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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噬。”

“符紙根據紙色不同藍,黃,粉,綠,紅等顏色,顏色越深所需法術越高。不過除了黃色符紙之外其他幾種顏色的符紙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至於畫符的顏料,有朱砂%e9%b8%a1血等比較常用,使用原則就是,手頭有什麼,就用什麼。”

“……”

“不過相傳初代的家主師狅,可以用道術寫符紙,不過也隻是聽說而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能夠這樣做。”

師羿安一邊聽著小叔說話,一邊在照著最後的一張非常複雜的符紙描繪,隻是不知道那一筆畫錯了,突然整張符紙都燃了起來,這種火焰和平時的那種完全不一樣,燃燒的符紙迅速引燃了桌上的其他東西,而且所有的東西一旦沾上火候就馬上燃成灰燼,凶猛的火%e8%88%8c%e8%88%94向師羿安的衣角,師羿安起身向後退了一步,準備找東西滅火。小叔五指一抓憑空扯出一條藍色的符紙,大喝一聲“滅”。

桌上的火焰就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包裹住了一般,慢慢向著中間收縮,噗的熄滅了,隻留下一桌子的灰燼,和燒的隻剩下半本的《幼兒畫符入門》。

“雲墨,麻煩你收拾一下這裡,我們去書閣再找一本畫符的書。”小叔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被燒毀的桌子,對站在門口黑著臉的雲墨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

雲墨在符紙著火的一瞬間就已經感應到了,這個思危居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都逃不過他的感覺。這兩個敗家子兒在書房裡燒桌子玩,他自然也發現了。

“對不起,對不起。”師羿安真沒想到,畫符這玩意兒居然還能引起火災,看來以後要注意了。

兩人一路出了思危居,路過桃花林,路過大伯所住的院子,大伯和一個高個子的粗壯女人正在門口說話,看到兩人經過,道了一聲上午好。

“一大早說什麼呢。”小叔問。

“老三直到現在也沒回來,我怕他遇上什麼事了,交代文秀去看看。”大伯解釋到。

小叔聽到之後輕笑一聲說:“能出什麼事啊,我看以老三那個水平,你就放心吧,不過讓文秀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大伯點點頭,就打發那個高壯的女人走了。

“那個文秀是?”

“是大伯的守護。”小叔解釋道,然後接著說:“雖然文秀五大三粗但是速度足夠快做事也細心。”

“守護還能是人?”

“準確的說,守護不能是人,隻是形態像人而已。”小叔打開書閣的大門,被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練練咳嗽。掩著鼻子說:“咳咳,我去給你找畫符的書,你自己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書,咳咳,隨便拿吧。”

這個書閣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沒人用了,各種書籍上堆了厚厚的塵土,一動就嗆鼻子。師羿安抽出一本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書,抖了抖封麵上的灰,這些書無非就是一些《周易》《紫微鬥數》之類的內容,都是師羿安沒什麼興趣的東西。

唯一一本引起他興趣的書是一本古代的春宮圖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這些書也沒有很好的打理,丟在屋角的圖書受潮,好多書頁都黏在一起。師羿安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將手頭的好幾本已經潮的發黴的圖書從底層的架子裡取出來。找了個乾燥的地方放著。

其中有一本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放了多久,封麵上都長出綠毛了。

勉強在封麵上認出一個“手”字來,但是鑒於封麵實在是太過惡心,師羿安就把書放在了窗口的桌子上。不再理會。

稍微晚些,小叔讓師羿安自己回思危居照著新書繼續畫符,自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師羿安歎了口氣,看著書上的那些字畫,一臉的憂愁。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晚上,師羿安把所有畫過符紙裝訂成冊準備拿給小叔“交作業”。閒著無聊時,他才想起來,貌似這個家裡還住著一個素未蒙麵的堂弟。隱約記得大伯說過,這個堂弟好像是住在大宅的最東邊。既然自己要在這裡常住,有個同齡人似乎也不錯。

堂弟師羿行所住的屋子距離思危居不算近,師羿安頂著個大太陽走了近二十分鐘才抵達,當天徘徊在門口考慮如何進入院子時,就聽到裡麵有人說:“彆在門口轉了,快進來吧。”

☆、第4章 屍王

這裡也沒有彆人,想來應該是叫自己,至於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在門口的,他已經不想追究了,這個地方有太多的事情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了。

小院兒中的槐樹下一個青年正愜意的躺在搖椅上玩著iPad,他的餘光瞟到師羿安進來,搖了搖椅子坐了起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旁邊的矮桌上。順手從桌子上拎起茶壺將兩個杯子斟滿說:“喝茶。”

矮桌邊上是另一把搖椅,兩個杯子裡的茶水不冷不熱剛好,像是專門等他到來。師羿安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小叔說的話,問:“你能算命?”

“我隻是比比彆人知道的略微多一點而已。”師羿行慢慢的抿了兩口茶,把茶杯放在那裡,兩隻毫無血色的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大伯說你的身體不太好。”師羿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想起什麼說什麼。

師羿行聽了之後,似是不在意的笑笑說:“泄露天機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說完還示意師羿安伸手。

師羿安將信將疑的將手伸出去,被師羿行的手握住,掌心火熱指尖冰涼。那感覺,讓師羿安不自覺的打了個顫。

“事業運非常完美,愛情運簡直爆棚。不過……”

師羿安語文高考時拿到134分的成績,各種答題套路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自然是聽出來,這個轉折之後才是重點。

“你的子孫運幾乎沒有,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X無能,另一種就是你是GAY。”師羿行接著說道。

“……”這小子TM一定是在開玩笑。

“如果是前一種,我勸你要麼去找家不孕不育的醫院,早發現早治療,這種治療雖然不能逆轉你的後繼無人的命格,但是好歹能讓你享受每個人都有權利享受的快樂。如果是第二種的話,就是你要從現在開始正視你的性向了,畢竟你已經注定斷子絕孫了,就不要形婚去欺騙人家姑娘了。”師羿行慢條斯理的說出這一大串的話後,撒開師羿安的手,重新給自己斟茶,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師羿安瞬間有一種被玩了的感覺,拉著一張長臉說:“師羿行,我猜,你肯定沒朋友。”

“彼此彼此。”

於是兩個注定沒朋友的人以茶代酒,就最近的文化、經濟、娛樂等其他共同關心的話題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在友好的氣氛中,交換意見達成了共識。

師羿行雖然近些年都是在山上住,但是事實上在這些年之前他都是在山下的普通學校上學的,隻是他有占卜預知的能力,很多時候,他預料到了,就沒有辦法袖手旁觀。這種泄露天機的事情乾的越多,他的壽命就越短,最後小叔沒辦法隻能強製他回到山上來,眼不見心不煩。之後,就連批卦算命之類的事情都不讓他做了。

“我大伯母受不了山裡的寂寞,和大伯的木訥,生下大哥沒多久就離婚了。三伯母因為工作關係常年在國外,至於我,哎,我就是我爸一掖情的產物,我媽當時年齡小,還以為自己是吃胖了,等到發現有我存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隻能生下我了。”師羿行歎了口氣。

師羿安聽完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安慰他一下。

原本還安然躺在搖椅上的師羿行猛然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點恍惚,他說:“三伯出事了。”·思·兔·在·線·閱·讀·

師羿安和師羿行兩個人跌跌撞撞向著師府的大門口跑去,兩人剛剛到達就看到,文秀背著三叔一路走進來。大伯一如既往的稱作,就連一向不著調的小叔也一臉的嚴肅。

三叔的全身是血,看起來狼狽不堪。文秀把他放在正廳旁邊的榻上,退到了一邊。大伯把藥箱放在了矮桌上,坐在榻邊先是按了按三叔的%e8%83%b8口,又是看了三叔的臉色。三叔臉色鐵青,還不時的咳嗽,星星點點的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來,灑在大伯青色的長袍上,血點漫開,就像是一朵朵的梅花。

“三叔可能是傷到氣管或是肺了,送醫院吧。”師羿安有些慌,他怕這些人隻相信封建迷信讓三叔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三叔這是屍毒入侵,要是不能先把屍毒去了,就算到了醫院也活不了。”師羿行將師羿安拉開,遠離了三叔,給大伯和小叔留下了足夠的搶救空間。

小叔抽出一張符紙貼在三叔的%e8%83%b8口,不知道默念了些什麼,符紙上的字就開始閃光,符紙也慢慢融入三叔的%e8%83%b8口。

“屍毒很厲害。”小叔摸了一把頭上的汗說。

“我知道,三弟已經吃過應急的祛屍毒的藥丸了,還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他是遇上厲害的老家夥了。”大伯用手扶著三叔的肩膀,將他整個人翻了過來,扯開衣服。

三叔後背上是一個巨大兒乾枯的掌印,師羿安甚至可以看到爪印上冉冉上升的黑紫色煙氣。大伯取了一個白色的袋子,在裡麵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就蓋在了那個掌印上,袋子就開始慢慢變色。

“什麼情況。”師羿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呆頭鵝,彆說幫忙,就連他們在做什麼都完全不知道。

師羿行咳嗽了兩聲,臉色刷白的坐在凳子上回答:“我爸用符紙封住了三伯的心脈,防止屍毒入侵心脈,大伯現在是在用糯米為三伯吸毒。”

“那,三叔怎麼樣了。”

“回來的還算及時,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屍毒不可能一成排儘。以三叔的修為,能把他打成這樣的僵屍,一定不簡單,也隻有爺爺能夠與之抗衡了。”師羿行說話間又咳嗽了兩聲。

師羿安看到三叔的臉色已經開始好轉,一顆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一點。

不多時,救護車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幾個醫護人員衝進來將三叔抬上了救護車,大伯跟車離開,留下小叔守家。

“他們難道沒覺得這裡不正常?”師羿安看著救護車警笛高鳴的離開,滿臉的不可思議。

小叔現在同平時的那種吊兒郎當完全不同,盯著門口的幾棵樹眼神犀利,在聽到師羿安的問話後輕笑一聲說:“障眼法而已,你先回思危居,今天晚上,不論外麵有什麼事情你都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哦。”

“你要和我保證,絕對不出來。”

看著三叔的表情也不像