差的,一沾酒就得醉。她暗暗叫苦,直朝冬梅使眼色,訕訕笑道:“蘇姑娘,我的酒一向都是冬梅幫我喝的。”

蘇玉青挑眉,抬眼看著冬梅。

冬梅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萬般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如此,冬梅陪我喝酒罷。”蘇玉青食指點著春蘭的肩膀,笑道:“小丫頭,彆把飯燒焦了,米很少的。”

春蘭得救,萬般開心在心頭,連忙應是,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冬梅的肩膀。

楚紫遙穿戴整齊走出房門,看到的就是冬梅拿著竹棍當寶劍使,蘇玉青撐著腦袋看好戲的景象。

蘇玉青這個人有點喜歡惡作劇,她本意是想灌醉春蘭。不想,冬梅心甘情願當替死鬼。她知道梅蘭竹菊表麵誰都不服誰,實則情同姐妹,也不勉強春蘭。反正,灌醉一個人就行了。

哪知道,冬梅喝醉酒居然喜歡耍劍。蘇玉青隨便撿了根竹棍遞給她,她還真把竹棍當寶劍,耍了起來。

“傷口可好些了?”蘇玉青見楚紫遙一聲不吭坐在她對麵,撐著腦袋問道。她喝了不少酒,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好多了。”楚紫遙辨彆著酒香與蘇玉青身上的香味,覺得兩種氣味混在一起很好聞。

蘇玉青笑了笑,道:“師妹,師父可有將逍遙步法傳授於你?”

楚紫遙點頭道:“有過。”

蘇玉青道:“你覺得如何?”

楚紫遙道:“華而不實。”

蘇玉青道:“逍遙步法是我十一歲生日那年,師父為了哄我開心創下的一門極其花俏的輕功步法。師父總說逍遙步法隻是走起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