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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00 字 2個月前

的心,慢吞吞地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她發現自己出了一個似很嚴重的問題,在剛剛被秦泊南點破之後,反應竟變得愈加劇烈。

清晨時升起的陽光從沒有覺得如此地刺眼,刺眼得讓她在步入小院時竟都沒有發現背靠在她臥房的門廊下,正滿臉不善地盯著她的那一抹紫影。

阿依停住腳步,對著頭頂迎麵向她照射來的熾熱陽光伸出手去,驚愕恐慌地望著那不受控製劇烈顫唞的指尖,心臟重重一沉。她明明沒有想要顫唞,那一隻蒼白纖細的右手卻不受控製地劇烈顫唞起來,抖得厲害抖得可怕,抖得連她自己都恐懼起來了!

墨硯本來是聽說了秦泊南臥病,而她竟然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整整兩天,因為今天沒有大朝,所以他就一大早跑過來,打算興師問罪兼和她一起吃早飯。見她踏進院子,本來想刺她兩句,剛要開口,卻見她突然對著太陽伸出手,而那一隻雪雕似的小巧的手掌竟然不受控製地仿佛痙攣似的抖個不停。

他同樣大吃了一驚,也顧不得心裡的許多不滿,三步並兩步奔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拉下來,望著她的手被他握在手裡竟然還在激烈地顫唞不停,訝然問:

“這是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去看她的左手卻沒有看到,因為藏在袖子裡。

阿依望著自己的手,呆了一呆,緊接著抽回來用力地甩了兩下,再看時總算止住了,隻是指尖卻變得發麻發木。

“這是什麼毛病?%e9%b8%a1爪風?”墨硯狐疑地問。

阿依盯著自己的手,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

“%e9%b8%a1爪風是手指無法伸展,至於筋攣%e9%b8%a1爪風,那是產後才得的。”頓了頓,又甩了甩右手,重新藏回袖子裡,抬起頭,用一雙大卻沒有神采的眼睛看著他,問,“墨大人,這個時辰你怎麼不去上朝?”

“今兒沒有大朝。”

“哦,那正好可以睡懶覺,這個時辰來這裡做什麼?而且墨大人,你又爬牆了吧,這裡畢竟是彆人的府上,總是爬牆不太好,尤其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

“胡說,我是從大門進來的!”從大門的牆上進來的。

“墨大人,你是來做什麼的?”阿依揉了揉眼睛,問。

墨硯不肯說他是來找她的,俊美的頭顱一甩:“探病!”

“墨大人怎麼會知道先生病了,墨大人和先生變得要好了嗎,竟然會來探病?”

“哼!探病嘛,與其說是來探病,不如說我是來看他怎麼還活著!哈!”墨硯麵目猙獰地一笑。

“墨大人,詛咒病人是很過分的行為,先生已經好了,正在前院裡,你去看他吧。”阿依慢吞吞地說完,越過他,徑直向臥房走去。

“喂,我大清早過來找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被忽略的墨硯不爽了,跟著她黑沉著臉道。

“墨大人不是說來探病的麼。”阿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麵說一麵進入房間裡。

“我是來探病沒錯,順便過來看你,不行嗎?”墨硯沒好氣地道。

“行。”阿依疲憊不堪地應了一聲,人已經走到床前,掀開鼓鼓囊囊的被子。

一隻赤紅的三角蛇頭霍地從被子裡立起來,若是普通人必會驚聲尖叫,阿依卻揉著眼睛說了句:

“小赤,一邊去,我要睡覺。”說罷%e8%84%b1了鞋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卷成一隻蠶蛹。

“喂!你!”墨硯越發火大,上前兩步走到床前,卻愕然驚見她居然呼吸沉穩地睡著了!

☆、第四百五七章 戀足?

小赤對於墨硯的不爽就像墨硯的彩豹黑虎總是欺負阿依一樣,眼見墨硯居然大膽包天地站到了它小寵物的閨床邊,立刻碧眼圓瞪,碩大的身軀爬到阿依側臥著的身子上,盤成很高傲的一坨,搖晃著三角腦袋,惡狠狠地瞪著他,噝噝地吐著信子,似在警告他若是敢動手它就咬死他。

墨硯盯著這條立起來站得老高的大蛇,這條大蛇還正在膽大包天地警告他,嘴角狠狠一抽,曾不止一次他想把這條大蛇給燉了變成蛇羹。

一人一蛇對峙著,對峙著,越對峙墨硯心中越覺得惱火,秦泊南那個偽君子是和他搶“老鼠”的對頭也就罷了,為什麼現在連一條蛇也要和他搶“老鼠”,更讓他止不住惱火的是,這條蛇偏偏對秦泊南那個偽君子很%e4%ba%b2切,對他卻齜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不過很快,讓他心裡爽快的事情發生,因為小赤一直盤臥在阿依身上,睡夢中的阿依嫌棄它太重了,不耐煩地一翻身,一把將小赤從身上掃了下去!

小赤正為自己的震懾力洋洋得意,搖晃著三角腦袋得意地吐信子,冷不防被阿依這一掃,一時沒掌握好平衡,身體前傾,啪嘰摔在地上,差點把三角腦袋摔出一隻大包。

回頭望了望改為平臥在床和衣沉睡的阿依,忽然委屈了起來,它是為誰辛苦為誰忙,竟然遭受這樣過分的對待。於是扭著身子呈蛇形憤憤地鑽進牆角的一口大箱子裡,蓋上蓋子,縮成一團揉腦袋去了。

墨硯的心裡得意起來。老鼠是誰的早就已經注定了,爭搶有什麼用,不明白這個道理的活該躲牆根咬帕子不甘地傷心!

頓了一頓,暢快/感漸漸淡下去之後,他忽然又覺得很無聊,竟然跟一條蛇在這裡勾心鬥角,自己都鄙視自己地望向沉睡中的阿依秀美的小臉。自從遇見了她,他感覺自己的智商節節低下。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想唾棄自己的地步了。

雖然他來瞧她,她卻睡著了,這讓他有點掃興,不過望著她白皙的小臉上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他大方地原諒了她。

拉了一隻凳子坐在床前,靜靜地望著她,從頭望到腳,心中翻滾著昨天從母%e4%ba%b2口中探出來讓他徹夜難眠的消息。

眸光不由得落在被尾,暗芒一閃,猶豫了良久,他終於下定決心,無聲地將她的被子掀開一角,手伸進被子裡。捉住她的小腳,悄悄地拉出來。

因為她身材小巧,一雙套著白襪的小腳同樣小巧精致恍若玉雕。巴掌大的腳掌落在他的手裡。因為落在被子外麵,讓一直覺得溫暖此刻卻乍然冷下來的她在睡夢裡皺起眉,玲瓏優美的蓮足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被他輕輕捏住,不讓她收回去。然而因為捏住的動作,他的手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腳心。

阿依腳底不禁癢。被他纖細的指尖擦過腳心,條件反射銀鈴般地輕笑起來。一隻小腳又蹬了蹬。

墨硯一愣,她在睡夢中的輕笑聲因為是發自內心所以異常清脆悅耳,竟讓他的心跟著癢了起來,頓了頓,又試探地去搔了搔她的腳心,果然又是一陣恍若羽毛劃過心尖一般誘人的笑聲。

墨硯望著她沉睡著卻笑了起來,覺得有趣,又撓了幾次,每一次她都會咯咯地笑個不停。直到他玩得很樂的最後一次,大概是她笑得煩了,在一陣迷人的悅笑過後,被他握在手裡的小腳在他沒注意之時忽然%e8%84%b1離他的掌控,衝著他一腳踹過去!

幸好墨硯伶俐,下意識躲開了。

阿依覺得小腳很冷,於是很自然地收進被窩裡,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繼續睡。∞思∞兔∞網∞

於是墨硯自我鄙視地狠狠抽了抽嘴角,冷靜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隻腳丫子有什麼可玩的,竟然讓他玩得這麼樂,他又不是戀足癖的變/態,乾嗎要做這麼丟人的事情,他腦子進水了吧!

自我無語地猛然一回頭,卻見牆根下的箱子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露出一隻火紅的三角腦袋。那隻火紅的三角腦袋用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拿看變/態的眼神戒備而鄙視地望著他,見他望過來,猛然縮回去啪地關上蓋子,生怕晚了一步它自己也會被蹂躪侵/犯一樣!

墨硯臉上發燒,被一條蛇當成變/態是他這輩子的恥辱,果然還是應該找個時間把那條蛇燉成蛇羹。

回頭望向裹在被子裡卷成繭蛹的阿依,想到了正事,墨黑的眸子裡暗芒一閃,頓了頓,他又一次悄悄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拉出她的小腳,抬高一點,伸手去解她的襪帶。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自門口響起,把莫名其妙就做賊心虛的墨硯嚇了一大跳,愣愣地望過去,卻見綠芽正臉漲紅地站在門口,漲紅的臉一半是因為羞的一半是因為怒的。她對著墨硯怒目而視,讓墨硯那莫名其妙的心虛感更加強烈。

不過因為對方隻是一個下人,墨硯捏著阿依的小腳沒有放手,以為綠芽看見就會識相地出去。

哪知阿依的丫鬟竟然跟她主子一模一樣,敬業之心上來無畏無懼,綠芽漲紅著一張臉走過來,半點不客氣地從墨硯手裡奪過自家主子的小腳丫,放進被窩裡。雖然不想用有色眼光去看和自家姑娘有婚約的麵前這位,可在綠芽的心中,她已經將這位未來姑爺歸類為“一個變態”了。

“墨侍郎,”綠芽亦是個頭不高,麵對高大頎長的墨硯卻義正言辭地道,“雖說我家姑娘與墨侍郎有婚約,但在沒有成%e4%ba%b2之前,還請墨侍郎恪守一下男女之防,免得我家姑娘被人說閒話。這裡是姑娘的閨房,姑娘正在睡覺,在姑娘沒有醒來之前還請墨侍郎屈尊去外麵等待,或者墨侍郎先回去等姑娘醒了再來。”

好大膽的丫頭,竟然敢在他麵前像個護仔的老母%e9%b8%a1似的,還真是有什麼主子什麼奴才!

墨硯絕不是被綠芽義正言辭地趕走的,他是覺得被一個丫頭當成是“變/態,喜歡腳丫子的登徒子”,還被虎視眈眈地戒備著覺得很丟臉。玉樹臨風絕代風華的自己有一天居然被當成了戀足癖的流氓,想想他都覺得窩火,阿依卻偏偏睡得正熟也不醒來,於是他隻好提早離開去衙門了。

……

直到天黑時阿依才醒來,雖然睡了許久,卻因為做了許多惡夢覺得異常疲憊,然而那些惡夢卻在醒來之後全部忘記了。

迷迷糊糊地起身,綠芽打了水來,阿依洗了把臉又漱了口,問綠芽得知墨大人在早上她睡著了之後就走了,心裡倒莫名地有點懊悔他來了她沒有好好地和他說兩句話。

綠芽見狀也不好意思跟她說未來的姑爺竟然在她睡覺的時候玩弄她的腳丫子,說不定有變/態怪癖之類的。

阿依沒什麼胃口,隻喝了一碗粥當晚餐,就出了自己的小院往靈堂去,不料卻在蘭院大門口碰見秦無憂從秦泊南的房間出來,也要出門往靈堂去,看見阿依微微一笑,上前來攜了她的手。

兩人出了蘭院,並肩往春冉樓去。

“大姑娘去看了先生?”阿依輕聲詢問。

“嗯,父%e4%ba%b2好多了,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