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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077 字 2個月前

s:今天是情人節,作為單身狗的紅樓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大家今天都會去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還有禮物拿吧……紅樓今晚就點根蠟燭下碗麵好了,唉!╮(╯▽╰)╭

☆、第五十二章 換血

空蕩蕩的房間裡隻並排放了兩張高板床,墨硯依舊氣息微弱,重度昏迷,阿依望著他靜靜地躺在其中一張高板床上,心裡一片發空,呆呆的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好。

她並不想就這麼死去,她還有許多沒有做完的事,比如%e4%ba%b2自幫先生報仇,也不知道墨大人會不會醒來之後一生氣就不替先生報仇了,求人不如靠己,她向來這樣覺得,她不願意去麻煩墨大人,然而這一次卻沒有法子了。她也想%e4%ba%b2自將百仁堂的招牌拿回來,重新振興起來,現在這件事卻要交給墨大人和紫蘇大哥了。

她還想將她這些年勤學苦練所積攢下來的經驗與從先生那裡繼承來的醫術全部找個好孩子傳承下去,然而這下她卻做不到了。她平時雖然很喜歡積攢手抄本,可是仍舊有許多重要的醫術沒有寫下來,這一下要失傳了,這讓她覺得深深地懊惱,深深地悔恨自己平時為什麼不多寫一點,然而現在就是再遺憾再懊悔再不甘也沒有辦法,因為,她不能眼看著墨大人在她麵前死去卻什麼也不做,有先生的那一回這輩子已經夠了,那樣透骨的心傷,她再也不要經曆第二次了。

她並不想死,然而現在卻不得不以這種方式帶著遺憾死去,隻因為她不想讓墨大人死,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去嘗試,隻是因為這樣而已。

蘭陵秋從外麵進來,依舊是一身烏鴉黑,手裡拿了許多工具,除了各式各樣鋒銳的柳葉刀,還有許多用鵝毛管連接在一起的長長的細管。

他突然開門的聲音把阿依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從墨硯的手背上收回來,望向蘭陵秋手裡細長的鵝毛管,這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微微一怔,恍惚間似明白了這東西的作用,皺了皺眉,淡聲問:

“看來你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次是第幾次做?”

“在其他東西上數不勝數。在人身上,”他在漆黑的麵巾下似笑了一聲,“這是第一次。”

阿依的眸光沉了一沉。她雖然承認蘭陵秋醫術很高明,但對於他和他們瑞和堂在麵對病人時高高在上的態度並不喜歡。阿依有種自己和墨大人的小命被捏在蘭陵秋手裡的感覺,這感覺讓她有些不快,也有些不安。不知道蘭陵秋會不會半道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扔在這裡不管,或者換著換著血一時興起把他們當成玩具來研究。正在換著血的她可沒有力氣去揍他一頓。

原來把自己的命交到大夫手裡竟然是這樣的忐忑不安,她這一下總算是體會了。

“蘭公子,我會隨便你怎麼做,但前提是。你一定要讓墨大人活下來。”阿依坐在高板床上直勾勾地盯著蘭陵秋,沉聲道。

“你自己也是大夫,你應該明白我是不可能對你保證什麼的。”蘭陵秋把玩著手中器械。漫不經心地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我們當成是玩具,你要儘力救活墨大人。”阿依直勾勾地盯著他。認真告誡。

蘭陵秋歪頭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好歹也是個大夫,又是一個禦醫,你放心,我是很有操守的。”

才怪!

阿依用懷疑地目光警告地看了他一會兒,她雖然沒有說話,蘭陵秋卻知道她此刻正在念叨著老套的台詞“若是你敢亂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之類的。

阿依過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懷著一顆異常複雜的忐忑之心慢吞吞地平臥到另一張高板床上去,不由得望了一眼隔壁床上的墨硯,他的麵色仿佛每一息都在變化著,一團青黑之氣在他的臉上越來越深,氣息似比剛剛更加虛弱,這讓她的一顆心霎時提到喉嚨裡,慌忙平心靜氣臥下來,對蘭陵秋淡聲道:

“開始吧。”

蘭陵秋雪白的眉毛一揚,似在稱讚她的勇氣,從懷裡摸出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戴上,這一套絕對是跟阿依學的。他一麵慢條斯理地戴上,一麵漫不經心地對她說:

“不能給你用麻醉藥,因為那會影響血流的速度,你隻能眼看著他的血流進你的身體,而後你的血再一點一點地流進他的身體裡,即使中途血止不住,即使中途血管破裂造成更大的出血,你也隻能眼看著。”

“我知道,你不用說的這麼詳細。”阿依覺得他像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嚇唬自己,皺了皺眉,淡聲道。

蘭陵秋再次揚了揚雪白的眉毛,不緊不慢地詢問:

“有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遺言,我可以幫你轉達。”

這個人還好意思說他有職業操守,他根本就一點醫德都沒有好吧,正常大夫哪裡會在這種時候說這麼會影響人情緒的話,即使是素來理智清冷的她都不會這樣做,這個人的師父在教他醫術時到底是怎麼教他德行的!

“我已經寫好遺書了,遺言不勞你費心。”她沒好氣地說。

“是嗎?那就好。”蘭陵秋揚著眉毛點點頭,繼續平聲道,“這一次的換血過程會很緩慢,比起頸脈還是用腕脈更好,我會將你們兩個人的血脈連接起來,讓他將毒血輸入你的體內,同時接受從你體內輸出的健康血液。”

阿依繃著一張小臉,點了點頭,眸光下意識落在墨硯身上,頓了頓,卻又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蘭陵秋已經拿起一根細長的鵝毛管,先以金針刺%e7%a9%b4,緊接著拿起錐子似的長針利落地刺入墨硯手臂內側的動脈血管裡,紫黑紫黑的血便流了出來,那血並非是凝固的,而是粘稠似絮狀恍若細粥。蘭陵秋將鵝毛長管的另一頭連接在阿依手臂內側的靜脈血管裡,之後又拿起另外一根鵝毛長管,如法炮製,以阿依另外一隻手臂內側的動脈血管連接墨硯另外一隻手臂內側的靜脈血管,將兩人的身體以鵝毛管相連,形成了一個能夠緩慢流轉連通的循環。

阿依平臥在硬邦邦的高板床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鵝毛細管流入身體內,而另一頭,自己體內的新鮮血液則順著鵝毛細管緩緩地流進墨大人的身體裡。先前流入身體內的毒血似乎開始在身體內蔓延擴散,就仿佛在宣紙上打翻了墨汁之後,墨跡會在宣紙上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擴大一般,先前因為錐子針刺入血脈所產生的劇痛感在這些東西流入體內的一瞬間便麻木了,緊接著順著那一根血管,悄然有序地、不徐不疾地、卻又仿佛在追趕一般地,有東西開始寸寸封鎖住她的血管,輕擦過她的內臟,殘留下痕跡並緩緩地滲透腐蝕。

血液的流失讓她的力氣一點一點地消逝掉,在一瞬的呆滯過後,她的頭腦變得一片模糊,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體外用力拉扯出她的靈魂一般,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一片茫然,甚至都開始忘記她現在究竟在哪裡正在做什麼。她覺得有些怕,她害怕了,她其實並不想就這樣死掉的,然而當她掙紮著勉力撐開不知何時緊閉已經失去了睜開的力氣的眼瞼時,腦袋無力地歪了一歪,眸光落在對麵的墨大人身上。

她呆了一呆。

若她不死,墨大人就要死,她忽然想起了這個無法逆轉的事實。

停了一會兒,她終於又一次緩緩地閉上眼睛。

先生,對不起呐,她想好好活下去,可是她更想讓墨大人好好地活下去。

……

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意外導致鮮血飛濺,不過結局還是很令蘭陵秋滿意的,至少在輸血完成後兩個人都還有氣,欣慰地擦了擦汗珠,他可真是一位起死回生的神醫!

隻進行換血自然不可能清除體內的全部毒素,不過後期隻要服用藥物慢慢地清理就可以了。

在換血成功後的當天夜裡,墨硯仿佛極不安穩似的,猛然蘇醒過來。

鐘燦正坐在床邊守著,看見他醒來大喜,連忙彎下`身子顫聲道:

“主子,主子,你醒了,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奴才這就去找蘭大夫!”他一麵喜極而泣地說著,一麵霍地跳起來,連自己會輕功都忘記了,跌跌撞撞地向外邊跑去。

墨硯眉頭皺緊,隻覺得渾身無力,恍若有什麼東西被從身體內抽走的無力感,他搖搖晃晃地從床上坐起來,隻覺得一雙手腕隱隱作痛,低頭一看,兩隻手的整個手臂內側都纏著厚厚的繃帶,他微愕,皺了皺眉,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簾子被掀起來,景澄率先奔進來,立在床前滿眼喜色地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硯,你醒來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蘭禦醫,你快給阿硯看一下!”

“醒得還真快呐,我本以為還需要個兩三天才會醒來,墨侍郎長得白倒是真漢子!”蘭陵秋在烏鴉麵巾後麵不陰不陽地說,在墨硯的臉上打量了一遍,“已經沒事了,後期服藥養一養就行了。”

景澄對他的態度也沒有太在意,若是在意多了早就被氣死了,直接無視他前麵的話,待聽他確認墨硯已經沒有大礙,一顆心這才放下。

“這是怎麼回事?”墨硯凝眉,低頭望了一眼雙腕的繃帶,沉聲問,“我記得我之前中了一刀,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我發生了什麼事?”

☆、第五十三章 震驚的痛

景澄見他這樣問,眸光一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中了蛇花藤,好不容易才解了毒,就是這樣。”蘭陵秋輕描淡寫地回答。

景澄看了他一眼,有些責怪他太多嘴,若是被墨硯知道他是怎麼得救的,哪還能安心養傷,若是不能安心養傷,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又該如何是好。

“蛇花藤?”墨硯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思忖了片刻,冷聲問,“蛇花藤是越夏國密毒,要想解蛇花藤必須要有蛇花藤的果實,哪裡來的蛇花藤的果實?”

“沒有果實。”

“那這毒是怎麼解的?”墨硯心中不安感越發厚重,聽了蘭陵秋不鹹不淡的回答,心臟卻咯噔一聲,讓他忽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冷聲質問。

“阿硯,你現在養傷最要緊……”景澄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出言勸解。

墨硯不答,卻目不轉睛地望著蘭陵秋,眸光森冷,透著刺骨的狠意,仿佛他不回答他就會宰掉他似的。蘭陵秋對他的身體是不是能接受得了現實並不在乎,漫不經心地回答:

“蛇花藤可以用換血的方法來解。”

“換血?”墨硯心臟一凜,眸光越發森冷,沉聲問,“誰的血?”

“你運氣不錯,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去給你抓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